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嘴裏的趙老師便是白竹的母親趙麗華。


    與林四月而言白竹的母親趙麗華稱的上是自己的恩師了。


    夫妻倆又烤著火說了會兒話,然後便洗漱,就寢了。


    轉眼到了次日,一早木天佑起來生火,做早飯,林四月起來的時候早就日上三竿了。


    木天佑先吃完了拿著家夥是兒準備上山打野兔和野雞。


    林四月吃了簡單的早飯後便穿上厚厚的衣服去了孫瑞英那裏。


    孫瑞英把小作坊的賬目拿出來給林四月過目,然後倆人一起核算該分給四月的股東分紅。


    頭半年的分紅暑假的時候孫瑞英托秦天行給四月稍去了省城。


    如今算的是下半年的分紅。


    頭半年林四月得了一百多的分紅,而下半年百花工坊的效益更好些,分紅自然也就多了一倍多。


    孫瑞英把屬於林四月的那份錢一分不少的點給她,然後才說起了旁的事來:“周睿有對象了你知道不?”


    林四月把數好的錢裝進衣服的內口袋,然後才接孫瑞英的話:“這個我知道啊,回來的時候我跟周睿見過麵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結婚了,不出意外我肯定回來喝喜酒的,你跟秀芝也要隨份子的,畢竟周睿也是咱們的大股東啊。”


    孫瑞英笑道:“那是必須的啊,我跟秀芝肯定要包兩張大團結隨禮的。咱們的小作坊能運轉的這麽好周睿功不可沒。周睿的意思是等小作坊再擴大一些規模後就發展服裝這一塊兒,你覺得呢?”


    周睿的意思是把小作坊變成小型的服裝廠。


    林四月斟酌道:“這事兒周睿也跟我說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先小打小鬧,不宜把步子邁的太大了。”


    林四月也知道這會兒做服裝生意是穩賺不賠的,可是開服裝廠的投入遠比要經營一個生產小物件的小作坊更大,倒不如小步慢行,穩紮穩打,蓄勢待發。


    周睿已經聽進去林四月的建議了,自然孫瑞英更不會有別的想法的。


    與孫瑞英而言他們經營著這個小作坊,又不耽誤種地啥的,如今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她沒奢望太多。


    吃罷了午飯後,林四月便與木天佑一起到了鎮上,先去供銷社買了些點心和煙酒,茶葉等東西,然後倆人才去了白家。


    家裏就白竹的母親趙麗華在,白竹出門會朋友了。


    白竹的父親和哥嫂們都還沒放假呢。


    看到林四月跟天佑來家玩兒,趙麗華自然歡喜了,看他們拿了不少東西少不得要客氣著嗔怪幾句。


    看到林四月冷的瑟瑟發抖,趙麗華忙給她沏了一杯紅糖薑茶,自然也給木天佑沏了一杯。


    木天佑不愛喝紅糖薑茶,他隻是稍微的喝了一小口,剩下的便讓林四月替他喝了。


    看到小夫妻倆結婚這麽久了好這般你儂我儂的,趙麗華由衷的開心:“我瞧著四月自打結婚後越來越好看了,多虧了天佑的功勞啊。”


    木天佑謙謙笑道:“她以前也好看。”


    趙麗華莞爾:“是是是,四月以前也好看,如今更好看了。沒想到天佑這麽會護媳婦呢,嗯,不錯不錯。”


    林四月嗔道:“老師,您可別老誇他了,再誇他可就要飄飄然了。”


    趙麗華正色道:“我可沒誇,我啊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實話。”


    坐了會兒木天佑便尋了個由頭先出去一會兒,趙麗華便讓他少待一會兒就回來,吃了晚飯再回去。


    等木天佑暫時離開後,趙麗華便拉起林四月已經不那麽冷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四月啊,當初從竹子那得知你跟天佑結婚了,我擔心的不行,畢竟那會兒天佑還那樣。再後來得知天佑找到了親生父母,親生父母身份尊貴,我也為你擔心,擔心天佑會忘恩負義。如今看到你倆如膠似漆的,我所有擔心都是多餘的,這樣真好,老天總算對你仁慈了一回。”


