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弱一聽,隻想給這死老太婆子幾個大耳巴子。


    “嬤嬤,這個狗奴才的屍首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那扔在這柴房裏,讓他自生自滅!可是,他的肉也太過於鮮嫩了吧!扔在這真是浪費!太子爺不是剛送我一條獵狗嗎?牽過來,讓它吃食!”


    這老女人居然如此歹毒,即便蘇弱假裝死了,她都不準備留個全屍。


    “旺旺!”


    隨著獵狗狂吠,蘇弱感覺臉上貼來一條濕漉漉的狗舌,嚇得他一骨碌爬起來。


    王嬤嬤見狀,憤怒吼道:“詐死!好啊,賤奴才,今天就讓你喂狗吧!”


    獵狗聽著王嬤嬤號令,瞪著尖銳的眼睛,飛撲過來。


    “啊!”


    蘇弱的膀子被這獵狗死死咬住了,怎麽甩也甩不掉。


    “救命啊!救命啊!”


    隨著蘇弱撕心裂肺的呼救,他的胳膊被獵狗硬生生撕扯掉一塊瘦肉,頓時,他的臂膀上鮮血淋漓。


    “係統,你在哪裏啊?你怎麽還不出來!”


    蘇弱痛得直流眼淚。


    獵狗已經把蘇弱撲倒,正準備咬斷他的喉嚨。


    而此刻,楊漣漪和蕭九淵也找過來了。蕭九淵早就知道是他奶娘把蘇弱綁了,柴房裏的皚皚白骨,他也心知肚明。畢竟王嬤嬤的乳汁養育了他,他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王嬤嬤胡作非為。奈何這三日裏,楊漣漪因為蘇弱失蹤,便開始絕食!


    最後蕭九淵妥協了,才陪著楊漣漪一起來這偏僻的柴房。


    見惡狗馬上就要咬到蘇弱的喉嚨,楊漣漪驚慌地跪在地上。而蕭九淵卻無比淡定地等待著,似乎蘇弱被咬破喉嚨才是他喜歡看見的一幕。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眾人都認為蘇弱必死無疑的時候,顧向晚突然現身。


    顧向晚一向輕功無敵,速度超快,可是他比起係統的反應,依然慢了半拍。


    在係統控製下,蘇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水果刀。於是,眾人所見便是,蘇弱剛才柔弱稚嫩的臉頰上突然閃現出一抹剛毅和冷靜,他猛地揚起那個鮮血淋漓的手臂,把一個明晃晃的水果刀,直接紮進那獵狗的喉嚨,水果刀順勢輕輕向下一拉。頃刻間,凶狠殘暴的獵狗就被開膛破肚,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差點忘記了,從實驗室回來時,為了方便割開繩子逃跑,帶回來一把水果刀啊。”


    那漂亮幹脆利落的一刀下去,獵狗的鮮血噴灑四濺,頓時,蘇弱蒼白的臉頰上現出點點血紅珠,整個人變得格外嬌媚充滿魅惑。


    此刻,楊漣漪已經被眼前的壯烈嚇得瑟瑟發抖,顧向晚更是投來欽佩愛昵的眼光。


    唯有蕭九淵,嘴角卻露出了似有似無的笑容,那笑容裏參雜著一縷不屑,似乎還有一縷好奇。


    自從多年前,他親曆顧向晚一人血洗整個顧家莊,他就沒有再看見過如此燃爆的場麵。


    而今天,一個弱不禁風的賤奴,居然如此臨危不亂,果敢決絕,幾乎可以和他心中唯一的顧向晚媲美了。


    柔弱和剛毅,驚慌和冷靜,交替在蘇弱的臉上閃現。


    “漣漪!我沒事了!你別怕!我很好!”


    當他抬頭看向楊漣漪時,布滿血漬的臉上洋溢著關愛和心疼,驚恐萬分的眼睛裏布滿激動的星光。


    “王嬤嬤,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於我?”


