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列舉過世界上人的一生必去的十個地方,其中之一就有阿爾卑斯山脈,這條橫貫歐洲南部大陸的群山帶。


    想到美麗的群山,人們的腦海中出現的必然是滿山遍野的青翠。阿爾卑斯山卻是與眾不同,綿延不絕的山巒間滿眼撲來的都是目不暇接的五顏六色,滿山遍野童話世界般的花團錦簇,美得讓人窒息。


    乘坐火車或是開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透過車窗遙望魅力無限的阿爾卑斯,遠處的高山象是翻騰的海浪,飛濺到岸邊激起一串高高矮矮的山峰,漫著白色的是覆蓋著白雪的山尖,在陽光下雲蒸霞蔚一片燦爛。


    芳草碧連天的丘陵起伏蜿蜒,漫無邊際,沿著田壟、樹林、山巒延伸得天邊,單是綠色就深深淺淺的讓人數不清。山腳下的坡地是大片的草場,依著山勢,泛出一片平整的黃綠色。繁星般的小野花開成五彩斑斕的一片片,白花黃花的奶牛在悠閑踱步。


    沿著山脈是靜靜流淌的小湖小河,顏色藍的如天空一般,蕩漾著雪山倒影,大傘蓋似的老樹濃蔭避日,錯綜有秩地圍著明鏡般的湖麵,五顏六色的三角帆飄蕩在寧靜的水麵上。


    在瑞士、奧地利和德國三國交界處的山腳下,有一個聞名歐洲的康斯坦茨湖,這個湖由三國共同管理,湖區景色優美,風景迷人。分為上湖、於伯林格湖和下湖,美麗的萊茵河就流經上湖和下湖。


    掩映在湖邊蔥綠之中有一座中世紀的古城堡,城堡修造在伸入湖中的半島上,背靠阿爾卑斯山,麵對蔚藍的康斯坦茨湖,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蜿蜒地穿過茂密的叢林徑直通道城堡的大門前。


    城堡的主人是世界著名的考古學家史密斯.尼爾羅,這個在世界考古界鼎鼎大名的人在暗中還控製世界文物市場近一半的文物交易。世界各大拍賣行中所拍賣的珍貴文物,不標注賣家的大多是出自他的手。因此這裏也就成為了飛鷹組織的秘密總部。


    為了搜集珍貴文物方麵的情報,在世界各地都有飛鷹組的眼線,任何考古發現都逃不他們的眼睛。可以說世界範圍內重要珍貴文物的交易背後都是飛鷹組織在操縱著。


    此刻史密斯.尼爾羅正在城堡中,在一間工作室裏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一件瓷器。


    史密斯.尼爾羅戴著手套,一隻手托著一個五彩瓷的茶盞,另一個手裏拿著放大鏡仔細的查看著上麵的圖案,而在桌子上還放著兩個相同的茶盞,隻是茶盞上龍的造型不同而已。


    史密斯.尼爾羅正在研究的茶盞與周公收藏的那兩個竟然完全一樣,原來尼爾羅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尋找闖王寶藏的秘密。


    他研究李自成的寶藏已經很長時間了,尼爾羅對世界上有名的還沒有發現的寶藏做過詳細的研究,例如:南美瑪雅“聖井”寶藏,歐洲“聖殿騎士團”寶藏,印加帝國黃金寶藏,拿破侖的莫斯科寶藏,日本赤城黃金山寶藏,菲律賓山下奉文藏金,法國路易十六黃金,亞曆山大寶藏,所羅門王寶藏,埃及法老王寶藏,中國大順國皇帝李自成寶藏等等。在這些所有的寶藏中尼爾羅認為李自成寶藏的可信程度最大,因此他重點對李自成寶藏進行追查。


    尼爾羅認為清政府也決不會放過李自成的寶藏,要到這個寶藏就必須研究清朝的文件資料,經過多年的研究他發現了九龍飛天壺的線索。憑著他對中國古代曆史和文物的了解,他也確信九龍飛天壺隱藏著闖王寶藏的秘密,因此史密斯.尼爾羅也開始了對九龍飛天壺的搜尋。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三個五彩九龍茶盞。