    林四月眼眶微微一熱,她略略哽咽道:“老師,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在我很落魄的時候遇到您和竹子。我跟天佑哥相互扶持走到今天著實不容易,當初嫁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值得托付一輩子的良人。老師放心吧,天佑哥對我很好,木家上下對我也好。”


    趙麗華微微頷首,欣慰的說:“你一切都好,我也就不擔心了。就盼著你跟天佑早些有個孩子,那樣你們的婚姻就更完滿了。竹子跟你同歲的,她如果能遇到一個知冷知熱,積極上進的男子,我也就了無遺憾了。”


    “老師希望竹子找個什麽樣的對象?”林四月忙伺機試問:“老師跟白叔對竹子對象的出身啊,前程什麽的有硬性要求嗎?”


    趙麗華略微沉吟後認真的說起了她跟丈夫關於女兒擇偶的期許來。


    趙麗華:“雖然竹子樣貌出色,還是大學生,可我們也沒想攀龍附鳳的。竹子的性格單純,我們就盼著她嫁的人能護著她,家庭關係不複雜,年歲跟竹子相差無幾。最好也是大學生,如果不是的話能有一份穩定的有前途的工作就是了。”


    平心而論,趙麗華對於未來女婿的要求不算高。


    以白竹的樣貌,加上大學生的身份而言她完全可以嫁個非富即貴的。


    趙麗華從未想過讓女兒憑好顏色去吊金龜,過去是,現在同樣如此。


    “老師還記得曾經跟竹子相親過的路遠嗎?就是曾經在咱們鎮派出所工作的那個路遠?”林四月小心翼翼的提起了路遠的名字,這期間她甚至不敢與趙麗華對視。


    第538章可能有了


    聽到林四月提起路遠這個名字時趙麗華先是一愣,很快有關於路遠的一些零碎的記憶從趙麗華的腦子裏搜索了出來。


    趙麗華的臉色有那麽一刹那的異樣後很快便恢複如常了。


    趙麗華一臉平靜的說:“我想起來了路遠曾經跟竹子相親過,那路遠跟你們小夫妻關係好,竹子跟他略微走的近了些。聽說他調去縣城了,成家了沒?”


    林四月如實道:“路大哥如今去省城工作了。因為前些日子他參加一個專業方麵的培訓學習,成績好就被留在省城了。他還沒成家呢,他跟竹子其實挺合適的,當然路遠的學曆咱們竹子沒法比,可是路遠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啊,比如在刑偵方麵的天賦。”


    “四月,你是來替路遠提親的吧?”趙麗華的語氣明顯不是那麽和藹了,臉上的神色到還溫軟。


    事已至此,林四月也就沒跟趙麗華拐彎抹角:“我也就不瞞著老師了,其實竹子跟路遠彼此有情,可是白大哥曾經跟路遠警告過。路遠一直努力的工作,試圖能拿出一些成績來讓你們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這兩年竹子身邊不乏追求者,可竹子都沒有心動過。老師,您就不能給路遠一個機會嗎?”


    這番話林四月說的異常懇切,甚至含了點兒懇求的意味。


    趙麗華緩緩垂下眼簾,長久的沉思後才緩緩的說:“路遠是個好孩子,他跟天佑又交情匪淺。我也知道竹子跟了路遠,將來她肯定不會受委屈的。可是四月,你別忘了路遠背後的家庭是什麽樣子的,我就竹子這麽一個女兒,我咋能讓她嫁到那樣的人家去呢?”


