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老二他喝多了,說了一些醉話,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木永和扶著木老的胳膊準備把老爺子送回房間去。


    這期間木永和給老三木永寧使了個眼色。


    木永寧忙上前扶住木永興:“二哥,二哥,我先送你去樓上歇息歇息,有什麽話等你和爸酒醒了以後再說。”


    “老三,你歇著吧,我扶你二哥去樓上歇息。”齊秀敏推開了要過來扶自家丈夫的木永寧。


    接著木丹丹也過來,母女倆一左一右的把木永興駕著往外走,而是沒去樓上歇息。


    剛剛木永興說了不合時宜的醉話,齊秀敏怎麽好讓丈夫繼續留在宣徽堂呢?


    很多事若沒有被戳破的話,不管是劇中人,還是知情的局外人都可以當什麽都不曾有過,彼此繼續自在融洽的相處著。


    齊秀敏最怕的就是木永興來宣徽堂,跟這兒的女主人葉婉容麵對麵。


    他們是叔嫂關係,但又不是普通的叔嫂。


    木永和是葉婉容的竹馬,木永興也是。


    木,葉兩家是世交。


    木永和,木永興跟葉婉容,還有她早就故去的雙胞胎弟弟葉元豐自幼熟識,他們四個一起玩兒,一起上下學。


    少男少女們情竇初開的時候,木永和欽慕與他的青梅葉婉容,恰好比他小一歲的弟弟木永興也對葉婉容慕少艾。


    木永和性格內斂,他的情感表達的比較含蓄,而木永興性格張揚,他對於葉婉容的好感從不掩飾。


    葉婉容的同胞弟弟葉元豐犧牲在戰場上,葉婉容最難過的那段歲月偏僻木永和因為學業和家族的產業等多重原因沒法時刻陪伴在葉婉容左右。


    無需承擔那麽多責任的木永興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安慰悲傷你流成河的葉婉容。


    木永興本以為自己比大哥對葉婉容付出的多,最後葉婉容就是他的枕邊人。


    沒想到葉婉容最終還是選擇了木永和。


    木永興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求大哥把婉容讓給自己,求父母幫他說服大哥把婉容讓給自己。


    木永和怎麽可能把自己心愛的青梅讓給別人,對方是自己的弟弟那也不行。


    木老跟已故的木老夫人更不可能幫木永興勸說木永和把葉婉容讓出來。


    木永和跟葉婉容早已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還有就是木,葉兩邊的家長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訂下了婚約。


    為了威脅大哥,還有父母幫他得到想要的,木永興甚至還鬧過要跳護城河的把戲。


    自那以後木永興的心裏就埋下了對大哥,對父母怨恨的種子。


    怨恨一旦植根於心底,將念雷躍後那一棵小種子就會一點點的生根,發芽。


    木永興後來娶了家境不如自己的齊秀敏,隻因為對方是實打實愛慕他的,可以允許他的心房裏住著另外一個女人。


    作為妻子的齊秀敏對於丈夫一直喜歡著已經變成大嫂的葉婉容,齊秀敏怎麽可能不在意呢,她隻是不好表現出來而已。


    今天木永興當著女兒,還有家裏其他晚輩的麵當眾表達出他對葉婉容的愛而不得的耿耿於懷來,就好比一個大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了齊秀敏的臉上。


    回到家後,木丹丹小心翼翼的問:“媽媽,爸爸說的是真的嗎?他竟然喜歡過大伯母?”


    “你爸爸喝醉了,說的是醉話,在咱們家不許提葉婉容,不許——”一向對女兒和顏悅色的齊秀敏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兒。


    看到母親那幾乎要憤怒,扭曲變形的臉,木丹丹倒吸了一口涼氣。


    木丹丹沒有再問什麽,通過母親適才激烈的反應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會兒木永興已經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齊秀敏回到房間,拉開了其中一個抽屜,然後拿出了一張積壓在抽屜最裏頭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子豆蔻年華,姿容秀美,那雙明亮的眼眸似潤澤的黑寶石。


    齊秀敏的手緩緩撫摸著照片上那個美而不俗,麗而不妖的女子,嘴裏喃喃自語:“不管我怎麽做我都無法取代你在他心裏頭的地位,我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你什麽都比我強?我以為當年我讓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你會一輩子活在痛苦裏,可為什麽你失去的東西又回來了?難道是天意嗎?為什麽連老天爺就如此的眷顧你呢?”