    為了能夠完整地收集起九龍飛天茶具,史密斯.尼爾羅特意收買了華龍幫作為自己的爪牙,因為他相信靠華人來尋找中國的西一定會有獨到之處,而且華龍幫的分支遍布五大洲,沒有他們滲透不到的地方。


    展雄飛也真的沒有讓史密斯.尼爾羅失望,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裏已經替他尋找到了三個五彩九龍茶盞。在無為去大西洋城找周公的時候,展雄飛就是在替尼爾羅搜集九龍茶盞,所以才會不惜出高價購買周公買到的九龍茶盞,讓他失望和不理解的是周公沒有同意。


    同樣展雄飛也不清楚尼爾羅為什麽要不惜一切代價搞到九龍茶盞,在他看來這些茶盞的價值根本就沒有這麽高。他不知道九龍茶盞背後隱藏的秘密,如果了解了他就明白尼爾羅為什麽會這樣了。


    幾年前尼爾羅就得到情報,中國的考古家歐陽銘博在一次研討會透露了對闖王寶藏研究的重大發現,他想拉攏歐陽銘博與自己合作共同探尋寶藏的秘密,被拒絕後他又派出親信沙漠之鷹去中國竊取歐陽銘博的研究成果,沒想到在行竊過程中被發現,沙漠之鷹出手殺害了歐陽銘博。


    史密斯.尼爾羅對五彩九龍茶盞的研究已經陷入到癡迷的地步,這並不僅是因為瓷器的精美製作,更是因為其中隱藏著的秘密,忽然他聽到通話器傳出聲音。


    “您好,先生。”


    尼爾羅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監控屏幕,原來是自己的最得力的幹將之一沙漠之鷹站在工作室的門外。尼爾羅的工作室是封閉的,沒有他的準許任何人都進不來。


    史密斯.尼爾羅按了一下桌子下麵的一個開關,安全門緩慢地自動打開,沙漠之鷹從外邊走進來。


    “您找我,史密斯先生?”沙漠之鷹輕聲問。


    史密斯.尼爾羅輕輕把手中的茶盞放下,摘下眼鏡,輕輕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後把身體靠在坐椅的靠背上,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研究了幾小時,顯然很累了。


    “科爾,”尼爾羅叫著沙漠之鷹的名字說:“華龍幫一直是你負責與他們聯係的,前期你們做的還不錯,已經找到了三個九龍杯。我剛剛接到一個線索,九龍飛天壺很可能隨著一個英國女孩流落到了距離溫哥華島不遠的一個叫安爾拉的小島,你立即跟華龍幫的人一起去。第一要找到九龍飛天壺。第二要從這個女孩身上尋找線索,爭取把其它九龍杯都找到。”


    能得到老板的讚賞很不容易,聽到史密斯.尼爾羅讚揚了自己幾句,沙漠之鷹感覺很激動,馬上回答:“請史密斯先生放心,我立即起程去北美,一定把九龍飛天壺拿回來。”


    “你要記住,一定要利用好這些中國人,這樣做一來可以隱藏我們,不讓外人知道我們的行動。二來寶貝是有靈性的,讓中國人去尋找他們自己的西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尼爾羅叮囑道。


    “我知道,那我走了。”沙漠之鷹說完轉身離開了尼爾羅的工作室。


    華龍幫的總部在舊金山,展雄飛大多數情況下都待在這裏,因此沙漠之鷹帶著兩個助手乘飛機趕到舊金山與展雄飛會麵。


    展雄飛聽說要去一個海島,這樣的苦差事他可不想親自出馬,於是讓老七帶上兩個人陪沙漠之贏去。


    “展先生,難道就讓這麽兩個人陪我去?如果出了意外怎麽辦?”沙漠之鷹有些不高興的問。


    “哈哈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們華龍幫在溫哥華那邊有分會,你們離開後我會立刻打電話通知他們,有人會陪你們一起行動,你需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是這樣,好吧,那我們馬上就走。”


