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被宋子軒打斷,越想越浮想聯翩,“道”生內核,內核生甲乙宇宙,“道”周而複始坍塌和膨脹,或許才是事物的本質,“道”不滅宇宙永存。


    “仙師君王!”


    看宋子軒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幹嘛,今天索性讓大家暢快一回。齊眉棒出現淡青色光暈,一把將宋子軒提上去,靈力托住他,馭空而起,繞了三大圈返回。


    “下一個。”


    宋子軒肯定沒過癮,本王的靈氣不能胡亂用,周強輕鬆跳上去,齊眉棒再次馭空而起。護衛們自覺排好隊,準備好好體驗一把飛翔的感覺,婉容四女已經結束馭空,滿足地圍在旁邊。十名護衛難掩興奮之色,交流著彼此的感受,漁村的姑娘小男孩圍了上來,期盼的眼神令人不忍拒絕,不遠處還有聞訊而來的成年人,人實在是有點多。小姑娘和小男孩各挑了兩人,不偏不倚應付過去,趕緊回帳篷盤腿席坐,人群不散絕不出去。


    一時的放縱必會帶來後果,伍慧進入帳篷,大拇指在小手指上比劃,意思不言自明,靈氣剩下一丟丟。盤腿乖巧地坐在身旁,目不轉睛看著我,嘴裏自言自語:


    “仙師君王,伍慧好可憐!”


    煉氣初期丹田內靈氣不算少,她們玩的太嗨,下品靈根比雜品修煉速度快五六倍,自行修煉兩天就能恢複,關鍵是隻能輪換著修煉。伸手攬住伍慧,本王的弱點是心軟,不得不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時辰,仙師君王真好!”


    原本的意思是一個小時,忽略了近古世界沒有小時的時間單位,一刻又太少,看來要幹活到天亮。雙修半個多時辰,丹田內消耗的靈氣恢複,再想更進一步,進展異常緩慢,反饋回來的信息不如伍慧自行修煉。修煉沒有捷徑可走,需要經年累月的自我積累,如此隻得作罷。


    婉容最後一位。


    “仙師君王,天亮後輪到婉容修煉,別管臣妾了。”


    雙修暫且不提,自稱臣妾令我好奇。


    “臣妾看過書,昭儀似貴妾,美人似良妾,禦人之下皆似侍妾。”


    不由默然,封建等級製度自《周禮》始,已根深蒂固,世人會去比對,習慣成自然。刺史會被比對成諸侯王,刺史軍政一體,掌握五成稅賦的分配權利,兩者確有許多相似之處。鹹吃蘿卜淡操心,等級製度有好處有壞處,不是短期內能夠改變的,替代的行之有效的製度,本王沒有能力製定出來,一切順其自然吧。


    雙修完後走出帳篷,醜時,十八的月亮是凸月,又稱居待月。坐在沙灘上,聽著海浪的聲音,內心澄靜。隋國仙師君王,在茫茫宇宙間,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宇宙的奧秘不可想象,強如四億年前的修仙藍星,一樣被天外飛石毀滅。婉容陪坐在身邊,抱著她枕入懷裏,一起聆聽夜晚的聲音,靜靜的沒有說話。


    看著她眼淚一顆顆滾落出來,頭鑽入懷裏更深,手摟著腰更緊。


    “本王永遠不會離開你,將來一起去修仙界,一起回藍星。”


    止不住的眼淚是婉容的回應,人世間除了愛情還有其她感情,感恩之心、不舍的依戀、歸屬感、理所當然的習慣,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刻骨銘心的愛情或許僅有一次,或許是零次,生活依舊要繼續,二三十年後,彼此的牽絆會越來越深。


    “臣妾做夢一樣,當初大王殺氣騰騰,現在好溫柔!”


    止住眼淚後,婉容初次描述我在她心中的形象,誅殺羯族無法掩飾內心殺意,而今海邊浪漫的氛圍,正常人都會溫柔。


    “臣妾心滿意足。”


    婉容善解人意,女人是敏感的,感情無論如何豐富,一個人都不可能同時愛很多人,人的時間精力有限。藍星接吻的理論知識繁多,稍加實踐婉容就變得沉淪,不是技巧有多純熟,而是她的心中有我。


    “白天要回一趟長安,你們去雍奴縣城等我,早一點出發。”


    橫抱著婉容進入帳篷,伍慧正在盤腿修煉,立秋之後夜晚有涼意,服用果實後的婉容身體很好,還是將她塞入被褥之中。婉容沒有鬆開手臂,隻能抱著她入睡,進入夢鄉之後,再輕手輕腳起來修煉。


    次日清晨,帳篷、馬車收入倉庫,婉容四女合騎三匹馬,與十名護衛一道離開海邊,利用傳送門回到仙師閣。難得大早上回來,輪值的辛文姬是才女,李秋月父親李懷安是司空府能臣,負責律法;兩女睡在主屋外間,睡眼惺忪看到本王,清傲如文姬臉上亦有喜色。


    近三個月時間,每次回來歇於桂宮後院,次日上午來仙師閣看上一眼,就此回到薊城。文姬、秋月似乎快滿十八,除了小憐和清清,年紀數她倆最大,隋國沒有慶賀十八歲的習俗,本王也不願多事。


    “仙師君王,今夜是否走?”


    “晚膳後回去。”


    兩女臉露失望之色,心中不免愧疚,鑽入被中撫慰一陣,“願作鴛鴦不羨仙”,嬌喘連連後兩女被徹底安撫好。兩位才女芳華正茂,終究是良使身份,豈有不喜垂憐?沐浴更衣後,吩咐禁衛傳話,召賈緒、尚崇允以及兩百戒指運輸隊兵士,晌午後前來仙師殿,返回仙師閣主屋修煉。


    晌午後如同機器人一般,分發完一千枚精神果實,賈子笛帶著兵士離開。與賈緒、尚崇允兩人坐定,喝上一口清茶,漂榆邑城的事講述一通,取消鹽稅的緣由道出。


    “大隋各州食鹽產量約摸四千萬斤,八十萬兩稅銀;由朝廷成立盈利機構采購海鹽,利用戒指運輸隊分發於缺鹽各州;前期市價控製在二十五文以內,其後壓低至二十文,能夠促進食鹽消費。本王估算一下,朝廷每斤五文純利,多餘的分給各州鹽商和店鋪;若能使得海鹽產量提升至四千萬斤,朝廷能有二十萬兩銀子利益,可彌補部份鹽稅損失。對於百姓來講,鹽價大幅降低,未來幾年家畜養殖興旺時,醃肉、醬肉能增加新的食鹽需求,軍隊的肉食供應同樣能夠得到保障。”


    戒指運輸隊不能用於商業運輸,海鹽屬於戰略物資,朝廷公營自當例外。司馬府管理戒指運輸隊,理應讓尚崇允了解,百人戒指運輸隊跑十三趟,才能夠運送完兩千萬斤海鹽,如何合理調度是司馬府考慮的問題。戒指運輸隊的數量依然太少,單單一個百人隊,難以完成兩千萬斤食鹽運送。比如運送到益州五六百萬斤海鹽,換取益州的大米,來回的時間消耗太久,好在來回都是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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