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著急忙慌的起身朝外頭衝了出去。


    等路遠走遠了,林四月一邊把他拿來的東西從那個大布袋子裏掏出來,她一邊好奇的問白竹:“你和路遠到底咋回事啊?我覺得他似乎很害怕麵對你似的。”


    白竹重新捏起一塊山楂糕放嘴裏,等把山楂糕吃完了她才略帶羞怯的開口:“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嬸子給我介紹了個對象,那個對象就是路遠。我嬸子知道我不太喜歡相親,她就跟我說趁著趕集的時候跟男方見個麵,相中了就處,相不中就算。”


    白竹雖然心裏頭排斥相親,但還是看在嬸嬸的麵子上答應跟男方趁著趕集的時候見個麵。


    白嬸子知道白竹的父母希望她找個家庭關係簡單的,兄弟少,最好是沒有兄弟,而且還有體麵工作的青年。


    白嬸子跟路遠的上司的媳婦是姐妹,所以就給倆人牽了線。


    白竹和路遠在鎮上大集見麵相看那天,好巧不巧所裏臨時接到了一個案子,其他公安都下鄉了,這個活兒必須得路遠去不可。


    路遠就先去辦案子了,等把工作忙完了這才急三火四的去集市上跟女方見麵,那會兒距離約定的見麵時間已經遲到了將近倆小時。


    天熱的很,相親男遲遲不來白竹早就沒耐心了,白嬸子又是汽水又是冰棍兒的買了哄著她,她才勉強等到相親男姍姍來遲。


    剛下過鄉的路遠衣服上滿是灰塵,他又是著急忙慌的朝這邊趕的,整個人當時有點灰頭土臉的。


    白竹一看他那個狼狽樣子,最後一點耐心也沒了,她顧不得白嬸子的麵子,還有路遠對於遲到的解釋,她直接甩臉子走人了。


    哪怕路遠隻是匆忙見過白竹一麵,而且還是臭著臉的白竹,但他還是相中了。


    後來白嬸子幫路遠說好話求情,但白竹卻不肯再給他機會了。


    一晃這件事過去了差不多快一個半月了,沒想到倆人會在林四月這裏不期而遇。


    得知了白竹和路遠那段不愉快的初見後,林四月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倆這有點兒像言情小說裏男女主不愉快的初相遇,然後各種不期而遇,再後來會不會發生點兒什麽啊。”


    白竹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還能發生點兒啥?我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了,而且他穿的也不板板正正的去相親,擺明了對這次相親不重視嘛。”


    林四月忍不住替路遠解釋了一句:“他也不是故意遲到的啊,不是所裏臨時有事兒嘛。他這個工作性質特殊,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


    白竹不高興的懟了林四月一粉拳:“林四月,人家給你一斤牛肉一點兒排骨就把你收買住了,你是我的好朋友還是路遠的好朋友啊?”


    “我當然是白竹大美女的好朋友了。”林四月笑著在白竹胳膊上捏了捏:“路遠的確很可惡,遲到就算了,咋還不捯飭捯飭就去見相親對象呢。”


    與此同時,秦天佑也從路遠嘴裏聽到了他和白竹不愉快的相親經曆。


    秦天佑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好兄弟來:“老路啊老路,你看著挺精明的啊,咋這事兒上犯起糊塗來了呢?”


    “連你也指責我,我當時是臨時有工作,我又不是故意遲到的。”路遠心裏頭那叫一個委屈啊。


    路遠不是第一次相親了,但是隻有白竹讓他最滿意,同時也隻有跟白竹相親的時候他遲到了,而且一身狼狽的去赴會。


    秦天佑在路遠的肩膀上拍了拍:“當時你接到任務不能按時去相信,你就應該想辦法通知媒人一聲啊,你沒有,而是讓姑娘在那等。如果和你相親的女孩兒條件不如你,等就等了,白竹是什麽條件在你倆見麵之前你也清楚。人家和你相親不是圖你的條件的,所以被你慢待了,人家怎麽可能對你笑臉相迎呢?”


    經秦天佑這麽一說路遠也就不覺得自己多委屈了:“這件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我如果有你小子這麽心細不就好了嗎?”