    一行人乘飛機到達溫哥華,果然象展雄飛說的那樣,早就有人在機場迎接他們。


    沙漠之鷹不敢耽誤時間,從當地分會裏找了兩個熟悉情況的人,隨後駕駛兩輛高大威猛的林肯領航員直奔渡輪碼頭。


    因為安爾拉島距離溫哥華島很近,從溫哥華島駕駛快艇二十多分鍾就能到達,所以上安爾拉島的人都先乘輪渡到溫哥華島。沙漠之鷹帶著七八個人氣勢洶洶地直撲小島而來。


    老費勒和養女奧麗娜象往常一樣在酒巴裏忙碌著。薑無為在島上的那段時間,曾讓酒巴熱鬧過一陣,在無為離開後這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薑無為就象一陣過眼雲煙很快就消失了,隻在奧麗娜的心裏留下了無窮的思念和惆悵。無為就象一縷春風撥動了她心中的琴弦,兩顆年輕的心還沒有發出共鳴,春風就飄遠了


    因為是上午,酒巴裏的客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聚集著幾幫沒有出海的漁民,大家享受著難得的清閑,忽然從外邊進來七八個陌生人,有三個白人,其他幾個象是華裔,一看就知道不是島上的人。


    “請幾位這邊坐,需要喝點什麽?”老費勒熱情洋溢地朝進來的人打招呼。


    然而進來的人表情冷漠,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用眼睛在酒巴裏四處巡視。前麵的人長著鷹一樣的眼睛和鼻子,目光如同劍一樣能刺穿人的身體,看到他目光的人在心裏會情不自禁地顫抖一下。


    來的這夥人正是沙漠之鷹和華龍幫的老七,沙漠之鷹沒有理睬老費勒,他的眼光落在了巴台裏麵的奧麗娜身上。


    沙漠之鷹徑直朝奧麗娜走過去,老費勒想擋住他,被旁邊的老七上前一步攔阻住了。


    “你想幹什麽?”老費勒大聲問。


    “別怕,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問這位小姐一個問題。”老七一邊阻攔著老費勒一邊說。


    沙漠之鷹走到巴台前,對奧麗娜說:“你是從英國倫敦過來的奧麗娜小姐嗎?”


    奧麗娜點點頭沒有說話,她從內心對這個人沒有好感,如果不是在酒巴裏肯定不會理他。


    “你父親給你留下了一把中國茶壺,上麵有九條龍的圖案對不對?”沙漠之鷹又問。


    “你怎麽知道?”奧麗娜驚訝地反問道,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沙漠之鷹一下,緊接著又問:“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能單獨跟你談一會嗎?”沙漠之鷹發現酒巴裏的人都好奇的盯著他們看,感覺有些不方便。


    奧麗娜心地單純善良,從這夥人進酒巴起,看到他們凶惡的神態就對他們沒有好感,從內心希望他們快點離開,所以不假思索就說:“有什麽事情在這說就可以,你看不到我正在忙。”


    沙漠之鷹隻好壓低聲音說:“我想買你的那把中國茶壺,希望你同意。”


    沙漠之鷹的語氣裏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奧麗娜立即回絕了他,“對不起我不賣。”


    “你隨便開價……”


    “那是父親留給我的紀念物,多少錢我都不賣。”奧麗娜語氣很堅定地說。


    沙漠之鷹想不到小姑娘這麽強硬,他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繼續說:“請你再考慮一下,這個西在你手裏也沒有用,價格由你來定”


    “我還要工作,如果沒有其它事情請不要再打攪我。”沒等沙漠之鷹說完,奧麗娜就打斷了他的話下了逐客令。


    “媽的,你個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老七見奧麗娜不同意開口罵了起來。


    沙漠之鷹沒說話,揮揮手轉身離開了酒巴,老七迷惑不解地跟在他後麵走出酒巴,隨後問:“科爾先生,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你真是個豬腦子,當著酒巴裏那麽多人的麵你還要動武嗎?”沙漠之鷹生氣地說。


    “那應該怎麽辦?”


    “你不會動一下腦子,等酒巴裏沒人的時候再來?”