    齊秀敏對著照片裏的妙齡女郎嘀嘀咕咕了很久,然後她找出了一根做針線活的針,然後用針狠狠的刺穿了照片裏女子那雙清明漂亮的眼睛。


    被木永興當著那麽多晚輩的麵揭開了那段陳年過往,葉婉容覺得很難為情。


    一時間葉婉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的兒女們。


    木永和知道幾個孩子心裏頭都有疑問,,等葉婉容回了房間後,木永和就把木天佑,林四月,木楚楚和木相思叫到了小花園裏。


    小花園裏有一小小的荷花池,此刻池子裏的荷花或含苞待放,或荷花映日。


    看著宛若水中央的荷花就讓人心情愉悅,煩意頓消。


    “爸爸,我二叔剛剛說的不是醉話,是酒後吐真言對不對?”木相思最先打破了沉默。


    第297章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木相思把疑問說出口的同時,木天佑和林四月,木楚楚一起把目光朝木永和投去。


    開口之前木永和先微微的歎了口氣:“我和你們的二叔還有你們的媽媽,小舅舅打小一起長大的,沒想到情竇初開的時候我和你們的二叔同時喜歡上了你們的媽媽。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們的二叔跟我喜歡同一個人,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和你們的媽媽是兩情相悅的,我知道你們的二叔也喜歡她,但我做不到放棄自己的心之所愛,成全你二叔的喜歡。”


    時過境遷,木永和跟自己的子女提起那些青蔥歲月時,雖已無羞澀,但還是不大好意思的。


    木永和本以為隨著木永興跟齊秀敏結為夫妻,生兒養女,他就能放下曾經的種種了。


    這些年木永興對葉婉容跟一般的小叔子麵對自己的大嫂時沒區別。


    所以適才木永興當著那麽多晚輩的麵舊事重提的那一瞬,木永和的心猛的一突突。


    這麽多年了,原來木永興對於葉婉容的愛而不得從未釋懷。


    他們兄弟因為葉婉容而產生的隔閡因為時間的久遠而慢慢撫平。


    木永和本以為木永興跟他爭,不過是因為對方爭強好勝,還有骨子裏的貪念,而今看來是自己把這個弟弟想的太簡單了。


    木永和把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年少過往跟兒女們說清楚後,他就默默的起身離開了。


    小花園裏短暫的沉寂了一會兒,還是木相思先打破沉默:“我好慶幸媽媽當年選擇了爸爸,而沒有選擇二叔。我才不要給二叔當女兒呢,他雖然跟爸爸是兄弟倆,但是他給爸爸提鞋都不配,你們說呢?”


    木相思的童言無忌成功的把木天佑,林四月還有木楚楚給逗笑了。


    木楚楚笑著用自己那宛如蔥白的纖纖玉指在木相思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沒準木丹丹也覺得咱爸給二叔提鞋都不配呢,做兒女的啊都覺得自己的爸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哥,大嫂,你們說呢?”


    林四月微笑頷首:“楚楚說的很對,在女兒眼睛裏自己的爸媽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大哥當初不知道自己是抱養的時也覺得你的養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嗎?”木相思俏皮的朝垂眸不語的木天佑眨眨眼。


    木天佑忽的抬起來,然後用手指在木相思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下:“你啊真是個小調皮。”


    木相思把小臉一板,一本正經的看著木天佑:“我沒有調皮,我現在很認真呢。”


    林四月忙替木天佑解釋:“每個子女都覺得自己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那是有個前提的,就是父母得先對子女足夠愛,子女才能反過來愛他們。思思,你覺得爸媽好是因為爸媽對你疼愛有加,如果爸媽隔三岔五的拿鞋底子抽你,你考不好的話爸媽不是對你黑臉,就是打你罵你,羞辱你,你還會覺得自己的爸媽是天下最好的嗎?”


    木相思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如果爸爸媽媽對我不好,讓我覺得他們不愛我,我肯定不愛他們啊。我明白了,大哥之前不管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都不會愛他的養父母,因為他們對大哥不好。”


    木永和離開小花園後就回了跟妻子的房間,這會兒葉宛如正單手托著腮坐在梳妝台前若有所思。


    雖然已經五十歲了,單看背影的話,麵前的葉婉容跟木永和青蔥歲月裏慕少艾的青梅沒有區別。


    先丟了兒子,然後又失去了雙胞胎兒女裏的其中一個,再然後帶著年幼的女兒隨著丈夫和公爹前往西北。


    苦難還有蹉跎的歲月讓葉婉容不似錦瑟華年時那般美麗明媚,可骨子裏透出的嫻雅,溫婉還是讓葉婉容跟其他同齡女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看麵相的話葉婉容的確不美了,但是透過麵相看骨相的話,她仍舊芳華絕代。


