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扭頭，發現是兩個熟人。
丹曦，以及檀弓。
前者還是老樣子，白衣白抹額，笑吟吟的，後者換了一襲紫色長裙，臉色卻跟借出去幾百萬要不回來似的，但虞微能理解後者的心情。
複活術每日一次走的現實時間，鑒定術與通識術卻是走得遊戲時間，發現這點後玩家們給每個npc修士都用了鑒定術，為這些npc修士的數據絕倒。
尼瑪，啥新手村的npc會跟boss似的？
這些修士的等級最差的也是大乘期，最高的是丹曦，太初仙人；年齡最小的是懷桑，一千歲，年齡最大的是檀弓與簷水，一萬兩千歲，前者太素仙人境，後者太極仙人境。
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一萬年前藍星人類連刀耕火耘的技術都沒折騰出來。
得虧這是架空背景，這要是藍星背景，豈非原始人修仙從舊石器時代末期活蹦亂跳到現代？
雖然最年長，但檀弓與出場開始就沒換過衣服的npc修士不同，檀弓平均兩三天換一身衣服，每身衣服的風格都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美且有氣質。
有個意大利設計師的玩家和一個東夏國的漢服發燒友精準的抓住檀弓的愛美之心，為檀弓設計服飾，同檀弓打得火熱，賺了大筆的錢，沒有經驗值，獎勵經驗值的任務似乎有嚴格限定。
從這些不難看出，檀弓愛美愛玩，悲劇的是，她有個同樣愛美（悶騷美也是愛美）愛玩的上司。
這塊聚居地裏，實力最強的丹曦是老大，年長但實力不如丹曦的檀弓是老二。
老大老二都愛玩，但活必須有人幹，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老二休假得寫假條再找老大批，老大休假寫完假條自己蓋章即可，現在都還沒上線的五花馬三隻橙等玩家足以證明檀弓的怨念。
若非打不過...現在可能打得過，丹曦的殘血血皮在玩家看來離譜，在檀弓那並不離譜，雖然檀弓也是殘血狀態，但剩餘血條藍條都比丹曦長。不過這個世界和點家玄幻小說到底不同，並非純粹實力至上，從檀弓的表現來看，就算將丹曦揍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見到虞微半道上的手，丹曦隨手將餡餅遞過去。“你吃吧，平時見你都是吃東夏料理，今天怎麽跑這來了？”
“換換口味。”虞微看了看丹曦與檀弓身邊，修士隻有兩隻手，但修士有靈力會術法，可以讓餐盤懸空在以靈力牽引，倆人身邊都圍了三個餐盤，每隻盤子都堆得高高的。
丹曦讚同點頭。“美食就應該所有口味都嚐一嚐。”
虞微道：“但你們修士好像不太喜歡美食。”
食堂裏吃飯的都是玩家和凡人，這些修士普遍辟穀。
丹曦道：“這些美食味道美則美矣，可惜多雜質且無靈氣，食之唯一的益便是嚐味，於修行無益，也不能療傷，大家自然不喜歡。”
虞微瞅了瞅倆人身邊一圈足以撐死成年男子的食物。“可你倆挺喜歡的。”
丹曦理所當然道：“我沒吃過，我好奇啊，而且修行無益便無益唄，人生又不是隻有修行與戰鬥。”
虞微訝然。“你沒吃過？莫非你以靈食為生？”玄幻世界裏靈食這麽便宜嗎？不，也可能不是靈食物美價廉，而是丹曦的地位與實力太高。
丹曦搖頭。“怎麽可能，靈食供給傷員與需要破境的修士，不可能以靈食為生，我三歲前吃凡食，三歲後吃辟穀丹，築基後便辟穀了。”
虞微驚訝不已，你這童年聽起來有點慘啊。
丹曦無語道：“我偶爾也會打牙祭，但我們的烹飪花樣沒你們這麽多這麽好。”
一臉你欠我八百萬的檀弓道：“少妄自菲薄，你吃得不好隻是你生的時間不好，想當年我吃得比這些更好。”