    “噢,我明白了,哈哈”老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們已經確定西在她的手裏,你安排兩個人把這裏嚴密監視起來,等明天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島上的人還都在睡夢中,我們就悄悄動手,不但要把九龍飛天壺搞到手,還要把這個姑娘一起帶走。”


    聽說要把美麗姑娘一起帶走,老七馬上來了精神,興奮地說:“太好了,這麽漂亮的小妞,老子要好好地收拾她”


    沙漠之鷹看著老七色迷迷的樣子叮囑他說:“我警告你,這個女孩對我們以後還有大用,你要是敢侵犯了她壞了事情,我就把你的那個西割下來。”


    老七被沙漠之鷹的話嚇得縮了一下頭,他知道這個冷酷無情的家夥絕對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真的要是把自己的命根子割下來,那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思。


    一夥人說著話回到碼頭,他們要先回溫哥華島,等晚上再回來尋找下手的機會。


    老費勒見沙漠之鷹他們離開後,把奧麗娜叫到一邊,輕聲問她,“奧麗娜,剛才那個家夥對你說什麽了?”


    “他問我是不是有把中國的茶壺,然後又提出來要買它,被我拒絕了。”


    “我看這些家夥不象好西,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們。”老費勒有些擔心地說。


    “現在是他們來找我們,再說那把壺是爸爸留給我的紀念,爸爸囑咐過我一定要保管好它,我當然不能賣掉了。”


    “哎,再珍貴也是一把茶壺,千萬不要惹出什麽事情來,否則我沒法對你父母交代。”老費勒擔心地說。


    看著老費勒憂心忡忡的樣子,奧麗娜有些不忍心,安慰他說:“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難道他們還能象強盜一樣來搶奪嗎?”


    善良的奧麗娜怎麽會想到,來的這幫人就是一夥強盜,甚至比強盜還凶狠,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


    酒巴一直到很晚客人才全部離去,奧麗娜都是深夜才能休息,因此在黎明的時候睡地特別香,以至於房間裏進來了人還沒有察覺。


    透過窗戶進來的微弱光線已經能在屋內模糊地看見西,沙漠之鷹親自帶兩個人在房間尋找那把九龍飛天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把九龍飛天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讓他費盡心機的茶壺就平淡無奇地擺放在櫥櫃上。


    沙漠之鷹激動地把茶壺捧在手裏,他有些不相信會如此輕易得手。因為茶壺是擺放在其它玩具的後麵,沙漠之鷹在不顧一切地把其它玩具用手撥到一邊,有兩件掉到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沙漠之鷹拿出強光手電,把光線聚集在茶壺的畫麵上,他要鑒定一定茶壺的真偽。


    奧麗娜被響聲驚醒了,穿著睡裙猛然坐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房間裏進來了三個人,她驚恐地問:“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沙漠之鷹把眼睛緊盯茶壺看,頭也不回地說:“把她的嘴堵住,捆綁起來一起帶走。”


    奧麗娜剛要大聲喊叫,兩個如狼似虎的家夥猛然撲上來,把她按倒在床上,緊接著把她的嘴用膠帶封住,然後把手腳都捆綁起來。


    經過仔細地辨認,沙漠之鷹認定這把五彩瓷的九龍飛天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多時的寶貝,他把壺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彎腰打開地上帶來的箱子,從裏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護物,小心翼翼的把九龍飛天壺包裹起來,把壺蓋單獨包起來,再分別放進皮箱裏。雖然沙漠之鷹的一隻手是假手,但是操作起來卻很靈活。


    皮箱裏的空間是早就設計好的,剛好能九龍飛天壺放進去,還有一個小的空檔放壺蓋,看來是有備而來。裝好後輕輕地把箱蓋封閉起來,沙漠之鷹提起箱子走出奧麗娜的房間。


    來到走廊裏,老七從旁邊走過來,低聲說:“我們已經把那個老家夥也捆綁起來扔在床上了,房間都檢查過了沒有其他人。”


    “好,你負責把那個姑娘帶走,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要了你的小命。”沙漠之鷹冷冷地說。


    “沒問題。”老七轉身對身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說:“你去把那個小妞扛上。”


    沙漠之鷹自己親自提著箱子下了樓梯,其他家夥跟在他身後,奧麗娜被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扛在肩膀上。


