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弱小無助的沈清,被沈毅民和餘菲菲凶神惡煞逼近沙發角落的畫麵,瞬間就被中年記者定格在了相機膠卷上!


    “頂你個肺啊!一來就遇到這麽勁爆的事情,好哇塞的啦……”中年記者一邊拍照,一邊用粵語驚叫:“後母氣死原配,聯合親爹弄死親生崽,香江市民肯定好喜歡!”


    “誰讓你在我家拍照的?”沈毅民一看中年記者拍照,立馬抓狂的想撲過去搶相機。


    餘菲菲則在第一時間整理自己的發型和衣服,香江的記者最無良,也最喜歡偷拍豪門內宅的事情,然後添油加醋的起標題報道出來,供香江人取樂。


    很多豪門闊太太都恨這些沒水準的記者!


    餘菲菲也怕記者亂拍,把她欺負原配崽的事情報道出去;更怕她凶神惡煞的樣子被拍下來貼在報紙上,到時候那些和她打麻將的太太們肯定會嘲笑她沒品味的。


    “有話好好說……”餘菲菲看沈毅民沒搶到記者的相機,臉上掛上溫柔笑容:“你誤會了,我們剛才在鬧玩笑。我這個女兒剛從大陸那種窮鄉下來,還不習慣香江的生活,我們怕她露怯,才會捉弄她……”


    “什麽女兒?什麽捉弄?”沈清看照片拍下來了,頓時不裝柔弱了:“你在我媽懷孕期間勾引我爸,氣死我媽的事情是捉弄?還是你把丟在傭人房裏,害得我快病死的事情是捉弄?再或者,是你騙我爸爸我要放火燒死你們,讓我爸把我丟回內地去送死,是捉弄?”


    沈清字字句句都是原主這些日子受的苦和遭的罪!


    原主雖然死了,但她還在,她必須給原主伸張正義!


    而且穿越局的人告訴她,原主是她的前世。


    她和原主兩人,一個被後媽害的病死在了菲傭床上;一個則被後媽買通了家裏的保姆,把維生素換成慢性毒藥,導致中毒而死的下場。


    都是因為原主這一世的命運被人搶走了,才導致她前世今生兩輩子都死的很慘……


    穿越局的人讓她重生在原主身上的時候,就告訴她,如果想避免前世今生兩輩子都被人害死的下場,就必須改變在香江這一世的命運才行。為了兩輩子的幸福,沈清可不會後退一步。


    “頂你個肺啊,這麽勁爆的事情,大陸妹多說點啦。”香江記者像是聞到鮮血的禿鷲,把裝了磁帶的錄音機舉到了沈清麵前,一臉急切的盯著沈清:“多講點啦,大陸妹!”


    “你敢說!”沈毅民和餘菲菲同時開口,渣爹後媽也知道他們的事情不光彩,不能被記者披露出去。


    沈清看著兩人心虛的模樣笑了笑:“其實我是被渣爹丟在大陸的,我親爹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就和後母,不對是姨太太勾搭上。”


    1970年的香江還沒廢除一夫多妻製,所以沈清罵餘菲菲是姨太太,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


    “姨太太還在我母親生產的那那日,抱著繼姐去氣我媽,導致我媽難產去世的……”


    而且原主之所以胎大難產,是餘菲菲故意讓渣爹給原主媽吃了很多補品…


    在確衣少食的五六十年代,原主媽根本不知道孕期吃太多補品,隻會會讓胎兒長的巨大無比,生產會很危險。


    還一心覺得這是丈夫體貼她,關心她,有時候吃不下了,還要在沈毅民的關心下,強行吃下去。


    這就跟宅鬥小說裏一樣寫的那樣,餘菲菲這樣做是想讓原主親媽一屍兩命。


    原主也確實差點胎死腹中,是原主媽不忍心自己沒出世的孩子就這樣死去。


    在臨死前,拚盡最後一口氣把原主生了下來……


    渣爹後媽沒一個是無辜的!


    沈清簡單扼要的幾句話,就把他們全都精準狙擊了。


    香江記者特別興奮的盯著沈清,想讓她繼續說、多說點的時候。


    餘菲菲連忙從手提包裏掏出幾張百元麵額的港幣,塞進了記者手裏。記者低頭看著手裏的港幣,冷笑一聲,幾百元就想打發他?


