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雜誌社那邊,聽聞江柏入選了最受歡迎男演員,當然也是一波宣傳,就連出版社那邊,都用自己的影響力,在為《白蛇》和江柏宣傳,同時跟著蹭一波熱度,繼續賣他們的出版書,連帶著出版社和江檸那邊又小小的賺了一筆。


    這筆錢,又被江檸投入到六月初買了那個電器公司的股票。


    *


    八月份堤壩擋住了洶湧的洪水,但洪水一直到十月份,才真正的開始向下退。


    江家村的洪水也終於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下退去,先是各家防水高台的石階,一階一階的裸/露


    出來,接著是階梯下的路麵,也從原本的齊腰身,漸漸到腳腕深,再到高台下的池塘也都露出來。


    池塘邊的柳樹、薔薇等植物,全都淹死了,需要重新栽種,柳樹這些還好,隻要在池塘周圍插上柳枝,要不了三年,就又是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唯獨遺憾的,是池塘中的蓮藕全部被淹死,不光是池塘裏的蓮藕,就連往年河灘上一望無際的野生蓮藕,今年也全都沒有了,如果沒有人專門去種植的話,未來三年,整個臨河大隊的人,過年都別想再吃上免費的蓮藕丸子了。


    水位一直退到江檸家新房子旁邊河溝的路,全部露出來,江家村才終於通了電。


    大房的電工連夜來到水電站,拉閘通電。


    之前不是不想通電,而是不能,太多的電線杆被淹,很多村裏村外的小孩,都要淌水上學,小孩子又調皮,那些電線距離水麵不過半人高,一旦有小孩不小心去弄到那些電線,水又導電,可能就一電一串,太危險了,經由大隊部商議之後,幹脆在水位褪去之前,電閘都給拉了,暫不通電。


    現在終於有電了,村口老店的電話終於響了,江爸打電話來問家裏洪水情況。


    他遠在深市,所有洪水的情況,都是通過每天的《新聞聯播》追蹤的,深市那邊隻能放到他們省的省衛視台,像烏江市這樣的小市台、吳城這樣的小縣台,深市是搜不到的,打電話又打不通,整天急的要死,每隔一周江爸都要往老家打電話,直到十月份,電話才終於打通。


    電話接通的第一句話,江爸就問:“大爺爺,我家房子有沒有事啊?房子被淹了沒?”


    大爺爺老忠華是江國泰的父親,他年紀大了,洪水來臨後,他就沒下過防水高台,聞言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哎,我沒下去過,不過你家應該被淹了吧?誰都淹到我家高台上,乖乖龍地咚,隻差一點就淹到家了!”


    哪怕是十幾年前的那場洪災,也隻淹到防水高台的第四個台階,這回倒好,都快淹到第十個台階了。


    一聽到自家被淹了,江爸倒吸一口涼氣,急的團團轉,也不知道現在家裏情況怎麽樣了。


    哪怕對於今年的特大洪水,早已有了預料,可沒想到老家的洪水,還是超出了他的預估,他家去年才建的新房,這要是被水泡了,那去年一年都白幹了。


    老忠華說:“你等五分鍾再打過來,我去給你大哥來。”


    江大伯家三兄弟又給人建房去了,留下江大伯在家裏,今年洪水,家裏不留個男人不行。


    江大伯一接電話,江爸就問:“大哥,我家房子怎麽樣啦?有沒有被水淹了啊?”


    “沒淹沒淹,就差一點點。”江大伯說,“還好我給你房子建的高,當初在打地基的時候,就故意加高了幾十公分,第一層又給你多加了半米,這才沒淹到二樓,不過你家地下室是沒救了,裏麵全是水,水又出不來,裏麵柴火已經不能用了!”