    奧麗娜扭動著身體想反抗,然而對方的力氣太大了,胳膊緊緊擄住她的雙腿,把她的頭垂在後麵,迅速的離開了酒巴。


    整個小島被一層薄霧籠罩著,沉浸在寂靜之中,沒有人察覺到罪惡行徑的發生,一行人急匆匆趕到海邊的碼頭,登上停泊在那裏的快艇上,迅速駛離了安爾拉小島


    薑無為、楊岩和阿侖三個人乘飛機到達溫哥華機場,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當他們從旅客通道出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張憶魯帶著幾個人在迎接他們。


    薑無為的心頭一熱,想不到這麽晚了張憶魯他們竟然在等自己。


    原來是周公在他們離開哥本哈根後就給張憶魯打來了電話,張憶魯和夫人王姬早早就來機場接無為,在他們的心裏已經與薑無為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才幾個月沒見,張憶魯就感覺到了薑無為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用語言難以表達的。第一次見到無為時,張憶魯的感覺是鋒芒畢露,而現在薑無為給他的感覺則是身藏不露了,薑無為身上原來昭彰的霸氣全部收斂了起來,現在的薑無為更象一座暗藏的火山,熾熱的火焰都被包裹了起來,外表是那麽平靜墩厚。


    “無為,周公已經把你**出來了。”張憶魯端詳了薑無為一會,終於說出了這句發自內心的話。


    “這麽晚了您怎麽還來機場接我們,太讓我們過意不去了。”薑無為激動地說。


    “無為,別忘了你還是我們大幫會的副會長,與公與私我都應該來接你。”張憶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


    王姬與楊岩也手拉著手在旁邊親熱的說話,倆人仿佛有說不完的心裏話。


    “無為,你們是去酒店還是跟我回家?我都安排好了,隨便你們,今晚先休息,明天我們再好好地聊。”張憶魯一邊說一邊招呼兩個手下來幫他們拿行李。


    薑無為看了一下手表,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他決定不再休息,盡快趕往溫哥華島。


    “前輩,我想立即動身去溫哥華島,等我辦完事情再回來看您。”


    “什麽事情也不用這麽著急,先休息一下等天亮後再去也不遲啊,再說現在去輪渡也也不一定開。”張憶魯急忙勸阻薑無為。


    “前輩,這件事情真的特別重要,如果不去辦,我根本沒有心思休息,把您的車先借給我用一下,我估計等我們趕到輪渡碼頭天就差不多亮了,沒有渡輪我們就在車裏稍微等一會兒。”


    張憶魯對薑無為的性格有所了解了,知道勸不住他,隻好答應他,“好吧,我們開著兩輛車來的,剛好有輛越野車你去用吧。”說著話讓保鏢把車鑰匙交給薑無為,同時又叮囑道,“無為,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記住給我來電話。”


    薑無為他們與張憶魯告別後,顧不上休息開車直奔渡輪碼頭。等他們到達碼頭才知道去溫哥華島的第一班輪渡是早上八點二十分才起航,薑無為看了一下表還有兩個多小時,三個人於是把身體半臥在車座裏,休息一下。


    楊岩把無為的一隻胳膊抱在自己懷裏,自己的身體靠在無為身上,眯起眼睛想睡一會,楊岩感覺自己好長時間沒跟無為靠的這麽近了,心裏暖暖的有種很幸福的感覺,讓她不忍心睡過去。想到這趟是去安爾拉島,一個念頭忽然出現在楊岩的心裏。


    楊岩抬起頭,用酸溜溜的口氣問薑無為,“無為哥,你這麽急著去溫哥華島,是不是就為了快見到奧麗娜?”


    無為猜想楊岩一定又在吃醋了,想不到女孩子的心眼怎麽這麽小,他不知道愛情是唯一不能被分享的西,笑著對楊岩說:“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去找奧麗娜是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找她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不相信,除非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好吧,我就把這趟來的目的告訴你們倆人”無為把與周公交談的內容向兩個人講述了一遍,不過把周公是自己師叔的事情隱瞞了,因為他現在還不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


    聽說尋找九龍飛天壺的目的是為了解開闖王寶藏的秘密,阿侖立即來了精神,興奮地問無為,“大哥,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我想應該沒錯,師傅對這個問題已經研究了好多年了,確信有此事。”


    “那闖王的寶藏裏有多少錢啊?”