    鎮上就這麽大,路遠他老爹跟田桂芳的種種早就不是秘密了。


    雖然路遠跟原生家庭相隔很遠了,可他不可能跟自己的父親徹底的斷了關係,如此以來他的妻子將來不得不跟那樣拎不清的公爹,還有心眼兒多,兒子不省心的田桂芳打交道。


    趙麗華可是把白竹當掌上明珠來嗬護的,她怎麽舍得把女兒嫁到那樣的人家去呢?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婚姻可是兩個家庭的事啊。


    明白了趙麗華不接納路遠的原因後,林四月能理解,但她不讚同。


    她的不讚同自然是帶著主觀色彩的,假如林四月跟路遠不熟,沒有交情的話,她在得知白竹談了那樣一個對象興許也會反對。


    這會兒林四月卻想替路遠,替路遠跟白竹的戀情說幾句,就在這個時候外出會同學的白竹裹著一身的冷風回家來了。


    一進屋看到林四月竟也在,白竹便笑著湊上去,根本不介意吧自己身上的冷傳給林四月。


    趙麗華忙給白竹沏了一碗熱熱的紅糖薑茶:“快趁熱喝了,你這妮子真不像話,自己一身的寒氣也不知道避著四月。”


    “月月又不嫌棄我。”白竹朝自家母上大人俏皮的眨眨眼,然後就捧起紅糖薑茶來喝。


    白竹回來了有些話趙麗華跟林四月也就不好繼續說了,她便去廚房做飯,準備留林四月和天佑吃了飯再家去。


    旋即,白竹就拉著林四月去了她的閨房,然後倆人坐在被窩裏收拉著手說女孩子之間的話。


    自從林四月結婚後,她跟白竹一起黏黏糊糊的機會就比過去少了很多。


    其實沒有嫁給木天佑的那幾年,特別是哥哥走了,嫂子改嫁後林四月跟白竹一起黏糊的機會幾乎成了奢侈品。


    白竹生氣林四月當冤大頭,幫張桂蘭養孩子,那會兒林四月犯蠢啊,甚至還怪白竹心腸硬,倆人差點兒就斷交了。


    如果白竹不是那麽大度的話,也許倆人真就斷交了。


    上輩子林四月在犯蠢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她跟白竹的關係也就漸行漸遠。


    林四月甚至不太記得白竹的婚姻美滿不美滿了。


    被窩裏不知不覺便暖了起來,白竹見林四月坐在那神佑太虛,她便笑著把用自己的頭發去蹭對方的脖子。


    感覺到脖子癢了,林四月這才把自己從神佑太虛裏抽回來。


    林四月笑著捏住白竹好看的下巴,認真的欣賞了一番,然後用色色的,半是陶醉的口吻道:“我家竹子真美啊,我如果是個皇帝肯定要被你的盛世美顏給迷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白竹笑著繼續用頭發蹭林四月的脖子:“你這一套甜言蜜語還是留著哄木天佑吧,在老娘這兒不好使。”


    林四月忙笑道:“是是是,我家竹大美人才不需要我哄呢,需要路同誌哄。”


    倆人玩笑了一會兒,白竹突然斂容正色,然後用極低的聲音含糊著問:“四月,你曾經懷孕過,剛開始懷孕是啥感覺?”


    林四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聽明白白竹剛剛問了些啥後,她的神經瞬間繃緊。


    “竹子,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你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問這個對不對?”林四月使勁握著白竹柔軟的玉手,一臉的鄭重。


    白竹跟路遠悄悄的戀愛時間也不短了,麵對白竹這張明豔照人的臉試問有幾個男人一直克製自己,一直跟她柏拉圖呢?


    沉默了許久,白竹才用似蚊子哼哼的調調說:“我的例假很準的,可是快五十天沒有來了。我最近總是犯懶,偶爾還覺得惡心。月月,我好害怕啊。”


    說著說著白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晶瑩的珠淚順著女子那張比花兒還嬌的麵龐上緩緩下落,越發顯得她楚楚動人。


    林四月穩了穩心神,然後把白竹溫柔的摟在自己懷裏,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你跟路遠什麽時候突破底線的?是他主動的還是?”


