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麽?大膽子敢刺殺王爺?”@無限好文,盡在


    “我看他們是覺得我礙事了?。”蕭元河捏著斷箭用?力一拔,血噴出來。


    衛嫻趕緊替他按住,然後又灑上藥粉。


    他腦袋往後一靠,喘了?口?氣,“前天有一處軍備營被盜,但?是丟失的數量遠遠少於應該準備的數量,裏麵的箭支等各種軍備不翼而飛,想不到他們動作這麽?快,直接就上門來解決我。”


    “有人造反?”衛嫻嚇了?一跳。


    “之前嶽父來信說?北方部族聚眾南下,看來南方幾位大將也有別的想法?。我們可能要?留在揚州一段時間?了?,別苑著了?火,我送你去楊府住。”


    “我要?跟你一起。”衛嫻倔強起來,睜大眼睛盯著他。


    “我怕你有危險,我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地方。”蕭元河摸了?摸她的頭,“說?不定會幾天幾夜不能好?好?睡覺,你會受不了?。”


    若是有叛軍路過揚州北上,他是一定要?把這些人攔下的。


    “那?我就不睡覺,反正我要?跟著你。”她被惡夢中他鮮血淋淋的樣子嚇到,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他的。


    “你會變醜。”


    “難道你會把變醜的我扔掉?”


    衛嫻凶狠地替他包紮,他靠在樹幹上,眉眼溫柔地望著她。他怎麽?會舍得扔掉她,想好?好?藏起來,誰也不讓看,嶽父嶽母不讓,太後也不讓,姐姐也不讓,就獨屬於他一個人。


    “不扔,我要?把你幫在腰帶上,到哪都帶著,要?不,你變成一隻香囊精吧,這樣方便。”蕭元河抬起包紮好?的手臂,包紮手法?很不錯,不影響行動,她真的是在認真學習的,他還以為她隻會學給孩子接生,誰知?道她還學了?包紮。


    “我還學了?治病救人,你少小看人。”衛嫻不高興地嘟起嘴巴。


    這段時間?她也忙壞了?,夜裏還依靠回憶畫著揚州城,可惜被一場大火給燒沒了?。


    “睡一下吧,以後你要?跟著我就要?打起精神來,打嗑睡我可要?把你送到楊家的。”


    他們藏身的大榕樹枝幹交叉,形成一處可以坐下兩個人的小平台,他們躲上來時把上麵的鳥窩給擠掉了?。衛嫻靠在他身上眯眼拓盹,快天亮的時候被他搖醒,樹下站著不少人,盡圓滿臉灰的撲過來,哭成淚包。


    “王妃,你的畫都燒沒了?,就救出這幅。”她手上拿著楊家老爺子的小像。


    “你們沒事就好?,畫燒了?就燒了?,還可以再畫。”


    蕭保寧慚愧地垂著頭,其他人也士氣低落。是他們大意了?,總以為可以慢慢查,誰知?道他們想一把火直接燒死他們。


    “主子,現?在怎麽?辦?”船也燒沒了?,隻在水上救出來八隻落水的貓。


    受驚的貓被裝在兩個大藤籃裏,這會兒聽到衛嫻的聲音,喵喵地叫著。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衛嫻蹲到藤籃邊,一隻一隻安撫。


    蕭元河視線停在她身上,唇邊帶笑,“傷亡如何?”


    “損失影衛三名?,有兩個受傷。對方逃掉一人。”蕭以鑒沉聲道。


    “他們有備而來,大家白天分散出去尋找線索,另外給京城傳訊,讓他們提前防備,”他看向蕭保寧,“端午節時,陛下要?在皇覺寺替太子誦經,一定要?將全部影衛都帶去。”@無限好文,盡在


    端午過後就是太子忌辰,到時所有皇子都會出宮前往皇覺寺,在那?些人看來是個難得的機會。


    “信鴿還沒回來,留在船上的都被燒了?。”蕭以鏡小聲道,眼睛不敢看他。


    “用?我的,我的在楊府忘了?帶回來。”衛嫻突然想起來,昨天帶著信鴿去楊府,本想畫完舅爺爺就讓信鴿送回京,後來她去看蕭元河以前的畫跡把信鴿給忘了?沒帶回來。


    “楊府還好?,昨夜郡守大人拜訪楊老太爺,與老太爺秉燭夜談,楊府有官兵守護。”其中一個暗衛趕緊報上揚州城昨夜動向。


    “走吧,我們去找信鴿。”


    楊府有一條密道與別苑連接,大火之後,別苑廚房露出一塊地板,地板下是儲放吃食的地方,挪開米缸,下麵就是密道入口?。


    衛嫻看著黑漆漆的密道,捏了?捏拳頭。


    她才不怕黑!


