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輕咳兩聲,提醒道?:“我們還沒結婚。”


    蘇葉吹熄油燈:“我去江邊的時候遇到陳嫂子她?們,她?們跟我說你?身體不好,擔心你?那方麵不行,說讓我正式結婚前試一試。”


    沈徹稍稍有些無奈地道?:“我不是說了我沒問題。”


    蘇葉:“萬一你?是在撒謊呢,畢竟這種事,沒有一個男人會承認他自己不行吧?”


    沈徹:……


    無法反駁。


    但?這事太突然,沈徹還沒想好怎麽辦,蘇葉又?開?口了:“你?不願意?”


    沈徹想,如果油燈還亮著,他大概能看見蘇葉眼睛微微眯起的模樣。


    “沒不願意,”沈徹摸黑將油燈放到搪瓷杯旁邊,他在床邊坐下:“那我今晚上就睡你?這邊?”


    “不然呢?”蘇葉沒好氣:“難道?你?結束之後再去那邊?”


    聽出了蘇葉口中的無語,沈徹也笑了:“我隻是擔心蘇澤會半夜醒來找我。”


    “放心,你?醒了他都不會醒!”蘇葉往床裏麵移了移,把位置讓出來。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他除了留下沒有第二個選擇。


    沈徹脫掉拖鞋,以麵對蘇葉的方向側躺了下去:“蘇葉,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你?。”


    蘇葉:“你?騙了我,你?不行?”


    沈徹:……


    “不是,我行,但?是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翻地翻不了多久我都要歇上一歇,所以……”


    “你?不要告訴我,做這事你?中途也要歇氣?”


    第25章 025


    沈徹不是這個?意思, 他本來是想?說他的體?力大約隻能來一次。


    但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他猶豫一陣後又咽了回去。


    他確定他能行,畢竟男人?早上該有的一些生理反應他都?有。


    他以前一直認為, 能硬就能行, 能行就沒?有問題,最多就是人?家一夜能來兩次,他因為身體原因隻能來一次。


    但蘇葉這句話著實是把他問住了。


    以前他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現在想?一想?, 以他的身體?狀況,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想?得再深一點,說不定他根本就不行,他的石更隻?是一個?假象, 畢竟他從?沒?有沒?有實戰過, 甚至為了養身體?, 也不曾用手疏~解。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沈徹坐起來, 聲音都?變得沉重:“蘇葉,要不你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結婚的事?”


    “為什麽?”蘇葉也坐了起來:“就因為你中途要歇氣?”


    沈徹嘴角抽了抽。


    她知道就行,何必非要說出來, 往他心上紮一刀。


    雖然有點無語, 但他若真的不行, 是他對不起蘇葉,所以沈徹還是把他的擔憂一五一十地告訴蘇葉。


    “這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若不想?和我結婚,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損害了你名聲的補償。”


    蘇葉盤腿坐著, 右手肘支在右膝蓋上,右手則支著歪著的腦袋:“可萬一你是行的呢?”


    沈徹苦澀一笑:“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行。”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蘇葉身子往前一傾 , 把雙手放在沈徹的肩膀上:“你現在會躺在我的床上,不就是為了試一試嗎?”


    這對沈徹更為有利,但他沒?有立即答應,反而語氣遲疑地道:“可這對你不太好。”


    不管他能不能行,試下去,吃虧的隻?會是蘇葉,相反,他則不會有任何損失。


    蘇葉明白沈徹的意思,她道:“你都?住進我家了,就算我們不試下去,在其他人?看來,我和你之?間也不會是清清白白。”


    沈徹還是有點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蘇葉耐心耗盡,她把人?往床上一推,然後覆了上去:“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願意,你還是不是男人??”


    沈徹當然是一個?男人?,感受到?蘇葉身體?的曲線,他呼吸漸漸重了起來,身體?也有了反應。


    蘇葉感受到?了,她發出愉悅的清脆笑聲:“不是挺正常的嗎?”


    沈徹略有些窘迫,可到?了這份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翻身壓了過去,聲音暗啞:“蘇葉,如果我中途要歇氣怎麽辦?”


    “歇就歇唄,”蘇葉抱著沈徹的脖子,在沈徹的嘴角親了一口,然後笑盈盈地道:“你長得好看,做飯還好吃,我不生你的氣。”


    她本來是有一點生氣的,可沈徹都?讓她重新考慮結婚的事了,她再生氣,沈徹還不得直接打包行禮搬回知青點。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大的毛病,別說他隻?是歇一歇,就算他真的不行,結了婚,有她的木係異能在,不說能讓他一夜七次郎,至少?能和正常人?一樣。


    夜色漸深,屋子裏?漸漸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


    “蘇葉,對不起,我可能真的要歇一下!”


    “不能那?啥了再歇嗎?”


