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係統,有沒有好的辦法啊!幫幫我!”


    【對不起,係統升級中,滴滴……】


    一天到晚就知道升級!關鍵時刻掉鏈子!


    怎麽辦,怎麽辦,眼看顧向晚寡不敵眾,即使還在戰鬥,也是拚勁全力了!


    此時,楊漣漪卻異常冷靜,她雖然不曾習武,卻受父輩的耳濡目染,對陣法略懂一二。她清楚地觀察著整個法陣,從內破解幾乎無門,但是從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為了蘇弱,楊漣漪決定拚一把,成了,救出她的弱弱,即便自己因此喪命,也無怨無悔了!倘若,失敗了,那就和弱弱一起,共赴黃泉。此生不能做夫妻,那就地下長眠,做一對恩恩愛愛的鬼夫妻。


    “就是這個時候!”


    楊漣漪猛然掙脫下人控製,直衝陣門,飛奔過去!


    所謂陣門,其實就是萬箭齊發的陣眼,衝入陣門,即便走鋼鐵鑄成的軀體,也會被捅成篩子。


    “漣漪!不要!”


    蘇弱第一時間發現楊漣漪的反常舉動,在楊漣漪從陣外奔向陣門的瞬間,他幾乎來不及思考地迎麵衝了過去。


    顧向晚見蘇弱跑向陣門,瞬間亂了分寸,他有心阻止,卻被萬劍所向,無法脫身。


    蘇弱終比楊漣漪快了一步,他衝進陣門的那一刻,用力推開楊漣漪。楊漣漪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掃出法陣,她跌落在地的瞬間,淚如雨下。


    “弱弱!不要!不要!”


    心碎的聲音不過如此,仿佛整個人都被掏空,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蘇弱的臉上終於露出安心的微笑,太好了,他的漣漪沒有受傷。


    無數把利劍把蘇弱包圍,他的笑容也被埋葬。隻是,蘇弱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他發現,利劍皆已觸碰到他的身體,卻懸在半空,沒有插入他的身體。皆因顧向晚正在自毀經脈,對抗法陣。


    “向晚!為了他,為了這個賤奴,你寧願和法陣同歸於盡,隻是為了他!”


    蕭九淵此刻已經渾身戰栗,顧向晚偏愛蘇弱,居然到了連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的境地。


    “九淵,這麽多年,你與我的恩情,向晚無以為報!向晚苟延殘喘,活在世上,皆因為蘇弱一人!今日,向晚隻求用一命,換弱弱一命!”


    顧向晚為了蘇弱,一心求死,蕭九淵直接崩潰。顧向晚,你的心裏到底從何時就已經住進一個人?


    蘇弱也直接懵圈,何為苟延殘喘活在世上,皆因為我蘇弱一人?可是,我與顧向晚也才是近日初識,此前十幾年,彼此並未有所耳聞!


    “顧兄,恕小弟直言!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我萍水相逢,而且,你並不了解我,我蘇弱貪生怕死,實乃小人!顧向晚你大義凜然,切不可為了我這一卑微的賤奴犧牲生命!我……我想說,顧向晚,你快停下來!不要管我!”


    第23章 情到深處,才會舍身相救


    突然,一口鮮血從顧向晚的嘴角湧出,但是卻遮擋不住他笑容。他看了一眼蘇弱的方向,小蘇弱,多麽耐人尋味的一眼!又包容有痛恨又有一絲歡愉……


    他看向陣外的蕭九淵,那雙通紅的眼眸仿若泣血,那是愛恨交織的痛楚。


    “九淵,我曾經是一個赤腳的孩子,在黑夜裏彷徨,迷失在浩瀚的心海。是你的出現,一盞明燈,點亮我的世界!你於我,如兄如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此身與你相遇相識,是我顧向晚三生有幸!我不敢奢求你不要恨我,隻求你給予蘇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因為,蘇弱對我來說,很重要……”


    “閉嘴!顧向晚!你沒有資格和我說這些,更沒有資格對我提要求!你若死了,我會讓蘇弱去替你陪葬!”


    蕭九淵近乎發瘋,他慌亂地打斷顧向晚的話,是因為他害怕,他不敢聽見顧向晚親口說出對蘇弱的愛!他擔心,自己會嫉妒,會發瘋,會親手殺死他心中所愛。


    顧向晚太了解蕭九淵了,即便他死了,蕭九淵定會給蘇弱一次生的機會!因為,那是他熟識的蕭九淵,那個他視為知己太子爺。


    “顧向晚!我蘇弱賤命一條,橫豎是死!你趕快放手,莫要管我了!”


    蘇弱斯歇底裏的喊著,難道他不怕死了嗎?


