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林泰把他們送到之前住得?那?個招待所。
還是那?個熟悉的服務員大姐, 看著周樂又是從小汽車上下?來的，看她的目光都帶著震驚。
隻是這回她身邊換了個人，不是之前那?個男的, 是個老太太。
這老太太跟上回那個男的長得挺像的, 從年輕姑娘的臉上也隱約能?看到他們的影子，服務員看得?人多了, 自然也能猜到他們是一家人。
那?年輕姑娘開?房的時候, 老太太一言不發，她還當?老太太是不高興了, 就多看了她兩眼。
她哪裏?知道趙秀梅不是不高興的, 她擱那?記著周樂是怎麽開?房的, 她好回去跟人說呢。
當?然開?兩間房她還是有點心疼的, 雖說知道老大跟自己妹子是男女有才分開?住的, 可?她自己這不是也能?住上一間房了。
老大那?個沒出息的, 聽說第一晚怕把招待所的被子弄髒沒敢睡床上, 趙秀梅才不會?像他那?樣呢。
隻是摸著床的時候, 那?個嘴角怎麽都壓不住。
這一天比她大半輩子幹的事都多呢，趙秀梅又掏出了自己自製的小本本開?始記了起來。
招待所房間不大, 有什?麽東西都給記了下?來, 不會?寫的，她就畫下?來, 反正她自己認識就行了。
等都記完了，才發現天色不早了, 來之前周樂都跟她說過了，招待所裏?是有熱水的, 可?以拿著暖壺去打水。
趙秀梅自覺自己的自理能?力比周愛國?強，說什?麽都不讓周樂幫她, 她可?以自己去問服務員。
這招待所的人還挺親切的，還幫著她指了方向，趙秀梅打了熱水洗漱完了往床上一躺，床也舒服呢，心裏?那?叫一個美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門被敲響了，趙秀梅還睡得?迷迷瞪瞪的，想著誰這麽沒眼色，結果開?門一看是她閨女，瞬間就變得?和藹起來了。
“寶兒，咋了？”
“媽，您才起啊？”
趙秀梅也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多年，難得?睡過了頭。
等她收拾好，周樂正準備帶她去國?營飯店吃早飯，就見她把自己的小包袱拿上了，看得?周樂哭笑不得?，“媽，東西就放招待所吧，不會?丟的。”
“這沒人，能?行嗎？”趙秀梅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招待所住了什?麽人，門口?那?位同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事周樂也沒誇張，這年頭能?住招待所的，都是要所在單位開?證明的，大多都是單位派來出差的。
人家負責登記的同誌那?眼睛可?厲害著呢，什?麽人住進來，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別有用心的人想混進來還挺困難的。
趙秀梅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周樂一塊去國?營飯店。
聽老大說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這自己見到了，就是不一樣，周樂點的還不少，又是包子又是餛飩的，那?大肉包子可?真實在，她一口?氣吃了三個，又吃了一大碗鮮肉餛飩。
趙秀梅吃的肚子都撐了，感歎省城就是不一樣，還有那?麽多好吃的。
“我要去百貨商店，您跟我去逛逛唄。”她這次來，是向百貨商店推薦木林縣紡織廠生產的發圈的，正好帶著趙秀梅同誌去逛逛。
趙秀梅剛想說不去，到嘴的話就變了，“行，去看看也成。”
木林縣的百貨商店她也沒去過幾回，不過還是知道省城的百貨商店比縣城的要大不少。
趙秀梅看得?是眼花繚亂，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看了。
閨女之前給帶回去的衣服說就是在這裏?買的。
她還看見了他們小河大隊生產的鵪鶉蛋，趙秀梅胸膛都挺了起來，這可?是省城的百貨商店。
周樂想著給趙秀梅買點東西，被她給按住了，知道閨女手裏?有錢有票，可?是那?也不能?這麽花啊，她都有一身衣裳，不需要再買了。
“好吧，要是你看上了什?麽東西，你跟我說，我給你買。”
趙秀梅點了點頭，心裏?打定主意不讓閨女再花錢了。
逛了一圈看到有個櫃台前圍了幾個人，售貨員的大嗓門聽得?清清楚楚的，“都別再問了，沒有就是沒有，再問也沒有。”
