【沈信:名字。】


    【宗雪善:他叫許如塵,是許家的繼承人。】


    “許如塵?”


    沈信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他朋友不多,但他記憶力很好,語文全靠這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才及格,要是他不熟悉的名字他絕對不會認不……啊,許如塵?


    說起來他似乎確實認識一個叫許如塵的人,不過是在高中時,甚至都不算是同學,因為當時他在讀高二,這位許同學在高一。


    他們總共認識才不過三個月,很快這位姓許的同學就轉學了。


    但他記得這個許如塵是孤兒來著,應該不會是什麽許家的繼承人吧?


    還沒等做下判斷,宗雪善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宗雪善:許家出過一檔子醜事,許家家主換了妻子和小三的孩子,把妻子的孩子扔到孤兒院,許如塵就是這個被扔掉的孩子,幾年前才被找回來。】


    ……莫名其妙的契合了。


    【沈信:狸貓換太子?】


    【宗雪善:是的,真假少爺劇本,還是小三款的,據說是私生子又作妖了,許如塵恰好碰到我,所以才會讓我幫忙聯係。】


    沈信還記得許如塵。


    高中時沈信還是一個中二叛逆少年,不喜歡被管束,嘴巴毒的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長得好看在學校很有人氣,但同時也有不少人看不慣他,尤其是那種自詡為校霸的人。


    在周五放學時聽到經常找他麻煩的校霸在罵人,走過去一看就發現那家夥和他兩個小弟正在敲詐勒索。


    許如塵就是被他們敲詐勒索的人。


    沈信發誓他當時多管閑事僅僅隻是因為被這家夥找麻煩找煩了,想直接一次性解決問題,沒想到從那之後就被許如塵有意無意的纏上了。


    他並不介意多個朋友,可許如塵轉學也轉的突兀,等意識到找不到人後去問才知道他已經轉學了。


    想到這裏沈信摸了摸下巴,他給剛才的陌生號碼回了條短信。


    【沈信:在哪裏見麵?】


    【18xxx:你還記得我?】


    【18xxx:抱歉,在這裏可以嗎?明天上午十點。】


    【18xxx:位置】


    ……


    第二天白天,沈信準時到達了約定好的地方,隔著玻璃牆能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那裏,即使戴著墨鏡沈信也能看出他麵容精致,和沈信不同,這個年輕人帶著一點脆弱的病氣,看上去格外引人憐惜。


    他似乎正在等什麽人,不停的看向門口。


    雖然和記憶裏樸素幹淨的少年不同,沈信依舊能認出這確實是他高中時認識的許如塵,隻是現在長開了,比以前更好看了。


    確定墨鏡戴好,沈信走到門口推門而入,他特地選了一個許如塵看向門口的時機,果然看到了許如塵瞬間沒掩飾住的驚喜。


    沈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應該沒遲到吧。”沈信走過去,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看了一眼時間,“才九點五十。”


    “是我來早了。”許如塵說:“學長。”


    聽到熟悉的稱呼,沈信終於摘下墨鏡,黑色的眸子裏帶著笑意,“我八百年不換手機號碼,不是給過你嗎?還需要別人幫忙聯係。”


    “……隻是不太好意思,畢竟那麽久沒見了。”許如塵看著沈信,說話都顯得小心翼翼。


    沈信也沒有在意,他隻是點點頭,“有什麽事要我幫忙?”


    許如塵安靜了幾秒鍾,接著才開口,“聽說學長你幫了宗老師,其實我也是有類似的事情想讓學長幫忙。”


    “不知道宗老師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找了一個江湖術士試圖替換我的人生,我對這種事一點都不熟悉,所以想找個懂行的幫幫我。”


    沈信微微挑眉。


    撒謊。


    “我這幾天一直都出不應該出現的小亂子,還找不到原因。”


    又在撒謊。


    “一知道幫助宗老師的是學長,我就迫不及待想要和你見麵……”


    ……這個倒是真的。


    摘下墨鏡後的沈信可以看到每個人的命運走向,當然也包括許如塵,所以他完全可以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


    他看到許如塵早年在孤兒院的悲慘生活,看到許如塵被許家接回去送到國外學習,看到許如塵整治那個活在幻想裏的異母哥哥,就是沒有這所謂的亂子,他隻不過是找了個幌子和沈信見麵而已。


    但歸根結底,許如塵會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他喜歡沈信,想和沈信見麵罷了。


    嘖,這家夥不隻是撒謊,還在偷偷暗戀他。


    就跟以前一樣。


    第10章


    沈信不是傻子,更不會感情遲鈍,估計隻有許如塵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所以在高中時他就能感覺到許如塵大概是喜歡自己的。


