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梁勇那邊的消息,秦炎沒忍住,叫梁勇買來一套新的黑色運動服,帽子、口罩,半夜三更翻自家牆出去了。


    梁勇看到翻牆功夫不減當年的秦炎那雙筆直大長腿,驚的差點叫出來,“炎哥,你、你的腿好了?”


    他聽說小保姆每天不間斷的給秦炎泡腳按腿,沒想到真給秦炎治療好了,腿好了,那秦炎能去上大學了!


    梁勇樂的傻嗬嗬的笑。


    秦炎捂他的嘴,“你小聲點,我現在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別把我媽吵醒。”


    梁勇忙點頭,帶著秦炎去了招待所,指著樓上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說:“就在這裏麵,我親眼看著韓輕輕在前台打了電話,沒多久沈天鳴就找去了,沈天鳴那家教肯定做不出苟且的事,但架不住韓輕輕狗急跳牆主動勾.引,男人就那麽回事,主動的幾個人能拒絕,何況沈天鳴還喜歡韓輕輕,炎哥,現在咱們怎麽整?”


    秦炎心想,沈天鳴承諾不再見韓輕輕,結果呢,一個電話,大晚上的他就能出來,還是在招待所這種不清不楚的地方見麵。


    一點原則性都沒有的男人,沒訂婚都這樣,等訂了婚結了婚,那就算婚內出.軌,精神出.軌也算出.軌,總之沈天鳴不是薑阮的良配。


    秦炎問:“梁勇,我能站起來多虧了薑阮,你說我是不是得幫她一把?”


    梁勇心想,炎哥還不承認嗎,他就是喜歡小保姆了。


    梁勇道:“那是,薑阮那小姑娘俠義心腸,咱們得幫。”


    “你去打電話。”


    “打給她哥還是沈老爺子?”


    秦炎笑了,“都不是,打給薑保民和劉金芸兩口子,韓輕輕不是要沈家這位活寶嗎,給她,但也不能讓她太舒服了。”


    …


    韓輕輕和沈天鳴是被薑保民踹開門親自抓到的,彼時兩人正抱頭在一起痛哭。


    看到是女方父母踹門進來,沈天鳴嚇壞了,說是接到韓輕輕電話,韓輕輕在電話裏說不想活了,他才過來的,過來才十五分鍾,中間還出去接了一瓶開水,服務員可以作證,他們倆什麽都沒做。


    劉金芸反應快,這可是天賜的機會,揪著沈天鳴不放,“你小子玷汙了我女兒的清白,可要負責任。”


    沈天鳴嚇的臉色蒼白,“你別胡說,我們衣服都是好好的,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麽忍心毀了她清白?”


    薑保民轉身打了劉金芸一巴掌,又把韓輕輕拽過來,罵她不爭氣,“你用這樣的方式搶了阮阮的娃娃親,以為沈家就能瞧得起你了嗎,大錯特錯,就算沈家忍氣吞聲娶了你,你這輩子也別想在婆家抬起頭。”


    第036章


    沈天鳴在即將和薑阮訂婚之際, 跑去招待所見別的女孩,還是在晚上,不管他們倆之間發沒發生什麽, 薑阮和沈家的婚都訂不了了。


    薑保民帶著韓輕輕上門,沈老爺子氣的半小時才出來見客, 出來見客的時候,他已經心平氣和了。


    沈老爺子提出先報警, 報警立了案搞清楚來龍去脈,再談後麵的事。


    劉金芸當然不同意, “家醜怎麽可以報警, 倆孩子名聲不要了?”


    那半小時的時間,沈老爺子正是和兒子兒媳分析厲害關係,孫子考上了重點大學, 名聲不能有任何汙點,包括以後參加工作,被競爭對手捅出來曾經在招待所跟女同誌亂搞關係,他就毀了。


    韓輕輕就算現在能證明, 誰能保證他們的感情一輩子都和睦,如果有天鬧分手, 她也能用今天的事毀了沈天鳴。


    沈母以前挺喜歡韓輕輕,現在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還不如定下薑阮,至少薑阮心思單純。


    沈母如臨大敵,“不在警局備個案, 男方女方家麵子都受損,你們薑家覺得無所謂, 我們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到底是我兒子正常探望朋友,還是亂搞男女關係,你們家難道不想弄清楚嗎?”