    木永和緩緩到了葉婉容身後,身體微微前傾,然後把雙手溫柔的搭在了女子的柔肩上:“婉容,我已經把那些往事告訴孩子們了,那些事從咱們嘴裏說出來總比他們從別處聽來要好。”


    葉婉容緩緩轉過頭,神情複雜的望著自己的丈夫,她語帶喃喃的說:“永和,我沒想到永興這些年一直都沒放下。都怪我,若當初我看出他的心思後就刻意跟他保持距離的話,也許就不會——”


    木永和忙做了個捂嘴的動作:“婉容,老二是什麽脾氣你不是不清楚。除非當初你沒有選擇我,而 是選擇了他人,要不的話咱們怎麽做老二都會耿耿於懷的。這些年我忍他讓他,而他跟秀敏的婚姻很美滿,我以為一切真的就過去了。”


    葉婉容:“永興把當年的種種當著孩子們的麵嚷嚷了出來,往後咱們兩房是再也不可能有和睦相處的可能了,爸心裏頭肯定很難受。”


    木永和微微歎息:“難受也沒辦法,很多事咱們能左右,很多事咱們不能。婉容,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兒子回來了,他是個好哥,四月也是個好嫂子。咱們的楚楚和思思有哥哥護著,咱們就是馬上閉眼也安心了。”


    當晚,林四月和木天佑沒有回他們的小院子,而是住在了木家。


    白天累了一天,躺下後林四月就不想動了,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木天佑也累,但躺下後他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他總是翻來覆去的把林四月給影響到了。


    “你睡不著是不是在想媽媽和爸爸,還有二叔之間的三角關係啊?”林四月抓著木天佑的手柔聲問。


    木天佑沒有否認:“的確是因為這個,大房和二房往後恐怕摩擦,矛盾會越來越多。如果我沒回來,是不是兩房之間就能消停一些?”


    木天佑知道兩房越鬧越僵,最難受的還是老爺子。


    天下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兒女們相處和睦,孫輩們也能關係融洽的。


    林四月能理解木天佑此刻的心情,她朝他身邊靠了一下,然後繼續溫柔開解:“如果你不回來爺爺就會帶著遺憾去見奶奶,楚楚就得像個男孩子一樣守著屬於大房的一切。你也看到了楚楚穿著小女生的裙子多好看啊,你忍心讓她楚楚一直像個男孩子似的那麽活著嗎?”


    第298章噱頭


    木天佑一想到若他不回到木家,木楚楚就可能招贅,他心裏頭剛剛那些有的沒的小矯情瞬間煙消雲散了。


    木天佑伸手把林四月拽到懷裏,刹那間空氣變得有些曖昧:“我的小月牙真是我的解語花啊,被你這一開解我也就不胡思亂想了。”


    “我隻做你一個人的解語花,隻做你一個人的心靈導師,你喜歡嗎?”林四月嬌聲問著把她抱緊的某人。


    木天佑霸道的回道:“喜歡啊,喜歡死了。反正你也不困了,咱們做點兒別的事,保證你我都會更喜歡的。”


    次日,木老約蘇老到大明湖畔賞荷花。


    某位大文士用四麵荷花三麵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詩句來形容概括過泉城。


    荷花是泉城的市花,而滿城的荷花唯有大明湖的荷花最好,最有名。


    現在旅遊業還沒發展起來,而且還不是周末,假期,來大明湖畔賞荷花的人寥寥無幾。


    木老跟蘇老尋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大哥,我知道昨天的生辰宴讓你不咋愉快。我呢也不咋會勸人,我就說你啊能裝聾作啞就裝聾作啞。咱們都這個歲數了,剩下的日子沒多少了。如今大孫子也回來了,怎麽著你也得看了重孫子再去見我大嫂和婉儀吧。你如果總是心情悶悶的話,別怪我這個老中醫咒你,沒幾年兒你就嗚呼哀哉了。”蘇老是要開解木老的,但是他開解的不那麽和風細雨。


    倆人關係好,不管蘇老說啥木老都不可能生氣。


    木老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手心朝向蘇老:“看手相的說了,我的掌紋裏有一棵樹,我能活到九十多。九十多那會兒我重孫子都可能上初中了。”


    蘇老掃了一眼木老的掌紋;不屑的一笑:“沒想到大哥也信起看相算命的來了。”


    倆老頭兒玩笑了一會兒,蘇老才跟木老說起正事兒來:“如今天佑回來了,你們也不想著給楚楚找上門女婿了。楚楚也到婚配的年歲了,據我了解省二號家的親侄子對咱們楚丫頭傾心已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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