    怕啊!可是,他不能用顧向晚的命換自己的命,否則,即便活下來了,他也會背負著深深的自責和負罪感。


    顧向晚用盡全力,渾身血管和經脈都開始繃緊,幾近暴烈!隻需最後一絲力氣,他的身體就會變成導火索,點爆整個法陣,他便與法陣同歸於盡,而他的蘇弱,便能活下去了!


    “顧向晚!”


    突然,蕭九淵像一道閃電直接紮進法陣。嚇得眾影衛齊聲大喊:“太子爺,使不得!”


    法陣原本可以收展自如,前提必須陣門暢通,而此時,蘇弱恰好處於陣門,使得整個法陣無法控製。


    倘若,蕭九淵強行收陣,蘇弱定會萬箭穿心,必死無疑,當然,顧向晚絕對會搶先一步,為救蘇弱,以身殉陣!


    無奈之下,蕭九淵隻得強行入陣,他穿入陣門,抱住蘇弱,用身體替蘇弱攔下萬千刀劍的割傷,將蘇弱帶出法陣,隨後用盡全力,將法陣收歸。


    隨著濃霧消散,法陣消失,顧向晚跌倒在地,但是他的嘴角卻流露出舒心的笑意。蕭九淵,我是懂你的!


    蕭九淵衣袖一甩,將蘇弱無情地甩到數米之外。楊漣漪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飛奔過去,把蘇弱扶起。


    楊漣漪顫抖地詢問:“沒……事……吧!弱弱!”


    蘇弱佯裝微笑:“不必擔心我,漣漪,我很好!”


    “嗚嗚……我還以為……你活著就好!”


    楊漣漪完全顧不上自己太子側妃的身份,而是緊緊地抱著蘇弱,恨不得把他揉進骨頭裏,再也不分開。


    而蘇弱,他的雙手自然下垂,他不敢回應楊漣漪的熱情,他已經把顧向晚害慘了,他不敢再給漣漪惹禍上身。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蕭九淵將地上奄奄一息的顧向晚抱起來,隨即,隻留下一抹清冷孤寂的背影。


    蘇弱的眼角有滾燙的淚水在沸騰,他不明白,蘇弱,一個罪臣之後,喪家之犬,卑微的賤奴,他何德何能讓仙人般存在的顧向晚拚死相救!


    楊漣漪鬆開抱緊蘇弱的手,仔細端詳這蘇弱的眉眼,那顧盼生輝的眼眸裏卻凝滯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心疼地伸出衣袖,將他眼角的淚水輕輕擦拭。


    蘇弱看著眼前的璧人,她那麽美好,純真,善良!


    曾經,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他意氣風發,情竇初開,他以為,他與楊漣漪是天造地設的的佳人良緣!隻可以,造化弄人!如今,家門已毀,自己深陷泥塘,如此境地,還有什麽資格說愛呢?所謂的愛,差點把楊漣漪害死!剛才,楊漣漪舍身救他,他幡然醒悟,還不是因為,他給了楊漣漪一絲期盼,一絲期許,才差點害得漣漪喪命。


    經曆了生死後,蘇弱豁然開朗。他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了。蘇弱猛地推開楊漣漪,自己也後退數步。


    “弱弱!你怎麽了?”


    蘇弱反常的行徑,讓楊漣漪非常吃驚。


    蘇弱的嘴角卻露出冷漠的顏色。


    “楊側妃!你我主仆有別!還請楊側妃自重!”


    “弱弱!你被嚇傻了嗎?我是漣漪啊!若不是你們蘇家出事,若不是我被逼嫁到東宮,我與你才是天定良緣!”


    “楊側妃,切莫再胡言亂語!你與太子爺才是天定良緣!”


    見蘇弱言語決絕,楊漣漪漠然心痛,


    “弱弱!那日在花轎裏,你問我為何會一眼認出你來!那是因為,我常常去蘇府門外偷看你,等著你出門,歸來!哪怕你一個背影,都是刮進我心坎裏的春風!後來,你悄悄跑到我家,藏在我閨房外的大樹上。我早就發現你了!我不願你很快離開,才故意打開窗戶,佯裝賞月,實則,靜靜享受與你同在的時光!我楊漣漪對你蘇弱的真心,日月可鑒!”


    楊漣漪淚流滿麵,仿佛沉浸在不可能實現的美好回憶中。


    蘇弱的冷漠和不屑,直接打斷楊漣漪憧憬的美好。


    “楊側妃!時光流逝,歲月荏苒,過去的,縱然再美好,也是屬於過去!現在,將來,蘇弱對你,隻有祝福,別無他念!蘇弱的命得來不易,蘇弱貪生怕死,隻想保住一命!所以,蘇弱懇求側妃,莫再與我有任何糾葛,予我一絲清淨!蘇弱隻求苟延殘喘,即便風燭殘年,也想活到最後!”


