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那群人最後大氣都不敢喘。


    “實在抱歉,打擾傅總跟夫人了。”為首的警察道歉後,帶著隊伍離開。


    剛進電梯,一個年輕小警察就忍不住嘀咕:“不是說傅琢祈他老婆是個逆來順受的軟柿子嗎?今天這個真是他老婆?”


    “身份證都看了,就是那個花家大少。而且長成這樣的男人,瑾城也沒有第二個了吧?”


    “那可跟傳言裏差太多了!這脾氣看著就好差。你是沒注意,他瞪我的那個眼神,我都覺得他像是要把我從窗戶裏扔出去一樣。”


    “我怎麽沒注意啊?要不是跟傳言裏差太多,我也不至於懷疑不是本人啊!”


    “換誰在那種時候被查房的打斷,也沒好臉色吧。”其中一個年長一點兒的說,“這要是年紀大點,說不定都得留個陰影。”


    “真不知道誰報假警,缺德死了!”


    “還好傅琢祈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然就憑他在瑾城的地位,到時候咱們這些被人,少不了小鞋穿。”


    幾個警察一路埋怨著離開,而隔壁房間,那個搭訕失敗的大哥趴在門上,卻隻聽到警察道歉離開的聲音。


    第69章


    “他們沒去查別的房間,”花重錦聽著外麵人聲消失,黑著臉說,“就是衝這裏來的。”


    看他垮起那張好看的臉,傅琢祈輕聲安撫:“也可能隻是巧合?”


    卻隻收到花重錦一個白眼:“傅琢祈,你是覺得我傻嗎?”


    “我隻是不想你為了無關緊要的事生氣,明明今天是這麽開心的一天。”傅琢祈走過去,手順著上衣下擺滑入他的腰間,卻被一巴掌拍開。


    “這次的事是你惹出來的,”花重錦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報的警,斜睨著傅琢祈說,“你負責解決掉。”


    可惜花重錦眼尾紅暈未退,這一斜睨非但沒有什麽震懾感,反倒平添幾分勾人。


    即便中途被打斷是很容易讓人不振的事,傅琢祈還是被他一個眼神勾起了欲||望。


    “今天這麽晚了,要解決也得等明天吧?”


    其實花重錦也因為剛剛被打斷,現在全身心都還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可一想到這事兒是隔壁那傻弔東西搞出來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傅琢祈還真是個禍害精。


    不過是住個酒店,都能惹出這種事來。


    也不知道今晚這群警察嘴嚴不嚴,很多八卦不就是從內部人員口中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舉城皆知的嗎?


    這要是給人知道,自己和傅琢祈一邊鬧離婚,一邊酒店火熱開房,還被人舉報賣銀、被警察打斷,他幹脆不要在瑾城生活了!


    不說別人,薑月少不了就會來嘲笑一波;雲婷或許也要來笑自己,這婚離得跟過家家一樣……


    “那什麽時候解決了這事兒,什麽時候再繼續!”


    說完,花重錦一個人進了浴室,浴室門摔得震天響,還哢嗒直接一個反鎖。


    他就不信,傅琢祈能連酒店浴室的鑰匙都有。


    門外,傅琢祈失笑。


    竟然還能繼續?他還以為今晚過後,小狐狸會惱羞成怒,至少有段時間不想看到自己呢。


    其實堅持到現在,離婚早不過成了一種安放花重錦不安情緒的途徑。


    至於離婚本身,傅琢祈想,小狐狸或許早就不在意了。


    脫掉身上衣服,花重錦打開淋浴,衝掉身後沒來得及處理的黏膩,隻是衝著衝著,原本就沒怎麽平靜下去的念頭,又變得有些心猿意馬。


    以前的他,從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麽必要,可現在,竟然也像是動物一般,下意識想去遵從生物的本能。


    最後,花重錦一邊在心裏唾罵自己連這點兒誘惑都抵抗不住,一邊單手撐著牆壁,在水霧中聽著自己羞恥的喘||息。


    一個澡洗了近一小時,花重錦穿著浴袍出來,剛走到床邊,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銀迷的味道。


    是被查房前,他們兩個搞出來的。


    隻不過去洗澡之前,花重錦還沒怎麽察覺,這個味道竟然有這麽明顯。


    現在,房間裏隻殘留著曖昧的氣息,卻不見傅琢祈的人。


    走了?


    花重錦擦著頭發,往床上一坐,嗤笑:“說什麽喜歡?還不是睡不到就走。”


    頭發擦幹,花重錦看著幹淨的床單,想了想,還是起身去櫃子裏拿了新的,準備換上,門卻“滴”的一聲被刷開。


    傅琢祈穿著同款白色浴袍,腰帶鬆鬆垮垮係在腰間,濕漉的頭發全數朝後梳上去,看起來竟有幾分情||色的意味。


    花重錦有些詫異:“你不是走了?”