    香江記者把錄音裏舉的離沈清更近的同時,還防著餘菲菲和沈毅民來搶。


    “我爸爸和姨太太這樣算是殺人了吧?”沈清也非常上道的繼續說:“其實他們還做了比殺死我媽媽更可惡的事情……”


    “我讓你別說了!”


    沈毅民見沈清越說越過分,暴跳如雷的撲過去捂住沈清嘴的同時,餘菲菲還取下手腕上的黃金手鐲賽給了香江記者。


    沉甸甸的黃金手鐲讓香江記者露出滿意的表情,他看了眼正在躲避沈毅民的沈清,笑容滿麵的當著餘菲菲的麵把相機膠卷和錄音機磁帶都扯了出來。


    餘菲菲和沈毅民見狀,同時鬆了口氣。


    在香江記者轉身走出去的時候,沈毅民還憤怒的指著沈清說:“記者是你叫來的?”


    沈清微笑:“不然呢?”


    和渣爹後媽鬥智鬥勇這麽久,沈清胸口的傷也比剛才疼了很多。


    她麵色慘白,卻並沒有在渣爹後媽麵前示弱,而是氣定神閑的說:“你們敢把我送回大陸,我就敢把你們做的那些惡心事,全都暴露給記者,讓你們在香江身敗名裂!”


    沈毅民臉色微變,真沒想到這個被丟在大陸的女兒,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原本以為原主是個懦弱包子而嫌棄的沈毅民,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憤怒。


    畢竟他不喜歡蠢人,更喜歡聰明人!


    餘菲菲則驚魂未定的盯著沈清,她還知道什麽?難不成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


    不,不可能!


    餘菲菲立馬搖頭,當年那些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而且知情人全都是沈清現在惹不起的人。


    她的女兒現在也成了香江的名門閨秀,像沈清這種在大陸長大,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就算有幾分聰明,也肯定不知道那些事情。


    “我都說了,我和你爸爸是因為愛情而結合的。你現在要為你生母打抱不平,這是想拆散我們幸福美滿的家。”餘菲菲先聲奪人:“沈清,你恨我不要緊,你別恨你爸爸。”


    餘菲菲輕聲細語的勸道:“你爸爸心裏還是有你的,你想留在香江,如果沒有你爸爸的幫助,你覺得你留得下來?移民證,你還想不想要了?”


    餘菲菲的話讓心緒不寧的沈毅民頓時有了底氣,他眼神沉沉的盯著沈清,目光在她那張和生母相似的臉上轉了一圈,皺眉說:“你以為你用記者威脅我,你就能留下來?你也看到了,那個記者能用錢收買,你比老子有錢嗎?”


    沈毅民不信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去!


    “你們可以試試。”沈清意味深長的盯著兩人:“我的籌碼遠比你們知道的還要多!”


    沈毅民和餘菲菲對視一眼,兩人看著胸有成竹的沈清,她一個小姑娘真有這麽厲害?


    餘菲菲想起被坑走的金鐲子,心裏憋悶氣惱的要死,又怕沈清真的還有她不知道的籌碼。


    於是伸手拍了拍沈毅民的胳膊,對沈清送上了她的虛情假意:“你這個妹崽真是太瘋了,你爸爸剛才就是說氣話,他還能真把你送回內地去等死?”


    餘菲菲嘴甜的像是要給沈清送糖果似的:“你爸爸心裏有你,在工廠那麽忙,還每天打電話回來問你的情況。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送你回內地!”


    後媽的糖果可是摻了毒的,沈清不吃:“那你們給我辦移民證……”


    “現在晚上了,移民局的人也要下班。”餘菲菲想拖延時間。


    “花點錢就可以辦。”沈清說:“你剛才花錢收買記者不是做的很麻利?怎麽到了我的事情上,就開始推三阻四了?”


    沈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毅民:“爸爸,你這個姨太太口腹蜜劍,說的好聽,其實是想我們父女繼續幹架,吵的這個家雞犬不寧,讓你在家裏都沒法好好休息……”


    後媽不是喜歡挑撥離間嗎?那就以其人之道還回去。


    沈毅民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心口,不想再參與‘妻女’的戰爭,有些煩躁和無奈的對餘菲菲說:“你立馬去辦她的移民證,要快!”