    劉金芸還想抗爭,薑保民同意報警。


    那這事當然得讓韓長風來,韓長風氣的揪著沈天鳴衣領摜在牆上,“這邊說著親,那邊跑去安慰別的女人,你也是個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沈天鳴羞愧低頭,一句話都不敢辯解。


    事情脈絡理清楚了,韓輕輕於晚飯後開了一間招待所,八點鍾打電話給沈天鳴,前台證明她打了六分鍾,八點三十六沈天鳴到達招待所,招待所員工證明,八點四十二沈天鳴出來打開水,八點五十分薑保民衝進了招待所。


    韓輕輕和沈天鳴均表示二人都是聊天,為避嫌,口供是韓長風請同事來錄的。


    沈老爺子說:“事情弄清楚了,韓輕輕和沈天鳴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天鳴是過去安慰朋友,這個調查結果,當事人和我們兩家的家長,都按個手印吧。”


    劉金芸不情不願,但阻止不了要臉的薑保民簽字畫押。


    沈老爺子火眼金睛,看出韓輕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可不會做惡毒家長把孫子推出去,同樣,也不會如了韓輕輕的願。


    沈老爺子叫沈天鳴坐到自己身邊,說:“說好給你選擇,爺爺卻沒做到,造成現在的結果爺爺也有錯。”


    長輩的突然認錯道歉,讓沈天鳴更加愧疚,“爺爺,您別這樣說,是我不好。”


    沈老爺子道:“天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毀了婚,爺爺對不起你韓爺爺,你跟韓輕輕爺爺不能認可,你們訂婚我不會出席,家裏不會再給你任何支持了,至於你父母,爺爺管不了,以後你也jsg不用再來爺爺家。”


    這算斷絕關係?沈天鳴愧疚的跪下,“爺爺,我錯了。”


    沈老爺子拍在他肩膀上,難過道:“是爺爺沒教好你,你走吧,你和韓輕輕的事,讓你爸媽和薑家商量吧。”


    韓輕輕心頭冰冷,沒有沈爺爺出麵,說明她不被沈家認可。


    沈母的心比韓輕輕還冷,詢問丈夫,“和薑家的婚不定行嗎?”


    沈父苦笑,“人家處心積慮,能放過這個機會?兒子這會一顆心都在韓輕輕身上,堵不如疏,娃娃親都能被她搶走,她敢保證以後沒有更優秀的女生截胡?現在年輕人不像咱們那一輩了,沒結婚一切都有可能,你別忘了,兒子可是重點大學,優秀的人才多,他的想法會改變的。”


    沈母真是一口老血堵在心裏,嘔的要死,但丈夫說的在理,鬧改變不了結果,兒子還會逆反。


    談訂婚細節的時候,沈母跟兒子約定,“現在訂婚可以,結婚必須等到天鳴大學畢業。”


    “要等四年啊,那也太遲了?”畢竟是搶來的,劉金芸怕夜長夢多。


    沈母淡笑,“天鳴爺爺不認他了,還找了律師立了遺囑,剝奪了天鳴的繼承權,以後天鳴隻能靠他自己,他不好好完成學業,以後拿什麽養老婆孩子?”


    韓輕輕還不夠扯證的年紀呢,劉金芸勉強同意,“那一畢業就結婚。”


    沈母心裏冷笑,心裏想等畢業再說吧。


    談的差不多,沈母和兒子把話說死,“沈天鳴,你爺爺一輩子的老臉,給你丟光了,你給你爸媽留條活路,結婚前絕對不可以同居,不可開房,別弄出未婚先孕逼婚,你.媽就活不成了。”


    沈天鳴臉紅耳赤,賭咒發誓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那阮阮後麵怎麽辦?”沈天鳴這會對薑阮愧疚難當,她一個女孩子,娃娃親的對象突然和別人訂婚,外頭的冷嘲熱諷誰能受得了?


    “你接電話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阮阮?”


    沈母恨不得把兒子打一頓,但她更恨的是韓輕輕,竟然連勾男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就算將來結了婚,難保她不去勾別人。


    這是她自己家,她不等客人走,在後院訓完兒子出來告辭,對薑家頗有點陰陽怪氣,“你們家是滿意了,我還得給韓家賠禮道歉、認打認罰。”


    沈母看都不看韓輕輕,故意抹著眼角,做給沈天鳴看,“韓大伯夫婦可不是好糊弄的,這會媽低頭認錯認罵,都不一定能替你抹平,兒子,你經點心吧,以後可別叫媽再替你彎了腰給人賠罪。”


    沈天鳴結結實實後悔了,跪下認錯,“媽對不起,兒子再不會讓你傷心了。”


