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重錦很煩這類娶妻值不值的言論,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傅琢祈跟自己聯姻很值的。畢竟在瑾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嫁”給傅琢祈,簡直就是德不配位,就像那貪圖嫦娥的豬八戒。


    聽到有人喊自己,傅琢祈抬頭看向說話的人,笑了一下,端起酒杯。


    真喝醉了?


    花重錦趕緊一把傅琢祈的手腕:“祈哥哥,你醉了。明天還要開會,就先別喝了吧。”


    “看看,弟妹多心疼你。行了,傅老弟,看你醉得也不輕了,就別喝了,明晚再繼續啊!”


    其他人還沒喝盡興,花重錦隻能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先帶著已經醉了的傅琢祈上樓。


    傅琢祈歪在他的身上,手環住他的肩後,剛好垂在了他的胸前。


    花重錦好歹把人拖到了房間門口,正低頭摸索自己口袋裏的房卡,就發現自己的胸,被人隔著衣服捏了一下。


    花重錦:!!!


    傅琢祈這老流氓!


    “祈哥哥……別亂動,我先拿房卡。”花重錦總算摸到了房卡,趕緊開了門,把人往床上一放,準備脫身離開。


    然而那人卻拉住了自己。


    “祈哥哥?你放開我,我幫你脫掉衣服。”花重錦試了各種說辭,對方都沒有放開的意圖。


    在花重錦打算再找個理由的時候,床上的人卻突然一個用力,抓著他的手腕,把人拽進了自己懷裏,腦袋立刻歪進對方頸側。


    傅琢祈的頭發很軟,掻在頸側,很癢。


    花重錦本能地縮了下脖子:“祈哥哥……癢,能不能放開我?”


    但這麽一喊他,花重錦頸側反倒被溫熱又柔軟的東西舔了一下。


    傅、琢、祈!


    他不確定醉酒的傅琢祈會不會斷片,所以花重錦也不敢有什麽動作,任由那人舔舐著自己的頸側,甚至自己耳後那顆凸起的小痣。


    花重錦以前也不知道,自己這顆痣竟然這麽敏||感,隻是被舌尖輕輕掃過,竟然就像過電一樣,帶起一陣酥||麻。原來自己摸來摸去,壓根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祈哥哥……”話一開口,花重錦發現自己聲音變得奇怪得要命。


    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按在了床上,而那個醉酒的家夥,正撐在自己上麵,低頭注視著自己。


    “阿錦。”


    傅琢祈的眼神很深情,深情到花重錦有些恍惚地以為,傅琢祈喜歡自己。


    花重錦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隻有自己。


    瞳孔裏的自己漸漸變大,直到唇上傳來溫熱,齒間被人撬開,口腔中的空氣被另一個人肆意掠奪,酒氣撲滿了沒有喝酒的自己,花重錦才回過神——他又被親了!


    四條腿交疊錯亂,很快,花重錦的大腿上就傳來了西裝褲都藏不住的溫度。


    ……不會吧?


    傅琢祈親得很認真,舌尖掃過每一顆牙齒,似乎在一一給它們編號。


    花重錦穿的牛仔褲褲扣哢噠一聲被解開。


    不行!


    不能再放縱他繼續下去!


    可傅琢祈實在是太會接吻了,花重錦糟糕地發現,不止西裝褲下的溫度藏不住,自己牛仔褲下的溫度也早已暴露給了另一個人。


    “幫我解開。”傅琢祈一手拉過花重錦的,搭在自己的扣子上。


    花重錦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蠱。


    不然為什麽明明喝醉的是傅琢祈,最後乖乖聽話的卻是自己。


    兩個人上半身都還衣冠楚楚,傅琢祈的領帶甚至都沒鬆下去,隻是微微有些歪在襯衣領子下,花重錦的襯衣連帶毛衣,也隻是被微微撩起來一部分,露出他精瘦的月要肢。


    可藏在審核看一眼就要原地gc的地方,卻已經是審核看不得的模樣。


    “小壞蛋,”傅琢祈溫柔的呼吸打在耳邊,“自己一點都不努力,隻等著老公賣力?”


    花重錦:???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傅琢祈自稱老公,花重錦險些沒繃住再次丟人。


    他真的醉了嗎?花重錦有些拿不準。


    畢竟他也曾聽說過,真醉的人是in不起來的,可現在傅琢祈不僅in了,而且還燙得像烙鐵一樣;可要是說他沒醉,平時的傅琢祈又不會說出這樣孟浪的話。


    要……試試他嗎?


    花重錦舔了舔唇,試探著小聲開口:“……老公?”


