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留不留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如果不想流掉就自行離開這裏,想流掉就去隔壁的房間。”


    說完時淩就轉身走了。


    ……


    解決完這些女人的問題,沈信就去了玄學部總部,總部裏隻有舍朝在。


    “沈先生。”舍朝看到沈信,他知道沈信來是為了處理生子丹的問題。


    “怎麽樣?”


    “那邊已經沒事了。”沈信說:“隻有你一個人在?”


    “對。”舍朝點頭,“其他人都出去做任務了,他們都在試圖找到無痕者,讓這樣一個人隨意在外麵行動實在是太危險了,也有些人去找了您抓起來的那位女性。”


    那是唯一一個和無痕者有關係的人,怕不是要被多方審問。


    “我現在倒是有一點方向。”沈信說:“要確定無痕者的位置,隻需要確定方臨離的位置,他現在用的是方臨離的身體,所以找到方臨離相當於找到了他。”


    舍朝愣了一下,他意外的看著沈信,許久之後才開口,“但我們也不知道方臨離在哪裏。”


    “沒有和方臨離有關的東西?”


    “沒有。”舍朝搖搖頭,“如果按照沈先生的說法,方臨離在二十八歲左右死去,那麽他就已經死去近百年,方臨離性格非常獨,他連陣法都沒有留下來,又怎麽會留下和自己有關係的東西。”


    “我們甚至連他的出身都不知道,隻是靠著資料才判斷他出自貧民窟,但這也是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


    “而且要是真的確定一個人的位置,姓名、長相、出生年月和因果是必須品。”


    舍朝說:“這麽多年過去,不可能有和方臨離有因果的人存在。”


    “找方臨離並不比找無痕者簡單。”


    這確實是個問題,時間總能掩蓋很多東西,一個人死去後十年內就會被人遺忘,更何況是方臨離這樣沒有親緣的人。


    “但這確實是個方向。”舍朝說:“無痕者我們連查都查不到,但方臨離起碼還有點資料在。”


    沈信坐在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旁邊安靜陪著他的許如塵。


    “你說人會怎麽牢牢記住另一個人?”


    “這個問題……”許如塵想了想,“一般情況下,人會記得自己的恩人,如果是好人的話還會告訴子女是誰曾經救了他;還有的就是另一個極端,是仇人,仇人也會讓人牢牢記住。”


    “最後是愛人。”許如塵補充,“就像是我永遠都會記住你。”


    沈信咳嗽一聲,怎麽突然在這裏說這樣的話。


    不過這番話確實讓沈信有了想法。


    “恩人,或者是仇人?”


    沈信想了想,“舍朝先生,你能查到曾經被方臨離救過的人嗎?後人也行。”


    “方臨離拯救過的人?”舍朝想了想,“這個……”


    他好像是意識到了問題一樣突然皺起眉頭來。


    “怎麽了?”


    “不,好像有點不對勁。”舍朝說:“我突然意識到:方臨離性格偏激,是個不能被招惹的人,但是他確實被動的救過不少人,但是我們的檔案記錄裏隻有他行動時的資料,完全沒有救助者的姓名。”


    “就像是……”


    被抹掉了一樣。


    估計這就是方臨離獻祭後的結果。


    他做過的事情還沒有被完全遺忘,但是幫過的人已經不再出現,說不定那些被他救過的人也不再記得,隻餘下一片空殼,算不得因果。


    沈信微微歎口氣。


    “他這樣的人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


    舍朝點點頭,“說的也是。”


    第147章


    方臨離的調查歸玄學部管, 沈信和許如塵回了家。


    這個時間做飯已經挺晚了,沈信點了外賣,點的是他最常吃的幾種, 辣度適中, 許如塵也沒有拒絕。


    外賣來的很快,畢竟現代社會喜歡宵夜的人多了去了,沈信把外賣包裝拆開, 看著裏麵的菜打了個哈欠。


    “許如塵。”沈信問去廚房拿筷子和碗的許如塵, “你覺得我有一天會為了世界犧牲自己嗎?”


    “啊?”許如塵有些意外, 他看著沈信, 片刻後才開口, “要是說場麵話……但你看上去不想讓我說場麵話,那我覺得不會。”


    沈信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舍己為人的人。


    為了陌生人去犧牲自己?他絕對沒有那麽好心,沈信整個人都是叛逆的自由的,而自由在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自私。


    沈信聽著許如塵的話, 夾起一筷子毛血旺裏的鴨血, 接著才開口。


    “那你覺得我有一天舍己為人是為了什麽?”


