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還沒來得及回答,蔣亦寒高大的身子已經壓了上來。


    “既然如此,我就瘋到底。”


    話音剛落,林菲的下巴被抬起,隨後,蔣亦寒親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和以往每一次的都不一樣。


    沒有了綿綿的情意,林菲所能感受到最多的便是粗暴。


    蔣亦寒粗暴地闖進她的嘴裏,不顧她的意願肆虐一番。


    林菲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讓她回想起很多糟糕的事情。


    “唔......”林菲拍著他的手臂。


    你放開我!


    蔣亦寒像是感覺不到她的抗拒,依舊我行我素,他凶猛的樣子給了林菲一種他幾乎想要在這裏辦了自己的錯覺。


    林菲不舒服極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親吻,也不喜歡肩膀上像鉗子一樣束縛著她的力道,更不喜歡這樣的蔣亦寒。


    “啪——”的一聲。


    蔣亦寒被迫鬆開林菲的同時,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蔣亦寒愣了愣,他慢慢地伸出手,撫上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那邊臉,沉默不語。


    林菲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她看著蔣亦寒受傷的表情,難受極了。


    “我......”林菲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像說什麽都沒有很大的意義。


    “林菲。”蔣亦寒輕輕地叫了她一聲,那語氣聽得讓人幾欲心碎。


    “你總是這麽毫不猶豫地把我推開。”


    蔣亦寒的話聽著像是在控訴。


    “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就不回來了呢?”


    聞言,林菲睫毛一顫,她看著蔣亦寒。


    頓時,她不禁在想,如果蔣亦寒真的和慕容寧在一起,徹底地離開了她的身邊……


    她的心裏倏地一痛。


    一瞬間,很多話湧上心頭,可它們亂糟糟的,林菲還沒理出一個所以然,隻聽蔣亦寒再次問道。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當真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蔣亦寒緊緊地盯著她,表情非常認真。


    林菲動了動嘴唇,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我懂了。”蔣亦寒說出了這三個字,聽得林菲心裏隱隱作痛。


    “蔣亦寒,我......”


    然而,蔣亦寒卻不打算再聽,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背影給林菲一種毅然決然的感覺。


    林菲心裏一慌,好像真的有什麽從手中溜走,再也抓不回來。


    “蔣亦寒!”


    林菲追了幾步,可又猛地停下腳步。


    追上去又能說什麽?


    林菲突然生出一種非常無力的感覺,這讓她似乎再也站不住,蹲下身子,用手掌蓋住了臉。


    蔣亦寒回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林菲。


    孟川鳴皺眉問道:“林菲呢?”


    蔣亦寒看著他,眸中一片冷漠,他嘲諷道:“你不是他的愛人嗎?她不見了你不知道去找嗎?”


    孟川鳴咬了咬牙,他沉沉地看了蔣亦寒一眼,然後去了找人。


    蔣亦寒側首,他盯著孟川鳴的背影,麵無表情的臉令慕容寧看不出她的喜怒。


    慕容寧心裏咯噔一聲。


    坦白說,她一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的,她怕蔣亦寒一去不複返。


    可他回來了。


    這是否就意味著,他和林菲......


    慕容寧若有所思。


    等到廣播裏傳來了聲音,她回過神,小心翼翼地對站在邊上的人說:“亦寒,我們得去過安檢了。”


    蔣亦寒垂下眸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道:“走吧。”


    孟川鳴找到林菲的時候,她剛好從洗手間出來。


    “你沒事吧?”孟川鳴拉著她上下打量一番,擔心地問道。


    林菲輕輕一笑:“我能有什麽事情。”


    “蔣亦寒他......”


    孟川鳴的話戛然而止。


    他皺緊眉頭,看著林菲的有些紅紅的眼睛。


    “你哭了?”


    林菲一怔,隨機否認:“我沒有。”


    撒謊,這明明就是哭過的樣子。


    孟川鳴一想到林菲是為了誰而哭,心裏就一陣難受。


    “林菲......”


    “別說了,我們走吧,一直站在衛生間外麵,你不尷尬嗎?”林菲衝他輕鬆一笑,然後往前走去。


    孟川鳴看著她的背影,嘴巴動了動,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等他們回到剛剛的地方時,蔣亦寒和慕容寧已經不在原地。


    林菲心裏驀地一空。


    視線緊緊地盯著過安檢的地方。


    孟川鳴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看了,他們應該已經進去了。”


    林菲垂下眼眸。


    她這幅失意的樣子讓孟川鳴心裏悶得慌。


    他之前的猜測似乎有些誤差。


    林菲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不在乎蔣亦寒。


    甚至很有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那麽在乎......


    孟川鳴歎了口氣:“走吧。”


    林菲沒動,她突然出聲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過分?”


    她忘不了蔣亦寒剛剛的語氣和樣子。


    好像她把他的一顆真心踩在了腳下。


    “林菲,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這樣想。”


    林菲不語。


    孟川鳴見狀,忍不住問道:“既然你現在如此後悔,那你為什麽要找我假扮你的男朋友?林菲,你......你對蔣亦寒就這麽,這麽......”


    後麵的話,孟川鳴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林菲也在問自己。


    最後她得出來的答案是,喜歡。


    她還是喜歡蔣亦寒的。


    隻不過這份喜歡可能排在許多東西之後,讓她誤以為自己對蔣亦寒的感情其實沒那麽深。


    可等到即將要失去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然而,已經遲了。


    林菲收回視線,她對孟川鳴歉意一笑:“對不起,今天謝謝你了,我們走吧。”


    說完,林菲朝外麵走去。


    走出機場,她停下腳步,突然抬起頭看向天空。


    此時,正好有一架飛機飛過,留下了一條白色的痕跡。


    林菲眼眶倏地就濕了。


    接下來的一兩天,林菲比平時要沉默,也比平時更專注於工作。


    這一天,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她。


    對於她的出現,林菲有些驚訝。


    沈從曼的樣子很憔悴,她在看到林菲的當時便衝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眼睛亮得像是找到了救星。


    “林菲,你一定要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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