    當初在建的時候,就考慮到每年水電站抽水季,房子肯定要進水,所以是留了放水口的,可地下室內部環境,簡陋的同時,也不平整,多多少少還積累了一些水的,除了水外,還有淤泥和水蛇。


    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老鼠在裏麵。


    江爸一聽房子二樓沒有被淹,這才鬆了口氣,說:“我在深市都急死了!天天盼著給你們打電話,大隊部的電話就是打不通,給國泰打電話,國泰說老家斷電了,想聯係你們有聯係不上,給你們寫了好幾封信,一個回信的都沒有!”


    江大伯無語道:“路都淹了,誰給你送信?”


    兄弟倆沉默了一會兒,江大伯突然問道:“檸檸回來賑災的事,你知道沒有?”


    江爸還在擔心自家房子呢,突然聽到賑災,江爸不太在意地問:“賑災?賑什麽災啊?暑假檸檸回來了?”


    第198章 198


    “去吳城接物資的時候我沒去, 紅軍紅兵他們去了,七八艘大貨船的物資,聽說一多半都是檸檸個人捐贈的, 光是送到我們臨河大隊的物資, 就有一大船,大隊書記帶著會計親自去接、親自發的, 每家每戶都發了一兩百斤的大米和衣服,衣服是全新的,還有鞋子、書包,光這些都值不少錢,何況是兩船物資, 聽說隔壁的前水大隊、向前大隊、紅旗大隊全都捐贈了物資,村裏一些能幹的小子, 跟著京城來的誌願者們,一起出去監督分發物資的船隊, 把整個烏江市的受災地區都跑遍了!”


    江大伯越說越嘖舌。


    他因為自己沒有看到那些物資,都是聽村裏跑去跟著賑災的小子們說的,尤其是他們家三個小子,回來後吹牛吹的眉飛色舞,把八艘大貨船的物資都快吹成二三十艘了, 他知是知道了, 但對這些錢, 沒有太深的感受, 也沒有江檸花出去的錢是錢的感覺。


    他們就像在聽一個離他們很遙遠的故事一樣, 故事裏的江檸, 不是他們從小一起看著長大的江檸,而是他們聽的評書裏, 傳奇故事的主角,距離他們遙不可及。


    江大伯說的眉飛色舞,和他幾個回來吹牛的兒子們沒有絲毫區別,現在臨河大隊江家村,山窩窩裏飛出去的金鳳凰,回來賑濟家鄉,為家鄉父老們帶回賑災物資的事,已經傳遍了烏江市的每個角落,就連鄰市、隔壁市,乃至省城的人們都聽說了這件事,羨慕烏江市的百姓羨慕的不行。


    誰不想自己的家鄉也出一個這樣的人物,惠及家鄉父老,惠及鄉民。


    而且這件事還不是假的。


    不光是吳城電視台,烏江市電視台,鄰市電視台,連續播放了好些天的新聞,以此正能量的故事和新聞,來安撫受災民眾的情緒,給他們希望,省電視台每天傍晚的新聞六十分,也花了一分多鍾的時間,專門報導了此事。


    所以,全省人民都知道了,烏江市出了這樣一個女大學生,考上大學飛出去一年,就給家鄉帶來了這樣的變化。


    實際上,江檸給家鄉帶來的變化還不止這些。


    今年因為洪水,所有的田地都被淹,臨河大隊受災的人除了每天趁著沙河的魚流入他們的稻田裏,整天忙著網魚外,就沒別的事情做,江鎮長和江國泰回來,和臨河大隊部的人商議,在山上種茶樹。


    臨河大隊後麵最高的山峰,本就是一座巨大無比的茶山,山上一望無際全是茶,加上山上水源豐沛,兩山夾一水,光照充足,山上的茶葉衝泡過後,本就茶湯甘美,湯色清澈,是當地人走親訪友的送禮首選。


    但五公山上的茶,也隻在當地人中有名,名氣並沒有傳到市外,甚至是吳城縣之外的很多算是當地人的人都不太知道,很多人隻知五公山,五公山上五公廟,卻不知五公茶。


    他們後麵的這座山其實也不是五公山,而是距離五公山很近的支脈,因山頂有一座巨大的天然石塊,錯落有致的形成的類似於‘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中‘小火爐’形狀的天然巨石,當地人遠遠朝山上看去,就是一隻小火爐坐落在山頂之上,無論他們離家有多遠,都能遠遠看到雲層之間那座永恒不變的小火爐,因此當地人又稱此山為‘火爐山’。


