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有人在網上直播玄學賣詛咒娃娃,還賣出了一百多個!這是多麽恐怖的數字!


    為了這件事,玄學部派出四個人到這裏處理,可就憑他們很難處理掉這麽多的詛咒娃娃,尤其是購買人處於四麵八方很難短時間找全。


    “現在應該還有不少人活著,不能這樣下去,我去把找人出來讓人嚴密保護。”警察不想這麽被動,他站起來準備召集人先把被詛咒的對象找到。


    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老先生的一個弟子突然挺直了背。


    “不對!這裏不對!”那是一個女生,戴著眼鏡很靦腆,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像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師父!這裏有個人對不上!”


    女生語速極快,“範曉!這個訂單裏範曉的名字找不到!但這個快遞是真的送出去了!”


    “師父!這個人的黴運娃娃被破了!”


    老先生聞言睜大眼睛,“對,對……”


    “這起案件的突破點就在這裏。”


    老先生說:“馬上找到這個人,問出破掉詛咒娃娃的人是誰。”


    “天命告訴我,這件事非他處理不可!”


    第26章


    第二天, 沈信把新畫好的好運符給了老板,老板樂嗬嗬的接了,他沒有問沈信和許如塵的關係, 在老板看來, 這是沈信自己的事情。


    女兒在這裏待不了幾天,老板把這張新的好運符送給了女兒,希望女兒隨身攜帶。


    “爸你是認真的嗎?”


    “爸爸沒辦法陪在你身邊, 就隻能這樣表達一點心意, 爸爸希望你平安。”


    看著老板慈祥的麵容, 女兒接過了好運符, 並決定一定好好珍惜這張符, 不管它是真的好運符還是僅僅隻是一個安慰,對她來說:這裏麵包含著她父親滿滿的愛意。


    當然,沈信並不知道老板家的事情,他正在收拾廚房。


    在許如塵來做了一次晚餐後, 他好像沒有了顧及, 直接在手機上問他想吃什麽, 準備有空就來做飯, 沈信那個落了灰的小廚房莫名就染上了煙火氣,為了不讓許如塵抱怨廚房裏什麽都沒有,沈信還添置了一堆調味製品。


    “稍不注意就被登堂入室了。”沈信看著廚房呢喃, “不過, 真是遲鈍的過分。”


    不止遲鈍, 而且性子慢的要命。


    沈信在某種程度上是個急性子, 他不喜歡去壓抑自己, 有什麽想要表達的事情總會第一時間去處理,不管是厭惡也好喜歡也好, 但許如塵是和他完全相反的人,他溫吞又遲緩,總是想慢慢的如水一般侵入他人的空間。


    就在陷入思考的時候,客廳裏的手機鈴聲響起,沈信擦掉手上的水走到客廳,看到來電人是:宗雪真。


    啊,那個最開始喊他大師的大學生。


    怎麽?還有事?


    沈信接起電話,“喂?”


    “沈先生!”宗雪真其實做好了沈信一直不接電話的準備,甚至做好了打十遍電話的準備,沒想到沈信竟然直接接起來了。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宗雪真!”


    “我還不至於這麽快就把聯係方式刪掉。”沈信坐到沙發上,“什麽事?”


    宗雪真鬆了口氣,“那個,請問我可以委托您幫忙嗎?”


    “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宗雪真連忙說了自己這次的目的。


    沈信處理掉了王舒揚,還幫姐姐找到了王舒揚害死的人,在宗雪真眼裏沈信早就是無所不能的大人物!所以在遇到事情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沈信。


    她有一個室友是文學係,本來是喜歡創作才報考的這個專業,但現在陷入了非常可怕的瓶頸期,她說自己每天都輸出一堆垃圾,根本就寫不出好看的文字,所以她想要放棄,轉業去其他係。


    宗雪真和她做了兩年室友,是看著她入學時對於文字的熱愛,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辦。


    “沈先生,您可以算到一個人的未來嗎?”


    “您能知道她到底是放棄好還是繼續下去更好嗎?”


    宗雪真很糾結,“我現在不知道是勸她好還是支持她好,就想起了您,您可以給我們一些建議嗎?”


    沈信想了想,“建議不確定,但是未來差不多能看到,但是要看到她本人。”


    “太好了!”宗雪真連忙道:“我們可以約在大學門口嗎?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她,讓你們見一麵!”


    隻是看一眼一個人的命運走向,這錢不賺白不賺,沈信答應了下來。


    確定好時間後,沈信覺得中午估計回不來,就給許如塵發了條消息,省的他跑空。


    【沈信:中午有事出門不在家。】


    許如塵回複的極快,明明一副工作很忙的樣子,但總是能第一時間回複他的消息。


    【許如塵:路上小心。】


    沈信嘖了一聲。


    【沈信:說完怎麽才覺得……我怎麽像是跟伴侶報備一樣?】


    許如塵沒再回複,幾秒鍾後才跳出一條消息。


    【許如塵:路上小心。】


    ……竟然直接發了重複的話,感覺到他的慌亂了。


    恰好宗雪真發來大學的位置,沈信點進聊天框,看到位置的時候稍稍有點意外,這是他的母校,原來宗雪真還是他的學妹?