    “老路,你還喜歡她嗎?”秦天佑認真的問。


    路遠歎了口氣,苦大仇深的說:“喜歡人家有屁用啊,就像你說的人家條件那麽好,根本就不缺人追的。”


    了解到了路遠的心思後,秦天佑略作沉吟:“名花無主,你還有機會的。老路,娶媳婦還得娶自己喜歡的,這樣結婚後過起日子來才不虧得慌。”


    路遠對秦天佑剛才的話深以為然:“我以前覺得跟誰過不是過,自從看到你和林四月的相處後我才知道結婚過日子的確得找個合心意的。”


    旋即,路遠就跟著秦天佑回了家。


    這會兒林四月已經開始做飯了,秦紅梅在給她打下手,白竹在院子裏愉快的擼著小花狗。


    聽到從外頭進來的腳步聲,白竹下意識的回頭,她笑著跟秦天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重新把頭轉過去繼續擼小花狗。


    第56章翻蓋房屋


    秦天佑看白竹完全不鳥路遠,他就回身給了路遠一個眼神兒。


    路遠讀懂了秦天佑眼神兒裏的意思,他攥了一下拳頭,咽了咽口水,然後就硬著頭皮到了白竹麵前。


    路遠指著被白竹當玩具玩兒的小花狗嗬嗬笑道:“白竹同誌,你也很喜歡小狗啊?”


    白竹就當沒聽到路遠說啥,繼續專注的用手當梳子給小花狗梳毛。


    “這隻小狗都幾個月了咋還是這麽點兒呢。白竹,你別我們都有學問,你說說這狗子為啥就是長不大呢?”路遠繼續的跟不鳥他的白竹尬聊著。


    白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不客氣的瞪了對麵這個有些嬉皮笑臉的男人一眼,然後凶巴巴的說:“我又不是狗,我咋知道它為什麽長不大啊。”


    哪怕白竹態度有些不大好,但路遠一點也不覺得被嗆到,仍舊笑嘻嘻的:“我知道它為啥長不大,它有可能不是一隻純種的小土狗,是城裏人的寵物狗或者寵物狗跟土狗雜交的。”


    這個時候秦天佑已經鑽進了廚房,他貼著林四月的耳朵說:“老路跟白竹的事我知道了,我看他倆挺合適的,咱們撮合一下。”


    正在聽路遠和白竹在那閣僚的林四月忍不住抬起明亮的眼眸瞥了某人一眼:“讓路遠使勁跟卒子套近乎是你的鼓動的吧?”


    “啥叫我鼓動的,明明是我啟發的好吧。”秦天佑認真的糾正:“不過路遠這廝有點兒孺子不可教啊!”


    “哥,嫂子,你們是說路大哥跟白姐姐在拉對象嗎?”秦紅梅經不住好奇的問,小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小火苗。


    秦天佑下意識的在秦紅梅腦瓜上敲了一下:“幹你的活兒,別瞎琢磨。”


    “哥,我原本就不聰明,你還敲我腦袋,你是要讓我變得更傻呀。”秦紅梅撒嬌似的抱怨著。


    一大家子秦紅梅也就隻有敢在疼她的大哥麵前撒撒嬌。


    把菜炒的差不多了後,林四月就笑著把白竹和路遠招呼到案板前:“路大哥我知道你餃子包的好,竹子擀皮好,餃子你倆負責包。廚房裏我走不開,包餃子的活兒就辛苦二位了。”


    路遠爽快的應下:“沒問題啊,對了弟妹餃子餡兒裏你放鹽了沒?”


    林四月柔聲道:“餡兒我早就調好了,你倆配合著包就是了。”


    白竹看到林四月的眼睛分外閃閃發亮,眼珠子轉的也比平常快,她就上去捏住林四月的袖子:“你個小妮子,又在搞什麽名堂呢?”


    林四月笑著摟了一下白竹的肩膀,然後故作認真的說:“我就是忙不過來請你和路大哥幫忙包一下餃子,你如果不願意幹活那就算了。”


    “誰說我不願意了?”白竹嬌哼了一聲,然後就拿起擀麵杖準備坐下擀餃子皮兒。


    這期間路遠已經把麵劑子扭成一小個一小個的了,白竹可以直接拿過來擀皮了。


    白竹看到路遠扭麵劑子,還有包餃子的動作特別麻利,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這個活兒你做的挺熟練啊,在家經常做嗎?”


    路遠如實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身體不好了,我爹忙工作,所以還沒有鍋台高呢我就開始炒菜做飯了。大約八九歲的時候我就會包餃子,蒸包子了。這麽說吧隻要是咱們當地的吃食沒有我不會弄的,烙煎餅除外。”


    路遠的母親在生了路遠後得了產後風,從此身體每況愈下,因此路遠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


    在沒有計劃生育之前像路遠這種沒有兄弟姐妹的很少。


    原本路遠在外當兵前途一片大好,也是因為路母的病突然加重了,他不得不提前轉業回家,不到半年路母就故去了,父親是路遠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了。