    “你不可能開浴室門,我隻好去別的房間用了浴室。”傅琢祈到床邊,從他手裏接過新的床品,“要換床單?我來吧。”


    別的房間?花重錦立刻明白過來,一把從他手裏奪過床單。


    “既然你自己開了房間,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鍾點房,退掉了。”傅琢祈麵不改色說謊。


    因為小狐狸不讓自己把衣服放他房間,自己就隻好在旁邊也長租了間房,放自己的衣服。


    這樣,留宿之後也不用回家換衣服再去公司,省下來的時間,又可以賴在他房間多待一會兒。


    花重錦一邊換床單,一邊狐疑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回家?”


    “當時的狀態,不方便。”傅琢祈往床邊沙發上一坐,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個人鋪完這邊鋪那邊。


    至於什麽狀態,花重錦自然明白,抬頭睨他一眼,又繼續低頭收拾床。


    跪在床上整理床單邊角的動作,讓花重錦身上的浴袍領口大敞,傅琢祈視線漸漸從他的臉上移了下去。


    男人的視線太過直白熾熱,花重錦很快察覺,立刻直起身子,拉起浴袍兩邊,把自己裹緊了些,又抓過一個軟枕狠狠扔過去,砸進傅琢祈懷裏。


    “老色鬼!”


    “不能繼續,看看也不行?”


    傅琢祈一手托著下巴,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即便被拆穿,目光也沒有絲毫收斂。


    自從兩個人變成這種狀態後,傅琢祈越來越配不上“光風霽月”這個詞,而花重錦,簡直像隻炸毛狐狸,一直應激,一直炸毛。


    十四年的隱忍好像用光了他所有耐性,傅琢祈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跟著炸了。


    換好床單,花重錦直接從床上坐下:“今晚你不想走也行,睡地上吧!”


    傅琢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張被扔在地上的白色床單,笑了笑起身,徑直走到床邊。


    花重錦隻覺得一旁床墊下陷,接著自己就被人拉進了懷裏。


    “阿錦,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花重錦雙手隔檔在胸前,把人推了出去:“你先把離婚協議書簽了。”


    耳邊傳來傅琢祈的輕笑聲,震得花重錦耳朵跟心底都有些癢,有些麻。


    “還說自己不是小狐狸,真是夠狡猾的。”傅琢祈抬手摸著他的腦袋,指尖穿過他的發,“我要是簽了離婚協議書,你是不是又要說,都離婚了,那個家就不再是你的家了?”


    “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是我以己度人,但即便隻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傅琢祈的指尖在自己頭發間摩挲著,花重錦心跳又亂了。


    最後傅琢祈還是睡到了床上,隻不過兩人之間隔了一床被子。


    看著小狐狸幼稚地將被子卷成長條豎在床中間,傅琢祈笑得有些放肆,換來了對方好幾記眼刀。


    “不想睡可以滾到地上去。”


    惡狠狠的威脅,落在傅琢祈耳朵裏,也全成了情調。


    “沒有不想,這就睡了。”傅琢祈在自己那一側躺下,麵朝著他,“晚安,阿錦。”


    眼神灼灼,看得花重錦心裏一慌,趕緊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第二天,花重錦是在傅琢祈懷裏醒來的。


    那床被卷成條的被子壓在兩人身下,早就亂得不成樣子。


    傅琢祈似乎是還沒醒,手順著打開的浴袍,就直接摸上了花重錦的腰。


    花重錦抬腿想要踹人,膝蓋卻碰到了腿間的位置,被燙了一下,趕緊收回了腿,改用手去捏傅琢祈的臉。


    “別裝睡!趕緊起床離開!”


    “就不能讓我再裝一下嗎?”


    花重錦扒拉開他的胳膊,坐起來,轉身低頭瞪他:“解決昨晚的事之前,你別想進我房間!”


    “知道了。”傅琢祈也跟著起身,趁他不注意,飛快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在花重錦反應過來之前,又麻利下床。


    看他穿著浴袍就要出門,花重錦眉毛一挑,確認他壓根沒退昨晚的房。


    “嘖。”


    聽著身後床上傳來的不滿咋舌,傅琢祈並沒有轉身,隻是徑直出了門。


    花重錦看著亂作一團的那條“分界線”,皺著眉把被子重新抖開,然而經過昨晚的一番折騰,被子還是皺皺巴巴。


    算了,待會兒叫客房服務換一床吧。


    *


    傅琢祈叫人去調查了住在花重錦旁邊房間的人。


    那是個外地人,好像是做生意欠了債,躲債來瑾城的。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傅琢祈曾經給幾個小公司做過天使投資人,所以偶遇後,便想著去拉一波投資。


    隻不過——


    “你瘋了?!”瑾城的親戚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他媽的打電話舉報傅琢祈闝倡?!”


    “還不是那個死鴨子!我隻是想跟傅總說兩句話,他倒好,直接把人拉走了。”中年男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要我說,那個姓傅的也就那麽回事,真有你們說的那麽厲害嗎?還不是被一個小鴨子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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