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修煉,極品火靈根,金木水土上品靈根,運行中期煉氣法訣,吸納靈氣速度比以往快得多。煉氣初期到煉氣中期,花費近一年時間,煉氣中期到現在,半年過去了,丹田就像是無底洞,始終無法儲滿靈氣。大部份靈氣,滲入處氣穴,改造著筋骨皮肉,讓身體更加堅韌。


    皮膚表麵,逐漸有了玉一樣的光潔,相貌普通的我,氣質有了極大的變化。仙風道骨,莫非來源於此?按部就班修煉,過程枯燥乏味,結果令人欣喜,光從外形吸引上,就帶來諸多好處,遑論自己的修為,感覺到正一點點在進步。


    十二個輪換侍候的女仆,每次見到我,眼中都有癡迷的神色。端詳銅鏡中的自己,長發束於腦後,神采氣質如謫仙人,人還是原來的我。


    三日時間很快到來,又需要跑一趟敦煌,承諾臣屬的事情,豈能言而無信。


    是否帶孟靈兒一起?


    那日之後,又去過一次,談天聽曲,甚至唱了一次,三維藍星版本的《明月幾時有》,算是自己能唱的,調子比較準確的曲子。新穎的曲風,讓孟靈兒眼前一亮,不敢深入探討,隻能謙稱家鄉小調;當下靈兒略微改動,彈唱出來,再次令我汗顏。愛好者和專業人士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點,靈兒興致勃勃,催我多唱一些家鄉小調,真是難為我了!


    最終決定帶孟靈兒一起,足不出雍州,還能多才多藝,世界很大,出去多看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靈兒,明日去敦煌,上午公子來接你。”


    聽音閣內,簡單囑咐幾句話後,告辭離去。


    出去好幾天,不能玩消失,知會賈子笛一聲,陪伴妻兒一晚;農曆八月二十三日,利用傳送門,先後到達敦煌軍營大帳。


    二十名軍中將士,韓文棟已選拔完畢,一大早就候在大帳外。靈兒侍立在側,大帳內案幾上,放置著準備好的玉盤。


    逐一召見詢問,軍中賞賜果實,馬虎不得;每一個將士說上兩句話,有個印象,對於他們來說,是君王給予的莫大殊榮。不求他們以死相報,但求為民為國,守護好大隋邊境;一旦戰事開啟,能勠力效命,以戰功換前程。


    “仙師君王,末將的果實賞賜…”


    將士們賞賜完畢,退出大帳,見本王沒有反應,韓文棟眼巴巴地看著我。二十個名額,原本的意思包括韓文棟,當初沒有很明確,產生歧義;算是韓文棟占了本王便宜,那就留在最後,讓他急一下,但不能過於刁難。


    “韓將軍,本王豈能忘記你,這是你的果實,趕緊服用吧。”


    待韓文棟服用完果實,感受到身體變化,臉現喜色時,繼續說道:


    “這位是孟靈兒姑娘,擅長編詞譜曲,本王帶她來敦煌,讓其感受邊塞氛圍。大隋疆域,戍邊將士不辭辛勞,待在艱苦環境中守護疆土,才能保障大隋百姓平安。韓將軍替本王好好接待,邊塞風光,戍邊將士風采,讓靈兒姑娘見識一二,能借此創作出你們喜歡的曲子,不枉本王跑一趟敦煌,辛辛苦苦築城。”


    “末將韓文棟,絕不負仙師君王信任!”


    安頓好孟靈兒,可以放心去氐置水岸邊,切割巨石,築造敦煌城。


    傳送門,氐置水中段,一路馭空向紫亭方向巡視,第一天,準備做一些修修補補的事。河岸邊不夠寬敞的地方,繼續切割山石,擴大道路;峭壁存在隱患的地方,削掉一大半。兩米高,兩米五厚度,長短不一的巨石,陸陸續續搬運到倉庫。破壞自然風光?完全不存在,兩山相夾間,不知道有多少美麗景色。


    有水的地方,景色才有靈性,想起《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峽穀內依山傍水的道路,因為仙師君王的辛苦開拓,將來必定會名震昆侖山脈一帶。平平整整的路邊山崖,超越大自然的神奇力量,看到這些之時,大隋的影響力,對羌人的吸引力,無疑會上一個台階。高原地帶,突破險峻的山勢,是一望無際、起起伏伏的景色,有河流、有草原、有海子,還有成群的馬匹和犛牛,以及各種不知名的一片又一片的野花。


    大隋現在沒有餘力統治這一帶,隻能先埋下伏筆,交流的道路打通,才能有後續的結果。


    第一天的效率有些慢,但是值得,氐置水中段到紫亭,一百多裏路程,全部巡視了一遍。結果很滿意,這一段道路完全能夠暢通,中途回了一趟敦煌,倉庫裏的巨石實在裝不下了;到黃昏後,敦煌巨石城,多了六百餘米一段城牆。


    過往客商,願意在敦煌多駐足一兩天,補充水和食物,觀摩新城的築造,看見仙師君王的身影,忍不住頂禮膜拜。每一塊巨石,短則七八米,長則二三十米;一塊接一塊,城牆的雛形逐漸形成。


    “韓將軍,城內空地可否允許修建房屋?”


