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方麵對這件事的處理,比上次崔玉潔事件要嚴重的多,崔玉潔事件其實沒有造成什麽後果,甚至惡果都被她自己吃了,但這次的事件不同,它不論是在網絡上還是現實中,都是造成了很大影響的,最後的處分是學校記大過處理,副社長需要在網絡和報紙上,登報和江檸道歉,以消除影響。


    副社長自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後,就用這種將別人陷入輿論風暴,再讓別人陷入自證陷阱的方式,已經多次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這次的小師妹卻不上當,他技不如人,倒也沒什麽好說的,眼下重要的是,盡量減少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不過這次不過時間還長著呢,不是說他沒有證據嗎?他總能找到‘檸萌’的團隊證據的。


    *


    網友們都沒有想到,網上轟轟烈烈的打假活動,竟然以樓主真身出來道歉,並在京城日報上連續刊登十日道歉結束。


    原來,出來‘檸萌’是一個團隊的消息,是文學社副社長怕‘檸萌’的影響力和文氣,和他競爭文學社社長,才想利用輿論風暴讓她失去競爭力的。


    其實,隻要是讀過檸萌作品的人都知道,檸萌目前的幾部作品,不論是《白蛇修仙》的超凡脫俗大氣磅礴,《錦衣衛指揮使》的朝堂詭譎,江湖風雲,還是《大宋》一個個案件背後的布局縝密,都展現出來一個事實,就是,‘檸萌’即使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背後的槍手,也是個非常有才華和天賦橫溢的槍手,試問這樣一個才華橫溢具有靈氣的作者,該是怎樣的利益,才能讓他甘願躲在一個小丫頭的背後,當一個小姑娘的見不得光的槍手。


    除非是她父母。


    可人家也說了,她父母隻是山區裏的農民。


    網友們至今也沒扒出,她有什麽了不得的父母。


    *


    文學社副社長這次別說社長了,連副社長的職位都被擼了,又在檔案上記了大過,別說之前想要謀算的保送他們院係正在申請的新聞學碩士點,就是畢業後出去工作,檔案上留下這麽一筆,事業單位都不一樣會要他,更別說進入體製內了。


    他為什麽想要謀算江檸,想要成為社長,再想通過自己文學社社長身份,和獲取的一係列獎項,被保送研究生,最終目的,不還是想要進入央視工作嗎?


    哪個新聞專業的人,不想進央視工作?那是所有新聞專業的人,理想的殿堂。


    被記過,又公開道歉,離開文學社之後,他倒也沒有做別的其它的事,甚至稱得上是低調,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下子作鳥獸散,一個副社長倒下去,新的副社長又頂上來。


    當一個團體已經從上到下的腐、敗之後,換上來的人,也不過是新一輪的前副社長罷了。


    事情解決後,江檸也沒就這件事繼續糾纏,而是回到出租屋,繼續創作《白蛇》的劇本,大約一個星期後,李製片打電話給江檸,讓江檸去央視台動畫部一趟,談動畫版權簽約的事,順帶著,將兒童劇版權一起簽約了。


    這還是江檸第一次來到央視,別說在九十年代末,即使是二十一世紀,這棟電視台大樓,都算得上是高大的建築,還沒走進,就見到高大的黑立牆上麵掛著五個燙金大字:央央電視台。


    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進央媽電視台?在九六年,央媽電視台就已經升格為‘副部級’單位,也就是說,你隻要進了央視,就是進了副部級單位工作。


    你在央媽的起點,很可能是別人終身都難以擠進來的終點。


    江檸的這兩部動畫版權和兒童劇版權,價格都不如《白蛇》的電視劇版權價格,但人家央媽也不愧是‘副部級’單位,並不差錢,知道她在《白蛇》的電視劇版權費用上,讓出來很多,在動畫版權和兒童版權價格上,並沒有壓她,而是按照市場價格在走,隻是合同上,不是以江檸原來的合同為主,而是以央媽的合同為主,裏麵包括但不限製於,任何時候,關於這兩部劇的製作,需要她這原著作者來配合宣傳或是劇本改動,她都要配合。


    江檸和別的電視台簽約版權時,她都是占據主動的一方,唯有和央媽合作時,是被動的一方。


    她倒也不介意,反而很是感激李製片對她的提攜。


    李製片也滿意她的懂事。


    至於網絡上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檸萌’是一個團隊的事,央媽這邊對江檸的底細知道的清清楚楚,隻要到時候央媽將檸萌的劇都播出來,別人自然就知道檸萌的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