    第114章


    密道十分陰暗幹燥, 氣味沉悶,走在裏邊,火光晃得人眼花。


    衛嫻緊緊揪著蕭元河的衣擺, 跟著?他往前快步走去,身後是護送他們的暗衛, 本來他們可以不用火光, 是她堅持要去,為了方便她看路才找來的火把。


    她覺得他們一起出現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其他人可以帶著盡圓盡方他們出現在街上故布疑陣,由明轉暗,讓對方弄不清楚他們的虛實。


    密道從山體往下?,走著?長長的石階,盤旋而下?,走到最後, 她累得喘氣都粗了。


    “上來吧。”蕭元河在她麵前蹲下?。


    她乖乖趴到他背上,老實巴交起來,“以後我也早早起床跟你練武。”


    蕭元河嗤笑:“別說大話,本來不想帶你, 是你哭著?喊著?要跟過來的。”


    “我哪有?”衛嫻反駁,伸手揪他耳朵。剛才?她根本沒開過口,這是汙蔑!


    “回去再給?你做一張椅子。”蕭元河突然說, “那張在船上燒沒了。”


    “好可惜哦!”衛嫻好喜歡那張椅子,立刻被轉移注意力。


    前麵突然出現一片亮光, 洞口應該就在附近。


    “主子,我去看看。”走在最前麵的蕭保寧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大家都停在原地?。


    光束從頭頂灑下?, 上麵是一口井。蕭元河輕輕點了點頭,蕭保寧就像隻靈活的燕子, 腳尖輕點踏在青磚井壁上飛出去了,等了好一會兒,上麵才?傳來腳步聲,他的腦袋冒出來,“沒事?了,快上來吧。”


    “抓緊了,我帶你出去。”蕭元河抬頭望向?並不大的井口,不能同時兩個?人出去,隻能牽著?她的手腕往上縱身,然後先送她出去。


    密道入口當然是設計得越隱密越好,衛嫻沒意見,乖乖按他說的做,隻是有些擔心他吃不消,昨夜被黑衣人圍攻的時候,他受了傷,胳膊中箭了,現在又這麽吃力的拉她,她的重量幾?乎都掛在他受傷的胳膊上。


    “要不,你先上去,弄根繩子下?來。”她不想加重他的傷勢,再說上次為了救那個?難產的孕婦,他損耗了很多內力,“你的手臂受傷了。”


    “這點小傷不礙事?,快些上去我也能好好包紮。”他不由分說拉著?她往上提。


    衛嫻:“……”


    她像是一隻隨便能拎起的小雞仔。


    得知別苑著?火,楊家人也做了準備,密道出口的地?方都把人清走了。


    “王爺王妃先在這裏安歇,我們打聽到消息,現在揚州的世家都亂了,有人投靠了叛軍。”


    “府裏怎麽樣?”蕭元河掃了一眼這處偏靜的小院,裏邊有簡陋的桌椅床榻,他拉著?衛嫻在椅子上落坐。


    “我爹早有準備,府裏有家將守護,女眷在另一處院子,府門牢固,一時半會他們衝不進來。”


    楊府的院牆蓋得很高,而且十分牢固,隻要不開大門,裏麵就是個?小城堡。


    “揚州城的亂像可能隻是故布疑陣,傳令下?去,讓大家守住碼頭和?各種北上的關卡,無論是勤王之?師還是亂黨,所有行軍都攔下?來。”


    蕭元河冷靜安排調遣,時而奮筆疾書?,時而用樹枝在地?上做演練,畫出行軍布陣圖,最後,所有人都拿著?他的親筆手書?出去傳令。


    衛嫻安靜地?坐在他對麵,直到庭院裏隻剩下?他們。


    她一點都不怕,心裏很平靜。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他早有安排,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隻要他在,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十分安心。