    有客商詢問道,顯然想在敦煌城,建一個屬於自己的中轉歇腳之處。想多了,如此荒蕪之地,憑自己的力量,隻能搭建簡易房屋;何況不是隋國臣民,豈能允許你亂搭亂建。新敦煌城的土地,優先安置登記敦煌城戶籍的居民,其餘人等,需要靠後。


    “敦煌城將統一修建磚瓦水泥房屋,供各路客商歇息。”


    韓文棟簡單回答道。


    這些都是明後年的事情,先把城牆圍好,才能一步步把新敦煌建好,出西域第一城,非朝夕之功。


    一年多時間,西域形勢發生了變化,離開昆莫城後不到半年,柔然人攻破昆莫城,其後進攻車師國。車師國收留敗亡的伊吾人、斯基泰人,又得月氏人相助,據城而守,頑強擊敗柔然人。柔然人勞師遠征,後勤補給不足,退守昆莫城。立足未穩之際,車師國裏應外合,拿下昆莫城,將柔然人趕到伊吾盆地,此後雙方摩擦不斷。


    此戰過後,柔然人損失慘重,一時半會無力組織進攻,隻能待在伊吾盆地發展。南匈奴歸附隋國後,柔然人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大隋遲早會出兵征伐柔然。


    月氏人不得不提一下,其屬於古羌人分出的一支,感覺古羌人是一個神秘的民族,四處遷徙,無處不在。


    幹完一天的活後,沒時間與孟靈兒交流,靈氣和精神力都需要補充,隻能待在大帳內修煉。


    第二天繼續馭空巡視,敦煌至氐置水中段,這段山勢不算險峻,但幹活就得幹漂亮,否則有損仙師威名。終究還是跑了兩趟,四百米長的巨石,全部放置到位,一麵城牆完成。


    時間有空餘,好歹得去看看靈兒。


    “公子,靈兒學會了騎馬,韓夫人教的。”


    像孩童般興奮。


    “兩天時間,可有感觸?”


    沒有回應靈兒的興奮,騎馬,很平常的事情。


    孟靈兒輕言細語,開始講述兩天的見聞。戈壁綠洲,清澈的月牙湖,對漫漫黃沙的喜愛,各種奇形異狀的地貌,當然,還有奇異的巨石城牆。我也向她講述,帶領兩千伊吾老人婦孺,在這裏遭遇馬匪的故事,甚至唱了一首《夢駝鈴》,記憶中隻有這首歌應景。


    “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裏長…盼望踏上思念路,飛躍千裏山,天邊歸雁披殘霞,鄉關在何方?”


    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想法,就是去蜀地看看,雖然和三維藍星是不同的世界,也算半個家鄉,才會帶著伊吾人,走上萬裏迢迢跋涉之路。那時剛剛煉氣初期,還沒有學會土盾術,屬於比較苟的仙人,別人不來惹我,自己就安心修煉。


    “伊吾人好幸運,遇到公子,姐姐們也好幸運!”


    “靈兒,公子要回去修煉了,明後天還有苦力活要幹。”


    “公子,能不能再親靈兒一下?”


    孟靈兒伸手指了指額頭,一副期盼的神色,小小要求自然滿足。


    剩下的巨石,巡視時已選好兩個地點,山石夠堅硬,山體夠大,其中一處還是紅色的山石,準備放置在靠近氐置水的那麵城牆。


    三十米長度一塊巨石,火焰盡量標準切割,一百五十方,每塊四百多噸,十塊巨石就需要回敦煌一趟。十塊、二十塊、三十塊,再來三塊,一麵紅色巨石城牆完成。今天的效率很高,不用逐裏巡視,節約不少時間;黃昏到來前,最後一麵青灰色城牆完成。


    將士們的歡呼,登記為敦煌居民的百姓喝彩,還有過往客商的豔羨聲,一座敦煌巨石城矗立起來。牆體雖然有了,後續事情還有很多,城門、女牆、垛口,甚至護城河,這些會逐步完善,最難的事情已經完成。


    馭劍臨立半空,看著下方城池雛形,特殊時期,這座城能容納好幾萬人,平時保持一萬人沒有任何問題。待將來修為提升,時間空閑,有必要的時候,再築造外城,就更加完美。


    “馬郡守,韓將軍,本王承諾的事情已經做到,希望下次再來,你們能讓本王眼前一亮!”


    辛苦三天,最終需要辛苦的,還是戍邊的將士們,我的期盼,希望能成為他們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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