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拍手叫好。


    寧終注意到沈愉對這個很感興趣,剛好有一塊適合新手比賽的場地空出來,他提議要不要玩玩。


    他給沈愉當對手。


    沈愉心癢癢,而寧終已經給他找來一副手套,他戴上厚厚的拳擊手套,瞬間感覺自己都變勇猛了,得意洋洋地對著寧終說:“你肯定會輸掉。”


    寧終失笑:“好。”


    沈愉自信爆滿,先上了台,而休息的裁判見有人來玩,立即站了起來。


    就當沈愉準備好,等著寧終上台,卻發現上來的是個粗壯的年輕人,沈愉歪了歪腦袋,看向正急著跟裁判說是自己上去,那個人搶了自己的位置。


    裁判可不聽。


    急得寧終赤紅白臉,沈愉給他使了一個眼神,氣勢洶洶地表示,他可以。


    寧終更急了。


    因為在他心底,沈愉雖然之前跟他一起訓練過,但沈愉的實力他是知曉的。


    可沈愉覺得沒多大問題,他一臉鎮定地看著眼前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而年輕人揉了揉手腕,對於眼前這個瘦弱的人,完全不放在眼裏。


    最後在寧終急的不行的時候,裁判已經宣布開始。


    剛巧監獄長正在跟米雅來到這裏巡視,一路上米雅都八卦地注視著他的脖頸,哪怕被警告,還是樂此不疲地想要探究一下監獄長的私人生活。


    正好米雅神色一瞥注意到沈愉那個方向。


    驚喜地叫出聲。


    “是沈愉。”


    萊茵恩的目光掃視過去。


    沈愉正好做出攻擊的手段,米雅瞬間擔心起來 ,“他怎麽在這裏,對麵的人看起來比他高很多,怎麽辦?”


    萊茵恩大步走上前,麵色愈發冷下來。


    在他們心裏,沈愉肯定都會輸。


    可他們忽略一個事情,每次跟沈愉對戰的人是他們,而且自認為學到精髓的沈愉,大步衝上去,在揮拳被對方輕輕鬆鬆招架住後。


    對方還一臉鄙夷地說:“就你這個小弱雞。”


    沈愉現在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弱雞,想到寧終的教育,怒火中燒的沈愉,膝蓋挺起,一踢。


    圍觀的人,鴉雀無聲。


    沈愉望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捂著下半身的男人,小手戳戳他,見他沒反應,興高采烈地問裁判,“我這樣算不算贏了。”


    裁判:……


    寧終捂著臉,忘記告訴沈愉在搏擊上,不能用這招。


    剛巧這場比賽正直播到每個囚犯的牢房。


    晏沉隨意瞥了一眼直播屏幕,第一眼就注意到沈愉,也看到了沈愉踢斷人命根子的畫麵,他忽然被人扼住脖子。


    他被壓抑的精神力驟然爆發。


    晏沉的眼裏看到了沈愉的未來,也看到沈愉用這招對付他,甚至還委屈地說:“你不要傷心難過,誰叫你想殺我,反正你留著這個也沒用。”


    “以後,你就當我的小老婆好了,但是你記住你不能欺負我的大胸肌老婆,他跟我時間最長了。”


    “還有我的人魚老婆,他很會嫉妒人,你要小心點,我還有個被我拋棄的老婆,可惜他……”


    晏沉猛然吐出一口血。


    第75章 粉的


    因為沈愉違反規則,他被轟下來,寧終過來見他鬱鬱寡歡,蹲在角落,張了張嘴試圖要安慰他,可他還沒有開口,就發現有人過去了。


    身穿黑製服的監獄長今天戴了麵具,少了幾分威嚴,可要是細看,便能注意到他手指間象征監獄的戒指。


    “監獄……”


    他還沒有說完,米雅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走到他的身側,儼然一副哥倆好的姿態,還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都是alpha,雖然性別不同,但在監獄裏,從來都不區分這些。


    米雅清了清嗓子,“好久不見,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咱們聊下天。”


    “我們都是alpha有什麽可聊的,姑姑。”


    伴隨這句姑姑,米雅笑了笑,“你小子,我還沒問你怎麽突然想參加比賽。”


    “當然是為了錢。”寧終解釋,眼神一直瞥向沈愉那個方向。


    見到兩人開始交談,寧終神色黯淡,帶著無法察覺的緊張說:“監獄長跟小愉什麽關係。”


    米雅一見到侄子這麽擔心,心下了然,不動聲色地說:“他們關係很親密。”


    這句話讓寧終眼神黯淡無光,捏緊手。


    米雅也不想傷害自家侄子的心,奈何不早點說清楚,也不至於讓他受傷。


    可出乎意料的是寧終側過臉,鄭重地詢問她。


    “他們是認真的嗎?準確地說,監獄長對小愉是認真的嗎?如果他要是傷害小愉,我能保護他嗎?”