    既然決定把沈清留下來,沈毅民也不再糾結了。


    “對了,我還要屬於自己的房間。”沈清提出要求:“沈海娜有的,我也必須要有。”


    她既要改變原主的人生,還要完成原主的兩個願望。


    原主的第一個願望,就是要處處比繼姐好,比繼姐更優秀,比繼姐活的更好!把被繼姐搶走的人生,拿回來!


    沈清打算一步步完成完成原主的願望!


    “隨你。”沈毅民非常厭煩處理家裏的事情,扭頭就對餘菲菲說:“給她安排上。”


    餘菲菲笑著說好,心裏卻恨死了沈清。


    一個大陸妹,什麽都都要和她女兒比?比的過的嗎?


    餘菲菲讓菲傭去給沈清安排房間的時候,還沒忘去廚房裏把菲傭熬的湯端出來,溫柔的叮囑沈毅民記得喝湯,別累著自己。


    麵對餘菲菲的善解人意,沈毅民也麵露溫柔。


    沈清看著兩人的濃情蜜意,眼裏全是冷光的提醒餘菲菲,她今晚就要見到移民證。


    餘菲菲心裏生氣,也隻能含笑說好。


    在香江,隻要有錢就能辦成很多事情。


    在鈔能力的作用下,沈清的移民證很快就辦下來了。可是餘菲菲沒回去給沈清,而是轉身去了醫院看望沈海娜。


    到了沈海娜住的病房,卻發現裏麵沒人,問了阿忠才知道沈海娜去看望隔壁病房的人了。


    “隔壁住的是誰?”餘菲菲問。


    “一個大陸妹……”啊忠說完,又補充:“是顧二少的救命恩人!”


    第4章 你是我朋友


    餘菲菲頓時皺眉,她討厭大陸妹!


    但是香江報紙上這幾天鋪天蓋地的,全是大陸妹對顧二少英雄救美的事情。


    沈海娜病房裏還放著一份報紙,餘菲菲伸手拿起,看到上麵的標題竟然是#大陸珍珠被藏港城豪門#。


    寫的就是顧二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把大陸妹蘇啟蘭珍藏在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細心嗬護的事情。


    身為土生土長的港城人,餘菲菲對大陸來的都帶著嫌棄和鄙夷。


    但是顧家作為港城數一數二的豪門,是她平時根本巴結不上的人。


    於是餘菲菲壓下心裏的鄙夷,讓阿忠去酒店外賣了兩盅燕窩,親自端去了蘇啟蘭的病房。


    “蘇小姐,同樣都是內地來的,你這麽漂亮有學識,我家那個大陸妹,卻粗俗野蠻的很。”


    餘菲菲端著燕窩,被蘇啟蘭門口的保鏢攔住檢查的時候。


    沈海娜還在和蘇啟蘭抱怨:“同樣都是內地人,你們的差距簡直天差地,難怪報紙都稱你為大陸珍珠。”


    “henna,你不能這樣說我的同胞。”蘇啟蘭有些不高興:“你覺得我有學識,那是因為我自小接受教育。如果讓你家裏的那個同胞也和我一樣,從小就接受教育,我想她也會是個漂亮有學識的人。”


    “沒有人願意生來就粗俗野蠻……”蘇啟蘭的話讓門口的餘菲菲挑眉,這人倒是能說會道。


    轉眼又看到捧著花走到病房門口的顧二少,一臉欣賞的望著病房裏的蘇啟蘭,心裏頓時明白,這個顧二少肯定迷上了蘇啟蘭……


    在這個1970年3月的香江夜晚,和蘇啟蘭一起救人的沈清,也在據理力爭的情況下,從狹小逼仄的傭人房裏搬到了新房間裏。


    坐在房間裏的沈清,看著菲傭臉上的巴掌印皺眉。


    菲傭低著頭說:“太太心情不高興,出門的時候拿我撒氣。”


    沈清歎了一聲,從冰箱冷凍室裏扣了點冰出來,給菲傭冰敷。


    菲傭感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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