丹曦眼神無聲示意檀弓身邊的料理。
檀弓：“....太久沒吃正常的食物，這等凡食也能湊合一二。”
“不是，你倆的生活聽起來怎麽那麽悲催？”虞微無語至極。“你倆不是仙人境嗎？難道仙人境，尤其是太初仙人境在這方世界微不足道？”
“怎麽可能，太初仙人是最強的境界。”檀弓道。“迄今為止，末日後沒法統計，不太清楚，但末日前，全宇宙的太初仙人境，死的加活的都沒超過十個，末日後三合星域也隻這家夥達到，她吃不上正常食物純粹是倒黴。”
虞微敏銳道：“生的時間不對？生的時間還能決定吃什麽？”
“當然能，生在末日之後，怎能....不對，應該說，正在末日之後的三合星域，怎還能奢求美食？”檀弓憐憫的看了眼丹曦。
丹曦道：“你未來十年的假期沒了。”
淦，檀弓咬牙，一臉來啊互相傷害：“教材寫好了？”
丹曦笑答：“寫好了。”
“那就別閑著，趕緊把學宮搞起來。”檀弓道。“你看這些凡人，一個識字的都沒有。”
“在搞了。”
虞微一邊拿食物一邊聽這倆人就學宮最遲什麽時候搞好你來我往，等倆人最終敲定最遲一個月解決學宮問題才繼續閑聊。
“你們倆一個吃過很多美食，一個從未吃過，是因為末日？”
檀弓點頭。“末日後一切都毀了，我曾經去過的美食星球，這會應已成死星。”
“末日是什麽？”虞微大為驚奇，就丹曦那離譜的血條和藍條，而這種存在不止一個，這個世界是怎麽發生末日的？
修士隨便切磋便是深穀為陵，高岸為穀，玄幻世界必然比現實更皮實，尤其這個世界並非小說裏天圓地方模式，而是星河宇宙模式，有廣袤的無人太空供修士折騰。
丹曦理直氣壯的回答：“不知道。”
虞微無語的看向檀弓。
檀弓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奉命去邊境勞軍，天知道發生了什麽，前腳抵達邊境後腳天庭就失去聯係，整個世界大變樣，到處都是魔物。”
所以這還是個解密遊戲？
虞微無語。
食堂陳設古色古香，桌子都是漆案，有多人的大案也有一人一案的小案，虞微覺得拿來拍古裝劇都成。
未來也確實可能用來拍戲。
有個叫禾紅的玩家，現實裏據說是撲街導演，目前正在努力攢錢買留影石。
拿夠了食物後三個人一起結賬，在用餐區找了一張大案坐下一起用膳，一邊吃一邊漫無邊際的閑聊。
怨種社畜與狗逼領導一邊拌嘴一邊向虞微了解藍星，令虞微無比汗顏，二位是真的一點都不掩飾這個世界不是遊戲世界。
但越了解這點，虞微越無法開門見山的詢問真相，兩個世界碰撞，其中一方啥都不知道，另一方卻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很難不令人多想。
雖然這方世界不知發生了什麽，但不再宜居是顯而易見的，而藍星，除了沒所謂的靈氣，很宜居。
而且，虞微也不確定這倆人是否知道真相。
遊戲鑒定術給出的數據太真誠了，若這些修士是主導者，沒理由會讓玩家知道他們個個都是殘血。
虞微統計過玩家見人甩鑒定術得到的總數據，這些修士一個完好無損的都沒有，狀態多少有點問題，其中丹曦最嚴重，隻剩血皮。
咽下雞腿，丹曦問：“對了，你之前要的史書我都默寫出來了，你還要嗎？”
虞微不假思索答:“要。”
不管以後是敵是友，多了解點總沒錯，而曆史是了解一個文明的最佳途徑。
“我這裏有兩個選擇。”丹曦一邊吃一邊道。“一個是《人族紀年》它是天庭時代望君朔星君主持編寫的人族正史，非常詳細，記載人族從誕生到一萬年前的所有曆史。另一個是我編的蒙學曆史教材，因為是給稚童看的，所以不全麵，隻有皮毛，但也概括了從人族誕生到如今的大事件。你要哪個？”
虞微眼眸晶亮問：“我可以兩個都要嗎？”