    “不能。”


    這兩個?字,沈徹說得毫不猶豫且斬釘截鐵。


    他已經因為體?力不行而不得不中途歇息,他絕不允許自己過早的結束。


    他總得要有一個?優點吧!


    ……


    次日早晨,沈徹睜眼醒來時,蘇葉已經起床了。


    他看著帳頂,聞著屋裏?若有似無的青草氣息,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


    雖然開始得有點意外,中途也不很順利,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隻?是結束之?後,蘇葉居然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你身體?不好,能行就已經很好了,不用在意中途歇氣這個?事。”


    他當時剛剛結,突然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高?興蘇葉不和他計較,還憂愁他需要中途休息這件事。


    但無論是高?興還是憂愁,沈徹都?覺得幸好他是和蘇葉結婚,若換個?人?,他恐怕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他要歇一歇的話。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他來到?江口大隊下鄉,或許蘇葉就是他的福氣。


    “沈叔叔,”蘇澤輕手輕腳地進屋,見沈徹已經醒了,他咚咚咚地跑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沈徹的額頭,擔憂道:“你哪裏?不舒服?”


    沈徹習慣了不讓旁人?擔心,下意識地道:“我很好,沒?有哪裏?不舒服。”


    但話一說出口,沈徹就發現不對勁。


    他剛醒來時,隻?顧著回憶昨晚上的事兒,都?沒?注意他的身體?輕盈了很多。


    人?都?惜命,沈徹也不例外,他很關注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他能肯定,這不是他的錯覺。


    與蘇葉同房一次,他的身體?就變好了?


    “真的?”蘇澤皺了皺眉,疑惑道:“可是姑姑說你累到?了,不讓我打擾你睡覺。”


    沈徹回神,按下心中的疑惑,他道:“你姑姑說的是我昨天做飯累到?了。”


    蘇澤恍然:“怪不得今天早上是姑姑做早飯。”


    蘇葉就在堂屋坐著,他們出來後,蘇葉先看向沈徹,把他打量了幾眼後才問道:“怎麽樣,還好吧?”


    該丟的臉不該丟的臉,昨晚上都?丟完了,所以此刻麵對蘇葉的關切,沈徹表現得很平靜:“挺好的。”


    好到?他懷疑他采陰補陽了,但蘇葉神采奕奕,麵色紅潤,眉眼還帶著笑,一點不像是被采陰補陽。


    也許是陰陽調和的作用。


    “姑姑,昨晚上沈叔叔為什麽睡在你屋裏??”蘇澤突然問道,他之?前太擔心沈叔叔了,都?把這事忘了。


    “因為你爭被子,”蘇葉早就想?好了理由:“你沈叔叔身體?也不好,你把被子搶走了他會生病,我就讓他過來和我一起睡。”


    蘇葉說過蘇澤爭被子的事,蘇澤沒?有懷疑,還跟沈徹道歉。


    早飯已經做好了,沈徹洗漱過後就來堂屋吃早飯。


    蘇葉剛把蓋子揭開,看清早飯是什麽的蘇澤就失望不已地道:“姑姑,早上就吃這個?呀。”


    蘇葉:“這還不好嗎,青菜小米粥,涼拌黃瓜,煮雞蛋。”


    沈徹沒?搬過來的時候,蘇葉做飯還會上點心,現在,她隻?想?著把早飯應付過去,等中午沈徹做飯,再好好吃一頓。


    蘇澤撅了撅嘴,也不是不好,之?前他們就是這麽吃的,偶爾還會更簡單,但他這兩天每一頓都?吃得很豐盛,現在突然由奢入儉,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伸手去拿煮雞蛋,但他還沒?拿到?,裝雞蛋的碗就被蘇葉端過去了。


    “總共三個?雞蛋,我們一人?一個?。”蘇葉一邊說一邊先拿了一個?雞蛋給沈徹:“昨晚上辛苦你了。”


    沈徹麵不改色地接過雞蛋:“不辛苦。”


    蘇澤等不及了:“姑姑,給我一個?。”


    “等一下,”蘇葉又給了沈徹一個?:“我的這個?也給你,多補一補。”


    沈徹抿了抿唇,他覺得蘇葉像是在跟他暗示什麽。


    蘇葉把最後一個?雞蛋給了蘇澤。


    蘇澤拿著雞蛋:“姑姑,你沒?有雞蛋吃。”


    蘇葉:“隻?有三個?雞蛋。”


    鄭桂花和蘇為送來的雞蛋已經被吃完了,今天的三個?雞蛋是他們自家養的三個?母雞下的蛋,沒?有多餘的。


    蘇澤看看手裏?的雞蛋,毫不猶豫地道:“姑姑,我分你一半吧。”


    蘇葉詫異地看他:“你不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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