    小時候很多小孩子不懂,在讀到蘇軾的‘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時,都以為此爐山是彼廬山,漸漸的,‘火爐山’就成了‘爐山’


    當地也隻有火爐山山頂是種滿茶樹的,但周圍的山脈,都是各種雜草雜樹,江鎮長和江國泰他們回來,就是先從第一件事開始做起。


    種茶!


    想要在山上種滿茶樹,並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的,先要大隊部開會,其它村子如果不願意加入,那就他們江家村自己先開始,反正後麵一大片山脈都屬於江家村的,別的村有別的村的山。


    江家村的人如果同意了,就要交錢,由村裏大隊部統一去省裏的農業大學、省農業局請專家回來,找適合的茶種,在專家的教授下科學種植茶樹。


    光是這一點,就遭到了村裏很多人的反對,因為江家村,乃至隔壁的石澗鄉,附近所有的村子,幾乎家家戶戶都種了茶葉,少的一兩株,多的五六株,每年自家茶樹上的茶葉都喝不完,賣又賣不掉,茶葉本就多到浪費了,再種茶葉,還是花錢種茶葉,他們並不樂意,況且,種茶還要學習的嗎?還要請專家的嗎?種茶,那不是有手就會的事情嗎?


    茶葉,不是放在那就會自己生長的嗎?


    讓他們花錢種茶,很多人家都不願意。


    江鎮長和江國泰原本是想帶著整個臨河大隊一起種茶的,結果其他村子都不願意參與,江鎮長還去說了幾回,連在大隊部當幹部的大隊幹部對這事都不熱衷,江國泰也無所謂,反正他心裏隻有江家村,至於別的許家村、施家村、吳家村,跟他有什麽關係?


    確定隻有江家村後,種茶的事在江家村的展開也不是那麽順利。


    江國泰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性和耐心和他們講道理,直接就說:“這事是檸檸牽的頭,檸檸你們是知道她本事的,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們村真真正正的金鳳凰。”


    這麽離譜且迷信的話,在江家村,在江國泰嘴裏說出來,居然無人反駁,人人敢信。


    江國泰尤其迷信。


    江家村原本還不太想跟著種茶樹的人,一聽是江檸的建議,是她牽的頭,且村裏最出息的江鎮長和江國泰都同意,來搞這件事了,他們這些人沒江鎮長、江國泰厲害,他們說能幹,那就幹吧。


    江鎮長和江國泰都是三房的人,所以在三房一呼百應,三房一下子全部都同意,恨不能立刻幹起來,尤其是江紅軍三兄弟,摩拳擦掌,特別積極。


    其他房的人,和三房走得近,信任江鎮長和江國泰,主要是迷信江檸的二房村長,第一個拍板決定支持江檸、江鎮長、江國泰的決定,他帶領著他家三個兒子第一個簽字同意了此事,二房的人見村長一家都同意了,那必然是好事啊,也都簽字同意了這事,隻剩下大房和四房的一些人還在猶豫。


    二房三房的聚居地因為離的最近,關係最好也最熟悉,大房和四房,分別聚居在村子的兩頭,中間隔著二房和三房,四房的人一向是村裏的小透明,什麽事都不參與,村長說啥就是啥,大隊書記說啥就是啥。


