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兩女還在酣睡，勤奮的我已經修煉了兩個時辰。起身，先前往表氏縣，一個月有餘，去看看煤礦和鐵礦的采掘進度。
鐵礦區，移山填海，弄了塊巨大的鐵礦石到倉庫，聲音驚動了管事的小吏，小吏顯然見過我，跌跌撞撞奔來，雙膝跪下。
“小人黃誠孝見過君王！”
“免禮，說說這裏的情況。”
鐵礦區的采礦工隻有二十來人，每天能采鐵礦石四千斤，全部堆積在一處，少量會運送到新挖的溝渠附近。意念一動，近十萬斤鐵礦石轉移到倉庫，這些鐵礦石煉成生鐵，可以換一千兩銀子。
轉眼來到采煤區，這裏的礦工更多，大約近百人，還有少量的運輸隊。詢問了一下情況，帶矸石的煤炭，每天大約有四萬斤，意念一動，近百萬斤煤炭進入倉庫。運轉馭器術，踏劍飛向半空，穿過山峰，下麵的溝渠首先映入眼簾。下降高度，忙碌的人群，煉鐵、燒製磚瓦水泥的窯爐，逐漸出現在視野。
“君王來了！在天上。”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抬頭，隨即跪拜下去，口中喊道：
“拜見君王！”
“大家無需多禮，該忙事的繼續忙！”
煉氣初期的聲音，傳得很遠，大家聽到了仍然不肯起來，連忙降到地麵。
“這裏誰管事？”
“縣令大人在。”
人群中有人說道，遠遠看見陳子昂奔來，未著官服，打扮像一名工匠。
“下官馬立聃參見君王！”
一把扶起。
“立聃辛苦了！先去堆放鐵礦石和煤炭處，順便講講這裏的情況。”
自我離開表氏縣後，馬立聃就組織百姓挖溝渠和引水溝，兩裏長的溝渠前幾日才通水。鐵礦和煤礦那邊，同步分派人手，還派人去刪丹縣了解情況，回來後又分派人手運輸石灰石、粘土和芒硝，同時縣衙還去甘州采買糧食，真夠忙的，看得出來，是一個做實事的好官。
“君王，立聃心裏慌啊，銀錢花得如流水！”
“怕啥！本王給你時間，這才一個月，急什麽。等兩天玉米和土豆會來，新的農作物，特別是土豆，畝產幾千斤，以後不用擔心百姓餓肚子。”
“玉米、土豆？”
“有農事官給你解釋。”
到了堆積鐵礦石的地方，意念一動，近十萬斤鐵礦石出現在空地。
“立聃，煉成生鐵，可是一千兩銀子，一年下來，收獲可不少，好好努力幹！”
堆煤處，百萬斤煤炭不是小數目，黑壓壓一座小山。
“賈緒弄的造紙作坊如何了？”
“剛弄出來白色的紙張，還有點泛黃，學堂的孩童已經開始使用，聽說用到芒硝和煤粉。”
“這個事你給賈緒的隨從說一聲，表氏縣派人去造紙作坊學，一家作坊可不夠用，多開一些造紙作坊，製作出來的紙張，不僅張掖要用，涼州將來也會用到。”
溝渠旁邊，賈緒派來的隨從，已經建好流槽，架設起水車，隨從中的管事人近前候著，等著我的詢問。
“流槽使用情況如何？”
“回君王，試用了一條流槽，每天能處理四千餘斤粗煤，如果粗煤充足，流槽再加以改進，處理的數量可以翻倍。現在已建成四條流槽，對應的水車也完全能夠運行。”
默默計算一下，每天可以處理三萬斤粗煤，采煤區那邊每天四萬斤，運輸不方便，隻能先放置於堆煤場。換算一下，每天大約能得到七八噸精煤，這個數量，對於如今的表氏縣來說，足夠使用，或許還有不少剩餘，相信他們能調節分配好人手，細節方麵就不過多建言。
“你叫什麽名字？”
“回君王，小的周二，是賈家的家生子。”
家生子的意思，就是為奴的父母，生下的子女。水流衝刷原理，簡單的流槽圖，能在一個月時間內，實際運用起來，周二是有幾分本事的。
“周二，做得不錯，以後用上你的地方還有很多，好好幹，本王會給你主子說的。”
