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男主?不會?死的,隻會?加快男主?的身體虛弱進程, 宿主?這麽大量男主?可能明天就會?咳血,一周後高燒不退, 不足半個月男主?就會?虛弱到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好家夥怎麽還?會?咳血高燒不退, 你這藥真的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藥嗎?”牧晏擰眉道,有些不忍心對他這麽狠。


    係統:【這樣?比較真實,男主?隻會?以為自己病入膏肓,也不會?懷疑是?宿主?您下了毒,宿主?放心我們是?不會?讓男主?出事的。】


    牧晏透過窗戶望向?掛在夜幕上的月亮,今日或許是?十五,月亮是?格外的圓, 月亮周圍的星星很亮,散放出柔和的藍色光芒。


    “……算了, 毒藥就毒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要他死不掉就行。”


    牧晏端起酒杯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壁上繁雜的花紋,在心中默默對宋成玉說了一句對不起,輕輕拍了拍宋成玉的肩膀:“宋成玉,你還?好嗎?你要不起來再和我喝一杯。”


    宋成玉安靜地趴在桌麵上,即便是?牧晏叫他好幾聲,他也是?一動不動的,好像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牧晏也想不明白,方才她不過說了幾句好話,他應該高興才是?,怎麽他好像還?很難過,甚至一杯一杯酒將自己給灌醉了。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她可以這麽近距離且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上次他受傷時,雖也是?昏迷的,但遠沒有這麽乖巧,加上身上又都是?血,她也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


    從前她看他時,他身上好像總帶著層仙氣 ,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總覺著兩?人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好像總是?要她拚了命的仰望才能看見他,靠近他。


    他與沈照寒一點都不同,沈照寒就不是?月亮也不是?雪,沈照寒本就是?從裏爛到外的人,牧晏雖然害怕他但卻完全不用?去仰望他。


    可如?今宋成玉喝得爛醉,卸下連全部防備趴在這裏,連帶著身上那股淡漠都通通消失不見。


    他不再是?山巔的雪,天上的月,真正?意?義上成了她可以隨意?攀折踐踏的路邊野花。


    不得不說,他確實生了張俊逸的臉,睫毛又長,皮膚冷白,閉上眼睛時沒有任何的侵略性,是?她一眼就會?喜歡的類型。


    可惜他們兩?人之間的結局是?早就注定好的,不會?再有別的糾葛,她任何的遲疑不決帶來的隻會?是?斬不斷理還?亂的麻煩。


    就如?同沈照寒。


    牧晏知道沈照寒肯定是?懷疑她了,以他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沒有推門而入,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真的認出她了。


    至於為何沒有當場揭穿她……


    牧晏想了很多?原因,最後還?是?覺得可能他接受不了這頂綠帽子?,所以暫時選擇逃避。


    “宋成玉,我這麽討厭你,你也不怕我趁機殺了你。”牧晏手指戳了戳他因為醉酒泛紅的耳朵,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威脅道。


    宋成玉趴在那裏依舊很安靜,沒有絲毫將要醒來的痕跡。


    牧晏撇了撇嘴:“宋成玉既然你現在昏迷不醒,那我可就要走了,我要跑的遠遠的,去天涯海角,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她說完這話作勢轉身就要走,就在這時,剛剛一直在昏睡的人跌跌撞撞站起來,從她身後死死抱住她。


    “晏晏……晏晏……別走,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牧晏感覺到他好像在發抖,她沒有回頭看他:“宋成玉,你很冷嗎?怎麽抖得這麽厲害。”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一個勁地重複著“不要走”,顯然意?識並不清醒,好像他抱住他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牧晏重重歎了口氣,壓抑住心裏奇怪的情緒。


    她轉過身子?盯著他霧茫茫的眼,用?誘哄小孩的語氣:“玉奴,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她將酒杯遞到了他唇邊,或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宋成玉不再發抖了,乖乖地任由牧晏將下了毒的酒喂給他。


    “晏晏真的不會?再離開玉奴嗎?”宋成玉認真地凝視著她,迷蒙的眼中是?不再掩藏的灼熱,看得久了甚至讓她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晏晏會?和玉奴一輩子?在一起的。”牧晏望著幹幹淨淨的酒杯,笑容燦爛地承諾道。


    【叮咚!劇情任務已完成百分之九十,請宿主?繼續努力加油!】


    “係統已經?快到秋天了,沒想到這次任務居然這麽快,是?不是?到下雪的時候我就可以離開了。”牧晏把宋成玉扶到了床上,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係統沒有回答她,她同樣?也不需要係統的回答。