    蘇弱頓時眼冒寒霜,殺氣騰起。


    王嬤嬤假裝難過,有些哽咽地說:“你區區一個賤奴才,覬覦太子側妃美色不說,居然連我一個老婦都不放過!大晚上的,我正在洗澡,你這個卑劣的賤奴才,你居然偷看!哎呦……我不活了!”


    蘇弱被這不要臉的王嬤嬤這頓猛操作驚呆了,頓時覺得自己的節操掉了一地。


    【你的品味好毒啊!居然對一個老婦都不放過!】


    “我沒有!他那麽老那麽醜,我就算偷看這隻狗洗澡,也不會去看她!”


    蘇弱一著急,指向地上的死狗。


    但是因為蕭九淵正站在前方,因為視角問題,他會覺得蘇弱指向的是他。況且,此前,他的確被蘇弱誤認為是太子男寵,兩人共同沐浴過。


    頓時,蕭九淵的臉色有些難堪,手心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哎呦!太子爺,他羞辱我!你可要為我伸張正義啊!嗚嗚……”


    說罷,死老太婆坐到地上撒潑,她的婢女們趕緊緊張地要把他扶起來。


    不得不說,這老嫗演技不錯,多少帶著浮誇。


    太子爺不得不發話了:“把這賤奴壓進地牢,我要……親自審判!”


    地牢,蘇弱才不想坐牢!


    “王嬤嬤,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垂涎我蘇弱美色,老牛想吃嫩草!我誓死捍衛清白,你計謀不得逞,就想殺我滅口!”


    這是係統傳遞給他的語言,係統居然想出這種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的計謀,蘇弱頓時對它崇拜不已,但是在眾人眼裏,蘇弱那對自己無線自信崇拜的眼神,多少有些傲嬌和自戀!


    但是,人家有資本啊!人家真是人間尤物,美不可言!一個美少年,一個老婦垂暮,誰垂涎誰,用腳趾頭也想明白了。


    王嬤嬤沒想到這小奴才居然敢當著太子爺的麵對她倒打一耙,氣的捋不順氣來。


    “你有證據嗎?”


    “有!”


    蘇弱理直氣壯地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紙條。蘇弱居然懷揣一張王嬤嬤親筆摘抄的情詩。


    【牛,真牛!蘇弱,我本想和王嬤嬤打個平手,你卻一招定勝負!厲害!完全出乎我意料!】


    見係統誇讚自己,蘇弱不禁有七分自豪三分羞澀,美得不可方物!


    【快說說,你怎麽會有那死老婆子的親筆情詩?】


    第18章 特麽地玩大了,把自己玩完了


    蘇弱悄悄告訴係統:“王嬤嬤的情詩,是我從屁股下麵的白骨堆裏撿來的!”


    剛才,係統隻顧著控製蘇弱把那獵狗斬殺,卻沒發現,蘇弱神不知鬼不覺地撿了一張紙條。


    蘇弱其實也沒來得及看看紙條裏到底寫得是什麽,情急之下,便宣稱這是王嬤嬤寫給他的情書。


    太子爺黑著臉,命令下人把紙條讀了一遍。


    “親愛的蘇,汝之國色天姿,就是開在吾心坎裏的白蓮花,今生今世,吾願與汝,並蒂花開!滿心愛汝的王紅蓮!”


    那下人讀得抑揚頓挫,聲情並茂,王嬤嬤的那張老臉直接從淡定變得鐵青。她當然的記得這是她寫過的情書,但是,這個蘇,到底是哪個蘇,她卻不記得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蘇肯定變成一堆白骨了!隻是,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已經被王嬤嬤忘得一幹二淨的白骨,居然也是個情聖,至死都懷揣著她寫過的情詩。