    見二房的村長帶著二房,江鎮長帶著三房都千字同意,四房的小透明們也搞不清事情是好是壞,家裏有餘錢的就隨大流,圓滑些的就想再觀望觀望,看他們到底搞什麽名堂。


    隻有大房的人,一直很團結的遊離在村子之外,覺得自己是大房,是最牛逼了,一直不太服氣其它幾房,回去商議了一陣之後,覺得這事沒搞頭,不願意加入,也就不願意出錢。


    不過也不是沒有聰明的人家,比如專門負責臨河大隊水電站的電工一家,還有在大隊部任大隊幹部的家裏和他的兄弟們,都加入了進來。


    江鎮長說:“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後麵的事情,我和國泰來辦,你們到時候該交多少錢交多少錢,不會多要你們的,這事既然是我們江家村的事,就不委托大隊書記來做了,我們自己來。”


    大隊書記畢竟是許家村的人,許家村的人不加入茶山種植計劃,那大隊書記也就不方便參與進來了,畢竟涉及到很多錢的事。


    江鎮長說:“這事我和國泰,還有村長他們都商議過,先按人頭分,家裏有孩子的都算上,每家每戶,每人一畝地,抽簽決定,抽到哪塊是哪塊,後續的茶葉品種和種植都是統一在一起的,沒意見的話,事情就這麽辦了。”他看著江家村的人,大家都沒有意見,也有婦女舉手說:“那我們分的山地不在一起,能不能相互換一換?”


    江鎮長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在座的其他人說:“換當然是可以的,但換過之後,要是誰再反悔,這邊是不認的。”


    江鎮長這麽一說,有些想著到時候把茶葉地換在一起方便打理的,也都收了小心思,畢竟種過茶樹的人都知道,茶地是向陽還是背陽,茶葉的口感就是不同的,雖然還沒抽簽,別到時候把自己家好茶地,換成了不好的茶地,哪怕當地人的舌頭天天喝茶,一天沒有茶葉都不行,都喝不出其中區別,可他們就是覺得有區別。


    這事定了後,洪災期間的江家村就開始風風火火的去清理山林了,因為八月到十一月,正是茶葉種植的時節,他們要種茶樹,這個時節正好。


    他們也沒有瞎清理,而是圍繞著‘火爐山’,向周邊清理,先是一叢一叢的荊棘,這些生長了多年的老荊棘,全都是成片成片的長著,密密麻麻。


    清理完荊棘,樹木都沒急著處理,而是去除山地表麵的各種碎石。


    另一邊,江國泰也讓自己的兒子兒媳去省城的農業局和農業大學去尋找專家,來測量他們這裏的土質,看適合種植什麽品種的茶樹。


    這一點江家村的人其實都很不解,他們這茶山上,這麽大片的茶樹,當然是種植現成的了,還選啥別的品種?


    可這是江檸提的意見,江國泰就聽。


    第199章 199


    火爐山上的茶, 確實是好茶,因其地勢好,占據著最好的山峰, 偏偏山峰峰頂是個淺淺的斜坡, 大麵積的斜坡向陽,使得這一片的山地極其適合種茶, 但這個地方適合種這個品種的茶,不代表這片山所有山地都適合種這個品種的茶,他們必須找出這片山地的水土最適合的茶樹品種,科學種植,這樣種植出來的茶葉, 口感、茶湯顏色、衝泡後的朵芽,茶葉中富含的氨基酸、水浸出物才能最高, 各方麵數據達到上佳,這樣, 才能從各方麵展示他們五公山的茶,將他們五公山的五公茶打出名氣。


    不然天下茶園那麽多,天下茶山那麽多,憑什麽就你們五公山的五公茶能出頭?除了文化上的宣傳,對家鄉和茶葉的適當營銷, 茶葉本身質量, 也必須從各類茶種中脫穎而出, 不然明顯是口感發幹發苦發澀, 茶湯渾濁的茶葉, 人家憑什麽追捧你?圖你酸, 圖你苦,圖你澀嗎?