丹曦露出遲疑之色。“...你確定？曆史教材還好，但《人族紀年》字數很多，非常長。”
虞微堅定道：“確定。”
雖然這個世界的曆史明顯不止五千年，但修士與凡人的差距太大，也過於注重武力，這樣的世界，對文化必定不看重，肯定不會有藍星東夏國喪心病狂的修史精神。
何況隻是一部史書，曆史再長，一部史書的字數再多還能多過二十四史總和？她可是將二十四史都啃了一遍。
丹曦喝了一口蜜水，咽下嘴裏的食物，伸出手。
虞微身邊多了五摞書。
丹曦指著食案上一尺高也是最矮的一摞道：“這是蒙學教材。”
虞微看著蒙學教材的高度，又看了看剩下四摞書，每一摞的高度比起兩個自己的身高之和隻高不低，讓人一點都不懷疑它們砸下來能砸死人。
“這些？”不是一部，不是一部，是很多部。
“《人族紀年》。”
“人族紀年是很多部史書？”
“就一部，也可以說兩部，天庭前期時東方青帝感慨即便是長生的仙人也會隕落，因此仙人與修士都喜歡作傳，將自己的事跡流傳下去，但傳說會隨著歲月流逝或走形或湮滅，遂令望君朔主持編纂人族史書，記載人族所有曆史，既是緬懷前人也是讓今人汲取經驗自省，花了幾千年收集史料著書。但天庭存在四萬年，到後來，原本的人族紀年便不夠了，天庭後期望君朔又整理天庭史料補寫那幾萬年的曆史，說人族紀年分前後兩部也可以。你這麽問莫不是想看別的史書？那得等等，我默寫需要些時間。”
“....不用。”
第10章 無情道
虞微到繁育司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五分鍾，手裏除了每日給望潮珊瑚帶的早餐還有厚厚一摞書。
望潮珊瑚拿過早餐時好奇的問了句怎麽回事，然後就得知了食堂的事。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的曆史很短？”望潮珊瑚好奇的問：“修士壽命極長，仙人境更是長生不老，你們看檀弓和簷水的年紀便該明白我們的曆史會很漫長。”
虞微一臉生無可戀。“別提了，都是網絡小說害的。”
望潮珊瑚疑惑不已。“網絡小說是什麽？”
“網絡小說和丹曦經常看的《白帝傳》一樣的文學作品，不同的是，白帝傳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而來，網絡小說有的是真人真事改編，但更多的是虛構。”
“小說的意思我懂，我聽檀弓和簷水這些天庭時代的前輩提起過，天庭時代，文學創造非常繁榮，小說、詩歌各種題材的文學作品都有，我所不明白的是網絡。”
網絡是什麽，這是個好問題，虞微張嘴想解釋，卻發現這要解釋起來，根本無從著手，總不能從第一次工業革命說起吧？
虞微非常痛苦的花了十分鍾的時間向望潮珊瑚解釋啥叫網絡。
“總得來說，網絡是一種虛擬平台，人們可以將創造的很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小說放上去讓所有人看到，若是入v的小說，作者還能藉此盈利。還可以在這個平台上交流，即便相隔萬裏，聽起來有點像通訊靈符，但功能比通訊靈符多，也更方便。”望潮珊瑚總結道。
虞微想了想，好像是這樣。“通訊靈符是什麽？”
望潮珊瑚取出一張靈符。“這種靈符是一對一對的，注入靈力後持有者即便相隔千萬裏也能交流，不過距離越遠對靈符的等級與靈力需求越大。”
“那最遠的記錄是多遠？”虞微好奇的問。
“最遠的靈符通訊記錄是白帝創造的，相隔半個宇宙。”
“實時通訊？”
望潮珊瑚點頭。“實時通訊。”
虞微好懸沒吐血，你這比互聯網方便多了，互聯網莫說實時通訊，連藍星和火星通話都做不到當天。
“半個宇宙，你們還能遨遊星空啊？”
“是啊，丹曦沒告訴你嗎？天庭鼎盛時，統治著四分之一的宇宙。”