勉勵一句，周二感激涕零，勞動人民的智慧，在普通的生產生活中，總會有綻放的機會。
煉鐵窯爐區，五個窯爐聳立，兩米來高，陳子昂在旁介紹。人手挑揀出來的煤炭，五個窯爐都試驗過，煉出粗鐵沒有任何問題，隻要原料和工匠充足，將來的表氏縣，未嚐不能成為涼州的生鐵基地。
磚瓦水泥燒製作坊，成品的磚瓦和水泥，已試製出來。磚的顏色呈現暗紅色，大磚的尺寸，長寬大約是30公分和20公分，厚度有8公分，硬度尚可。這方麵我是門外漢，但還是發出了疑問；
“馬縣令，為何不燒製帶孔的大磚？”
印象中三維藍星上的大磚，一般都帶有孔洞，原理不大清楚，預防熱脹冷縮開裂？透氣？我沒法深究，隻能提出疑問，表氏縣不缺乏燒製磚瓦的專業工匠，讓他們去考慮這個問題。
“帶孔的？下官會命令工匠燒製。”
“可以試一試，如果是燒製實心磚，不妨尺寸小一點。”
尺寸越大，土坯越厚，估計中心位置很難燒結實，不懂也不敢亂說，隻能提出一點建議。最後看完水泥凝結的一堵牆體，凝結的效果明顯強於米漿，並非依靠磚的重量互相壓實。
表氏縣的回訪算是結束了，將來發展如何，需要時間去驗證，以後有空就來做搬運工吧。
開啟傳送門，轉眼間來到軍營大帳，這種情形，尚崇允早已習慣，立即單膝跪地。
“崇允見過君王！”
“免禮。”
益州的形勢略作介紹，下一步，是尚崇允的大軍應該如何行動。
離上次巡視軍營，四十天過去，金城已被南匈奴攻破並占據，但是南匈奴沒有向姑臧用兵的跡象，反而天水郡、隴西郡和金城郡連成一片，經略隴南的武都郡，那一帶有氐族人楊茂搜建立的仇池國。仇池國說弱不弱，說強不強；強是因為楊茂搜一夥人的父輩，都是前魏的將領，能征善戰，其後代常年於軍中磨練；弱是因為仇池國隻有七八萬人口，滿打滿算，組建起來的軍隊，不過萬餘人而已。
南匈奴如果破掉仇池國，有餘力的情況下，不排除進入漢中的可能；而涼國的張涼，隻求自保，南匈奴沒有攻擊姑臧，心中已是萬幸，沒有膽量向南匈奴用兵。
“君王，擒賊先擒王，當下應一鼓作氣拿下姑臧，而後整頓涼國勢力，擴充兵馬，向金城進攻。”
尚崇允兵馬雖少，但一直養精蓄銳，兵器更換後，服用過果實的眾將，早已按耐不住，躍躍欲試，想要建功立業。
“崇允有何定計？”
“回君王，崇允欲快速拿下焉支縣城後，直奔姑臧，屯兵城下，到時候需要借用君王的力量，直接入城拿下張涼。”
帶親衛直入姑臧城內，張涼府邸，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不適合帶隊前往，軍中之事還是將領們負責為好，我隻能當個輔助。
“姑臧城外，本王可令親衛，跟隨你的部將，利用傳送門直達張涼府邸，具體行動，尚將軍負責指揮，本王在一旁替你們掠陣。”
“本王預計，行動快速的話，傳送門一次可傳送兩百人左右，你安排好入城將士，三日後本王來大帳與你匯合。”
寫了手書，令賈子義速去甘州城，急召其父賈緒，以及布卡金吾和布卡森兩個小隊，二十四名親衛，前來軍帳中聽令。兩人又商議了一會，直到臨近未時四刻，與羅尚約定的時間。
益州刺史府內堂議事廳，當我突然出現在羅尚身邊，羅尚已經適應，不見慌張，立即跪下，口中高喊：
“臣羅尚拜見仙師，恭迎君王！”
廳內眾人跟隨羅尚，齊齊跪拜於地。與賈緒、尚崇允、李昊重等人打交道多了，對這些人的心理已能揣測到，特別是戍軍出身的尚崇允。羅尚和他一樣，對我如此恭敬到五體投地，無非是在眾人麵前樹立一個形象，他是連接眾人和君王的紐帶，眾人所獲得的機遇，都有他羅尚一份知遇之恩，以此建立更大的權威。
“都起來說話。”
坐在中間主位，對羅尚說道：
“羅愛卿，到本王身旁來。”