    “光是白銀就有七千萬兩,還不包括從明朝皇宮裏搶奪出來的各種珍寶,這個用錢很難來衡量。”


    阿侖聽到這裏高興手舞足蹈起來,“這麽說如果能找到這個寶藏我們就發大財了”


    楊岩在後麵拍拍阿侖的肩膀,一本正經地用很嚴肅的口吻說:“阿侖,我可是很長時間沒有對你發火了,你又要現出原形了,怎麽聽到財寶就忘乎所以了,闖王的寶藏是屬於國家的,無為哥和周公伯就是找到了也要貢獻給國家,你高興什麽?”


    “這麽說我們這一回又要白忙了?哎,哪怕少留下點也好啊。”阿侖歎了口氣說。


    看著阿侖可愛的樣子薑無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就想著留下點了。阿侖,我這次跟師傅學習,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得到,就必須先要付出,如果隻是想著得到那麽就會什麽也得不到。”


    阿侖疑惑地搖搖頭,“聽不懂,什麽得到付出的。”


    “無為哥,我看你學得跟羅伯特差不多了,說出話來總是帶有哲理味,應該跟周公伯一樣說的淺顯讓人容易明白。”楊岩拽著無為的胳膊說。


    “你們倆在農莊裏待了這幾個月,對種田的事情應該有所了解了吧,要想從土地上得到收獲,就必須先給土地施肥、澆水、下種,然後是細心的管理,最後才有收獲,這個道理人人皆知。但是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卻不是這樣想,總是期望得到更多的收入,最好是不勞而獲的收入,或是意外之財,這也就是為什麽許多人總希望發財而發不了財的原因,因為他們的想法與實際總是背道而馳。”


    “噢,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平常我們想的總是發財、發財,卻從來沒有想到付出什麽,難怪總也發不了財。有時看到人家大把大把的賺錢,總是認為人家的運氣好,想不到原因在這裏。”阿侖恍然大悟地說。


    “不錯,阿侖你總算明白了,要知道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永衡的,你的付出終究會得到回報,也許不在當時,但肯定會得到回報,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三個人說著話,也沒有休息,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就到了輪渡起航的時間。


    阿侖把車開上了渡輪的第二層,其它車上的客人都乘升降電梯到六層觀光甲板上去看海峽的景色,他們三個則借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小憩一會兒。


    到達海島後,阿侖把車緩緩駛下渡船,跟在其它車的後麵離開碼頭,無為漫無目的地望著停在碼頭上長長的一排,等著上渡輪離開海島的車流。


    無為無意中看到一輛林肯牌大型suv車的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熟悉的麵孔,還沒等他看清楚,兩輛車已經交錯開了,無為本能的從車窗歎出頭去,看了一下那輛林肯領航員的車牌,顯示的是本地的牌號。


    “原來是他!”無為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


    “怎麽了?”楊岩對無為的舉動感覺很好奇,輕聲地問他。


    “我看到華龍幫的老七坐在上渡船的車裏。”


    “那個老七讓你這麽驚訝?”


    “岩岩,你忘了我們倆在洛杉磯吃飯時找我們麻煩的人,後來在大西洋城跟隨展雄飛去酒店找過我。”


    “我記起來了,象瘦猴子一樣的一個人,那你也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也許他們來這裏旅遊的。”


    無為的表情忽然緊張起來,“我有個不祥的預感,阿侖你把車開的快一點,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安爾拉島。”


    “沒問題。”阿侖加快了車速,沿著海邊公路疾駛而去。


    楊岩不解地問無為,“你怎麽會有不好的感覺?事情不會那麽巧他們也去安爾拉島找奧麗娜吧!”


    “還記得在大西洋城展雄飛曾向師傅提出要買一個茶盞嗎?展雄飛要買的那個正是九龍飛天壺中的一件,這說明他們也在尋找九龍飛天壺,所以老七出現在這裏絕非是偶然,極有可能是衝著九龍飛天壺來的。”


    “可他們是離開這裏。”楊岩看著無為說。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無為說到這裏低頭想了一下,忽然又說:“有辦法了,讓張會長馬上安排人到對岸的碼頭等他們。”


    無為說著話急忙摸出手機撥通了張憶魯的電話,張憶魯此時剛到自己在唐人街的辦公室,看號碼顯示是無為的電話,急忙接起來。


    “喂,是無為嗎?”