    如今的江國泰還不像十多年後那麽手眼通天, 關係直達省裏權利核心處,好在江鑫和王曦悅兩人就在省城讀大學,對省城較為熟悉,接到江國泰電話後,就帶著江國泰給的任務,跑到距離他們大學不遠的農業大學,去找與茶葉相關的專家教授,請教此事。


    說是請教,當然不是無償的,是有償的。


    正好這個十一專家教授們就有空,江鑫他們邀請了三個這方麵的專家教授,帶了一些工具,就來到了江家村的火爐山,對這個地方的水土進行檢測,又在江鎮長他們的盛情下,一人帶回了五斤今年的明前茶,用當地的茶葉筒子包裝好,送給他們,讓他們拿了火爐山產的茶葉,去省裏進行遊離氨基酸檢測。


    江大伯興奮地說:“你別說,村裏還搞的像模像樣的,現在山頭都已經清理完了,就等著抓鬮分山地了,等地一分出來,茶樹品種一到,就要開始種植,對了,你家到時候我就替你們一起抓鬮了,你家兒女三個,加上老頭子,一共可以分六畝茶地。”


    江大伯笑的是見牙不見眼地說。


    江爸聽了卻是心頭一動,敏銳的察覺到一件事,問道:“村裏女娃也能分地了?”


    江大伯嘖巴了一下嘴說,“可不是,現在可不是我們那年代了,女娃娃可了不得了,現在可是新時代,獨生子女政策,好多都是隻有一個女娃的家庭,要是不能分地,不說牽頭辦這件事的我們家檸檸,就說就說為這事跑前跑後忙前忙後的老四(江鎮長)和國泰吧,老四家可就妍妍一個獨生女兒,她要分不到地,那老四(江鎮長)能答應?”


    “國泰家也有個閨女呢,那誰敢讓說讓國泰家的淼淼不能分地?”


    對村裏人來說,利益永遠高於一切,給村裏女娃分地,那就表示他們的家庭就多一畝茶地,雖然現在還看不出這茶地有什麽價值,可精明似鬼的江國泰和江鎮長都說要給自家女兒分茶地了,他們當然也要緊隨其後。


    江爸在電話中沉默著,對於江大伯說的江檸回老家捐贈賑災物資這事,他同樣就跟聽傳奇故事一樣,一點都無法代入,自己女兒是傳奇故事的主人翁,所以感受不深,隻是笑著點頭,但當說到給村裏女娃分地的時候,他才品了品其中的東西,感歎地說:“是要給女娃們分地,現在國家提倡生兒生女都一樣,女兒也是傳後人,不給女娃娃分地,還叫什麽一樣?早該這麽做了!”


    想當年,江爸也是村裏的先進分子,在全民開廠的熱潮期間,他也是積極響應並行動的那一個,所以他的思想,既有在江家村土生土長的封建落後,又有接受新思想很快的先進。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男人,他心中對於社會對女性,對女娃的不公,他其實都明白,都是人,怎麽會不懂不明白?


    隻是有時候沒有觸及他們自己本身的利益,整個社會大環境就是如此,他們也就不會想要為女兒去爭取,去改變罷了。


    可真當有人因利益,比如發起人江鎮長家是獨生女,江鎮長有地位、有威望、有權利,自家裏也是獨生女,去為女娃爭取這方麵本是應該和男娃們一樣平等的利益時,就像原本覆蓋在塵土下麵的事情,一下子見了太陽,懂這些道理的江爸,又會站出來說‘公道話’。


    是啊,國家都說了,生男生女都一樣,那村裏女娃憑什麽就不能分茶地?


    江大伯家第四代,目前隻有一個孫女,他孫女也是能分茶地的,他當然也高興,支持江鎮長這個決定?


    當然,已經外嫁的女兒是不算在此內的,隻有村裏尚未嫁人,戶口依然還在江家村的女孩子,才有分地的資格,分的江家村茶地的女娃,將來即使結婚,戶口也不能遷走,要是有男方同意落戶江家村,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入贅’,將戶口遷到女方戶口本上,女方是戶主的話,當然也可以分地。


    江大伯說著江鎮長他們協商出來的一係列關於茶地的事宜,說:“真要和檸檸計劃的那樣,將我們茶山的名氣打出去,真能賣的上價錢,那以後我們村就厲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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