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握的腰肢,圓潤的翹臀,交疊在一起的玉腿,被棗紅色的高跟鞋包裹的玉足。


    一伸手,美人無骨一般,跌坐他腿上,雙手順勢攀上祁冥的脖子。水潤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盯著祁冥,微啟的紅唇引誘著人想一親芳澤。


    就在祁冥低頭快要碰到她雙唇的時候,漏出了八顆牙齒。


    “老板娘還請盡快上菜,哥哥我吃飽了好幹活,今天晚上可是有一個大活動,需要足夠的體力,不吃飽可不行,你說呢?”


    老板娘明顯一愣,不過她也恢複的很快,瞬間回答了祁冥的,“曉得啦,討厭~”


    言語罷,老板娘離開了祁冥的懷抱,臨走還不忘挑逗一下祁冥,手指劃過他的下巴,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喉結,祁冥下意識的做了吞咽動作。


    老板娘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祁冥與老板娘的互動,羨煞旁人,全程對桌對麵的二人視若無睹。


    仿佛他們的行為在他祁冥看來無足輕重。


    二人對視一眼,不確定祁冥到底有沒有威脅,放在武器上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反而更加警惕。


    倒是祁冥,送別老板娘以後,一雙無情嗜血的眸子,盯著二人頭皮發麻。


    “各位旅客,今天晚上的賬單由那位哥哥買單哦,今天瑤梔破例,請大家上二樓,一會我們的小妹妹會把美酒送上,還請各位慢慢享受哦!”


    “哦吼~老板娘威武!”


    老板娘一聲令下,兔女郎們協助旅客移步二樓,分分鍾騰空了一樓的空間。


    對比之下,祁冥醒來時待的房子真的就是一個火柴盒。


    空曠的一樓,隻餘下祁冥三人,燈光搖曳中,三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對麵的二人互相對視,也準備跟隨大流上二樓,但是在他們起身的時候就被祁冥直截了當的攔住了。


    強有力的手按住行李箱,盯著二人的笑了。


    “二位,還是請稍等片刻,老板娘可能還有別的安排。”


    二人一看,這還等什麽,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槍支以槍托對著祁冥就是一頓打砸。


    好好的能量搶被他們當木棍用了,暴殄天物。


    祁冥距離他們太近,讓他們的遠射程武器沒了用武之地。


    這個時候,才體現出隨身攜帶一把匕首,一把手槍的重要性了。


    祁冥反手托舉著靈力盾將攻擊阻攔在外,另一隻手在第一時間將行李箱搶到自己這邊。


    對麵同樣關注行李箱的人卻失手了,慣性使然直接趴在祁冥腳下。


    明明手已經碰到箱子了,卻還是沒有祁冥的速度快,在詫異之際,祁冥一腳踩在他腦袋上。


    地磚下陷幾公分,鮮血順著縫隙流了出來。


    不用想,臉肯定廢了。


    解決一個。


    拖著箱子向後拉開一段距離,打開黑箱子取出武器對準二人毫不留情的開槍射擊。


    桌椅板凳,聚光燈,在祁冥槍下化為粉塵。


    二個匪徒一亡,一傷,祁冥又補了幾槍。


    匪徒徹底死亡。


    “這東西還挺厲害,留著吧!”


    反手一丟,槍支瞬間消失,不會毀了,是入他的納寶閣。


    一個可以儲存萬物的法器,四萬年來他依然沒有探索到它的極限,更不知道它究竟能儲藏多少東西。


    小心翼翼的查勘行李箱,確認沒有隱藏危險後,這才打開了箱上的鎖扣。


    蜷縮一團的肉團子映入眼簾,原本飽滿整齊的辮子此刻亂糟糟的,額前碎發濕漉漉的貼在腦門上,肉嘟嘟的小臉皺在一起,向祁冥展示她的委屈。


    祁冥深吸一口氣,手指戳了戳她的肉臉,心口軟軟的,一種名為心疼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這一刻,祁冥確定這個小孩子與自己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很慶幸自己來了,慶幸這一切都還來得及,慶幸女兒能完好無損的回到他身邊。