    “是我,有件急事想麻煩前輩。”


    “跟我還客氣什麽,有事直說。”張憶魯在電話裏爽快地說。


    “幾分鍾前我在溫哥華島的渡輪碼頭上看到華龍幫的老七,麻煩您安排人到碼頭去監視他的去向,最好是調查一下他的行蹤”薑無為又把老七乘坐車的牌號告訴了張憶魯。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還有沒有其它事情?”


    “謝謝前輩,有事我再跟您聯係。”薑無為跟張憶魯通完電話後感覺稍微輕鬆了點。


    兩個小時後,無為他們趕到了安爾拉島,等他跑到老費勒的酒巴門前就感覺不對,這個時間酒巴應該開門營業了,而現在酒巴的門依然關閉著。


    薑無為疑惑地走到門前,用手推了一下門口,門竟然是虛掩著,一下就被推開了。無為的心猛然提了起來,他急忙走進酒巴了,裏麵空無一人,無為大聲叫了幾聲。


    “費勒大叔,奧麗娜,你們在嗎?”


    見沒有回音,無為抬腳就朝樓梯那邊跑,竄上二樓後,無為先跑到奧麗娜的房門口,隻見房門四敞大開,床上非常零亂,房間裏沒有奧麗娜人影。無為把目光投向擺放五彩九龍飛天壺的地方,那裏已經空空如也,前麵的玩具也掉在地板上


    薑無為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這幫家夥果然是衝著九龍飛天壺來的,不但已經得手了還帶走了奧麗娜。


    “大哥,快來這邊。”薑無為聽到阿侖在另外一個房間大聲喊他。無為轉身跑出去,等他來到老費勒的房間時,被裏麵的情景驚呆了。


    隻見老費勒躺在地板上,身上僅穿著短褲背心,手腳被捆綁著,嘴上粘著膠帶,眼睛睜得大大的,流露著憤怒的眼神,看到薑無為進來,焦急地搖晃著身體,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薑無為急忙把老費勒抱到床上,讓阿侖幫忙把捆綁他手腳的繩索解開,自己則輕輕地把老費勒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老費勒長喘了一口氣,焦急的對薑無為說:“快去看看奧麗娜怎麽樣了?”


    “費勒大叔,奧麗娜沒在房間裏,可能被人帶走了,您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一定是這幫混蛋幹的”老費勒聽到奧麗娜失蹤了,激動地身體顫抖起來。


    薑無為趕緊安慰老人,“費勒大叔,您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昨天上午酒巴來了七八個人,裏麵有三個白人,其他的都是黃種人,他們的樣子很不友好,其中的一個白人問奧麗娜那把中國茶壺的事情,而且提出要買走茶壺被奧麗娜拒絕了,隨後他們就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酒巴,想不到今天早晨就發生這件事”


    “費勒大叔,您能告訴我那個白人長什麽樣子嗎?”


    老費勒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無為立即猜到了那個人就是沙漠之鷹,他馬上又問:“那個人手上是不是戴著黑皮手套?”


    “不錯,他的確是戴著手套,你認識他?”老費勒反問道。


    “沙漠之鷹,這個人叫沙漠之鷹,想不到這個家夥竟然把惡爪伸到了這裏來,他們不但搶走了茶壺還綁架了奧麗娜。”無為憤怒地說。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我們一直安靜地生活在這裏,並沒有得罪任何人”老費勒一邊悲憤地說著話,一邊來到奧麗娜的房間裏,看到裏麵零亂的場景,老人忍不住掉下淚來,“我答應她的父母要照顧好她,怎麽會出了這種事情”


    “費勒大叔,您先別傷心,我發誓一定把奧麗娜毫發無損地救出來。”


    老費勒一把抓住無為的手,激動地問:“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事情?”


