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鏡中,連笙他就挖出那一罐袁大頭後,警惕地看了幾眼周圍,然後把連笙的舅媽喊了出來,夫妻倆鬼鬼祟祟地搬著那一罐袁大頭進了屋。


    連笙從茶幾上拿了倆蟠桃,給兩位土地神各自遞了一個,說,“辛苦兩位跑一趟了,這是自家種的桃子,給兩位嚐嚐鮮。”


    倆土地神看到那蟠桃的瞬間,眼睛都直了,壓根沒拒絕,拿起蟠桃就遁走了。


    他們害怕客套拒絕一下就與這等神物擦肩而過。


    等土地神走後,連笙看著有些出神的連母,喊了一聲,“媽???”


    連母回過神來,她笑裏帶著苦,擺擺手,“別擔心媽,媽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心涼。媽一心替你舅著想,他和他媳婦兒居然瞞了媽這麽多年。前段時間見的時候,我勸他回去再好好找找,他還和我說沒找到呢……你舅穿的那衣裳,媽見過,好幾年前穿的款式,證明啊,你舅早就把那東西找到了,就是覺得媽是個外人,怕媽找他分東西吧。”


    第37章 v21


    同連笙說完這些之後,連母說自己有點累,連笙把人帶去了次臥,不著痕跡地丟了一個無垢術進去,讓連父連母好好休息,她從網上訂了新鮮的蔬菜以及肉和魚,晚上親自下廚。


    連笙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時候,牛澤就一直都站在連笙背後看。


    看著那讓他牽掛了半個月的背影,牛澤感覺自己心頭都被點了一把火,燒的他有些無所適從。


    感情是千萬不能動的,他父母的案例就擺在那兒,談戀愛不得善終。


    可他該如何把這份摧人肝腸的情義悄悄消磨掉?


    連笙哪裏會知道牛澤內心戲這麽多?她忙著做菜的時候,心裏還不斷地琢磨,這事兒對自家老媽的打擊估計不會小。


    連母掏心掏肺地對自家兄弟,一有機會就像幫自家兄弟找到那罐袁大頭,結果卻得知,自家兄弟早就找到了那一罐袁大頭,隻不過是怕她去分,就一直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瞞著……


    連笙想想,如果自己遇到這麽一樁事,估計心都要涼了。


    菜刀在砧板上篤篤篤地剁著,連笙輕車熟路地把菜做上,聽到院外有人按喇叭,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李湛在門外車前站著,便出門把李湛給迎了進來。


    連父連母也聽到外麵的聲音了,這會兒就站在二樓窗戶上往下看。


    連母憂心忡忡地說,“咱閨女身邊的這男的可不少啊,一個一個都長得挺好看。”


    連父也眉頭不展,“是啊,就怕這種身邊優秀的人一群一群,卻偏偏自己的心定不下來,真正對她有意思的人也不敢表露心意,她也被迷了眼看不到。”


    很明顯,連父連母把李湛當成了連笙的追求者。


    要不是追求者,怎麽可能連笙一回到京城就上門來?


    老兩口名義上是在房間裏休息,實則是扒著門縫在聽樓下的動靜,他們想聽聽連笙和這個剛到的看著特別精幹利落的年輕後生會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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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湛端坐在沙發上,雙手籠著置於膝蓋上,同連笙說,“我和我那老隊長溝通過了,他不大同意。”


    連笙聳肩,“個人選擇,能理解。”


    別看連笙表現得挺淡定冷靜,實則她額頭上冒出了一排黑線外加一群問號。


    李湛這老隊長究竟是怎麽想的?因為自家祖墳出了問題,老婆孩子都跟著遭了秧,現在有辦法解決問題,不說趕緊想辦法把關乎老婆孩子性命的問題給解決掉,而是要留住虛無縹緲的祖墳?


    那就由你留著吧,隻不過連笙不想幫了。別說她之前打算免費出手,就算現在李湛他們能拿出市場價來,她也不想出手。


    李湛見連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看起來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壓力瞬間大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忐忑地問,“所以我過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不用你說的那種那麽暴力的手段,就能解決問題的?”


    連笙順著李湛的要求認真想了想《巫術真解》中的那些術法,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又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得到的《魯班術》,也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倒是找到了一些方法,不過她不打算同李湛說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免費上趕著做出美味可口的午餐後再免費送上門的廚師。


    何況本就萍水相逢,素昧平生。


    “沒有。”連笙微笑著回答。


    李湛盯著連笙的眼睛看了好幾眼,認真地說,“可我覺得應該有。”


    “誰有你找誰去啊……”連笙站了起來,指了指廚房裏燉著的湯,“我還有點忙,就不留你吃飯了。”


    李湛站起來,看


    著連笙進了廚房,他帶來的那同事小聲問他,“湛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李湛在回想他與連笙認識後的所有經曆。


    他們是在邰州古城認識的,那時候他一直都奉命監測邰州古城內陰氣泛濫的問題,連笙自己找上門去,把那個問題給徹底解決了,他們算是有了第一次交集,後來就是他主動找上門來,同連笙說這個隊長的事,連笙那時候都沒收他的錢,看起來很熱心,也挺客氣。


    為什麽連笙的變化突然這麽大?


