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嘚瑟的。”木天佑嘴上嫌棄路遠嘚瑟,其實心裏頭羨慕妒忌的要命呢。


    旋即,木天佑拿出自己親手打造的一把長命鎖遞給路遠:“給我大侄子的,等會兒幫他戴上。”


    路遠忙把東西接過:“那我就不客氣了。”


    木天佑在醫院呆了會兒就告辭回家了。


    家裏林四月正在請蘇老指點一些關於給產婦按摩,催奶的的手法,她先在自己身上試,然後在婆婆身上試。


    蘇老又寫了個方子給林四月:“如果按摩的法子還不能讓白竹來奶的話,再給她吃這個藥膳,得需要黑魚,明天去市場看看有沒有,如果沒有黑魚的話就用鯽魚。”


    林四月忙把藥方接過。


    看到木天佑回來了,林四月忙笑著迎上去:“你去醫院看路遠跟竹子的寶寶了?”


    木天佑笑著頷首:“才從那回來。”


    旋即,木天佑便跟木老和蘇老他們坐下說話。


    林四月忙把天佑換下來的白大褂給洗了,放在陽台上晾著明天一早不耽誤穿。


    次日,林四月就去醫院給白竹做按摩,隨後葉婉容送來了按照蘇老寫的那張方子做的藥膳。


    按摩和用藥雙管齊下,當天晚上白竹的奶水總算下來了,出生一天多的路從白小朋友總算吃上了麻麻的奶。


    白竹在醫院住了四天才出院,這期間她總是不自覺的掉眼淚,人變得很矯情。


    林四月瞧出白竹有輕微的產後抑鬱症,她再三的跟路遠和趙麗華叮囑要對白竹多一些耐心,多點兒關心。


    趙麗華自己生了仨孩子,伺候了兩個兒媳婦總共三次月子,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像自個兒女兒這樣嬌氣的產婦呢。


    趙麗華慶幸是自己在伺候月子,若是婆婆在伺候白竹的話指不定會鬧成什麽樣。


    女兒月子裏這麽矯情當媽的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是隔了一層肚皮,關係微妙的婆婆了。


    路遠得工作,沒法天天陪著白竹,他再三拜托幹媽婉容和林四月多去家裏看看白竹。


    葉婉容每天會跑一次。


    林四月也是天天往這邊跑。


    這天,白竹跟孩子都睡了,趙麗華忙去洗手間洗衣服,她拉著林四月去裏頭說話。


    趙麗華一邊揉搓著手裏的衣裳,一邊感歎:“我啊就沒見過像路遠這麽耐心的丈夫了,四月啊,竹子跟路遠沒走散多虧了你跟天佑啊。”


    林四月莞爾一笑:“老師,竹子跟路遠沒走散是他們的緣分。路遠對竹子的耐心和體貼讓我也很意外,路遠的家庭什麽樣老師也看到了,往後白家多多關心他一些就是了。”


    趙麗華忙點頭:“我跟你白叔商量過了,小外孫上小學之前我就不回去了,我的退休金也拿來給他們花。他們在省城花錢的地方比在縣城要多的多,我們得多幫襯幫襯。”


    在路遠和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下白竹這個月子過的很安逸,她那輕微的產後抑鬱在一天天的好轉。


    路從白滿月的時候在群星酒店擺了熱鬧的滿月酒。


    路從白滿月後的第一個周末,路遠單獨帶白竹出去逛了百貨大樓,吃了好吃的。


    途徑一家名叫芬芳理發館的時候白竹停下腳步:“這家理發店一看就很時髦,我想去裏頭燙個頭發。”


    第709章特殊理發店


    從懷孕中後期開始白竹的身材就開始走樣,雖然卸貨了,但身材仍舊很臃腫。


    為了找回點兒自信白竹決定去把自己的頭發燙成卷兒,再染染色。


    路遠便陪著白竹走進了麵前這家門上貼的花裏胡哨的名叫芬芳的理發館。


    一走進去,夫妻倆就看到了好幾個穿的很清涼的理發女郎,她們一個個都烈焰紅唇,豐乳肥臀,知道的這是一家理發店,不知道還以為是窯子鋪呢。


    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撲麵而來,這要命的味道讓路遠頓感不適,他不喜歡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脂粉味,所以白竹很少用香水,用的雪花膏味道也很淡。