打算讓羅尚逐一介紹眾人，權威是必須給他的，羅尚雖為益州刺史，其實是襄陽郡人；前晉滅亡，失去朝廷的支持，最大的倚仗就是軍隊，現在多了一個仙師君王。羅尚立即會意，鄭重其事認真介紹眾人，每介紹一位，賜予一次果實；眾人獲得果實，謝王恩的同時，也會感激羅尚的栽培，特別是感受到身體中力量的變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體質果實就免了，照例力量敏捷和精神果實，每人各五枚。
羅尚沒有客氣，推薦了整整十人，除了兩名貼身親衛，尚有軍中主將田佐，副將崔廣翰、張近之、何元三人，以及四名牙門將、偏將軍和領軍校尉。
“李特流民之亂，罪不在李特，不在流民，在於沒有妥善安置十幾萬流民。”
第一句話，否定了益州之前的對策，表明了羅尚處置不當。
“亡羊補牢，未為晚矣。現如今當整頓軍備，固守錦城，同時與李特和談，阻攔和談者，無論是誰，殺無赦！和談一事，羅刺史，就由你來主導。”
說罷，運起禦器術，倉庫裏六十把馬刀，飛入半空盤旋，烏黑的刀光，發出森冷的寒意，越轉越快，似乎轉眼就要落下。看著眾人驚愕和畏懼的眼光，火候差不多了，六十把馬刀刹那間消失不見，回轉倉庫。恩威並施，素來是不二法門，羅尚這幫人，談不上有多信任，今日能成就你們，明日就能毀滅你們，誰若不服，大可一試。
“本王手段眾多，叛亂流民不足為懼，然而戰亂不平息，受苦的是百姓。先禮後兵，盡快消弭兵禍，諸位下去速速整頓軍馬，精兵強將，方能為本王所用。”
羅尚和眾將齊聲回應。
“羅刺史，近段時間，本王歇於莊園，有情況及時匯報。”
同界傳送門法訣已經運行，光門出現，淡定地踏入光門，在眾人眼中消失不見。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現在就看羅尚等人的表現，是不堪大用，還是一鼓作氣安定益州，時間會檢驗一切。
鐵礦區，移山填海，弄了塊巨大的鐵礦石到倉庫，聲音驚動了管事的小吏，小吏顯然見過我，跌跌撞撞奔來，雙膝跪下。
“小人黃誠孝見過君王！”
“免禮，說說這裏的情況。”
鐵礦區的采礦工隻有二十來人，每天能采鐵礦石四千斤，全部堆積在一處，少量會運送到新挖的溝渠附近。意念一動，近十萬斤鐵礦石轉移到倉庫，這些鐵礦石煉成生鐵，可以換一千兩銀子。
轉眼來到采煤區，這裏的礦工更多，大約近百人，還有少量的運輸隊。詢問了一下情況，帶矸石的煤炭，每天大約有四萬斤，意念一動，近百萬斤煤炭進入倉庫。運轉馭器術，踏劍飛向半空，穿過山峰，下麵的溝渠首先映入眼簾。下降高度，忙碌的人群，煉鐵、燒製磚瓦水泥的窯爐，逐漸出現在視野。
“君王來了！在天上。”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抬頭，隨即跪拜下去，口中喊道：
“拜見君王！”
“大家無需多禮，該忙事的繼續忙！”
煉氣初期的聲音，傳得很遠，大家聽到了仍然不肯起來，連忙降到地麵。
“這裏誰管事？”
“縣令大人在。”
人群中有人說道，遠遠看見陳子昂奔來，未著官服，打扮像一名工匠。
“下官馬立聃參見君王！”
一把扶起。
“立聃辛苦了！先去堆放鐵礦石和煤炭處，順便講講這裏的情況。”
自我離開表氏縣後，馬立聃就組織百姓挖溝渠和引水溝，兩裏長的溝渠前幾日才通水。鐵礦和煤礦那邊，同步分派人手，還派人去刪丹縣了解情況，回來後又分派人手運輸石灰石、粘土和芒硝，同時縣衙還去甘州采買糧食，真夠忙的，看得出來，是一個做實事的好官。
“君王，立聃心裏慌啊，銀錢花得如流水！”