    蕭九淵看了眼那封情書,沒錯,是他奶娘王紅蓮的字跡。


    蘇弱此時也被驚訝到了,這老天爺也太偏愛他了吧,連隨手的偽證據都是如此天衣無縫。


    本來,王嬤嬤的親筆情詩,已經太過巧合了,萬萬沒想到的是,此情書居然也是寫給一位蘇姓男子。


    如此一來,王嬤嬤也百口難辯,她覬覦蘇弱美色,變成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正當蘇弱自覺略勝一籌,洋洋得意時,楊漣漪也鬆了一口氣,顧向晚卻有些一籌莫展,畢竟他和蕭九淵生活在一起最久,自然了解太爺爺的為人。


    果然,接下來,蕭九淵的反應讓蘇弱直接招架不過來。


    “奶娘,你喜歡這個賤奴,大可直接和本太子討要!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今日,本太子就把這蘇弱賞給奶娘了,您覺得可好啊?”


    王嬤嬤一尋思,挺好啊,他一個老婦人,喜歡上美少年,不丟人!


    “正合老奴的心意啊!多謝太子爺!”


    歪打正著,王嬤嬤心裏樂開了花,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蘇弱,這麽一看,這蘇弱的確美得就像從畫裏走出來一般。


    蘇弱直接驚訝地瞪大他那雙明亮的眼眸,在外人看來,格外風情萬種。


    太子爺的腦回路果然清奇,原本是王嬤嬤誣陷蘇弱饑不擇食調戲她,演變成蘇弱反咬她一口,到頭來,蘇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弱心想,跟了王嬤嬤,豈不是死路一條?


    即便死不了,那天天麵對著一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老太婆,還不如不活呢!


    “係統,怎麽辦啊?”


    蘇弱又開始對係統寄予厚望,奈何係統也不知所措。賣慘求情,肯定不起作用,因為太子爺就是冷血動物。硬碰硬,誓死反抗,那絕對是活膩了的表現。


    無計可施之時,楊漣漪忍不住哭著給太子爺磕頭。


    “太子爺,漣漪最後求您一次,別把弱弱賞賜給王嬤嬤!漣漪往後給您做牛做馬,絕不反悔!”


    蕭九淵悶哼一聲,對楊漣漪的哭泣和懇求視而不見。他轉而把目光留給顧向晚,那炙熱的眼神,仿佛在等候顧向晚的求情,但又有幾分期盼,期盼顧向晚不要站出來。


    一瞬間,顧向晚的視線和蕭九淵的視線交織纏繞在一起。


    顧向晚太了解蕭九淵的脾氣秉性,他若也替蘇弱求情,那隻能給蘇弱的情況雪上加霜。


    係統在一旁打趣。


    【要不就隨了王嬤嬤吧!我覺得,她看你的眼神都變得柔軟了】


    “呸,要隨,你隨她去!我才不去!”


    蘇弱捂著被狗咬傷的手臂,完全顧不上傷口的疼痛,看樣子,別人都救不了他了,唯有自救!


    “小九,你我赤身裸體在溫泉裏,又抱又啃,這才幾日,你就要把我轉手送給你的奶娘!你心黑了嗎?白瞎了我對你的一片癡情!”


    蘇弱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他的身上,全場一陣靜謐。


    【我草,蘇弱,你啥時候和蕭九淵搞在一起的啊?】


    係統不自覺地控製蘇弱收緊菊花,蘇弱和蕭九淵力量懸殊,誰在上,誰在下,不言自喻。


    蘇弱也沒想到,這麽不要臉,惡心的話他也能說出口來,真是為了不落入王嬤嬤的魔掌,無所不用其極。


    楊漣漪則靜靜地站起身來,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不可思議地一步步走向蘇弱,然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蘇弱一個踉蹌。


    “大騙子!”


    楊漣漪猛地轉身,捂著臉把頭扭到一邊一邊,低聲抽泣。


    蘇弱無比心疼,好想向楊漣漪解釋清楚,奈何情況不允許啊。


    顧向晚則似笑非笑,又仿佛,他隻是來看戲的。


    蕭九淵呢,依然麵無表情,沉默不語。此刻,他越不做聲,越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其實,他心中翻江倒海,越不希望的事,越成真。他多麽希望溫泉擁吻的男子是顧向晚,了偏偏就是這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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