    親學妹明算賬,沈信不愛攀關係,也不會給別人攀關係,他打了個車久違的來到母校,學校大門還和他記憶裏的一樣,三四年時間也不足以讓一座大學產生變化。


    沈信站在學校門口打開手機看具體位置。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背後輕輕的拍了拍沈信的肩膀。


    沈信此時戴著墨鏡,眼前像是遮著一層灰,他回頭看去,兩秒鍾後才發出一聲氣音。


    “啊……”


    “真的是你,你今天怎麽舍得回學校了?”一個中年人站在沈信身旁,臉上笑出了褶子。


    “於老師。”沈信叫人。


    於老師,本名於格,是這座大學的指導老師,書法係。


    沈信在這所大學上學的經曆非常恐怖,被同校的學生追求,其中甚至有零星幾個男的;上枯燥無比的專業課,回回被專業老師提問;以及被於格追著問要不要轉專業來他手下學書法,可以保研!


    這件事沈信一直都沒有答應,他本就對書法深惡痛嫉,當然不可能在大學還專門研究這個。


    於是這就成了於格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後悔沒有把沈信拐過來,就這麽讓他畢業了。


    “你是準備考研嗎?我這裏可以給你留一個名額。”於老師非常激動。


    “不不不,我不考研,我來這裏找人。”沈信連忙拒絕他的好意,“老師還是把名額留給有天賦的學弟學妹吧。”


    於格歎口氣,“還是這樣。”


    “不過你怎麽戴墨鏡?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墨鏡。”沈信把墨鏡摘下來,一邊摘一邊說:“今天太陽有點刺眼,所以戴個墨鏡……”


    沈信的聲音戛然而止,摘下墨鏡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於格。


    於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沈同學?”


    “沒事。”沈信把墨鏡塞進口袋裏。


    不,其實有事。


    墨鏡可以讓沈信看不到人的命運走向,但一摘下來那些幻覺就不受控製的襲來,關於這一點沈信並不覺得完全是壞事。


    比如現在:他看到了於格的命運。


    他患上了很嚴重的疾病,是肺癌,兩年後他會因為身體不適就醫,但那時候癌症已經到了晚期。


    他終究沒有堅持過那一年。


    “於老師,去醫院體檢過嗎?”沈信問他,“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氣色不如以前了。”


    於格氣笑了,“哪有你這樣咒我的,上來就說我氣色不如以前。”


    “我說真的,您知道嗎?我現在自學中醫呢,望聞問切,我已經學會了望。”雖然語氣裏好像還是帶著一點開玩笑的成分,但沈信的眼神很認真,“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不當回事。”


    於格愣了一下,“……是嗎?”


    “一定要去醫院。”沈信再次強調,“下次見到,我希望您還和以前一樣有活力。”


    說完沈信戴回墨鏡,他和於格道別後轉身離開,去找和他約好時間的宗雪真。


    於格站在大學門口看著沈信走進去,他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後他皺著眉打開手機,日曆上有一個體檢的標注,這是他準備體檢的時間,但因為最近有個重要的書法大賽,他本來打算先去參加比賽體檢以後再說,但沈信這麽一說他莫名其妙的帶上了點緊張感。


    就這麽猶豫了一會兒,於格撥出一個電話。


    “喂,老王啊,那個大賽我不準備去了。”


    “感覺身體不太利索,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沒事,出結果一定告訴你。”


    “好好好,給你添麻煩了啊。”


    ……


    來到約好的地點,宗雪真遠遠的看到沈信就開始對他揮手。


    沈信走過去後就看到宗雪真旁邊還坐著一個女生,女生穿著簡單的白體恤和黑色短褲,一看就是不怎麽打扮自己的人,她披散著頭發,眼神裏異常的疲倦,即便是距離不近也能看到她眼眶泛紅有些腫,應該是剛哭過。


    “介紹一下,仲佳,我的室友。”宗雪真連忙給沈信介紹。


    接著她又把手伸向沈信,“這位就是我說過的沈先生!”


    仲佳眼裏帶上了一點驚訝。


    她是文學係的人,天生性格就敏銳,對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也不排斥,在剛到大學時她就發現自己的室友好像能看到點什麽東西,混熟後也偶爾能聽到宗雪真自言自語‘這個人身上有黑氣,不能接近。’,她有心查了查,發現被她說‘有黑氣’的人都是一些爛人。


    在宗雪真和他說有一位很厲害的大師時,仲佳其實已經做好見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的準備。


    卻沒想到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非常時髦的長得不亞於明星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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