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姐雖然溫柔體貼,但卻總讓人覺得溫柔的有些虛偽。


    木永寧跟江雲秀不把大房,二房鬧翻的真實原因讓兩個女兒知曉,是為了不讓她們幹淨的耳朵受到汙染。


    還有就是木楚楚和木相思姐妹被齊秀敏安排的保姆害的很可能不好生育了,這是她們姐妹的隱痛,作為叔叔和嬸嬸的二人自然不樂意將姐妹二人的隱痛節外生枝。


    如果嬌嬌和燕燕跟二房的人走的近的話,江雲秀自然會讓姐妹二人知道齊秀敏的惡,免得她們受到蛇蠍女人的算計。


    嬌嬌和燕燕跟二房關係很一般,她們跟木丹丹,木明銳根本就玩兒不到一起去,那江雲秀也就不擔心什麽了。


    二房,三房沒回來過年,木老雖有失落,但也沒表現出來,今年是他跟大孫子遲到二十多年的團圓,對老人家而言意義非凡。


    一桌子年夜飯是林四月和葉婉容,還有木楚楚一起弄的。


    木天佑從老家弄回來的野雞,野兔什麽的都已經被烹製成了珍饈美味分別裝在了漂亮的盤子裏頭。


    木相思去花園采摘了最新鮮的紅色臘梅擺在小餐廳裏,給溫馨喜悅的氣氛平添了幾許生機活力。


    “爺爺,開飯了,我扶著您。”木相思乖巧的去扶木老。


    木老看小孫女要來扶他,他嫌棄的躲開了:“你爺爺我還沒老的不能走路了,邊兒去。”


    自己的好意被老爺子辜負了,木相思也不惱,她仍舊語笑嫣然:“爺爺,我沒說您老啊,我那是出於孫女對爺爺的一片孝心。”


    “你這小丫頭片子,小嘴真是越來越會說了。”木老寵溺的看著又要上去扶他的小姑娘。


    木相思笑著把木老扶進了小餐廳去。


    看到那喜慶的紅梅,木老的眼前一亮:“咱們後院這一顆朱砂梅開的就是好,朱砂梅插在卵白釉的瓶子裏很合適,這瓶子原來是一對兒的,可惜就剩下一個了。”


    第430章年年歲歲花相似


    朱砂梅是梅花的一種,因為花開時紅豔如朱砂,故此而得名。


    這一棵朱砂梅這兩天才開,因為天兒太冷,木老就沒去後院看花花,就連他心愛的畫眉跟鸚鵡也都是木相思在幫忙照顧的。


    看到朱砂梅開了,木老的心情很好,看到好看的花兒插在了他喜愛的卵白釉瓷瓶裏頭,老爺子的心情也就更好了。


    卵白釉是一種上好的瓷器,因為表麵那一層釉色嫩白如蛋清,故此瓷得名卵白釉。


    這卵白釉瓷不好燒製,木家過去還富甲一方的時候,家裏才能用的上這上等釉色的瓷器,卵白釉,竹青釉的瓷器都是老爺子年前時候的最愛。


    幾經輾轉,家裏那些好瓷器因為各種原因變得越來越少。


    看到原本是一對兒的卵白釉花瓶就還剩下了一隻,木老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事來,原本心情大好的他頓時怏怏不樂了。


    “爺爺,是我把這個花瓶找出來的,你如果看著不開心,我就把它換掉。”木相思瞧著老爺子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木老忙嗬嗬一笑,用粗糙的大手在小姑娘比花瓣兒還嬌的臉蛋兒上溫柔一刮:“換啥換?朱砂梅就得插在像卵白釉這種花瓶裏頭。”


    說著木老就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老爺子坐下後,其餘人才陸續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動筷子之前葉婉容一臉和色道:“今天這頓年夜飯我就是在打下手,都是四月掌勺的。有這麽能幹的兒媳婦,我真是輕鬆了不少呢。”


    林四月忙謙聲道:“如果沒有媽媽從旁指點,我根本不能把菜做的賞心悅目,就是不知道味道能不能讓大家滿意。如果不好吃的話,希望各位多包含。”