丹曦，以及檀弓。
前者還是老樣子，白衣白抹額，笑吟吟的，後者換了一襲紫色長裙，臉色卻跟借出去幾百萬要不回來似的，但虞微能理解後者的心情。
複活術每日一次走的現實時間，鑒定術與通識術卻是走得遊戲時間，發現這點後玩家們給每個npc修士都用了鑒定術，為這些npc修士的數據絕倒。
尼瑪，啥新手村的npc會跟boss似的？
這些修士的等級最差的也是大乘期，最高的是丹曦，太初仙人；年齡最小的是懷桑，一千歲，年齡最大的是檀弓與簷水，一萬兩千歲，前者太素仙人境，後者太極仙人境。
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一萬年前藍星人類連刀耕火耘的技術都沒折騰出來。
得虧這是架空背景，這要是藍星背景，豈非原始人修仙從舊石器時代末期活蹦亂跳到現代？
雖然最年長，但檀弓與出場開始就沒換過衣服的npc修士不同，檀弓平均兩三天換一身衣服，每身衣服的風格都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美且有氣質。
有個意大利設計師的玩家和一個東夏國的漢服發燒友精準的抓住檀弓的愛美之心，為檀弓設計服飾，同檀弓打得火熱，賺了大筆的錢，沒有經驗值，獎勵經驗值的任務似乎有嚴格限定。
從這些不難看出，檀弓愛美愛玩，悲劇的是，她有個同樣愛美（悶騷美也是愛美）愛玩的上司。
這塊聚居地裏，實力最強的丹曦是老大，年長但實力不如丹曦的檀弓是老二。
老大老二都愛玩，但活必須有人幹，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老二休假得寫假條再找老大批，老大休假寫完假條自己蓋章即可，現在都還沒上線的五花馬三隻橙等玩家足以證明檀弓的怨念。
若非打不過...現在可能打得過，丹曦的殘血血皮在玩家看來離譜，在檀弓那並不離譜，雖然檀弓也是殘血狀態，但剩餘血條藍條都比丹曦長。不過這個世界和點家玄幻小說到底不同，並非純粹實力至上，從檀弓的表現來看，就算將丹曦揍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見到虞微半道上的手，丹曦隨手將餡餅遞過去。“你吃吧，平時見你都是吃東夏料理，今天怎麽跑這來了？”
“換換口味。”虞微看了看丹曦與檀弓身邊，修士隻有兩隻手，但修士有靈力會術法，可以讓餐盤懸空在以靈力牽引，倆人身邊都圍了三個餐盤，每隻盤子都堆得高高的。
丹曦讚同點頭。“美食就應該所有口味都嚐一嚐。”
虞微道：“但你們修士好像不太喜歡美食。”
食堂裏吃飯的都是玩家和凡人，這些修士普遍辟穀。
丹曦道：“這些美食味道美則美矣，可惜多雜質且無靈氣，食之唯一的益便是嚐味，於修行無益，也不能療傷，大家自然不喜歡。”
虞微瞅了瞅倆人身邊一圈足以撐死成年男子的食物。“可你倆挺喜歡的。”
丹曦理所當然道：“我沒吃過，我好奇啊，而且修行無益便無益唄，人生又不是隻有修行與戰鬥。”
虞微訝然。“你沒吃過？莫非你以靈食為生？”玄幻世界裏靈食這麽便宜嗎？不，也可能不是靈食物美價廉，而是丹曦的地位與實力太高。
丹曦搖頭。“怎麽可能，靈食供給傷員與需要破境的修士，不可能以靈食為生，我三歲前吃凡食，三歲後吃辟穀丹，築基後便辟穀了。”
虞微驚訝不已，你這童年聽起來有點慘啊。
丹曦無語道：“我偶爾也會打牙祭，但我們的烹飪花樣沒你們這麽多這麽好。”
一臉你欠我八百萬的檀弓道：“少妄自菲薄，你吃得不好隻是你生的時間不好，想當年我吃得比這些更好。”
丹曦眼神無聲示意檀弓身邊的料理。
檀弓：“....太久沒吃正常的食物，這等凡食也能湊合一二。”
