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公司上下都知道傅琢祈跟花重錦在鬧離婚,甚至鬧得不太好看,花重錦都離家出走,住酒店不肯回家。


    而且現在大家都以為,是傅琢祈要離婚,花重錦不同意,所以周助擔心,花重錦是不是寄了什麽不太好的東西過來。


    於是,他給傅琢祈打了個電話:“傅總,夫人好像給您送了什麽東西過來,是信封裝著的,不沉,您看……”


    “拿上來吧。”


    跟跑腿證明自己會把信封帶給收件本人後,周助帶著薄薄的信封進了總裁辦公室。


    “傅總,夫人給您的。”


    “拿過來吧。”傅琢祈放下手裏的文件,接過信封,隨手拆開。


    周助便看到有三張a4紙從裏麵掉落出來,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麽,隻知道傅總看完之後,臉色黑了,卻又笑了。


    完了,看來真是寄的不好的東西。難道是傅總的果照?他想用這些東西來威脅傅總更不能離婚?周助腦海裏已經跑了一遍,如果傅琢祈讓自己報警該怎麽處理。


    然而傅琢祈看完之後,隻是順手把紙扔進了碎紙機,並囑咐他。


    “以後他再叫人送信封來,直接拿上來,我要是在就給我。我要是不在,就連信封一起扔碎紙機裏,拍照發我。”


    周助應下,更覺得自己剛剛的猜測是猜對了。


    於是,他說:“傅總,必要的時候,該報警咱們也得報警。”


    傅琢祈納悶地看向他:“報什麽警?”


    “夫人……不是寫威脅信威脅您嗎?”


    “不是。”傅琢祈不想說裏麵是離婚協議書,隻是說,“他的小惡作劇而已,不必理會。”


    但周助聽了這話,更覺得傅琢祈是被威脅了。隻是自家老板身為當事人都這麽說了,周助也不會擅自行動去報警,隻是內心的八卦之火燒得更旺了。


    傅琢祈把碎紙機裏碎出來的碎紙片拍了個照,發給花重錦。


    [(圖片)]


    [阿錦,我說過的,我不會答應離婚。]


    收到圖片,花重錦頓時明白,昨天他來找自己的時候,為什麽在自己問了之後,反問自己是不是沒看消息。


    看來第一份離婚協議書,也是魂歸了碎紙機,傅琢祈應該也拍了照發給自己,可惜自己看都沒看直接刪了。


    嘖。


    撕就撕,反正離婚協議書這東西,他想打印多少就打印多少。


    花重錦直接打印了三百張出來,挨個簽名。


    簽到一半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幹脆直接把電子簽名放在了文件上,一鍵打印。


    信封也直接用打印機挨個打印了“傅琢祈親啟”,花重錦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開始機械地往裏麵填充紙張。


    就隻是這樣無聊的工作,等收拾完,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手機鬧鍾響起,花重錦把填好還沒封口的信封扔到一邊,起身換了衣服,叫了輛車,去跟傅琢祈越好的地方匯合。


    出租車剛駛出酒店院門,花重錦就收到了傅琢祈的消息。


    [狗男人:按時間來算,你現在應該已經下樓了吧?]


    花重錦不想理他,但又怕他親自跑過來,隻能回了個“1”。


    傅琢祈發現,六歲的年齡差確實讓他跟花重錦之間有著不小的習慣差異。


    比如花重錦在敷衍人的時候,會選擇扣1,而他敷衍人的時候,也隻會用“行”、“好”、“再說”之類的詞。


    花重錦很喜歡發表情包,隻不過對著自己的時候反而不發。


    或許,自己應該去適應一下年輕人的社交習慣。傅琢祈想,這樣,或許小狐狸還能多看幾條消息。


    花重錦跟傅琢祈約在李家老爺子生日宴舉辦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裏。


    到了地方,花重錦付款下了車,在一堆黑白灰為主的車子裏,努力找著傅琢祈的。


    就在花重錦找得有點煩了,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喊傅琢祈來找自己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這裏,阿錦。”


    傅琢祈穿著藏藍色的西裝,裏麵套著一件深灰色的馬甲,淺藍色的襯衣配著跟西裝同色係的領帶,看起來優雅地好像要去參加誰的婚禮。


    昨天見到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消失了,傅琢祈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樣風月無比的模樣。仿佛昨日的憔悴,就隻是花重錦眼花的錯覺。


    花重錦雖然也穿了正裝,但綠色格子顯得有些學院派,走在傅琢祈身邊,本來看臉並不怎麽明顯的年齡差,一下也變得明顯。


    看看小狐狸,再低頭看看自己,傅琢祈覺得,或許自己在穿衣風格上,也該朝他看齊一點?


    兩人並肩上了電梯,在一樓大堂下來,剛好迎上進門的雲家夫妻。


    “曲阿姨、雲叔叔,好久不見。”花重錦主動打了招呼。


    曲青書看看兩人,對雲修使了個眼色,才回應:“好久不見。”


    雲修立刻明白過來,找了個理由,拉著傅琢祈去一邊聊天。


    曲青書這才說:“聽說你跟琢祈……在鬧離婚?”


