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調:“我不會犧牲我的婚姻去換取任何東西。”


    掛了電話,他立在窗戶邊久久沒動,黎初靜靜看了會兒,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


    一種?陌生的灼潮在心口湧動,新鮮又刺激。


    隻是虛無縹緲,她捕捉不到。


    過了會兒,她起身來到他身邊,平視前方,視線散著。


    安安靜靜的,並肩而立。


    以?前兩人要不是暗流湧動,就是在床上你來我往,鮮少?有這樣安靜和諧的時候。


    黎初忽然心血來潮,“謝總,要不要再賭一次?”


    謝清硯騙過頭看她,來了興趣,“賭什麽?”


    怎麽賭其實沒想好,但黎初覺著應該好玩,她安靜思索了片刻,緩緩說:“就賭你會不會訂婚。”


    驀地,謝清硯緊繃的唇線鬆了,他很輕勾唇,“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黎初笑了下,言語篤定,“那可不一定。”


    謝清硯問:“你很希望我和別?人訂婚。”


    “我見過karie,也就是你的未婚妻。”黎初嗓音悠悠的,不疾不徐道:她很漂亮,但沒我漂亮。她是名門千金,沒人能比黎家?還名貴。”


    謝清硯看她的眼?底浮起興味,靜靜等待著她往下說。


    “但你是我看先看上的男人。”她轉向他,眸光蠱人,“要挑也是我先挑。”


    挑剩了才能輪到她們。


    這次她實話實說,“我當?然不希望你訂婚。”


    她不想失去一個優質的床伴,更不想失去一個合胃口的獵物?。


    謝清硯信誓旦旦,“要是你輸了呢?”


    兩人眼?神交鋒,誰也沒膽怯,無聲無息中火花迸濺。


    她往前邁了半步,在男人麵前明明身高不占優勢,但她倨傲恣意的大小姐派頭很足。


    她眨了眨眼?,嗓音緩緩說道:“要是輸了,”


    她想了好一會兒,拖著嗓子,蠱惑人,


    “那就恭喜你,如願以?償。”


    第60章 day60


    腰被雙手換上, 男人的氣息從背後縈繞過?來,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吻了一下,輕輕柔柔不帶任何?□□。


    黎初笑著閃躲,去?被他更深的握住腰肢。


    氣息抵著耳廓, 灼人?。


    又一個吻落在耳側, 黎初忽然?抬起肩膀, 嬌嗔抱怨,“癢死了。”


    耳朵下麵?那塊肌膚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謝清硯早就一清二楚,每次總能精準拿捏她?的感?覺。


    總會在緊要關頭給她?別樣體驗。


    謝清硯不以?為意, 收緊雙手抱緊些, 下巴墊在她?的肩頭, 低聲輕佻說:“就親一下,又不幹什麽。”


    氣息熾熱, 含糊的氣聲顯得不清白。


    她?是真的很怕癢, 縮著脖子閃躲, 嗤笑著說:“不然?你還想幹什麽。”


    薄唇移到她?的耳廓,氣聲緩緩送入耳裏“幹你。”


    黎初身體顫了一下,有種真的被他進入的錯覺,耳朵被他觸碰那塊竟然?燙了起來。


    她?居然?被謝清硯撩到麵?紅耳赤,黎初該死的勝負欲被勾了起來, 她?緩緩轉身,雙手環住謝清硯的脖頸。


    視線在他身上遊離,散著的,漫無目的時候眼尾仿佛帶了鉤子, 直直的掃過?男人?的麵?龐,便能輕易蠱惑心神。


    妖精似的女人?。


    往下盯著昨晚被她?揉亂的領口, 意有所?思,黎初忽然?笑著說,“謝總,你還沒告訴我,如果你輸了賭約是什麽?”


    謝清硯垂下視線,手掌握著細腰用?力往懷裏按了一般,感?覺到她?貼得更近,卻又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瞧著自己,心裏發癢。


    喉結往下滾了滾,他緩緩開口,“如果我輸了,就不配做你的男人?。”


    嗓音又沉又篤定?。


    “噗嗤”一聲,黎初笑了,“你就這麽自信啊?”


    不過?她?很滿意謝清硯的態度。


    謝清硯隻是與她?對視,薄唇揚起弧度,不承認也不否認,耐人?尋味。


    黎初忽然?被他單手摟著腰扛了起來,嚇得驚呼一聲,緊接著她?被丟到床上,男人?也隨之覆了上來。


    幾天沒見,即便發燒剛好,黎初骨子裏那股念頭壓製不住,所?有細胞都叫囂著往他靠近。


    要他鞭撻。


    謝清硯太會親了,從耳朵親到了鎖骨,每一粗肌膚都被照顧到,最後他的吻封住她?的唇,唇舌糾纏,吻得天昏地暗。


    男人?背上的襯衫被重力捏得皺巴巴,緊握著的手指與黑色布料反差明顯,手指時鬆時收緊。


    他的吻極富有技巧,遊刃有餘,次次占據上風。


    卻又在占盡優勢時,故意鬆懈給她?一點甜頭,趁她?搶占上風時,更深更重的索取。


    黎初閉著的眼輕顫,手卻迫不及待往下滑,果然?在跟老夥計見麵?那一瞬,她?高興揚起了唇角。


    老夥計不負期望,給了她?最高的禮遇,窸窣聲緩緩響起,她?有些吃力,卻被謝清硯按住手。


    稍重的氣息混著低啞嗓音,含糊曖昧,“寶貝,我照顧你。”