    一起包了一頓餃子,吃了個飯後,路遠和白竹的距離肉眼可見的增進了。


    白竹對路遠的壞印象開始潤物細無聲的發生著扭轉。


    接下來秦天佑和林四月修建房子的計劃正式提上了日程。


    倆人把所有積蓄拿出來蓋房子,秦二叔和秦三叔負責幫忙聯絡村裏的泥瓦匠。


    原先的老房子是土培結構的,而新房子是要換成磚房。


    村裏大部分的新房子都是用石頭蓋成的,因為用石頭比用紅磚省很多的錢。


    村裏到處都是石頭,但是把不規則的石塊兒弄成適合蓋房子的那種石頭得需要大量的人工完成,既費時又費力。


    在當地紅磚的價格是二分五一塊,秦天佑要修建的新房子初步估算得用三千多塊紅磚,加上瓦還有木料,以及其他建材,一圈兒算下來新房子建起來得花費差不多一千多塊,人工還不包含在內。


    所以新房子蓋起來,秦天佑和林四月真的就得破產了。


    林四月的意思隻是把房屋擴建一下,仍舊用土坯和茅草,但秦天佑堅持蓋磚瓦房。


    拗不過某人,林四月隻得同意拿出全部的積蓄,主要包括上頭給秦天佑的那筆撫恤金來蓋房子了。


    對於秦天佑而言住在土坯房和磚瓦房自己是無所謂的,但他希望讓他的小月牙可以住在寬敞明亮的磚瓦房裏。


    秦天佑最不想委屈的人就是他的小月牙。


    磚,瓦等建材陸續送進了村子裏,這陣子秦天佑到處幫人修各種機器,刷了一波好人緣兒。


    他要蓋房子隻要招呼一聲,四麵八方的人就陸續過來幫忙。、


    秦天佑要蓋磚瓦房的事陳英也知道了,她眼睜睜看到那些建材陸續堆放在秦天佑家破房子外麵,她的心情這會兒有些複雜。


    陳母忍不住拿起掃把在陳英小腿上狠狠的抽了幾下,一邊抽她一邊罵罵咧咧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妮子,當初你掙了命似的跟秦天佑退婚,白白的讓林四月那根小豆芽菜撿了個大便宜。你如果不退婚的話,你馬上就住上大磚瓦房了。這陣子秦天佑到處給人修機器,給家裏掙回來不少東西,如果你倆沒退婚他掙的東西不都是咱的嘛。”


    “我也沒想到秦天佑會好的這麽快,我更沒想到他還會修機器掙錢啊。”陳英說的是實話,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她覺得自己肯定還會做跟當初一樣的選擇。


    第57孽緣


    陳英越是頂嘴,陳母就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真的想不通過去那個乖巧聽話,老實懂事的閨女咋突然就變得越來越叛逆,越來越讓人頭疼了。


    陳母手裏的掃帚也隻是抽在陳英小腿上一下,若陳英有所防備的話那一下她也抽不著。


    陳母抽不到陳英,她就用掃帚使勁的抽打地麵:“你這個小熊妮子,你非得把我氣死才算完是嗎?”


    陳英不客氣的回嘴:“娘,我啥時候氣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氣自己。過去我沒本事的時候你打我罵我,現在我比過去有本事了,你還對我不是打就是罵的,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你親閨女啊。”


    陳英覺得自己真的有本事了,可以利用上工之餘悄悄做生意。


    現在林四月退出了鎮上的頭花市場,陳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但她想要把頭花從一毛錢一朵提高到一毛二,或者一毛五那是不可能了。


    一毛錢一朵的頭花沒多少賺頭,陳英又不會推陳出新,隻是模仿林四月之前投放到市場上的樣式。


    陳英打算分一杯羹的時候,鎮上的頭花市場已經不斷猥瑣了,如今就算林四月退出市場,陳英也沒能靠著做頭花飛起。


    每個月陳英能靠著做頭花掙個十塊八塊的,不過陳英已經覺得自己比她的兄弟姐妹,以及左鄰右舍的女孩子們厲害了。


    陳英以為自己變得厲害了以後,家人們就應該捧著她,高看她,可她發現自己的待遇沒有因為長了所謂的本事而有所改變。


    就在母女倆爭吵的時候村裏的劉媒婆來了。


    不用問也知道劉媒婆是來做啥的,陳英幹脆沒鳥劉媒婆,直接黑著臉回了自己屋。


    陳母忙對劉媒婆陪笑臉:“大嫂子,快屋裏坐。剛剛我訓英子了,她臉色不好不是衝你。”


    陳母之所以對劉媒婆如此客氣,是因為害怕她那張嘴。


    劉媒婆也算附近幾個村裏的資深媒婆了,多少夫妻都是她給撮合成的。


    誰家裏如果有適齡的未婚兒女,當父母的見了媒婆那都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言差語錯把媒婆給得罪了。


    這些做媒婆的嘴上功夫了的,這張嘴既可以說成姻緣,同時敗壞起人的名聲來那也是666.


    自從陳英做主跟秦天佑退婚以後,劉媒婆曾幫陳英介紹過幾個對象,主要是男方托她來保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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