    林四月問這些無任何惡意,她單純是處於對白竹的關切。


    白竹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嘟囔著:“就是省城下第一場大雪的頭一天,我去路遠的宿舍看他時才知道他發燒了,我便留下來照顧他。我們也不知怎麽的就黏糊到了了一起,然後就做了那種事,再後來我們每次單獨相見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這件事不怪路遠,大部分時候是我主動的。包括第一次也是我更主動的,月月,我求你幫我說服我家裏讓我跟路遠結婚吧。我不想繼續的瞞著家裏談對象了,這種做賊的感覺我很痛苦,我覺得對路遠也不公平。”


    第539章吵架了


    白竹一口氣把她跟路遠之間越雷池的前前後後說完,而她的臉早已經紅到了脖子根,頭也垂到低的不能再低了。


    白竹把一切都推在了自己身上,感覺路遠好像是被她強迫著走到了那一步似得。


    林四月心疼的把白竹摟緊了,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如果路遠真的疼你,那就不可能讓你有懷孕的可能了。熱戀情侶在一起很難把持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不是路遠不保護你的理由。竹子,如果你真的懷孕了,你打算怎麽辦呢?”


    一對身體很健康的男女,發生了不止一次的關係了,無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懷孕的幾率是很大的。


    白竹沒怎麽思量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如果真的有了,肯定是悄悄的流了啊。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沒結婚就懷孕,我爹娘的臉朝哪兒放啊。再說了年後我才大三,我可不想大學期間生孩子。”


    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後,白竹便放軟了語氣搖著林四月的胳膊懇求:“這件事千萬別讓我媽知道,我家裏原本就不同意我跟路遠,如果讓他們知道我跟路遠背著他們把啥都做了,我真擔心他們會打我,更擔心我兩個哥哥會去找路遠算賬。好月月,你明天陪我去縣城檢查一下,如果真的就趁著還來得及把麻煩解決了。”


    白竹壓根沒想過自己什麽時候當媽媽,因此孩子這會兒對她而言可不就是個麻煩嘛。


    雖然林四月有些不讚成白竹這麽做,可是經不住她的懇求,加之白家在沒有徹底接納路遠之前若貿然的讓他們知道白竹懷孕了,可能事情更加糟糕了。


    白竹的兩個哥哥萬一真的跑去路遠的單位反應點兒什麽,那路遠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就算保住了也可能不被重用了。


    林四月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問:“竹子,如果家裏一直不同意你跟路遠咋辦?你跟路遠還沒名沒分呢就越過雷池,你不擔心路遠不能給你未來嗎?男人對女人是否是第一次很在意的,他們習慣用那個來衡量女人的品行,若你跟路遠最終沒成,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你將來的丈夫因此介意你該怎麽辦?”


    林四月說這些不是危言聳聽,她是把殘酷的現實剖白給白竹看,因為白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她必須得清楚她的所作所為會發生什麽連鎖反應。


    白竹覺得林四月是杞人憂天了,她果斷的說:“如果我家裏一直不同意我跟路遠,那我就托唄,我如果三十歲還沒嫁出去,他們肯定得妥協了。至於路遠會不會背叛我,我相信他絕對不可能。難道你相信木天佑可能會背叛你嗎?”


    麵對白竹末了的靈魂拷問,林四月坦然的回答:“我希望我跟天佑哥能白頭偕老,但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算沒有現在顯赫的家世就憑天佑哥的外在便可招蜂引蝶,更何況還有顯赫家世的錦上添花呢。不管是在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天佑哥的身邊會不斷出現桃花,他不是聖人,保不齊哪天便被桃花迷了眼。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個特別有魅力的女人,我能依仗的不過是跟天佑哥青梅竹馬的情誼還有共患難的歲月,靠情懷是不可能把一個男人綁一輩子的。”


    白竹很不讚同林四月的想法:“月月,你太悲觀了。你咋可以這樣想木天佑呢?難道你們倆最近吵架了還是怎麽地了?”


    林四月宛然一笑:“我們沒有吵架。我覺得自己不是悲觀,而是理智。竹子,男人對咱們好的時候咱們是要投入,但也要給自己留點兒餘地和退路。人心難測,世事無常。你跟路遠濃情蜜意的做點兒什麽很正常,但是別忘了保護自己。男人又不可能懷孕,他們永遠不用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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