“怕啥！本王給你時間，這才一個月，急什麽。等兩天玉米和土豆會來，新的農作物，特別是土豆，畝產幾千斤，以後不用擔心百姓餓肚子。”
“玉米、土豆？”
“有農事官給你解釋。”
到了堆積鐵礦石的地方，意念一動，近十萬斤鐵礦石出現在空地。
“立聃，煉成生鐵，可是一千兩銀子，一年下來，收獲可不少，好好努力幹！”
堆煤處，百萬斤煤炭不是小數目，黑壓壓一座小山。
“賈緒弄的造紙作坊如何了？”
“剛弄出來白色的紙張，還有點泛黃，學堂的孩童已經開始使用，聽說用到芒硝和煤粉。”
“這個事你給賈緒的隨從說一聲，表氏縣派人去造紙作坊學，一家作坊可不夠用，多開一些造紙作坊，製作出來的紙張，不僅張掖要用，涼州將來也會用到。”
溝渠旁邊，賈緒派來的隨從，已經建好流槽，架設起水車，隨從中的管事人近前候著，等著我的詢問。
“流槽使用情況如何？”
“回君王，試用了一條流槽，每天能處理四千餘斤粗煤，如果粗煤充足，流槽再加以改進，處理的數量可以翻倍。現在已建成四條流槽，對應的水車也完全能夠運行。”
默默計算一下，每天可以處理三萬斤粗煤，采煤區那邊每天四萬斤，運輸不方便，隻能先放置於堆煤場。換算一下，每天大約能得到七八噸精煤，這個數量，對於如今的表氏縣來說，足夠使用，或許還有不少剩餘，相信他們能調節分配好人手，細節方麵就不過多建言。
“你叫什麽名字？”
“回君王，小的周二，是賈家的家生子。”
家生子的意思，就是為奴的父母，生下的子女。水流衝刷原理，簡單的流槽圖，能在一個月時間內，實際運用起來，周二是有幾分本事的。
“周二，做得不錯，以後用上你的地方還有很多，好好幹，本王會給你主子說的。”
勉勵一句，周二感激涕零，勞動人民的智慧，在普通的生產生活中，總會有綻放的機會。
煉鐵窯爐區，五個窯爐聳立，兩米來高，陳子昂在旁介紹。人手挑揀出來的煤炭，五個窯爐都試驗過，煉出粗鐵沒有任何問題，隻要原料和工匠充足，將來的表氏縣，未嚐不能成為涼州的生鐵基地。
磚瓦水泥燒製作坊，成品的磚瓦和水泥，已試製出來。磚的顏色呈現暗紅色，大磚的尺寸，長寬大約是30公分和20公分，厚度有8公分，硬度尚可。這方麵我是門外漢，但還是發出了疑問；
“馬縣令，為何不燒製帶孔的大磚？”
印象中三維藍星上的大磚，一般都帶有孔洞，原理不大清楚，預防熱脹冷縮開裂？透氣？我沒法深究，隻能提出疑問，表氏縣不缺乏燒製磚瓦的專業工匠，讓他們去考慮這個問題。
“帶孔的？下官會命令工匠燒製。”
“可以試一試，如果是燒製實心磚，不妨尺寸小一點。”
尺寸越大，土坯越厚，估計中心位置很難燒結實，不懂也不敢亂說，隻能提出一點建議。最後看完水泥凝結的一堵牆體，凝結的效果明顯強於米漿，並非依靠磚的重量互相壓實。
表氏縣的回訪算是結束了，將來發展如何，需要時間去驗證，以後有空就來做搬運工吧。
開啟傳送門，轉眼間來到軍營大帳，這種情形，尚崇允早已習慣，立即單膝跪地。
“崇允見過君王！”
“免禮。”
益州的形勢略作介紹，下一步，是尚崇允的大軍應該如何行動。
離上次巡視軍營，四十天過去，金城已被南匈奴攻破並占據，但是南匈奴沒有向姑臧用兵的跡象，反而天水郡、隴西郡和金城郡連成一片，經略隴南的武都郡，那一帶有氐族人楊茂搜建立的仇池國。仇池國說弱不弱，說強不強；強是因為楊茂搜一夥人的父輩，都是前魏的將領，能征善戰，其後代常年於軍中磨練；弱是因為仇池國隻有七八萬人口，滿打滿算，組建起來的軍隊，不過萬餘人而已。
南匈奴如果破掉仇池國，有餘力的情況下，不排除進入漢中的可能；而涼國的張涼，隻求自保，南匈奴沒有攻擊姑臧，心中已是萬幸，沒有膽量向南匈奴用兵。