    沈母掛著勝利的微笑從韓輕輕母女麵前走過去。


    韓輕輕難過的快暈過去,眼淚止不住的流,這還沒過門呢,婆媳關係就已經到冰點了。


    …


    劉金芸倒是高興的很,帶著韓輕輕回家後,和大女兒說婚事定好了。


    “沈家老爺子說是不認孫子了,但老人家做出來給韓家看的,等將來生了重孫子自然就認了。”


    薑見春很為妹妹高興,“輕輕,你不能鬆懈,必須看牢沈天鳴,最好明年懷個孩子,早點把婚結了。”


    韓輕輕黯然道:“他.媽不許。”


    “你那個婆婆說話真難聽,那就不要聽她的,你把男人攥在手裏,將來分出去單過,不用受她的氣。”


    正說著,廖春興老娘跑過來,老婆子是來抓薑見春回家洗衣做飯,廖春興離職後,和薑見春說他們倆這情況再婚不適合辦酒,低調的把結婚證扯了。


    廖老婆子罵道:“你們薑家可真會教女兒,一個兩個都會勾男人,大春,你已經是我廖家兒媳,別沒事往娘家跑,家裏飯還沒做、衣服沒洗,再不洗床單,大寶小寶晚上沒得睡了。”


    薑見春再婚後的生活,和前婆家的待遇天差地別,前婆婆幫著做家務帶孩子,男人下班也搭把手。


    但廖家的老婆子是薑見春見過最惡毒的婆婆,什麽都不幹還挑剔,現在連回娘家都追來罵。


    劉金芸要出去對罵,被薑見春拉住了,“算了媽,等我熬到大寶小寶考大學就好了。”


    走的時候大雜院進來一隊施工隊,十幾個工人,還有設計師現場督工,連黃奶奶家那兩間都騰空了一起裝修。


    薑見春吃驚,“怎麽黃奶奶把房子賣了嗎?”


    “嗯,同一個買家買的,這麽急著裝修,可能是要過來住了。”


    薑見春痛快,“黃奶奶的房子,終於叫薑阮騙走,她等著露宿街頭吧。”


    廖老婆子罵道:“你好惡毒的心,是不是打算將來也讓我露宿街頭。”


    薑見春懶得跟她講,走了。


    這個大雜院,除了劉金芸那兩間之外的都賣了,她這兩間現在要住,沒辦法賣。


    晚上她和薑保民商議,“輕輕要訂婚了,咱們是不是也把家裏簡單裝修一下。”


    哪有那個閑錢裝修,薑保民不同意,神秘的買家在裝修,請了這麽多工人,那是要搶工期,說不準韓輕輕訂婚之前,鄰居就能裝好,那襯托的家裏更加破敗,訂婚的時候不好看。


    劉金芸又突發奇想,想讓韓輕輕從韓家訂婚,跑去找韓母商議。


    …


    被猜測的神秘買家是秦炎,他先找黃奶奶談,沒想到黃奶奶同意了,把房子賣給他,他把黃奶奶先安置到梁勇家裏,等裝修好再搬回去。


    薑阮大哥大嫂的兩間之前就買下來,薑家姑姑、姑父更好談,一聽有買家要買,自動降了一點點催著過戶,工期他定的半個月必須裝好,正好趕在韓輕輕和沈天鳴訂婚之前。


    秦炎讓梁勇盯著薑家的舉動,梁勇打聽了,回來和秦炎說:


    “劉金芸真夠不要臉的,還想訂婚的時候讓韓輕輕回韓家,被韓家大伯拒絕了,說回也行,韓家兩房劃清界限,不當親戚走,韓家大伯母是文化人,文化人罵人就是厲害,不帶髒字就讓劉金芸灰頭土臉走了。”


    “沈家那邊呢?”秦炎問道。


    “沈天鳴爺爺和韓家大伯談了好一會,韓家包括韓長風都偃旗息鼓了。”


    沈老爺子許諾了什麽,讓韓家咽下這口氣呢,秦炎很好奇,“知道他們談了什麽內容嗎?”


    梁勇心想炎哥太高看他了,無論如何他是不敢翻刑警家的牆去偷聽的,他嗬嗬笑,“阮阮說她也不知道談了什麽。”


    秦炎:“……你找她打聽的啊?”


    那不然呢,這麽清晰準確的內幕,還能找誰打聽。


    秦炎心口緊的很,故作輕鬆的問:“娃娃親被搶了,你看她狀態還行嗎?”


    何止還行,吃得好睡得香,還說如果不是家裏拘著,她就要回來繼續當保姆了。


    梁勇想炎哥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喜歡小保姆。


    他說:“不好,她非常不好,出個門被指指點點,說沈家是因為她傻才不要她的,可憐的,哎,她那麽好心態的都哭了,躲家裏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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