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去唱歌,結果半夜在酒吧裏,點了一堆賣||色的男模,還“玩那麽花”?


    傅琢祈把手機往旁邊一放,問道:“那些男模身材好嗎?”


    “……我不知道呀。”花重錦才不會上這麽簡單的當。


    無論自己回答好還是不好,都是默認自己已經見到過了。


    這種事又沒有證據,日後雲婷也不會當著傅琢祈的麵主動提起,那自己是傻了才會承認。


    “不知道嗎?我怎麽聽說,那些男模很賣力,大冷天的,一個個衣服都不好好穿,就在那兒賣弄肌肉。”


    花重錦:???他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哦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傅琢祈為什麽看起來非常在意這個啊?


    這是吃醋,還是覺得丟臉?


    瑜嶍正力4


    花重錦有點品不出來。


    “……我沒注意。我隻顧著喝酒了。”不管是哪個,花重錦覺得,否認總是沒錯的。


    吃醋的話,否認了可以解決醋意;丟臉的話,否認了也能給他找回點麵子。


    但傅琢祈好像鐵了心要追問下去。


    “喝酒也不耽誤你欣、賞、美、色。”


    其實傅琢祈自己也知道,現在不該這麽咄咄逼人。


    但他忍不住。


    花重錦對這些事並不熱衷,更不會因為哪個男模身材比自己好就會被勾走。


    但,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看到這種可能性出現。


    他其實,隻是想從小狐狸嘴裏聽到一句話。


    花重錦突然靈光一閃,琢磨出點兒味來。


    傅琢祈他該不會,隻是想聽自己誇他吧?!


    “……有祈哥哥珠玉在先,我看那些人也都不過是一堆頑石。”花重錦說,“他們賣弄肌肉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就隻有祈哥哥,真的沒有注意他們怎麽樣。”


    試探著說完,花重錦透過劉海,偷偷看向傅琢祈的臉。


    對方臉上表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動。


    猜錯了嗎?


    但下一秒,花重錦發現傅琢祈坐姿有了些許放鬆。


    還真是這個理由啊?花重錦有些無語。


    這人,還怪幼稚的。


    “不要再有下次。”傅琢祈似乎滿意了,“去洗個澡,睡覺吧。”


    “好的。”


    不要再有下次?花重錦心道,那他偏有下次!


    讓困成這樣的自己站在這兒絞盡腦汁哄他,真是可惡!


    等離婚了,就算不喜歡,他也要抽空去點上十個八個男模!不僅要點,他還要帶著男模去傅家辦公樓附近晃悠!


    泡在浴缸裏,花重錦已經開始幻想離婚後的場景。


    外麵臥室,傅琢祈從抽屜裏翻出一條領帶,一會兒放到枕頭下,一會兒又放回抽屜裏。如此反複猶豫了半天,浴室裏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傅琢祈還是選擇把領帶放到了枕頭下。


    花重錦帶著濕意走到床邊,剛一坐下,就被人拉著手腕用力拽到在了床上。


    “祈哥……唔……”


    手腕被拉過頭頂壓住,花重錦看到傅琢祈從枕頭下摸出一條領帶,登時掙紮起來。


    不要!拒絕瘋狗!


    然而這次傅琢祈並沒有捆住他的手腕,而是蒙在了他的眼上。


    看不見的花重錦,觸覺變得更加敏銳。


    明明已經回來有段時間了,可傅琢祈的手指似乎還帶著外麵的寒意,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顫||栗。


    “祈哥哥,摘了它好不好?”