    一陣灼潮如巨浪拍在心頭,黎初咬著唇,眉頭舒展又皺緊,呼吸變得急促。


    謝清硯太會了,黎初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髒話?,迎著他吻上去?,他卻在這一瞬退開。


    她?稍稍抬起頭,視線隻能瞧見男人?烏黑的頭發,小腿酸的要抽筋,不安分的動了下,就被按住。


    黎初用?力踹了個空,腳腕被握住踩在男人?的肩頭。


    陽光在窗戶邊晃了幾下,悄無聲地躲進了雲層裏,天色突然?變得陰沉,仿佛打開了深色濾鏡。


    高低錯落的鋼筋水泥鑄成的森林,色調沉悶肅冷。


    腳晃啊晃,盡興後,黎初重新被男人?樓進懷裏,餘韻在腦子裏一陣一陣如漣漪泛蕩,脖頸汗涔涔的纏著幾根頭發,襯得脖頸修長雪白。


    眼神飄著,沁出的水光似一層薄霧彌漫,有種妖冶靡麗的美。


    這是獨屬於謝清硯的盛景。


    鎖骨處的紅痕招搖,隨著呼吸起伏如振翅欲飛的蝶,她?側身枕進謝清硯臂彎,腿隨意的搭在他腿上。


    一截漂亮渾圓的臀段兒露出,腰肢薄的隻有謝清硯知道有多韌。


    靜了又靜,黎初抬眸看他視線,發現他一直盯著那一處,自然?又大方的袒給他看,“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謝清硯沒表態,但視線也沒移開,就那麽坦坦蕩蕩的瞧著。


    反倒是黎初,腦子裏閃過?的畫麵?,讓她?有些麵?紅耳赤,指尖點了下,她?說:“我看見有人?從這到這紋了一枝野荊枝,很好看。”


    謝清硯順著她?的手指看,動作很快將她?手拉開,生怕她?生出也去?紋一從野荊枝的想法。


    “不用?,現在這樣就很美。”


    他說的都是實話?,黎初這副皮囊萬裏挑一,不需任何?點綴,便能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在他麵?前綻放時,睫毛顫顫的樣子,更是勾得人?心癢難耐,一幀一幀攝人?心魄。


    兩人?沒再繼續聊紋身,話?題跳了又跳。


    謝清硯看了眼窗外,大約三四秒,緩慢開口,“今天想怎麽過??”


    黎初枕在臂彎,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他的詢問?支起身,瀲灩般的烏眸瞧著他,竟然?笑了,“謝總,我還沒和你和好呢。”


    這話?多少有些恃寵而驕的成分,但從黎初嘴裏說出來,竟沒什麽不妥。


    謝清硯麵?露意外,對視了幾秒鍾,他捏捏她?的手臂,低聲控訴:“到底是誰遷怒我?”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他說。


    那晚的事情提起總是尷尬,但是黎初覺著自己有什麽錯呢,她?不過?是擔心姐姐出事,始作俑者還是謝清硯的哥哥。


    遷怒一下,有什麽了不起。


    難道還真要她?道歉不成。


    這些彎彎繞繞黎初不敢跟謝清硯說,抿了抿唇,狡辯道:“你知道我當時心情不好。”


    謝清硯嗯了一聲,追問?:“然?後呢?”


    他似是要他的態度。


    黎初停了幾秒鍾,撐著床半起身轉向謝清硯,“那你別理我。”


    皺著鼻頭,她?再次強調,“你千萬別理我。”


    怎麽就成了不理她?了,謝清硯心想。


    蠻不講理的樣子,當真可愛死了。


    腰被大手扣住,男人?略一施力,兩人?便調轉了位置,黎初被按在枕頭裏,仰視著謝清硯,聲音輕顫,“我還在發燒。”


    說完氣氛詭異的靜了幾秒。


    謝清硯眼底浮起興味,手臂撐在她?耳朵兩側,俯身存存逼近,卻又停在距離她?薄唇幾厘米的地方,視線往下沉。


    之前可沒見她?這般嚴謹,享受的時候早忘了自己生著病,忍不住逗趣,“發燒不是更好嗎?”


    他在她?耳畔說了句什麽,黎初烏眸瞬間轉向他,瞪得圓圓的,仿佛在嗬斥。


    謝清硯不以?為意,抬手撥了下她?額邊頭發,懸著的吻落下,咬了下她?的下唇,說:“欠我的,病好了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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