    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水埠鎮臨河大隊江家村二房三房部分四房成員,關於山上種植茶葉的事情,已經全部忙完,等所有茶葉都種完了,江鎮長和江國泰才有空回來了一趟,主持關於每家每戶分山地的事。


    之前之所以沒有先分地,再種茶葉,就怕有些人家分到地後,隻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茶葉,或是隻對自己家這一畝三分地的茶樹上心,對別的地就不上心了,村裏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沒有回來,這件事必須的村裏統一安排好,確保在十二月份到來之前,所有的茶樹,都已經種植下去,再抽簽說分地的事。


    不過這件事,也隨著前大隊長一家搬到外地去,戶口也遷走,倒是和他家沒有關係了。


    江鎮長和江國泰,還真不是為了不給前大隊書記家分地,才拖到這麽晚的,實在是七八月份洪水,一直到十月份,洪水才算是一點一點的退到正常水位,哪怕江國泰已經安排了他兒子江鑫去處理茶葉種植的事,他自己的三個沙廠,也要趁著洪水褪去,趕緊開辦起來。


    接近鄰市和水埠鎮的這兩個沙廠倒是好辦,正好一個頭一個尾,一個可以通過鄰市的火車站走陸路運往全國各地,一個可以走水路,通過長江的水路的大貨船,順江而下,將河沙運走,至於中間那段沙廠,走水路倒是可以,走陸路的話,他江國泰還要自己出錢,將路打通。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大半身家的款項,都還拖在高速公路的建造中,高速公路的建造,不論是在哪個年齡,什麽地方,都是一向非常大的工程,江國泰貪心,當初接的這一段又是最長最重要的一段,這也是他的根基所在,在市領導們麵前立下軍令狀的,根本不可能做偷工減料的事。


    別的事情,他都好說,唯有工程質量上,他得親自看著把關,所以是沙廠、高速公路這塊兩頭跑,兒子未來兒媳都用出來了,人手依然不夠,隻好將自己的妹妹妹夫也拉進來幫助自己。


    這時候他也感歎,自己當初兒子生的太少了,要是多生兩個兒子,再過兩年,又有兒子可以使喚了。


    等江家村那邊事情全部處理完,江村長打電話喊他了,他才從沙廠趕過來,他回來不是主持抽簽的,而是定規矩的,哪怕之前已經說了分茶地的規則,這次回來他還得強調一次:“戶口遷出去的,除了是因為讀書,把戶口遷在學校的不算,其餘戶口遷出去的,都不算在這次的分地內。”


    他這話一出,村長就有些猶豫說:“國泰,那你……”


    江國泰原本生了張鵝蛋臉,這段時間因為沙廠和高速公路的事情幾頭跑,非常忙,整個人受了一大圈,原本圓潤的鵝蛋臉都瘦的尖下頜都出來了,他抽了根煙,讓自己疲憊的身體更精神些,說:“我也一樣,我也不是因為讀書才將戶口遷出去的,這次的分地抽簽,不用算我那份。”


    不過他又說:“不過四哥那份你們得給他算進去,他雖不是因為讀書才將戶口遷出去,但他的這個性質和孩子讀書一樣,他是工作遷出去的,今後還得回來,他的地得分!還有妍妍、檸檸、江柏他們,都不能少。”


    他會回來一趟,就是怕他不在,之前說的,隻有戶口還在本村的未婚姑娘們能夠分地,江柏、江檸,江妍妍,他兒子江鑫、女兒江淼,都屬於戶口不在村裏的。


    他江國泰可以不要那一畝三分地,可他兒子女兒要是都沒有,他跑來跑去促成這件事達成的目的是什麽?為他人做嫁衣嗎?


    村裏除了他們戶口因為讀書不在本村外,還有四房兩個男孩子,大房電工家的兒子、江鋼琴、江鋼琴的堂哥。


    江鋼琴的堂哥也是當初考上大專後,現在在鎮上的稅務局上班


    江村長說:“那國安和國良……”


    說到這兩人,連江國泰都頭疼了一下。


    江國良且不說,每年逢年過節都是要回來的,寒假在家一住就是十幾天,哪怕他的戶口遷到了他的單位去,可村裏都還認可江國良是村裏小夥子。


    可江國安,自從他結婚之後,那真真就像是入贅到他嶽父家了一樣,就連過年祭祖,都少見他回來,即使回來祭了祖,連年夜飯都不在家裏吃,急急忙忙就和他媳婦一起,趕到他嶽父家去吃晚飯了。