    許如塵認真的想了想, 最後才開口, “大概是,別有所圖?”


    是的,別有所圖。


    亦或者無能為力。


    像沈信這麽驕傲的人, 他是不屑於去做妥協的, 他不會妥協也不會畏懼, 就算是真的走到爭無可爭的地步, 他還有以死拚一把的能力。


    方臨離也明顯還沒走到這種程度。


    沈信一直都很疑惑, 按照他對方臨離的了解,他是個瘋子, 但絕對不是一個舍己為人的人,他想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因為自己想做,他創造了無數奇怪的陣法就是為了能快速完成工作。


    這不是為了受害者著想,是為了他自己著想。


    這樣的一個人能被無痕者坑死?


    沈信並不認同。


    所以他認定方臨離一定有後招,最起碼他不會讓無痕者賺自己的便宜。


    “別想了。”許如塵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沈信的碗裏,“先吃飯,這件事不能急於一時。”


    沈信點點頭。


    “對了,鄭友碧把錢打過來了。”許如塵說:“他說自己去麵試了,這次十拿九穩就是他的主演,他很高興,說是想吃你吃飯。”


    沈信微微挑眉,這件事他已經聽他爸說過了。


    不過……


    他看著碗裏被夾上的菜,“什麽時候?”


    許如塵沒有說話。


    “什麽時候啊?”沈信故意繼續問,“小許同學怎麽不說話了?”


    許如塵又給沈信夾了一筷子菜,然後才開口,“我不想讓你去。”


    “為什麽?”


    “他居心不良。”許如塵滿腔的不樂意,“那個人無利不起早,交朋友也全看對方有沒有用,沒有一點良心的,他現在要和你處好關係,完全就是覺得你有用,這樣的人咱們不和他交往。”


    沈信看著許如塵,“是嗎?”


    許如塵再次沉默。


    許久之後他才又開了口,“我就是不想讓你去。”


    他耳尖紅紅,破罐子破摔的實話實說:“你要是去了,我會吃醋。”


    沈信笑了起來,這麽多天這好像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不去不去。”沈信說:“我隻和小許同學一起吃晚飯。”


    許如塵終於滿意的嗯了一聲,嘴角也帶上了笑。


    口是心非是許如塵的小毛病,總是喜歡用其他話語掩蓋自己的意圖也是許如塵的小問題,但現在問題已經不再是問題了,矯枉過正不是沈信想要看到的。


    正常人都會下意識掩蓋自己,許如塵也該有這點小毛病。


    所以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


    在得到足夠有用的線索之前就出了一個壞消息。


    那個買生子丹的女人死了,堂而皇之的在玄學部最嚴密的審訊間裏猝死,死的沒有絲毫破綻。


    玄學部的人試圖找到她死去的原因,他們甚至動用了沈信以前給他們的小天眼咒,但不管怎麽看,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因果報應死的,她該死,所以就在這時候死了。


    但每個人都知道她死的不對,怎麽看都是無痕者的問題。


    嫌疑人死在玄學部審訊室,調查死因需要幹,嫌疑人家屬需要交代,而且他們唯一的線索途徑也沒了。


    玄學部整個唉聲歎氣,試圖找到新的突破點。


    舍朝沒有參與這些,他一如既往在玄學部的檔案室裏尋找線索,不隻是他,他還找來林苗陪自己一起找。


    方臨離的資料全部都整理出來,那些可能有關聯的檔案也得重新查看,他們的工作量非常之大。


    林苗咳嗽兩聲,像貓一樣往狹小的空間裏鑽。


    “你去那邊做什麽?”舍朝喊他。


    “這些文檔上都很厚的灰了。”林苗一邊說一邊咳嗽著抖灰,“喵喵師父想啊,這麽多年沒有人來拿這些檔案,是不是有很多資料被遺留在這裏了,說不定就有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舍朝點頭,“那你小心點,不要被檔案埋了,那邊比較亂。”


    “怎麽可能。”林苗叉腰,然後一把抽出上麵的檔案。


    但沒有想到,他以為抽出的是最上麵的檔案,實際上還被更上麵的壓著一個角,在他抽出檔案來的瞬間上麵的資料全部砸下來,瞬間就把林苗給埋了。


    “哇!”林苗驚呼一聲。


    “林苗?!”舍朝被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把林苗從檔案堆裏扒出來。


    就這樣,林苗被刨出來了,他聳拉著頭發,整個人委屈巴巴,懷裏還抱著一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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