    李湛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追到廚房問了,“上次還說得好好的,為什麽這次你突然就變卦了?”


    “因為我有選擇,你們沒有。我答應幫忙,但沒答應說完全配合你們。我覺得那樣做最好,他不同意,他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受罪,也要保住那虛無縹緲的祖墳,他對得起祖宗,那就讓他的祖宗救他啊。”


    “反正老婆孩子不重要的,孩子腦癱不是事,老婆患癌不是事,他自己殘疾也不是事,放著活人不管,要管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這樣的人腦子有病,我不救。”


    恰好湯出鍋,連笙把湯倒進瓷盆裏,又打算再炒幾個快熟的菜,見李湛還不走,她問,“怎麽,還打算在我這兒蹭飯呢?”


    李湛沒那臉。


    “那個,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你有沒有興趣掛靠在我們非自然情況偵辦所?不需要你為我們做什麽事,對你沒什麽約束,就是我們這邊時常會遇到一些問題,也會遇到一些遇到非自然情況的個人,我們希望有人能夠專門來接收處理這些問題。”


    “如果你掛靠過來的話,我們會搭建一個平台,之後遇到這些問題,你們可以根據事情的難度來協商價格,同時,我們也會對外推出這個非自然情況偵辦所的平台,讓一些真正有特殊本領的人出現在大眾麵前,讓大眾少被江湖騙子糊弄。”


    “如果非自然情況偵辦所需要你幫忙,也會按照市場價給你,不會要求你給什麽折扣價。”


    連笙笑了一聲,“我職業特殊,得好好考慮考慮。”


    李湛點頭,“行,你考慮好後給我消息就行。對了,我那老隊長確實頑固一些,但真的沒辦法了麽?他父親對他的影響很大,可以說是他的精神引領,所以要動祖墳,他很排斥,而且嫂子和他孩子的問題已經是絕症了,醫生基本上已經給他的家庭宣判了死-刑,所以……他的決定,其實我能理解。不是他放不放棄嫂子和孩子的問題,是不管他放不放棄,最終都必須放棄。”


    連笙愣住。


    眉頭皺緊又舒展開,舒展開又皺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同李湛說,“你問問他,如果按我說的做了,他老婆的病還有得治,他孩子還能清醒,那他願意按我說的做麽?”


    李湛的拳頭瞬間捏緊,他沒有絲毫地耽擱,快步走去了院子裏,給他的老隊長撥通了電話。


    連笙在屋裏等了將近三分鍾,李湛快步回來,重重地點頭,“老隊長同意了,隻要能讓嫂子止住病情,讓孩子不那麽難受,哪怕無法完全康複,他也同意。”


    “那我再說一個事,其實想要解決祖墳的問題,也沒必要按我說的那種方法來,有更溫和的辦法。”


    李湛感覺像是有一道雷朝他當頭劈下,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你!”


    “我怎麽了?還不允許我考驗考驗人心?他為了亡人忽略未亡人,這樣的人我不救,現在知道了他的理由,我覺得能體諒他,決定救了,怎麽著?”


    連笙挑起眼皮看李湛,明明是一副倨傲傲嬌的表情,偏偏讓李湛看得笑出了聲。


    “行了,留下來吃飯吧,看在你為了你老隊長的事兒跑來跑去的份上,熱心的人配得上一頓熱糊的飯。”


    李湛還


    沒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反應過來,他帶來的那個同事已經開始向連笙道謝了。


    吃飯的時候,連父和連母都保持了承諾,二人的目光時不時在牛澤和李湛中間逡巡幾圈,看得牛澤和李湛渾身不自在。


    李湛那老隊長的老家並不在京城,而在北河省的一個縣城裏,李湛與連笙約了個時間,帶著那老隊長走了一趟。


    連笙借用魯班術將那老隊長家祖墳上被改過的風水陣重新調整了回來,然後又加持了一道‘必有後福’的餘蔭,還找藥王換了一粒‘啟智丸’,給那老隊長家因為被風水陣中的邪穢影響而變成腦癱的兒子服下,最後還取了散淤散出來,讓老隊長家罹患癌症的妻子喝下。