    “咱們去別家理發店吧。”路遠拉著白竹的手就準備往外走,他生怕晚一步自己會這脂粉味給熏吐了。


    白竹當然也不願意讓自家男人麵對這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郎了。


    夫妻倆正要往外走,耳邊傳來一個故意拿腔拿調的女聲:“路公安,白同誌,好久不見啊,都來我的店裏了不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嗎?好歹咱們是一個鎮上出來的老鄉啊。”


    路遠跟白竹相互對視一眼,他們都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具體是誰想不起來了,所以倆人不約而同的回身尋聲望去。


    但見一身著修身牛仔褲,配低領珍珠白襯衫的年輕女子正朝他們微笑,女子的臉上鋪了厚厚的脂粉,嘴唇上塗著口紅,一頭時髦的燙發,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半高跟皮鞋。


    白竹沒有認出麵前的女子來,但路遠馬上就認了出來:“陳英,這理發店是你開的?”


    聽到路遠叫對方陳英,白竹這才恍然,原來麵前這個看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的女人是陳英,是木天佑曾經訂過婚的前女友啊。


    陳英當初夥同他人偷偷倒賣林四月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差一點害林四月沒能上成大學。


    陳英從裏頭出來了白竹有聽說,她沒想到陳英竟然會跑到省城來,還開了一家看著像窯子鋪的理發店。


    陳英見路遠把她認出來了,她便落落大方的走到了夫婦二人麵前:“好歹咱們是老鄉了,你們來剪頭發我可以給你們打八折。沒想到幾年不見白竹你竟然胖成了球,我們店裏剛好有針對你目前的題型和臉型的發式,要不試試?”


    陳英知道白竹跟林四月什麽關係,她一開口就狠狠戳白竹的心窩子。


    白竹因為身材走樣原本就很美自信了,被一個長的不如她好看的臭女人貶損這讓白竹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兒。


    路遠知道現在的白竹變得很敏感,他忙抓緊了白竹的手。


    “陳英,你能來省城開店也算你的本事了,希望你腳踏實地的開店,別整那些烏七八糟的。我提醒你一下派出所掃黃打非的可是隔三差五的到處突擊檢查,你好自為之。”路遠撂下這些話,然後就拉著白竹的手快速離開了這烏七八糟的理發店。


    到了外麵白竹這才懊惱的說:“就因為我生了個孩子變醜了,連陳英這種貨色都可以取笑我了,真是可惡。”


    路遠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拉著白竹的手,可這會兒白竹情緒不穩定他隻得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哄著。


    到了家屬院附近,白竹忙跑進可以打電話的那家供銷社然後撥通了木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周末在家休息的木天佑。


    一聽電話那頭是天佑的聲音白竹便幹脆利落的說:“木天佑,陳英來省城了,她在舜耕路附近開了一家名叫芬芳的理發店。我總覺得陳英不會安安生生的在這裏開店,這次來沒準會找你和月月麻煩,你們倆悠著點兒。”


    “好的,我知道了。”木天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白竹說的陳英是誰,跟他和四月有什麽幹係。


    等到了晚上隻有夫妻二人的時候,木天佑才把今天上午白竹打電話說的那件事跟林四月說了。


    得知陳英跑來省城開店,林四月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相信竹子的判斷,陳英跑到省城來肯定不是單純想賺錢,咱們倆確實得悠著點兒。”


    說著林四月就伸手點了一下某人的腦門:“特別是我親愛的木醫生,你前女友得知你如今是大醫院的醫生,而且還搖身一變成了高幹子弟,她肯定為當初的退婚悔的廠子都清了,就算不把你追回去,也得騷擾一下你。”


    木天佑笑著把林四月的小爪子抓緊,先低頭狠狠吻了一下那光滑柔軟的手背,然後才淡淡道:“她如果安分守己的話最好不過,如果非得鬧幺蛾子,我就讓她混不下去。”


    “別啊,那好歹是你的前女友,你真的要這麽殘忍嗎?我猜你那前女友肯定變漂亮,變時髦了,萬一你見一麵想吃回頭——啊——”林四月的玩笑還沒開完呢腰上就被某人狠狠掐了一下,疼的她直哼唧。


    木天佑不客氣的在那盈盈一掐的纖腰上掐了兩下:“看來小月牙是欠收拾了,省的有力氣胡說八道氣人。”