“君王，擒賊先擒王，當下應一鼓作氣拿下姑臧，而後整頓涼國勢力，擴充兵馬，向金城進攻。”
尚崇允兵馬雖少，但一直養精蓄銳，兵器更換後，服用過果實的眾將，早已按耐不住，躍躍欲試，想要建功立業。
“崇允有何定計？”
“回君王，崇允欲快速拿下焉支縣城後，直奔姑臧，屯兵城下，到時候需要借用君王的力量，直接入城拿下張涼。”
帶親衛直入姑臧城內，張涼府邸，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不適合帶隊前往，軍中之事還是將領們負責為好，我隻能當個輔助。
“姑臧城外，本王可令親衛，跟隨你的部將，利用傳送門直達張涼府邸，具體行動，尚將軍負責指揮，本王在一旁替你們掠陣。”
“本王預計，行動快速的話，傳送門一次可傳送兩百人左右，你安排好入城將士，三日後本王來大帳與你匯合。”
寫了手書，令賈子義速去甘州城，急召其父賈緒，以及布卡金吾和布卡森兩個小隊，二十四名親衛，前來軍帳中聽令。兩人又商議了一會，直到臨近未時四刻，與羅尚約定的時間。
益州刺史府內堂議事廳，當我突然出現在羅尚身邊，羅尚已經適應，不見慌張，立即跪下，口中高喊：
“臣羅尚拜見仙師，恭迎君王！”
廳內眾人跟隨羅尚，齊齊跪拜於地。與賈緒、尚崇允、李昊重等人打交道多了，對這些人的心理已能揣測到，特別是戍軍出身的尚崇允。羅尚和他一樣，對我如此恭敬到五體投地，無非是在眾人麵前樹立一個形象，他是連接眾人和君王的紐帶，眾人所獲得的機遇，都有他羅尚一份知遇之恩，以此建立更大的權威。
“都起來說話。”
坐在中間主位，對羅尚說道：
“羅愛卿，到本王身旁來。”
打算讓羅尚逐一介紹眾人，權威是必須給他的，羅尚雖為益州刺史，其實是襄陽郡人；前晉滅亡，失去朝廷的支持，最大的倚仗就是軍隊，現在多了一個仙師君王。羅尚立即會意，鄭重其事認真介紹眾人，每介紹一位，賜予一次果實；眾人獲得果實，謝王恩的同時，也會感激羅尚的栽培，特別是感受到身體中力量的變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體質果實就免了，照例力量敏捷和精神果實，每人各五枚。
羅尚沒有客氣，推薦了整整十人，除了兩名貼身親衛，尚有軍中主將田佐，副將崔廣翰、張近之、何元三人，以及四名牙門將、偏將軍和領軍校尉。
“李特流民之亂，罪不在李特，不在流民，在於沒有妥善安置十幾萬流民。”
第一句話，否定了益州之前的對策，表明了羅尚處置不當。
“亡羊補牢，未為晚矣。現如今當整頓軍備，固守錦城，同時與李特和談，阻攔和談者，無論是誰，殺無赦！和談一事，羅刺史，就由你來主導。”
說罷，運起禦器術，倉庫裏六十把馬刀，飛入半空盤旋，烏黑的刀光，發出森冷的寒意，越轉越快，似乎轉眼就要落下。看著眾人驚愕和畏懼的眼光，火候差不多了，六十把馬刀刹那間消失不見，回轉倉庫。恩威並施，素來是不二法門，羅尚這幫人，談不上有多信任，今日能成就你們，明日就能毀滅你們，誰若不服，大可一試。
“本王手段眾多，叛亂流民不足為懼，然而戰亂不平息，受苦的是百姓。先禮後兵，盡快消弭兵禍，諸位下去速速整頓軍馬，精兵強將，方能為本王所用。”
羅尚和眾將齊聲回應。
“羅刺史，近段時間，本王歇於莊園，有情況及時匯報。”
同界傳送門法訣已經運行，光門出現，淡定地踏入光門，在眾人眼中消失不見。
機會已經給你們了，現在就看羅尚等人的表現，是不堪大用，還是一鼓作氣安定益州，時間會檢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