    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又高了幾分,可傅琢祈卻沒有其他什麽表現。


    所以是真醉了,隻是沒醉到斷片的程度嗎?花重錦依舊有些拿不準,手上的動作依舊慢吞吞。


    然而傅琢祈也不急,隻是輕齧著花重錦的耳廓。花重錦的耳朵和他的五官一樣小巧精致,燈光下,似乎能看清白色皮膚下淡淡的血管。


    直到幾分鍾後,傅琢祈好像終於沉不住氣了,連帶花重錦的手一起包在自己掌心中,帶著他一起。


    “啊……”花重錦剛小聲輕呼出聲,嘴巴就又被堵上了。


    傅琢祈的動作和他表現出來的溫潤不同,狂野中又帶幾分不羈,花重錦被他親得有些窒息,嗚咽著有些想要逃離。


    “祈哥……哥,放……唔……”唇間溢出來的呼叫,最後也散作一團。


    房間裏的氣氛熱得與窗外寒風仿佛兩個季節,窗上彌蒙上一層白色霧氣,像是將這個不大的房間籠罩在結界中。


    門鈴卻在此時突然響起。


    傅琢祈置若罔聞。


    花重錦身子緊繃,在門鈴響起第二聲時,癱軟下去。傅琢祈也在短暫的繼續後,放鬆了身體,在花重錦唇上輕輕啄吻幾下,抽了床頭紙巾清理過後,躺在他的身邊。


    門鈴又一次響起,花重錦轉頭看了眼身邊人,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花重錦本來也想幹脆無視掉,可門鈴按起來沒個結束。皺了皺眉,花重錦隻能起身,抓起地上的褲子隨便套上,赤腳踩在地毯上去開了門。


    門外,錫木蕭看著來開門的花重錦,一時間失了神。


    昏黃的燈光下,門縫裏的花重錦眼尾泛紅,嘴唇不自然紅腫還泛著淺淺水光,就算是隻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人,一眼也能明白,剛剛屋裏發生過什麽。


    尤其是花重錦的衣領跟上衣下擺看起來還有些亂糟糟,頸側也帶著些不自然的紅色痕跡。


    “有事嗎?錫先生。”


    聽著花重錦有些虛虛吊起的聲音,錫木蕭手在身側握成了拳:“傅總在嗎?我有事想找他商量。”


    “祈哥哥醉了,已經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是醉了睡了,還是因為盡興了才睡?錫木蕭很想問問,可就算不問,他也知道答案,何必自取其辱。


    原本,原本這個機會是他的!可偏偏眼前這個好命的家夥,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傅總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夫人,晚安。”


    “恩。”花重錦淺淺應了一聲,反手關上門。


    回到床邊,就見床上的人雖然還躺著,卻睜著眼,哪兒有一點睡著的模樣。


    “祈哥哥,剛剛吵醒你了嗎?”


    “沒有,”傅琢祈坐起身,“我想去衝個澡。”


    “啊,好的。”說完,花重錦覺得自己表現得好像有點平淡,又補充問,“祈哥哥你現在這樣子,洗澡沒問題嗎?”


    “你跟我一起吧。”傅琢祈轉頭看向他,“還能省時間。”


    花重錦:……


    早知道就不該多這句嘴!


    跟著傅琢祈一起進了浴室,花重錦承擔起了調水溫、放水的工作。


    等他調好水溫,準備回頭給傅琢祈脫上衣的時候,一轉頭,對方已經自己收拾好了。倒是麻利。


    傅琢祈站在水流下,看向那邊那個還站著不動的人,似乎在說“要我幫忙嗎”。


    花重錦立刻自己脫掉了衣服,扔進旁邊的髒衣簍,等著明天叫人收走去洗。


    “過來。”


    喝多了還知道指揮人。花重錦心裏嘟囔,還是走了過去:“怎麽了,祈哥哥?”


    然而人剛走過去,就被一下抓住了手腕,整個人跌入濕熱的懷中。


    吻夾帶著溫熱的水流攻擊著花重錦的感知細胞,最後兩個人一起終究還是沒能省下時間。


    等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花重錦打著嗬欠縮進被子裏,沒兩分鍾就睡了過去。


    而身後擁著他的人,卻沒有絲毫困意,甚至眼裏連半分醉意也沒有。


    傅琢祈隻是想借著醉酒的理由,再跟花重錦做點什麽,沒想到最後竟然釣出來一句小狐狸講的“老公”,倒是意外之喜。


    浴室裏那次,小狐狸腦袋搭在自己肩膀,臉埋在自己頸窩,不肯看自己的樣子,像極了那晚他故意跑近洗手間的時候。


    會害羞是好事。傅琢祈想,若是小狐狸表現太坦然,反倒說明他心裏沒當回事。正是這一次次的不肯看著自己,傅琢祈才越發覺得,小狐狸心裏是在意的,哪怕他可能還沒明白,這份在意是為什麽。


    “快點喜歡上我吧。”傅琢祈親吻著他耳後的痣,小聲呢喃,“我真的,越來越著急了。”


    人就是這樣,在聯姻之前,傅琢祈渴望著,卻也並沒有欲壑難填的感覺。可隨著跟花重錦接觸的越來越多,他越發渴望對方真的喜歡上自己的那天快點到來。


    “我很貪心的。”傅琢祈輕笑一聲,搭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了些。


    懷裏的人似乎有些不滿,微微掙紮了兩下,最後手搭在傅琢祈手背上,依舊安穩睡去。


    *


    早上被鬧鍾叫醒的時候,花重錦還有些迷迷糊糊,一轉身,便一頭紮進了身邊人懷裏。好在傅琢祈喝了酒,比他睡得要沉。


    花重錦輕手輕腳起床後,傅琢祈依舊還在睡。


    還好會議是下午一點才開始,現在才九點,花重錦也就沒有叫醒他。


    一個人洗漱完,花重錦帶上一張房卡,去樓下自助餐廳用餐。


    那些老總們昨晚都喝了不少,這個點兒倒是沒人來吃飯,餐廳裏隻有幾個昨晚見過的助理,湊在一起邊吃早飯邊聊天。


    見花重錦進來,一群人趕緊低下頭,假裝沒看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姻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城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城與並收藏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姻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