    薑無為點點頭,他不忍心欺瞞這個善良的老人,“奧麗娜的父親留給她的那把中國茶壺,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些人搶奪這把壺肯定就是為了這個秘密。我想他們綁架奧麗娜的目的是想讓她幫助他們尋找其它幾個茶盞,所以奧麗娜現在還沒有危險。”


    “我是不是馬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老費勒望著薑無為,用征詢的口氣問他。


    薑無為想了一下,對老費勒說:“費勒大叔,您如果信得過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這條命是您和奧麗娜救的,就是豁出命來我也要把奧麗娜救出來。”


    老費勒與薑無為相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對無為雖說不是完全了解,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認為薑無為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他點點頭。


    “孩子,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把奧麗娜送回來。”


    “放心吧大叔,我必須走了,綁架奧麗娜的人現在可能到了大陸,我要盡快去追趕他們。”薑無為說完,顧不上多想與阿侖和楊岩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碼頭。


    薑無為登上回去的快艇後,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憶魯的電話。剛接通無為就著急地問:“前輩,我是無為,您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我安排出去的人還沒有向我匯報,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張憶魯顯然聽出無為的語氣不對。


    “的確出了事,我來這裏尋找的人被人綁架了,而且很可能在我讓您追蹤的那輛車上,哎,我當時怎麽沒有想到”薑無為懊悔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無為,你不要著急,隻要他們到了溫哥華,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現在就給派出去的人打電話,有消息隨時告訴你。”


    “好,我現在也正往回趕,爭取用最快的速度回去。”薑無為扣上電話後,催促駕駛快艇的人把速度提到最高,快艇象離弦的箭,緊貼著海麵向溫哥華島疾駛而去。


    十幾分鍾後,無為他們就到達了溫哥華島,他們急匆匆回到自己的車上,這時張憶魯的電話就來了。


    “無為,你說的那輛車就是本地華龍幫的,不過不是一輛車,而是兩輛,其中一輛駛向了機場,另外一輛駛回了華龍幫的總部。”


    “太好了,您一定讓人盯緊了,我再有三個小時就能趕回去。”無為心想隻要盯住了他們就有辦法救奧麗娜。


    “好,有變化我會隨時通知你,你們在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張憶魯在電話裏叮囑薑無為。


    等無為他們趕到唐人街大幫總部的時候,張憶魯正焦急地等待著,因為他並不清楚事件的內情,見無為走進辦公室,張憶魯搶先問他,“無為,快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們這次去安爾拉島的目的是去找上次救我的那個姑娘,我們剛登上溫哥華島的渡輪碼頭,我就發現了華龍幫的老七坐在上渡輪的車裏,當時就引起了我的猜疑,等我們到達老費勒的酒巴,發現奧麗娜已經失蹤了,老費勒也被人捆綁起來。通過老費勒的描述,我能肯定綁架奧麗娜的就是沙漠之鷹和華龍幫的老七”


    “明白了。”聽完薑無為的講述,張憶魯沉思了一下對他說:“先不要著急,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會有回音。先看看情況我們再決定下一步的打算。”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張憶魯拿起電話聽了一下,然後對話筒說:“你們一定在那裏給我盯死了,有情況隨時向我回報。”


    放下電話後,張憶魯對無為說:“其中一輛車開進了華龍幫所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裏就再沒有出來。監視的人不清楚被綁架的人是不是在那輛車裏。”


    “不知道另外一輛車是什麽情況?”無為的話音剛落,有兩個人急匆匆走進來。


    他們正是張憶魯安排出去的人,其中一個人對張憶魯說:“會長,我們跟蹤一輛車去了機場,車裏下來三個白人,他們買機票進入候機室後,送他們的人開車直接回了華龍幫的總部。因為那裏還有兄弟在盯著,我們就趕回來向您匯報。”


    薑無為急忙問他們,“你們知道那三個白人買的飛哪裏的機票嗎?”


    “我去問過了,他們買的飛瑞士的機票。”其中一個人說。


    “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攜帶著什麽西?”無為又問。


    “他們中那個領頭的人手裏一直提著一個皮箱,我注意到從下車到進候機室他從未放下過,好象是貴重物。”


    薑無為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說:“我馬上告訴師傅,請他安排人去機場等他們,時間完全來得及,看看沙漠之鷹把西送到什麽地方。”無為說著話拿出手機撥通了周公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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