    他的兒子雖姓江,但回村的次數,真是一隻手的手指頭都數的出來,村裏人根本不認識那孩子。


    可想到江檸,江國泰還是說:“你問問他,願不願意交買茶樹和處理山地的錢,別整理茶地他不出力,錢也不出。”


    現如今村裏已經不止大隊部一部電話了,江國泰家的村口老店、村長家、前大隊書記家和江大伯家,都安裝了電話。


    村長當下就給江國安江國良兄弟倆打了電話,江國安上課去了,電話是他媳婦接的,他媳婦一聽,要什麽老家的山地,還要錢,當下就說:“不要不要,我們又不會回去種地,不要什麽山地,下次有這樣的事,也不用跟我們說了,我們以後要定居在吳城,不回去的。”


    她自己是吳城人,江國安也是好不容易從一個農村山裏娃,考上大專,吃上公家飯,成為中學老師,又有寒暑假,旱澇保收,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舒服,誰要回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山裏種地啊。


    晚上江國安回來,他媳婦將這事跟江國安說了,江國安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媳婦的決定。


    在他小時候,進城,幾乎是他們這一代人刻在骨子裏的夢想,不光是他,就是他小時候見到的村裏的知青,那也都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城,為了回城,結了婚的拋妻棄子,拋夫棄女的比比皆是,他母親留在了他們村,並沒有回城,可是他母親從小就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要進城的種子,要他好好念書,將來考大學,出來吃公家飯,當城裏人。


    他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完全不想回村裏去。


    村裏人都說他是白眼狼,父母算是給他嶽父家養了他,別人生了兒子想入贅,至少還給他父母三轉一響,他倒好,他父親鑽碳洞,好不容易把他培養出來了,可他卻連過年都不在家裏吃頓年夜飯,過年都在嶽父家過的。


    村裏的這些閑話,他都知道,也無所謂,他隻要不回去,就聽不到,在吳城,他依然是工作輕鬆,受人尊敬,村裏人都羨慕捧著鐵飯碗的國家教師。


    江國良一直都是很重情義的,一聽說村裏要分地,要交錢,忙說:“要的要的,我回頭就把錢轉到我媽賬戶上,你讓我爸媽幫我抽簽,對了,我對象也要和我結婚了,能不能把她也帶上?”


    村長猶豫了一下說:“得打了結婚證才算是我們村的人!”


    江國良大喜,說:“我們本來就打算年底辦酒席,提前把證領了也行。”


    掛了電話找到二年級組辦公室,將他對象喊出來,提出想和她提前領證的事:“村裏正在分茶山上的地,我們現在領證的話,你就也能分到一畝。”


    他對象有些猶豫,怕將來有一天江國良說拉著她回農村住,她可不要回到那窮鄉僻壤的地方,上個廁所都沒地方下腳,生怕掉到茅坑裏去,還好她上回是在他堂哥家住的。


    江國良說:“你放心,就是分一畝茶地,有了那茶葉,我們就是拿出來送人,在街上租個小門麵,隨便賣點茶葉,一年都有不少進項,再說又不用你去采摘的?我爸媽在山上當守林員,平日裏沒事,那點茶葉也都摘完了。”


    他拉著他對象的手,勸說著:“主要吧,你知道這事是我那大侄女牽頭的嗎?她帶著我家當鎮長的四哥,在鄰市當大老板的哥哥一起辦的這事,你想想,如果種茶葉不賺錢,他們費心費力的做這件事幹嘛?以我那兩個哥哥的能力,哪怕就是在鄰市開一間茶莊,也都把茶葉賣出去了。”


    他對象望著他那張年輕俊朗的臉,這才笑著點頭說:“好吧,聽你的,就是……我和你領證可以,你以後可要對我好,別以為領了證了,人就是你家的了,之前說好的東西可不能算了!”


    他們這邊都是先辦酒再領證的,就怕領了證後,什麽三金、禮金之前說好的東西,男方就不兌現了。


    江國良笑著說:“放下吧,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翻過年他都二十七了,在農村他已經是個大齡老光棍,再不結婚,人家都要以為他有問題了,他倆去年過年就見過了家長,基本算是把親給定下了,兩個人領證倒也不顯得倉促,江國良也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他嶽父嶽母家,和他嶽父嶽母說了這事,他嶽父還不說什麽,嶽母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江國良遠離老家,在他們鎮上小學當老師,離他們家近,時常來她們家裏吃飯,他人勤快有眼力見,每回來家裏的大小事都搶著做,今後也在他們鎮上工作生活,這和上門女婿有什麽區別?還不用給上門婿女的錢和三大件之類,他們有什麽不願意的?