    花重錦點點頭:“抱歉,曲阿姨,又讓你們跟著擔心了。”


    曲青書擺擺手:“那你想過,以後怎麽辦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花重錦說,“反正我手裏先也有爸爸之前買股份時候轉給我的錢,也不會跟現在有什麽區別。”


    曲青書歎了口氣,又說:“婷婷跟我說,你還喜歡琢祈,是嗎?”


    “……是。”


    “如果你真的不想跟琢祈離婚,我跟你叔叔可以……”


    雲婷那邊不能解釋,但曲青書這邊沒什麽好瞞的。


    花重錦當場解釋:“曲阿姨,是我主動提的離婚。”


    “為什麽?”曲青書不解。


    花重錦拿出當初試圖蒙騙傅琢祈的說辭。


    雖然這套說辭沒能騙過傅琢祈,但曲青書並不知情,還是信了。


    “阿錦,你這孩子就是總在替別人著想。如果琢祈真這麽想的話,既然你都提了離婚,他為什麽不肯答應呢?”


    “祈哥哥也為我著想。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繼續拖累他。”


    曲青書看他固執,隻是說了句“感情的事,你不能分那麽清楚的”,便不再多勸。


    這邊聊完,曲青書去叫了雲修跟傅琢祈,四個人一起進了宴會大廳。


    李家老爺子八十八大壽,辦得異常隆重,整個大廳至少擺了二十幾桌,不少人已經到了,聚成一堆一堆,在聊不知道什麽八卦。


    傅家跟李家關係不錯,所以花重錦跟著傅琢祈一進去,李家現在的掌權人就帶著妻兒迎了過來。


    “琢祈來了啊。”


    花重錦跟著傅琢祈喊了聲“李叔叔”,就被帶著去了李老爺子那邊。


    腴襲


    李老爺子看到傅琢祈,十分開心:“琢祈真是越來越出息了,你爺爺要是還在,現在肯定拉著我炫耀,他大孫子多麽多麽厲害。”


    傅琢祈笑著說:“李赫也很優秀啊。我爺爺要是還在,李爺爺您也能拉著他炫耀您孫子的。”


    “哎呀,你可比我們家那混小子會說話多了。”李老爺子被哄得滿麵笑意。


    一旁跟著李叔的年輕男孩撇了撇嘴:“我哪兒不會說話了,我還是我們學校演講隊的呢。”


    李老爺子嘴上說著別人家的孫子好,但看向自家孫子時,眼裏的喜愛還是藏不住。


    “你那演講隊拿過獎嗎?”


    “……沒有。”李赫萎了,幹脆轉移話題,“這不還有個比我還不會說話的嘛。”


    突然被cue的花重錦:???


    “李赫,怎麽說你嫂子呢。”李赫的媽媽立刻掃了他一眼。


    花重錦立刻擺手:“沒事的。我確實……不太會說話。”


    傅琢祈看他又裝回了之前的樣子,輕笑一聲:“沒關係,會傾聽也很好。”


    什麽意思?是在嫌棄他回消息少嗎?花重錦轉頭瞪了他一眼,卻隻收到傅琢祈一個無辜的表情。


    “行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吧,跟我一個老頭子在這兒也沒什麽話說。”李老爺子笑著擺手。


    傅琢祈跟著李叔去一旁聊天,花重錦反而站在原地不動。


    花重錦對李老爺子說:“李爺爺,我有件事想跟您說,可以耽誤您兩分鍾時間嗎?”


    “什麽事?”傅琢祈頓時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他。


    李老爺子也問:“是啊,什麽事啊?”


    花重錦回頭看看傅琢祈,又看看李老爺子,咬了咬下唇:“李爺爺,我想單獨跟您說,可以嗎?”


    李老爺子也聽到了最近的一些傳聞,以為他是要讓自己勸傅琢祈別跟他離婚,於是道:“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這裏也沒有外人。”


    “那……我就說了。”花重錦也沒覺得李老爺子能答應單獨跟自己聊,於是說,“李爺爺,我想讓您幫我勸勸祈哥哥……”


    果然來了!


    在場除了李老爺子,李叔夫妻包括李赫在內,也覺得花重錦要讓李老爺子勸傅琢祈別離婚。


    然而卻聽到花重錦下一秒說:“幫我勸勸祈哥哥,讓他答應跟我離婚。”


    “啊?”李赫的疑問最先發出。


    李老爺子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也很震驚,但還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冷靜。


    “你是說,你讓我勸琢祈跟你離婚?”


    花重錦點頭。


    李老爺子還有李叔全都看向傅琢祈。


    傅琢祈沒想到,小狐狸竟然把主意打到這裏來,歎了口氣,解釋說:“對不起,李爺爺,讓您跟著操心了。我跟阿錦最近鬧了一些不愉快,但這並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所以我們也不會離婚。”


    李老爺子頓時看向花重錦:“你說你這孩子,誰家兩口子過日子不吵架啊,你們這鬧點兒小矛盾,不至於離婚。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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