    對於林四月而言做一桌子菜不難,難的是把菜做的精致,講究。


    木家和葉家人過去那都是生活在社會的上層,這些人對吃喝上講究的很。


    窮人家以為有錢人肯定天天吃海參,鮑魚,其實還真不是。


    比起吃好來,他們更在乎吃的東西是否精致,講究。


    就像劉姥姥在大觀園裏吃到的茄子,雖吃的是茄子,但是有錢人家吃的茄子跟普通人家吃的茄子那不是一個味兒的。


    林四月很清楚她已經因為跟木天佑的夫妻關係就此融入木家,她就得跟著葉婉容學怎樣在高門當好一個兒媳婦,未來女主人。


    就算木老跟木永和夫婦將來都不在了,木天佑的成就不如長輩,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仍舊可以靠著長輩們留下的資源繼續在高門這個圈子裏行走。


    林四月不光要跟著學禮儀,還得學招到高門親眷們的烹調技藝。


    林四月要把烹調學好不是把自己放在木家廚娘的位置上,而是要為自己錦上添花的。


    你去主人家做客,若主人能拿出一兩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來,取悅味蕾的同時也取悅了你的心腸。


    木老先動筷子,然後吃了一口離他最近的一道小菜,再三品味後笑道:“四月,你的廚藝雖然還比不上你的媽媽,卻一直在進步。”


    得到了老爺子的肯定林四月很開心:“多謝爺爺的肯定,我往後還會繼續好好跟著媽媽學的,我不奢望自己的廚藝能超過媽媽,就希望差的不是太遠就好。”


    葉婉容欣慰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林四月,柔聲道:“四月,你太謙虛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說著葉婉容就把目光落在正在那夾鵝肝的大女兒,語重心長道:“楚楚,年後你跟和平的婚事就得訂了,你得抽空多學習廚藝。你可以不在你公婆那裏操持家務,但必須得會,而且盡量做的好。你在你公婆那表現的好了,我跟爸臉上才有光。”


    木楚楚麵帶羞怯的嬌嗔說:“媽媽,過年呢,別說那些好不好?”


    葉婉容把話點到為止。


    接下來一家人就共同舉杯,一起幹了第一杯酒。


    接下來,木天佑跟林四月就一起先敬了木老,然後敬了木永和,葉婉容。


    等小兩口的杯子滿了,木永和才道:“天佑,四月,來年你們就上大二了,往後你們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學習上。家裏的事還有掙錢的事你們都別操心,你們是學生,該以學業為重。”


    等小兩口點了頭,木永和就把期許的目光著重的落在木天佑身上,然後口吻稍微加重了一些道:“天佑,你選的是醫學專業,你的學業更得抓緊,如果大學期間不把基礎打好了,將來可能就是個半吊子醫生。醫生的天職可是跟人命關係在一起的,仁心仁術到底誰先隨後仁者見仁。在我看來一個大夫必須得把仁術放在仁心之前。一個大夫若是能力不夠,縱有菩薩心腸也不能幫病人解除疼痛。”


    “爸,您放心吧,我不會荒廢學業的,我更清楚我選擇學醫意味著什麽。”木天佑言辭懇切而鄭重的說。


    木永和還要說什麽,木相思不高興的哼哼道:“爸爸,大過年的不要說那些嚴肅的話題嘛。”


    小女兒一撒嬌木永和就百煉鋼成繞指柔了,忙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木永和就是個很傳統的家長,喜歡在飯桌上刷他作為父親的存在感。


    對於很傳統的那些父親而言,在孩子們麵前刷存在感的方式就是不分時晌的對晚輩們說那些爹味兒十足的話。


    宣徽堂的氣氛溫馨的很,而遠在咩縣的路遠這個年就過的有些淒淒慘慘,冷冷清清了。


    過年了,路遠沒有回家跟父親團聚,而是在自己的宿舍裏頭弄了一碟子花生米,還有一點兒五香豆腐幹喝小酒。


    日暮時分,耳邊時不時傳來劈裏啪啦的炮仗聲。


    在爆竹聲聲裏獨自在宿舍過年的路遠顯得分外孤單。


    宿舍裏另外一個同事回家跟家人團聚了,那位好心的同事得知路遠要一個人過年走的時候再三邀請他去家裏。


    路遠謝絕了同事的好意,他自己的家都不願意回,怎麽可能去同事家給人添麻煩,當個多餘的人呢?