“不是，你倆的生活聽起來怎麽那麽悲催？”虞微無語至極。“你倆不是仙人境嗎？難道仙人境，尤其是太初仙人境在這方世界微不足道？”
“怎麽可能，太初仙人是最強的境界。”檀弓道。“迄今為止，末日後沒法統計，不太清楚，但末日前，全宇宙的太初仙人境，死的加活的都沒超過十個，末日後三合星域也隻這家夥達到，她吃不上正常食物純粹是倒黴。”
虞微敏銳道：“生的時間不對？生的時間還能決定吃什麽？”
“當然能，生在末日之後，怎能....不對，應該說，正在末日之後的三合星域，怎還能奢求美食？”檀弓憐憫的看了眼丹曦。
丹曦道：“你未來十年的假期沒了。”
淦，檀弓咬牙，一臉來啊互相傷害：“教材寫好了？”
丹曦笑答：“寫好了。”
“那就別閑著，趕緊把學宮搞起來。”檀弓道。“你看這些凡人，一個識字的都沒有。”
“在搞了。”
虞微一邊拿食物一邊聽這倆人就學宮最遲什麽時候搞好你來我往，等倆人最終敲定最遲一個月解決學宮問題才繼續閑聊。
“你們倆一個吃過很多美食，一個從未吃過，是因為末日？”
檀弓點頭。“末日後一切都毀了，我曾經去過的美食星球，這會應已成死星。”
“末日是什麽？”虞微大為驚奇，就丹曦那離譜的血條和藍條，而這種存在不止一個，這個世界是怎麽發生末日的？
修士隨便切磋便是深穀為陵，高岸為穀，玄幻世界必然比現實更皮實，尤其這個世界並非小說裏天圓地方模式，而是星河宇宙模式，有廣袤的無人太空供修士折騰。
丹曦理直氣壯的回答：“不知道。”
虞微無語的看向檀弓。
檀弓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奉命去邊境勞軍，天知道發生了什麽，前腳抵達邊境後腳天庭就失去聯係，整個世界大變樣，到處都是魔物。”
所以這還是個解密遊戲？
虞微無語。
食堂陳設古色古香，桌子都是漆案，有多人的大案也有一人一案的小案，虞微覺得拿來拍古裝劇都成。
未來也確實可能用來拍戲。
有個叫禾紅的玩家，現實裏據說是撲街導演，目前正在努力攢錢買留影石。
拿夠了食物後三個人一起結賬，在用餐區找了一張大案坐下一起用膳，一邊吃一邊漫無邊際的閑聊。
怨種社畜與狗逼領導一邊拌嘴一邊向虞微了解藍星，令虞微無比汗顏，二位是真的一點都不掩飾這個世界不是遊戲世界。
但越了解這點，虞微越無法開門見山的詢問真相，兩個世界碰撞，其中一方啥都不知道，另一方卻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很難不令人多想。
雖然這方世界不知發生了什麽，但不再宜居是顯而易見的，而藍星，除了沒所謂的靈氣，很宜居。
而且，虞微也不確定這倆人是否知道真相。
遊戲鑒定術給出的數據太真誠了，若這些修士是主導者，沒理由會讓玩家知道他們個個都是殘血。
虞微統計過玩家見人甩鑒定術得到的總數據，這些修士一個完好無損的都沒有，狀態多少有點問題，其中丹曦最嚴重，隻剩血皮。
咽下雞腿，丹曦問：“對了，你之前要的史書我都默寫出來了，你還要嗎？”
虞微不假思索答:“要。”
不管以後是敵是友，多了解點總沒錯，而曆史是了解一個文明的最佳途徑。
“我這裏有兩個選擇。”丹曦一邊吃一邊道。“一個是《人族紀年》它是天庭時代望君朔星君主持編寫的人族正史，非常詳細，記載人族從誕生到一萬年前的所有曆史。另一個是我編的蒙學曆史教材，因為是給稚童看的，所以不全麵，隻有皮毛，但也概括了從人族誕生到如今的大事件。你要哪個？”
虞微眼眸晶亮問：“我可以兩個都要嗎？”
丹曦露出遲疑之色。“...你確定？曆史教材還好，但《人族紀年》字數很多，非常長。”
虞微堅定道：“確定。”