    至於老隊長的那一雙腿,連笙暫時還沒有斷肢重生的本事。


    就算有,她也不會拿出來,太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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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這一攤子事兒後,連笙又順帶著在非自然情況偵辦所掛了個職,緊接著便去江浙省藍台參加《歌王爭霸》的節目錄製了。


    能參加《歌王爭霸》節目的人,原本就是從各地選□□的歌唱小能手,大家住在同一個酒店裏閉門不出,有兩天的時間來選取自己參加第一輪淘汰賽的曲目,選好之後,直接在酒店房間內錄製,並由助理上傳到統一的平台,以相同的投放率朝著短視頻平台投放,再結合短視頻平台的大數據推薦輪來跑數據,得到點讚與評論數越多的參賽選手,獲得的推薦機會將越多,以此來做出完整的數據區分,將不同名次之間的成績拉開。


    連笙這次選的曲目是很有‘網抑雲’風格的‘你就不要想起我’。


    她對這首歌的理解很深,遊夢仙枕裏有太多生離死別的故事,她一開嗓,助理的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等她唱完,助理是哭著把錄好的音頻上傳到短視頻軟件上的。


    助理不是隻服務於連笙一人,因為連笙算是娛樂圈內小有名氣的演員,她隻是錄製時間比同組參賽選手要稍微早一些,等她錄製完,其它參賽選手才開始錄製。


    隻可惜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連笙唱的時候又過分投入,等她唱完,不止助理哭得不能自已,隔壁兩個房間的參賽選手也跟著哭起來了。


    其中一位參賽選手還好,她唱的本來就是催人淚下的歌曲,帶著這種悲傷的情緒去唱,屬於超常發揮。


    倒黴的是那位打算唱快節奏搖滾的參賽選手,她要錄製的曲目已經定了,根本無法更改,但她的情緒卻無論如何都代入不到那種喜慶興奮的情緒中去,直接導致她唱搖滾的時候就如同自家門前種了一片枇杷樹一樣……


    助理一邊抹淚錄製一邊想,要是往這段帶著哭腔的悲情搖滾中加一點嗩呐,都能合奏一曲《一路走好》了。


    第38章 v22


    唱快節奏搖滾的參賽選手錄完第一遍就心態崩了。


    她唱的這都是什麽鬼?


    “姐姐,我能再唱一遍嗎?剛剛那次沒有發揮好。”參賽選手眼巴巴地看著助理問。


    助理也覺得這位參賽選手剛剛那一遍沒有唱好,她痛快地答應了,嘴上還說,“沒事,你放心錄,不要錄太多次就行,後麵還有人等著錄呢!”


    那位參賽選手又唱了一次,這是她是哭著唱完的。


    情緒這個東西,並不是你說想摒棄就能摒棄的,你越是刻意地告訴自己要忘記,要放下,那些情緒就越是能將你牢牢地鎖住,如同跗骨之蛆般。


    那位參賽選手一連錄了三次,一次不如一次,錄到最後,助理都聽不下去了,她試著安慰那位參賽選手,“你要不先休息一下?我先去別的房間錄,最後再來錄你的,你看洗把臉喝點水,能不能把情緒平複下來。”


    那位參賽選手隻能點頭說好。


    等助理去別的房間錄後,那位參賽選手坐下來努力放空自己,她先是深呼吸了好幾次,可呼吸又不用腦子,肺在那兒呼吸,腦子裏依舊在單曲循環那首‘你就不要想起我’,她倒是想要再也不想起這歌聲與這首歌,可偏偏越想忘記越深刻。


    這位參賽選手又試著去冥想,試圖放空自己的腦子,可那歌聲就如同入耳魔音,腦子裏的其它想法倒是空空蕩蕩了,就剩下‘你就不要想起我’這首歌,越發催淚,眼淚稀裏嘩啦地往下流。


    這位參賽選手又試著做運動,她先是做了平板支撐,然後又開合跳,可跳著跳著,她就沒忍住哭了出來,這些運動原先都是她前任帶著她做的,兩人分開太久,她原本都已經快忘了前任的好,快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這會兒卻被歌聲勾起了那段回憶,想起了曾經的好。


    助理去錄完一圈回來後,看到的就是一位生無可戀的參賽選手。


    這位參賽選手同助理說,“抱歉,我的心態實在調整不過來,我能做改編嗎?不會占用太多的時間,現場改編現場唱,最多錄兩次,實在不成功就算了,我就退賽了。”


    助理同節目組導演請示了一下,得到導演的同意後,便讓這位參賽選手開始改編了。


    這位參賽選手原先選定的曲目是一首快節奏搖滾,感情相當喜慶,可這位參賽選手打算把這首歌改成悲情-色彩,類似於一個人分手後哭著喊著唱‘分手快樂、祝我快樂’一樣。


    歌詞都是她現場填的,主要是在緬懷她與她前男友的那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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