    木天佑說收拾人絕不是鬧著玩兒的,而且是用各種不可貓叔的花招收拾,直把林四月給收拾的渾身癱軟如泥才罷休。


    次日,林四月先去小太陽那邊處理了一些事,然後就溜溜達達的到了陳英開的那家名叫芬芳的理發店。


    理發店裏這會兒很熱鬧,來剪頭發的有男有女。


    某些男顧客趁著女理發師給他洗頭,或者刮胡子的時候伸手抓一下人家的腿啊,胸什麽的,見對方沒啥反應他們的膽兒也就更大了。


    就在一個穿花襯衫的男顧客理完發,付了錢準備走的時候,作為老板娘的陳英堂而皇之的給對方塞了小紙條。


    花襯衫男子從理發店出來後才低頭看被老板娘塞的小紙條,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後花襯衫男那張鞋拔子臉早已經笑的跟一朵喇叭花似得了。


    在暗中窺視這一切的林四月對於陳英的芬芳理發店到底是做什麽營生的已然了如指掌了。


    她沒想到陳英為了賺錢竟然做起了突破底線的事,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了她如果是個有底線的人,當初就不可能夥同他人偷偷倒賣他人的錄取通知書了。


    第600章幺蛾子


    當初陳英夥同他人偷偷倒賣林四月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為謀財是一方麵,主要還是為了報複。


    當初是陳英非得跟木天佑退婚,把木天佑拱手讓給了林四月,後來她看到天佑越來越好就反悔了。


    陳英沒法直接拆散天佑和林四月的感情,所以才突破底線的去搞那些小動作。


    陳英最終得到懲罰了,林四月不認為從裏頭踩縫紉機出來的陳英真的洗心革麵了。


    從陳英的芬芳理發館悄悄離開後,林四月便打了一輛三輪車去找到炮哥。


    林四月直接去家裏找炮哥。


    這兩天炮哥長腮腺炎,哪兒都沒去,在家休息呢。


    誰會想到一把歲數的老男人了會長腮腺炎呢。


    劉蘭香去店裏了。


    炮哥生怕自己的腮腺炎會傳染給兒子大炮,所以大炮這會兒在劉家呢。


    炮哥這會兒正躺在屋裏的沙發上看電視呢,黑白電視裏正在播港人拍的武俠片。


    炮哥的臉因為長腮腺炎的緣故,腫的跟豬臉似得。


    林四月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炮哥在家嗎?”


    一聽是林四月的聲音炮哥忙從沙發起來:“四月妹子啊,你有啥事兒在門外說吧,我怕傳染你。”


    聽到炮哥的回音林四月直接推門進去:“我上小學的時候腮腺炎啊,疹子,水痘啥的陸續的長了,放心吧傳染不了。”


    炮哥見人已經進來了,他忙招呼林四月坐下,然後要去倒水,被林四月給攔下了。


    林四月看到炮哥臉色潮紅,她忙殷切的說:“我看你臉色好像是發燒了啊,還是去打個點滴吧。”


    炮哥不以為意的說:“有點兒發燒,沒關係的,我身體好著呢,抗一抗就過去了。我猜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快說有啥事兒需要我效勞。”


    林四月也沒繼續跟炮哥拽別的,直接把來意說明。


    林四月:“炮哥,我知道你現在不收保護費了,你肯定跟道上的人關係還很親密。麻煩炮哥尋個妥帖厲害的大哥去幫我關照一家理發店。”


    林四月說的關照肯定不是字麵上那個意思,林四月托炮哥找人關照的那家店正是陳英的芬芳理發館。


    雖然知道陳英的理發店不那麽幹淨,但是借警方的力量未必能直接打擊到陳英。


    陳英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做那種事,她肯定是做了充分準備的。


    警方隻要抓不著藏汙納垢的整局,單純從裏頭的理發女郎穿著暴露,允許客人吃豆腐這一點來判定理發店不幹淨顯然證據不充分。


    至於陳英給客人塞紙條,她也不是見個男人就塞的,而是瞅準了目標在塞的。


    林四月也沒瞞著炮哥,她直接把自己和天佑跟陳英的恩怨簡明扼要的敘述一番。


    炮哥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他直接拍著自己的胸脯跟林四月保證:“妹子,你放心吧,你跟天佑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那個芬芳理發店我會請人隔三差五的去關照關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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