    不出半月,宋成玉病重難以清醒,這也就意?味著除了宋夫人和宋老夫人,再也沒有人能攔著她離開。


    等宋成玉再找到她時,她已經?感染時疫,時日不多?了。


    “係統,這次我想走的體麵點,上次可太醜了,這次我想在初雪的時候離開,可以不可以呀?”牧晏盯著外麵的月亮,眼眸裏溢滿了喜悅。


    係統:【可以的。】


    ……


    慶毓宮


    沈照寒已經?習慣了在每個無眠的深夜,守著空空蕩蕩的慶毓宮,在她曾經?常待的梅園一呆就是?一整夜,獨自望著月亮升起又落下,一日又一日。


    森冷寒涼的月光籠罩著梅園,今夜又是?圓月,若是?往常牧晏就該勾著纏著他,坐在東宮的石階上一起看月亮。


    她說她沒有家人,在這裏很孤單。


    他說他就是?她的家人。


    每每這時候她就不說話了,總是?很悲傷地看著月亮。


    他看不懂她的悲傷,甚至瘋狂地嫉恨被?她思念的人。


    沈照寒仰頭望著月亮,手裏還?攥著白日握著的那根金釵,他知道她今夜一定也會?看天上這輪月亮。


    隻是?不知是?在石階上,還?是?荷塘旁,亦或是?在宋成玉的身下。


    隻要想到有這種可能,那股想要殺人的戾氣便不受控製地野蠻生長,幾乎要吞沒掉他僅剩不多?的理智。


    他對她的聲音多?熟悉啊。


    哪怕隻是?破碎的語調,他都可以立刻認出她。


    即便她已經?死了,就那樣?慘烈地死在他麵前,他還?是?異常篤定那就是?她的聲音。


    那一刻,他很想推開門殺了宋成玉,去質問?她為什麽要拋下他去找別的男人,繼續把她用?鏈子?鎖起來,讓她再也沒辦法逃開他。


    但他很快想清楚了。


    宋成玉同他一樣?,都是?被?她用?完就丟的工具。


    如?果他去爭去鬧,牧晏隻會?更加討厭他。


    更何況,他的好晏晏已經?動手了不是?麽。


    怎麽著也該讓宋成玉嚐嚐被?拋棄背叛的滋味。


    沈照寒隨著夜風回到了慶毓宮寢殿,寢殿裏麵日日燃著她從前喜歡的香,房間的陳設擺飾與從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的地方。


    就好像牧晏從來沒有離開過。


    沈照寒合衣坐在床榻上,望著繡著鴛鴦戲水的被?褥,眼眸微動,不可避免地又想起白日聽到的那聲嬌啼。


    他從未見過她這般放/蕩的女?子?。


    他們第一次時就在東宮門前的那棵桂樹下,他被?哄得團團轉又被?她打暈了綁在樹下,就這樣?不明不白丟了第一次。


    當時他惱怒地喚她淫狸。


    她喝醉了酒也不曉得害羞,隻是?咯咯咯的笑,逼著他去服侍她。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那處,慢條斯理告訴她的每一處喚什麽名稱,告訴他每一步該如?何做,怎麽樣?她才會?開心。


    當時他氣的恨不得殺了她,但又沒出息地感到害羞。


    消失了許久的欲/望再次升騰起來,沈照寒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回想起生辰宴那晚,寢殿裏的暖香越來越濃鬱,好像她就在他身邊,她還?在他的懷裏,對著他滿臉天真地說著一些擾亂人心的話。


    沈照寒的目光落在了枕頭旁的紅色小衣,上麵繡著大朵大朵的紅梅,這是?她留下來的遺物。


    他伸手拿過她的小衣,視線透過敞開的窗戶鎖著天上的那輪月亮,好像透過月亮就看到了她。


    沈照寒的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重,眼眸裏的暗色彌散開來。


    他將她的衣物覆在了那裏。


    “晏晏……晏晏……”他不斷地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以為他這殘破的一生本就該如?此。


    但是?現在……


    他的晏晏回來了。


    他心中殘破的部分驀然被?填滿了許多?許多?。


    他貪婪地從回憶裏攫取任何一點點的甜蜜,在這一點點甜蜜中他嚐到了砒/霜的味道,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由衷地感到幸福。


    在到達頂點的最後一刻,沈照寒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躺在床上,眼前全是?他與她在一起的種種。


    一滴晶瑩的水珠劃過他眼角殷紅的淚痣。


    “晏晏,你好狠的心啊,你讓郎君該怎麽對你。”


    第63章 醉酒


    牧晏迷迷糊糊地醒來, 她揉了揉眼睛,望見眼前烏蒙蒙的黑,原來天還沒有?亮。


    “宋成玉,你?醒醒……”她像往常一樣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但很快又想起來宋成玉昨夜喝了不少?酒, 以他的酒量至少得昏睡個一兩天。


    牧晏憋著尿意, 盯著幽深的黑暗看了許久, 也沒有?敢下床,即便?隻是在一牆之隔的房間。


    沒辦法,誰讓她從小就怕黑,尤其怕摸黑上廁所。


    小時候她在鄉下外婆家,沒事就接受著外婆鬼故事的洗禮, 甚至有?一次她真?的在廁所裏看見了一條蛇,那次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衝擊,結果外婆不僅沒打死那條蛇, 還說那是柳仙,專門鎮守家宅的大仙。


    自那個?暑假以後, 牧晏就尤其害怕那種一望無際的黑, 總會害怕遇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圖南院晚上不允許留人,鴛鴦和那些?婆子?都另找了院子?安頓,她是沒可能找別人陪她的。


    牧晏沒辦法,隻能硬憋著,坐等天亮。


    她歎了口氣?躺回床上,不舒服地翻了好幾次身,就在她準備再翻一次身的時候, 睡在身旁的人突然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裏。


    牧晏心中一喜,連忙坐起來:“宋成玉, 你?醒了!”


    宋成玉沒有?回答她,而是摟著她的腰肢,又將牧晏拽回了懷中,死死抱著她。


    牧晏不舒服地推了推他,結果卻被?他抱得更緊,那力度像是要把她鑲嵌進他的身體裏,血肉相融,再也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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