    “哈哈!我懂了!蘇弱!愛在生命跟前不值一提!活著就是最終目的!楊漣漪成全你!”


    楊漣漪哭著哭著就笑了,她佯裝無所謂地推了一把蘇弱,便也一笑一癡地瘋癲般地走開了。


    第24章 報複的手段千萬種,這種可喜歡?


    看著楊漣漪風雨飄搖般的背影,蘇弱又何嚐不心痛呢?可是,他已經泥菩薩自身難保,他沒有能力許楊漣漪一生平安,隻能做到不拖累她!


    他現在很擔心顧向晚,他知曉顧向晚的身體情況,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堪稱天羅地網的天下奇陣,即便活下來,也是經脈皆損。雖然蘇弱不曾習武,可是他的腦子裏卻藏有很多武學理論。若不是他身子骨弱,以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在武學上絕對造詣頗深。他分析過顧向晚的輕功,多數招數都是禦敵自保,很難進攻殺敵。而天羅地網陣,招招都是進攻,很難抵禦。況且最後,顧向晚為了救下蘇弱,已自毀經脈,即便活下來,也難如先前常人一般生活。


    蕭九淵抱著奄奄一息的顧向晚,緩緩步入溫泉。此刻,除了心口的陣痛,他完全顧不上身體上的痛楚。


    他褪去自己身上零碎的衣物,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然而,每一寸肌膚上都是細短的刀痕。本來,這些傷,應該由蘇弱來承受,可是,為了顧向晚,他義無反顧地衝進陣門,替蘇弱擋下一切。


    雖然,他阻止了顧向晚引爆自身,雖然他保全了顧向晚的身體,雖然,他的顧向晚還活著,卻再也無法站立,無法言語,無法回應他的呼喚。


    溫泉裏,蕭九淵一手攬著顧向晚,一隻手替他清洗臉頰上的血漬。


    “向晚!你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蘇弱那小子,卻對我正眼不瞧!明明,我與你相識在前,相識更久!蘇弱,憑什麽,他就可以得到你全身心的愛,而我卻不可以!”


    蕭九淵平靜地替他解開衣扣,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觸碰,可是,顧向晚卻無法感知。


    一股衝動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他想把他占有,他吻向那片冰冷的唇,他才意識到,顧向晚永遠都不會回應他,更不可能拒絕。


    他按捺著內心如潮水般湧來的衝動,微微一笑。


    “向晚!你都這般模樣了,我居然還想強要了你!我的確禽獸不如啊!向晚,你聽著,你對我如此絕情,莫要怪我對你施展報複!你不是至死都牽掛著蘇弱嗎?我要折磨蘇弱,狠狠地淩辱他,折磨他,直到你醒來,我才會停止!顧向晚,你快點醒來,顧向晚!”


    蕭九淵幾乎要把自己折磨死了,他想恨顧向晚,卻恨不起來!愛,卻幾乎不再懂愛。


    晚上,蘇弱被傳喚到蕭九淵的臥房。


    蘇弱推開那扇精致的木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屏風後麵。


    蕭九淵坐在小桌旁,麵容憔悴,就像一隻受挫的雄獅,想咆哮,卻無力咆哮。


    蕭九淵的身後,是一張紅木大床,床頭鏤空的雕紋,正是龍鳳呈祥。


    據聽說這張床,是先皇和先皇後的婚床,如今禦賜予東宮,是留著太子爺將來納正妃時,作為洞房花燭夜的婚床。


    如今,床上卻躺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男子臉色蒼白,宛若熟睡,實則昏迷不醒。


    “來,蘇弱,坐到本太子的腿上!”


    太子爺說的異常平靜,但是蘇弱卻早就被嚇得不知所措。


    “太……太子爺!我賤……賤奴……不……不敢……”


    蘇弱自行腦補一下畫麵,一個男人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腿上。他不敢想,他怕自己會被惡心死。


    “不敢也得敢!過來,我要讓顧向晚嫉妒。誰讓他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讓他親自感受一下,他心中所愛,被我如何任意踐踏,拿捏!”


    “啊!”


    蘇弱大驚失色,自己已經被蕭九淵的內力拉了過來,而且一屁股坐到蕭九淵的腿上,不偏不倚。


    蘇弱如坐針氈,多次想起身逃跑,卻無法動彈。


    蕭九淵故意一把抓住蘇弱,纖纖玉指,極具挑釁,肆意妄為。羞得蘇弱想當場把自己閹掉。


    蕭九淵的目光卻落在床上的顧向晚,多少帶著哀求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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