    沈信有一個可惡的到現在都沒有改正的壞習慣就源於許如塵……對於那些喜歡他他還有一點好感的人,他會忍不住的捉弄人。


    沈信喜歡男人,這是真的。


    在高中時,沈信收到的情書數不勝數,但他興致缺缺,一點想法都沒有,每次都搞得表白的女生很傷心,但在發現許如塵好像喜歡自己的時候,他突兀的產生了一種不可控的興趣,有意無意的撩撥捉弄喜歡他的人。


    就愛看這人糾結的團團轉的模樣。


    他唾棄過這樣的自己,心知肚明還不挑明,就慢悠悠的看戲,怎麽聽怎麽渣。


    當然,他也不是多喜歡這個人,不然也不至於在一開始都忘了許如塵的名字,甚至這幾年從來都沒有想起過他,喜歡欺負人的毛病似乎也不藥而愈。


    沒想到在重新聯係上許如塵,還發現他依舊喜歡自己後,尚未痊愈的病症驟然複發,一發不可收拾。


    ……真是要了命了。


    “你想喝什麽?”沈信決定轉移一下話題,“還是西瓜汁嗎?”


    許如塵愣了一下,他迅速把手放在桌子,手隱隱用力,“學長還記得我喜歡喝西瓜汁?”


    “又不是什麽容易忘掉的事情,就算是再過幾年我也會記得。”沈信給他點了西瓜汁,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杯水果茶。


    許如塵瞬間覺得自己的心亂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高興,腦子裏無數的話在雜亂的響。


    沈信還記得他喜歡什麽,明明隻是偶爾說過一次喜歡西瓜汁,這是不是說明沈信也將他放在心上過?是不是努力一下的話也有一點機會?


    “在想什麽?”沈信敲了敲桌子,單手托著下巴注視著他,黑色的眸子裏倒映著許如塵的身影,“回神了。”


    許如塵卡殼了一下,接著才掩飾一般的開口,“剛才在想事情。”


    “嗯。”沈信不是很在意的點頭,“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怎麽幫我?”許如塵倒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因為他確實對這方麵沒有任何了解,這隻是他為了和沈信見麵找的幌子。


    “處理掉那個江湖術士之類?”許如塵試探著開口。


    “不會。”沈信這麽回答。


    許如塵:……


    倒也沒想到沈信這麽幹脆利落的說自己不會。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這些?”沈信說:“別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我高中學理,文科除了可以死記硬背的東西外常年不及格,更不可能研究岐黃之術,用玄學賺錢。”


    許如塵:……


    倒也沒必要這麽坦誠。


    他其實也不怎麽相信沈信是什麽所謂的大師,但還是那句話,他要的隻不過是找個幌子和沈信見麵而已,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會。


    “我覺得宗老師不會說謊。”許如塵搬出宗雪善。


    沈信微微挑眉,就在這時,服務員把剛才點的單端過來了。


    接果茶的時候沈信下意識看向服務員,下一刻不受控製的幻覺就出現在服務員旁邊。


    她,今天會死。


    沈信差點手抖把手裏的果茶打翻,他穩了穩驟然亂跳的心,深深地呼口氣。


    或許是因為服務員的死期就是今天,所以沈信看到的幻覺異常真實,一個現在還呼吸著的人眼睜睜在自己眼前死去,這對沈信的心髒是一個不小的考驗,畢竟在被雷劈之前他都是一個普通人!


    把飲料送完,服務員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沈信喊住她。


    服務員有些疑惑的頓住腳步,“客人,還需要什麽服務嗎?”


    “今天是你的生日?”


    服務員愣了一下,她眨眨眼睛,“你怎麽知道?”


    不隻是服務員,連許如塵都驚了一下。


    許如塵了解沈信,或者說他了解高中時的沈信,他很清楚沈信不是一個會去了解陌生人的人,更何況這裏是他選的,沈信明顯和服務員不認識。


    既然如此,沈信為什麽會知道今天是這個服務員的生日?


    因為沈信看到了。


    他看到服務員正在慶祝生日,她對著蛋糕許了願,又吃掉了最中心的奶油,卻沒想到蛋糕裏加了料,她昏睡過去後被丈夫從窗口直接扔下去。


    “不要回家過生日,不要吃蛋糕。”沈信說:“注意你丈夫近期的異常舉動。”


    “你在說什麽?!”服務員震驚的看著沈信,聲音放大了很多,她當然聽出了沈信的言外之意。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知道了我的生日,但您再繼續說這樣的話,我會找店長和保安說明情況請您離開!”


    沈信平靜的看著她怒不可遏的表情,等她說完後才點點頭。


    “嗯,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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