雖然這個世界的曆史明顯不止五千年，但修士與凡人的差距太大，也過於注重武力，這樣的世界，對文化必定不看重，肯定不會有藍星東夏國喪心病狂的修史精神。
何況隻是一部史書，曆史再長，一部史書的字數再多還能多過二十四史總和？她可是將二十四史都啃了一遍。
丹曦喝了一口蜜水，咽下嘴裏的食物，伸出手。
虞微身邊多了五摞書。
丹曦指著食案上一尺高也是最矮的一摞道：“這是蒙學教材。”
虞微看著蒙學教材的高度，又看了看剩下四摞書，每一摞的高度比起兩個自己的身高之和隻高不低，讓人一點都不懷疑它們砸下來能砸死人。
“這些？”不是一部，不是一部，是很多部。
“《人族紀年》。”
“人族紀年是很多部史書？”
“就一部，也可以說兩部，天庭前期時東方青帝感慨即便是長生的仙人也會隕落，因此仙人與修士都喜歡作傳，將自己的事跡流傳下去，但傳說會隨著歲月流逝或走形或湮滅，遂令望君朔主持編纂人族史書，記載人族所有曆史，既是緬懷前人也是讓今人汲取經驗自省，花了幾千年收集史料著書。但天庭存在四萬年，到後來，原本的人族紀年便不夠了，天庭後期望君朔又整理天庭史料補寫那幾萬年的曆史，說人族紀年分前後兩部也可以。你這麽問莫不是想看別的史書？那得等等，我默寫需要些時間。”
“....不用。”
第10章 無情道
虞微到繁育司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五分鍾，手裏除了每日給望潮珊瑚帶的早餐還有厚厚一摞書。
望潮珊瑚拿過早餐時好奇的問了句怎麽回事，然後就得知了食堂的事。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的曆史很短？”望潮珊瑚好奇的問：“修士壽命極長，仙人境更是長生不老，你們看檀弓和簷水的年紀便該明白我們的曆史會很漫長。”
虞微一臉生無可戀。“別提了，都是網絡小說害的。”
望潮珊瑚疑惑不已。“網絡小說是什麽？”
“網絡小說和丹曦經常看的《白帝傳》一樣的文學作品，不同的是，白帝傳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而來，網絡小說有的是真人真事改編，但更多的是虛構。”
“小說的意思我懂，我聽檀弓和簷水這些天庭時代的前輩提起過，天庭時代，文學創造非常繁榮，小說、詩歌各種題材的文學作品都有，我所不明白的是網絡。”
網絡是什麽，這是個好問題，虞微張嘴想解釋，卻發現這要解釋起來，根本無從著手，總不能從第一次工業革命說起吧？
虞微非常痛苦的花了十分鍾的時間向望潮珊瑚解釋啥叫網絡。
“總得來說，網絡是一種虛擬平台，人們可以將創造的很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小說放上去讓所有人看到，若是入v的小說，作者還能藉此盈利。還可以在這個平台上交流，即便相隔萬裏，聽起來有點像通訊靈符，但功能比通訊靈符多，也更方便。”望潮珊瑚總結道。
虞微想了想，好像是這樣。“通訊靈符是什麽？”
望潮珊瑚取出一張靈符。“這種靈符是一對一對的，注入靈力後持有者即便相隔千萬裏也能交流，不過距離越遠對靈符的等級與靈力需求越大。”
“那最遠的記錄是多遠？”虞微好奇的問。
“最遠的靈符通訊記錄是白帝創造的，相隔半個宇宙。”
“實時通訊？”
望潮珊瑚點頭。“實時通訊。”
虞微好懸沒吐血，你這比互聯網方便多了，互聯網莫說實時通訊，連藍星和火星通話都做不到當天。
“半個宇宙，你們還能遨遊星空啊？”
“是啊，丹曦沒告訴你嗎？天庭鼎盛時，統治著四分之一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