    如此純粹的感情,讓米雅驚訝侄子的純情,同時也遺憾地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


    在他們的交涉中,沈愉蹲在角落,憋屈地想著他也沒幹什麽,為什麽不讓他繼續,而且誰叫那個人看不起自己。


    沈愉越想越鬱悶,直到額頭有黑色陰影的籠罩,有人用低沉的嗓音說。


    “打傷了人 ,現在還生悶氣。”


    “是他挑釁我先,而且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轟下去,不能繼續打拳。”沈愉認為自己沒錯,可心底還是心虛了一下。


    因為他感覺被他踢斷命根子的家夥,倒在地上的樣子,好像有點慘。


    萊茵恩知道沈愉本性不壞,隻是驕縱壞了,見他一直蹲著不肯起來,於是他建議。


    “我陪你一起打。前提是你不準用之前那一招。”


    萊茵恩的建議讓沈愉心動不已,他仰起頭看監獄長,腮幫子都有點鼓,“可我打不過你。”


    “我讓著你。”


    “讓著我沒意思。”


    萊茵恩緘默,退讓一步說:“我讓你三招。”


    沈愉想了想,又聽萊茵恩補充,“我隻出三招。”


    這好像也可以。


    沈愉覺得自己不吃虧,驕傲地看著他,琥珀色眼眸像是蓄積了星光,神采奕奕,“你不準騙我。”


    “不會。”


    沈愉沒想到萊茵恩真的願意陪練,而原本新手的拳擊場地,現在也無人上去玩,裁判本來看到沈愉的麵容,想要讓他下去,可眼前闖入萊茵恩的身影,在收到萊茵恩警告的眼神和看到手指間的戒指。


    裁判摸了摸汗水,硬著頭皮讓沈愉上來。


    沈愉戴好手套,氣勢洶洶,眼神堅毅地望著眼前漫不經心的萊茵恩。


    他努力裝出自己很有氣場,在聽到裁判說遊戲開始的時候,沈愉憤怒衝上去。


    在場外的米雅嘴角抽搐,因為她看到一個小蘿卜氣勢洶洶地撲上去,結果抵不上人家一隻手,最後氣得張牙舞爪,這畫麵啼笑皆非,也讓她側過臉對寧終說:“我覺得監獄長是認真的。”


    這種陪小孩玩鬧的姿態。


    可不是監獄長的作風。


    -


    從地下負三層出來後,沈愉被監獄長單獨拎走,原因是沈愉撒謊說生病,結果是來這裏玩。


    沈愉起初還想狡辯,可一個眼神下來,沈愉慫得不敢吱聲,隨便找借口糊弄走寧終,這才跟著監獄長一路往前走。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隻見梧桐樹安靜地沉睡在夜色中,深夜的監獄宛如困獸,蟄伏在這片星球,監獄上的燈塔亮起白晝的燈光,到處巡視監獄周遭環境。


    沈愉跟在他身後,腳踩在監獄長的影子,可監獄長忽然喊住他,側過頭看他,沈愉心虛地收回腳,所幸監獄長冷淡地說:“你怎麽走在後麵。”


    他聞言就挪動小碎步走到監獄長的身側,委屈地說:“還不是你很凶。”


    “你還怪我,你不就是怕我找你算賬。”萊茵恩看著待在身側的少年,心情沒有來的平靜。


    “我怎麽會怕你算賬。”沈愉梗著脖子,不服輸的樣子,讓萊茵恩搖搖頭。


    沈愉看他搖頭的姿勢,心裏有了其他小九九,“你是不是最近不生我氣了。”


    萊茵恩冷靜地說:“你想要幹什麽?”


    “我就是……你還記得江嶼的事情嗎?”沈愉從口袋裏拿出藏了好幾天的錄音,上麵的內容是他忽悠周狗恢複記憶要允諾的錄音內容。


    監獄長瞥了他一眼,“你確定這個東西,會讓周成野同意嗎?要是他不承認怎麽辦?”


    “可是這裏有他的聲音,不能作假,大不了進星際法庭告他。”沈愉想的天真,可眼裏的光彩透露著認真,“而且我想看看江嶼。”


    萊茵恩的心髒似乎被針刺了一下。


    原以為沈愉已經走出去,可現在他看到小孩念念不忘的態度,他終究還是接過沈愉手裏的錄音筆,冷聲說:“恩。”


    沈愉激動地笑起來,興衝衝地親在他臉頰,揮揮手告別說:“謝謝你監獄長,我先回去睡了。”


    他說完就邁著歡快的步伐離去。


    半晌,監獄長回過味來,他記得他一開始是要教訓一下撒謊的小孩,他怎麽就走了。


    -


    離去的沈愉心情異常不錯。


    次日他提前起床,先去醫務室準備看看昨天被他傷的家夥。


    據說昨晚那個家夥送進去就去做手術,在沈愉到來之前,對方剛做完手術,現在在病床裏罵罵咧咧,說一定要給傷害他的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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