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睡衣褲鑽入被窩,閉上眼睛假寐,兩女淅淅索索一陣忙亂,一左一右躺下不敢稍動。三人就這樣躺著,不說話也不動作,隔了好半晌,聽著秋棠的呼吸聲,似乎已經入眠。動腦子的事情,勞累程度不比體力活差,秋棠在皇家科學院具體如何做事,沒有去過問,父親和兩位兄長都在,不必無謂擔憂。膽子稍微大一些的清清,磨磨蹭蹭擠了過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後背,觸手之處是絹質的睡衣。


    醒來時兩女睡的正香,秋棠規規矩矩仰睡,清清摟著我的腰;天光微亮,悄悄起身去到外間,盤腿席坐進入修煉狀態。


    三月二十六日,雍州今日科舉州試,朝廷會試在重陽節前。科舉分郡試、州試和會試,各州州試結束後,名列前茅者將來到長安,進入各大科學院邊學習邊備考,幸運的人將成為備選官員,前往冀州提前入仕。會試人數按每縣三人,雍州八郡70縣,州試名列前210名均能參加會試。據賈子笛匯報,雍州州試學子超過千人,差不多五人取一,機會蠻大的;即使不能通過,還有可能被各大科學院錄取,免費食宿繼續攻讀學業。


    州試兩主科兩副科共四門,主科策論、律法,副科詩詞歌賦、基礎科學和農工業。優勝以主科為主,副科做為參考,副科成績優秀可以進入各大科學院,將來仍然有機會入仕。允許女子參與考試,主要為各科學院招攬人才,應者寥寥,參與雍州州試的女子,不過十數人,單獨開設考點。


    策論題目“隋直道實施建言”,不限方向,技術、錢糧籌集調度、錢糧監管、未來發展,能想到的都可以提,甚至可以提反對實施的建言。題目是本王建議的,五六百萬兩銀子的大工程,應該廣泛討論,同時需要大量官吏參與管理,通過策論總能找到一些適合的人。具體的人才選拔,堅決不摻和進去,劉仕瞾的事情,朝廷大臣們的事務;官員是否稱職有禦史台,有司空府,還有賈子笛的消息來源,本王隻看結果。


    晚膳時依依和婭拿到新法器,銀白色光華占了大便宜,完全忽略空心筆和洞簫有點醜。看到“永結同心”、“山水相依”,兩女很是感動,大小伊和薇覺得自己的法器索然無味,隻能好言安撫;百戰刀的確不適合大伊,討論一會沒有定下樣式,不著急,讓塔塔美慢慢想。


    與清清秋棠同眠共忱,雖然沒有實質如何,但也不能虧待她們。劉徽憑自己本事能獲得仙果,那就賞賜給他母親和秋棠親娘;清清的爺爺在皇家科學院努力授課,年紀大了,趁此機會讓他占個便宜;清清阿娘身體不好,仙果如同甘霖,錢寬要敲打一下。


    清清秋棠升為良使,兩女不見得多欣喜,年俸增加六十兩銀子而已;當聽到賞賜仙果時,兩女抑製不住內心喜悅,送上香吻。


    “中書右侍郎,錢寬卿家,司馬府的公務可要費心,多為尚司馬排憂解難。”


    清清的爺爺錢重術,對他要表達鼓勵之意。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錢老爺子好好幹,老驥不再是老驥,而是千裏良駒。”


    人比喻成馬,錢重術沒有覺得半點不尊重,反而信誓旦旦。


    “仙師君王乃臣之伯樂,重術一定能成為大隋千裏良駒!”


    劉徽和秋棠笑逐顏開,清清臉上就像開花一樣,古人崇孝道之心,三人的親娘能獲仙果賞賜,比他們自己獲得還開心。清清秋棠沒有搬去後院,清清白天想跟著秋棠跑科學院,要找點感興趣的事情做;一律表示支持,仙師閣白天沒多少事情幹,女子也能夠做些有意義的事。


    司馬府組建的百人儲物戒指運輸隊,第一次五枚精神果實服用完畢,抽空用空間石煉製戒指,熟能生巧,每枚戒指刻上編號,煉製出168枚。


    召來賈子笛,詢問火藥試驗情況。


    “仙師君王,鄠縣子午穀火藥爆炸威力試驗順利,引火索燃燒時間還需繼續驗證。”


    “手榴彈試驗情況如何?”


    “回仙師君王,投擲距離五十米以上,正在繼續改進,同時訓練投擲兵。”


    製作火藥的目的在於開山修路,槍炮不是重點,手榴彈是附帶的,拿出一枚儲物戒指。


    “本王給你二十一枚戒指,你自己一枚,組建兩什戒指運輸隊,用以運送火藥原料、火藥以及手榴彈,如何安排自己看著辦,可與尚司馬商議。”


    “子笛謹遵吾王旨意!”


    還有一個月時間即將前往冀州,組建儲物戒指運輸隊的事情,出發之前要處理完成。


    朝廷的運轉按部就班,王朗和劉淵一道來仙師殿晉見,討論治理冀州之事;事情無法推脫,好歹要聽聽他們的想法。


    “仙師君王,冀州水田一百三十餘萬畝,水澆田近千萬畝,另有薄田、旱田八百萬畝,人口五百餘萬,人均不到四畝田地。以冀州目前的農作物畝產量,主糧、輔糧加在一起,勉強維持溫飽。水田等良田多在世家豪紳手中,小麥種子依舊不足,以種植高產小麥推行攤丁入畝,難以大規模實施;當下應以推廣高產玉米為主,輔以土豆、黍稷菽、高粱,嚐試種植棉花,保留丁畝稅賦。”


    “依你們之意,世家豪紳的田地不予理睬,在百姓中推廣種植玉米、土豆,世家豪紳的稅賦又應如何辦?”


    “回仙師君王,被鮮卑部落占據的郡縣,世家豪紳的田地當收歸朝廷,由當地衙署重新分配;其餘四郡,朝廷可選擇積極配合的世家豪紳,提供高產麥種,施行攤丁入畝,即使繳納完稅賦,所獲也是原來的兩倍。冀州百姓的輔糧,若能保障自給自足,大米、細麵可從雍州、司州和益州調運,薄利向市麵上出售。”


    “沒收六郡世家豪紳田地,可有具體措施?”


    “回仙師君王,投靠鮮卑者,田地全部充公,如若反抗,家產一並抄沒;抗敵不力者,充公部份酌情減免。六郡部曲、仆役重新登記入籍,務農者衙署分配其田地,嚴格執行大隋律法,田地禁止買賣,荒蕪田地歸當地衙署。”


    聽起來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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