    看不到會讓人變得很沒有安全感,即便是花重錦也是一樣。


    可傅琢祈卻對他的示弱請求充耳不聞。


    花重錦在心裏罵著“狗男人”,可嘴邊溢出的,卻是些七零八落不成字句的聲音。


    傅琢祈心想,或許隻有在這種時候,小狐狸才能誠實一些。


    正紅色的領帶被眼淚暈濕成了深紅色。


    傅琢祈隔著領帶,輕輕親吻著那雙總是勾著人的睡鳳眼。


    身體已然到了極度抿感的狀態,即便隻是隔著領帶這輕輕的一個吻,也像是扔石入水,激起層層漣漪。


    看著小狐狸隨著自己的親吻而顫抖,傅琢祈不止一次地想,就該把他關起來、鎖起來,省得再出去給自己搞一堆吃醋的事兒回來。


    但火氣過去,傅琢祈又舍不得。


    “真是拿你沒辦法。”傅琢祈親吻他耳後的痣,“誰叫我那麽喜歡你。”


    花重錦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一下,隻是過度疲累後,反倒睡不著。


    隻是大腦在極度亢奮後,變得有些迷糊。


    他隱約聽到傅琢祈好像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麽,卻又好像隔著重山,聽不分明。


    *


    第二天中午,花重錦坐在主臥的床上,看著已經被收拾過的房間,還有些沒回神。


    還以為昨天傅琢祈又要發瘋呢。結果到了後麵,竟然還挺溫柔。


    花重錦錘了兩下酸澀的腰,心想,這真是比打架還累。


    坐了一會兒回過神,花重錦先拿過手機查看消息。


    除了雲婷道歉跟關心的消息外,好友列表裏還冒出一個新的好友請求。


    來自手機號搜索。


    [花少爺,我是昨晚的arno。]


    誰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他的?!花重錦眯了眯眼,心想,雲婷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楊玉玉跟蔣月明是雲婷的朋友,就算跟自己不熟,在轉交自己的聯係方式之前,至少也會問過雲婷。


    不會是昨天在場的人。花重錦確信這一點。


    通過了好友請求,花重錦直接問:[誰給你的聯係方式?]


    對方打招呼的消息同時發來:[花少爺還記得我嗎?]


    看起來好像隨時守在手機前,剛一通過就迫不及待發來了消息。


    [對不起,花少爺,是我冒昧跟朋友們多方打聽,要來了您的聯係方式。]


    [要是您不高興,也可以直接刪掉我的。]


    最後,arno還發過來一個表情包。


    多方打聽?花重錦哼笑一聲。


    他在瑾城十分“低調”,這個微信上的好友雖多,但大部分都是當初互推名片加上的;而他的手機號,知道的人可不多。


    不過看著這個迫不及待的新“好友”,花重錦似乎明白了昨晚花鶴瑄跑去找傅琢祈說的那番話。


    怪不得這小子昨晚一直盯著arno看,感情在這等著自己呢。


    [是我弟弟給你的吧?沒關係,我沒生氣。]


    arno心下一驚。


    這位小少爺怎麽如此敏銳!


    花鶴瑄把聯係方式給他後,千叮萬囑,千萬不能讓花重錦知道是他給的。可自己隻是打了個招呼的功夫,對方竟然就已經知道了?


    那現在怎麽辦?!


    arno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回複:[花少爺還有弟弟?]


    好蠢。


    先不說瑾城誰不知道花家現在一個送出去聯姻的“大少”,一個準備繼承家業的二少;就算是外來人,在看了淩晨那個水深火熱的局勢之後,也該知道他跟花鶴瑄的關係了。


    這種時候來個這樣的反問,簡直是此地無銀。


    還不如直接一句“不是的”。


    arno慌亂的態度更加坐實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就是花鶴瑄給的。


    花重錦也知道了這兩人的意圖。


    搞不好,自己跟arno的聊天記錄,就在被實時截圖發給花鶴瑄。


    [恩,昨晚你也見過。]花重錦決定反過來利用這個隻練胸不練腦的男模。


    [就是那個被姐妹們拿著酒瓶果盤,打得像落水狗的那個。]


    [啊哈哈哈。]


    [原來,您二位是兄弟啊!]


    [不說二少,花少爺對昨晚可還滿意?]


    arno的回複看起來很急。


    果然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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