    就在路遠把花生米,豆腐幹和小酒擺上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開了。


    第431章心傷了


    路遠本能的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但見路父提著個布兜子步伐沉重的從外頭進來。


    路父這是來給路遠送年夜飯的。


    路遠不肯回家去過年,路父拗不過他,他隻好把妻子田桂芳做的飯菜拿了一些給路遠送過來。


    路父更是盼著路遠因為他親自送飯過來,從而軟化了心腸,然後肯跟著他回去過年,團圓。


    看到父親進來,路遠沒有驚喜,隻是緩緩的起身招呼路父坐。


    “遠子,你不肯回家跟我們過年,你桂芳嬸子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還有餃子讓我給你送過來。”路父說著就把布兜子打開準備把裏頭的東西給掏出來。


    布兜子打開的刹那,小小的空間裏頓時彌散出油鹽醬醋的味道,還有肉味兒。


    路遠木然的說:“她做的東西我不吃,我怕裏頭有毒。爹,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就著花生米和豆腐幹咱們爺倆喝兩盅,就算是過年了。如果布願意的話,那你就趕緊回吧,天黑了以後路不好走。”


    如果路父一進門不提田桂芳的話,路遠的心裏頭還好受一些。


    他很清楚父親來給自己送飯是假,說服他回去跟他們一塊兒過年才是真。


    從那個小寡婦帶著她的三個兒女住進那個家開始,路遠就知道那裏已經不在是自己的家了,他就是個多餘的存在。


    當然了,若是田桂芳娘幾個安分守己的,路遠為了父親願意讓一步,逢年過節的時候回去吃頓飯,甚至是住一宿。


    之前路遠一直是那麽做的。


    每次他回家去,田桂芳都好吃好喝的招待,讓路遠想挑毛病都難。


    中秋節,單位發了月餅,路遠就帶著月餅和買的牛肉,排骨回了家,跟他們一起過中秋。


    田桂芳仍舊好吃好喝的招待路遠,對路遠說不出的好。


    路父心情大好,非得讓路遠多陪他喝幾盅不可。


    為了不讓老父親掃興,路遠也就應了。


    多喝了幾盅後路遠隻覺得頭昏腦脹,走路發飄,他的酒量不差,而且喝的那種從供銷社打的散裝白酒的度數也不是太高。


    路遠很想走,但身體卻不聽使喚,路父建議他別回縣裏了,就在家裏住一宿。


    當時田桂芳也不停的勸,她的兒女們吃了晚飯就回自己家了。


    路遠就沒走,睡在了他之前睡的床上。


    到了半夜路遠被渴醒了,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旁邊,然後就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


    瞬間,路遠徹底清醒過來,他忙不迭的坐起身來,借著從外麵透進來的明亮月光路遠徹底看清楚自己剛剛摸到的那個毛茸茸的東西是個啥。


    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剛剛路遠是摸到了人的毛發。


    那是年輕女子的毛發,那女子正光溜溜的睡在路遠的旁邊。


    那女的正是田桂芳跟她的死鬼丈夫生的閨女類秀榮。


    之前路父在田桂芳的篡奪下不隻一次的跟路遠表示希望親上加親。


    路父不停的誇類秀榮多孝順,多溫柔賢惠雲雲的。


    又說路遠年歲不小了,個人問題老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不是個事兒啊。


    路遠隻覺得無比惡心,他再三的表示自己就是打一輩子光棍兒也不可能跟田桂芳的閨女結婚。


    路父看兒子發脾氣了,也就沒厚著臉皮勸。


    田桂芳也沒因為這件事就給路遠甩臉色看,甚至還特意讓女兒避著路遠,避免尷尬。


    路遠以為自己堅決不同意,父親也就不提了,不過他也清楚田桂芳母女不可能那麽容易收手,盡量防備著他們娘幾個。


    路遠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父親再婚以後頭一次住家裏,田桂芳的女兒就摸到他的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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