    動作輕柔的將小家夥從箱子裏抱出來,捧著小臉很自然的低頭吻在祁星兒汗津津的額頭上。


    心裏想著還好,我把你搶回來了。


    除了安心以後,祁冥想不到用什麽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星兒?星兒醒醒?是爸爸,爸爸來接你了。”


    祁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柔和,緊繃的肌肉也舒緩下來,抱著祁星兒的手臂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弄疼了。


    這軟乎乎的小娃娃,真是一點也不好抱,但是一抱進懷裏他就不想撒手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祁星兒醒了,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祁冥,愣了好一會,才放聲大哭。


    祁冥還能說什麽呢,隻能將自己的綿軟的t桖當她擦鼻涕的手帕了。


    出聲安慰道,“星兒不怕,壞人被爸爸打倒了,等天亮了我們就回家,然後星兒想去哪裏,爸爸都帶你去,好不好?”


    “真……真的?爸爸……該不是騙我……的吧?”


    祁星兒抬頭,小手擦著眼淚,一邊抽噎著,結結巴巴的問祁冥。


    祁冥笑了。


    能怎麽辦,小孩子邊哭邊說話,真的很好笑。


    “哼,爸爸你笑我,我不喜歡你了!”


    上一秒還在哭的小人兒,小嘴一噘,扭頭不看他。


    “哼,星兒生氣了,沒有糖糖哄不好。”


    祁冥瞬間哭笑不得。


    用有些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拭著祁星兒的眼淚,滿口答應。


    “好好好,不就是糖麽,爸爸有的是,喏,給你。”


    祁冥說著,手從口袋掏出一把桂花糖,剝開一刻送到她嘴邊。


    祁星兒一口含住,甜甜香香的桂花糖,瞬間開心了。


    “那我以後,可以不去幼兒園嗎?”


    “可以。”


    “那我可以不背書嗎?”


    “當然。”


    “那我……”


    “……”


    小屁孩,小小年紀,要求不少。


    祁冥抱起祁星兒直接回房,成功哄睡祁星兒後,躺在旁邊的祁冥盯著懷裏的小家夥,看的出神。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神奇,很微妙。


    聽著她的一呼一吸,看著與自己有七成像的眉眼,就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祁冥突然想知道,孩子她媽是誰,在他的認知裏,沒有媽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祁冥打開智腦,翻到個人資料的頁麵……


    十分鍾後。


    “怎麽會沒有呢?孩子她媽呢?”


    奇了怪了,祁星兒的媽媽怎麽就沒有顯示?


    至少在智腦這個包含了“祁冥”全部家當的“寶囊”裏,他沒有發現祁星兒媽媽一絲一毫的蹤跡。


    總不可能她沒有媽媽吧!


    祁冥不知道,其實他已經窺探到真相的一半了。


    祁星兒不是沒有媽媽,而是“祁冥”自己忘了。


    加上智腦上資料不完全,而基因鑒定祁星兒確是他女兒,除了疑惑之外他承擔起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直到一年前,祁星兒兩歲多的時候,有一幫人來暗殺他們,一路逃命到此,改容換貌,帶著孩子隱匿在赫拉城,這一住就是一年,幾個月前才上了幼兒園。


    不曾想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想帶孩子逃,卻出了意外“祁冥”被人盯上了,為了擺脫追殺,他經曆一場惡戰,幾乎要了他的命。


    “祁冥”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家中,本想稍做休息,結果……


    ……


    深夜的旅店依然熱火朝天。


    難得見到旅店老板娘的芳容,不多喝幾杯都對不起美人的傾顏一笑。


    等人群陸陸續續回到地下客房休息的時候,一樓的一切已經處理幹淨了。


    一點也看不出這裏剛剛才經曆過一場大戰,還死了兩個匪徒,被威力強大的武器直接爆頭,連同上半身都炸沒了。


    死無全屍。


    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七點一過。


    氣溫驟降,即使在地下深層又有暖器的旅店客房裏,也難免被地麵上的寒氣影響。


    身體嬌弱些的,如果沒有這些保護措施,後半夜就會被凍成人形冰雕,死的不能再死了。


    祁冥想著,或許火柴盒並不是真正的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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