    剛好明天就是個雙日子,兩個人拿著戶口本,去把證給領了。


    之後就是江鬆、江柏、江檸三兄妹了。


    江檸、江柏都好辦,兩個人還在上大學,明顯沒有結婚,但江鬆就說不好了,按道理,他這個年齡,不讀書了的話,村裏男孩子這麽大都有對象了。


    如果他結婚了,亦或者是有孩子了,按道理是要分三份的。


    可問題就是,江鬆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都快三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曉得往家裏打個電話,是死是活都不曉得,怎麽給他分地?


    江國泰也是想到這個問題,想了想說:“回頭我問下國平,找到人了就一塊兒分,要還是沒找到人,他的就先擱置。”


    第214章 214 【有江鬆江媽情節,發紅包】


    江國泰用自己手機給江爸打了電話, 還是之前的固定電話,電話那頭接了,講話他也聽不懂。


    這也是他不願意給江爸打電話的原因, 哪怕兩頭的人, 都盡量都在用普通話在溝通了,可江國泰的普通話, 真的就是水埠鎮普通話,他覺得自己在說普通話,實際上是方言夾雜著不標準的不通話在說。


    電話那頭也是,小賣部的老板是土生土長的深市人,說著一口的深市普通話, 兩邊的人都聽的心累,不過好歹是聽懂喊‘江國平’接電話。


    江國平每次接打電話, 都是在他們這個小賣部裏,江爸也是會做人的, 時不時的給老板老板娘送些自家鹵的鴨頭、鴨掌等鹵味,不多,但時間久了,覺得江爸江媽為人老實實在,燒的飯菜幹淨又好吃, 小賣部老板娘不想做飯的時候, 都在江爸江媽那裏賣盒飯吃, 江爸江媽總要多送他們一個鴨掌或是蘭花幹什麽的, 和江爸江媽兩口子處的很好。


    江爸不在, 老板娘還特意跑到火車站去喊他:“你老家有人給你打電話啦!”說著將一張從電話機上抄下來的電話號碼給他:“就是這個號碼, 你有時間回一下,我走啦!”


    江爸忙撿了幾個鴨頭給老板娘帶回去。


    老板娘樂樂嗬嗬的接過江爸遞過來的鴨頭, 忙又回店裏看店去了。


    江爸摘下身上的圍裙,對江媽說:“是國泰的電話,你在這裏看著點,我去回個電話問問什麽事。”


    江國泰是個大忙人,一般來說,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都不會給他打電話。


    江國泰那邊電話掛了沒多久,江爸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江國泰說:“你現在一年掙的也不少,每次都跑到小賣部接打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又聽不懂,你就不能買個手機嗎?”


    江國平一年掙的錢,別人不知道,江國泰卻是知道的。


    掙了錢,不炫耀,宛如錦衣夜行。


    江爸對別人炫耀,怕人家向他借錢,來偷他的錢,可和江國泰炫耀就沒這些顧慮了。


    江國泰不說他承包的沙廠在洪水褪下後,就開始日進鬥金,就是他磚廠一個月掙的錢,也比江爸一年掙得都多。


    江爸和江國泰炫耀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在說,兄弟我現在雖然落魄了,但和村裏那些人比,他依然是在悶聲發財,掙的也不少。


    江國泰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惱,反而對他現在又振作起來很是高興,隻是叮囑他,一定要對家裏的兒子女兒好一點,每回打電話,都要和他強調,他女兒的不一般,將來他們可能都要靠他。


    江國平最聽江國泰的話,原本他總是忘記給兩個兒女定期寄生活費,畢竟孩子太省心,也不打電話向你要錢,他們就總默認他們不需要。


    可現在,不管江柏江檸需不需要,江爸都定期每個月給江柏江檸打生活費,在這個年代還不少,每個人每個月三百,兩百是明賬,還有一百是他從自己私房錢裏轉過去的暗賬。


    每回他打生活費,摳門習慣的江媽總忍不住抱怨說:“他們兩個都自己掙錢了,我們都沒要他們的錢,反而每回都給他們打錢,誰家養這麽大,不是往家裏交錢了?”


    江爸就瞪眼:“那能一樣嗎?他們是去打工,柏子和檸檸是去讀書的,以後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可別拿那些沒出息的人和柏子檸檸相提並論!”


    江媽則是不以為然道:“國安國良也是大學生呢,你看他們一年回家幾回?”她不會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讀書多是負心人’的話,但她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說:“你現在過年都盼不到他們的人,等他們結婚嫁人,你還享到他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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