    有人送來她的信鴿,他們把寫好的信綁到它腿上,將它放飛,看著?它飛遠變成一個?小黑點。


    “京城應該沒事?吧?”她擔心地?望向?京城的方向?。


    與此同時,京城依舊平靜,除了清河王世子的大船提前北上入京迎娶蕭詩繪,蕭府正在準備他們的大婚,每天都是好幾?十輛大車進出,十分繁忙。


    衛國公與武威王從茶樓往下?望,看到車隊緩緩而行。


    “今天已經運了五十車,看來你家這嫁妝很厚。”衛國公揶揄道。


    每一輛車上都織著?武威王的家徽,所過之?處車輪印很深,把青石板路都壓出深深的車轍。


    “都是東西出去,人進來。”武威王麵無表情地?看著?下?麵,“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不是有戰神在嗎?怎麽就笑不出來了?”衛國公不在意地?返回茶幾?邊,將茶幾?上的空杯子倒滿。


    武威王離開窗邊,在他對麵落坐,“大將無兵可用,就猶如巧婦無米之?炊。”


    京城周邊守城將領都是張家和?清河王的人,他們現在明知道會被困在京城也不能動。


    陛下?以自己?為餌下?這盤棋實在是太瘋狂了。


    “一旦亂起來,皇宮和?衛府肯定會被圍,別苑真的安全嗎?”武威王現在也不知道衛國公將六皇子夫婦安置在哪處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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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並不在宮中,兩日前就秘密出宮在別苑暫避,宮裏的都是暗衛假扮的,他們的行蹤隻有衛國公知道。


    正說話間?,兩位長公主從後門走上樓梯,走進雅間?。


    淳安長公主最近在籌備自己?的大婚,時不時就會到聖安長公主府,四?人可以說是在暗中看著?這一切。她們一到,夥計立刻殷勤地?送上茶點,把雅間?的門掩上。


    “我的田莊傳來消息,何禦舟已經將大部分兵力調到京城外圍。”


    最近淳安長公主以需要準備大婚為由向?皇帝要了一隊狩獵的侍衛,個?個?身高體壯,他們從城裏出去就會化成散兵混進五守城軍隊之?中,負責打探消息,出去和?回來的人都不相同。


    淳安長公主是第一次辦這樣的大事?,心情緊張,總擔心有疏漏,每天都會來與他們會麵。


    “殿下?做得很好。”衛國公替她倒了杯茶。


    她端起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來,顧珩是他的侄子輩,自己?無端降了輩份,心情奇妙,少?不得還要隨顧珩稱他一聲姑父。


    聖安長公主倒跟她想的是同一件事?,取笑道:“別扭捏了,大婚之?後要改稱呼的。”


    衛國公摸了摸鼻子,這才?發現顧珩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他把所有人的輩份打亂了。


    武威王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也是一時無言。


    兩位長公主負責把消息傳進宮裏,最近上朝時總有人上書?請立太子,立嫡還是立長吵得不可開交,皇帝一氣之?下?好幾?天不上朝。魏淑妃病好之?後,帶著?三皇子前去勸解,不知道說了什麽,第二天,皇帝就和?顏悅色上朝去了。


    “所以,他們到底說了什麽?”聖安長公主沒多少?耐心,對魏淑妃母子十分反感?,她從小就不喜歡魏淑妃這個?人,當年就是她爹說什麽公主食百姓之?粟就要為百姓和?親西狄,上書?先帝將她和?兄長從揚州接回京城,還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各個?皇子。


    每次有些什麽事?,一些老東西就跳出來提和?親之?策,書?生就是誤國。@無限好文,盡在


    衛國公和?武威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倒是淳安長公主欲言又止。


    “你知道?”聖安長公主側頭瞥了她一眼。


    淳安長公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似乎是獻了什麽祥瑞。”


    “皇兄是那麽膚淺的人?”什麽祥瑞能讓正在氣頭上的皇帝消氣。


    聖安長公主不信,還要開口問,武威王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若說祥瑞,我倒知道一些,當年薜悅去世時,曾經說過一些話,陛下?對那些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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