還是有人不死心，又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這售貨員嗓門大歸大，居然沒有罵人，周樂也覺得?挺稀奇的。
有道熟悉的聲音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們，真有了我還能?不告訴你們。”
等人群散開?，領頭的大娘一抬頭，和周樂來了個對視，她忽地?抬頭伸手指向周樂，“是她是她，就是她，發圈就是那?個小姑娘給的。”
說著大娘快步走?了過來，“姑娘啊，你那?個發圈還有沒有了？”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周樂頭發的發圈。
這次她換了款式，發圈上帶了個小蝴蝶結，比上回看到的那?個還要好看。
經過大娘的解釋，周樂才知道之前送給大娘的那?個發圈，她孫女不小心弄丟了一個，在家裏?難受的都吃不下?飯了。
她帶過來的幾個人也是家屬院的，都是年輕小姑娘，哪能?不喜歡漂亮的發圈。
周樂笑得?可?燦爛了，把雙肩包拿了下?來，打開?上麵的紐扣，又解開?抽繩，把背包口?一拉，“你們說得?是這個吧？”
跟著大娘來的幾個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多漂亮的發圈啊，她們目光灼灼的看著周樂，隻要她說賣，她們直接就上來搶了，生怕慢了一步就搶不到這麽好看的發圈了。
沒想到周樂卻?把背包蓋上了，笑道，“這些發圈是我們木林縣紡織廠分廠做出來的，不好意思?，暫時不能?賣給你們。”
“為什?麽不能?賣？”
周樂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那?些售貨員，她們都盯著自己呢，大庭廣眾之下?，她要是真把東西給賣出去了，那?投機倒把的罪名可?就扣她頭上了。
“我這次來，是想和省城的百貨商店談談，看看他們能?不能?把我們這些發圈放到這裏?賣，這些都是我帶過來的樣品。要是我能?談成的話，你們很快就可?以買到的，要是不能?，恐怕就……”
“這有啥，肯定能?談成的，這麽好看的東西，他不要才是瞎了眼。”大娘中氣十足的說道。
趙秀梅一直沒吭聲，她的目光時不時的就落在領頭老太太身上，這城裏?老太太果然就是不一樣，襯得?她有一丟丟的自卑。
不過她一直都在觀察那?大娘的一舉一動呢。
周樂對於大娘的話隻是笑了笑，她現在連百貨商店的負責人是誰都不知道呢，一會?兒還得?去問問，要是不見她，還得?找人幫忙牽個線。
誰知道大娘直接道，“小同誌，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啊？”周樂有些懵的看著大娘。
跟大娘一起來的人裏?有人笑道，“這位同誌，你放心吧，你這單子肯定能?談成的，這位啊，可?是百貨商店采購部莊主任親媽。”
周樂也沒想到，自己那?天隨手送了個發圈的人物來頭不小。
她是真被大娘的身份給驚到了。
這這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大娘行動力也是杠杠的，直接就把周樂帶到了他兒子的麵前，先前她把發圈帶回去的時候，兒子就看了好久，可?惜她忘記了是什?麽縣了，這事就這麽沒了著落，沒想到今天這小同誌自己過來了。
被莊主任他親娘領過來的，莊主任對自己也很是客氣，還給她倒了水。
等周樂把發圈都拿出來的時候，莊主任激動的挨個看了一遍，“好看，太好看了。”
好些發圈的款式他根本就沒有見過。
就是自家姑娘帶的那?個他都看了好幾遍。
作為百貨商店采購部主任，這點眼光他還是有的。又有自己老娘在一旁撮合，雙方都有意向，這一單拿下?的很順利。
“這樣吧，這些本來就是我帶來的樣品，莊大娘，這些東西我就送給您了，感謝您幫忙了。”
“這怎麽好意思?。”莊大娘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他點頭了，這才收下?。
周樂把自己的背包收好，正要背回去的時候，被莊主任叫住了，“等一下?，周樂同誌，你那?包能?給我看看嗎？”
“好啊。”周樂把手裏?的背包遞了過去。
莊主任將背包反複的看了幾遍，看到和發圈一樣的標誌，這才開?口?道，“這也是你們廠生產的。”
“是的。”
“這樣，這個包我也要了，咱們再擬個合同。”
包的款式挺新奇的，莊主任覺得?不錯，卻?也不敢像發圈一樣，一次性要太多的貨。
周樂連那?個包也一並送給莊主任了，不枉費她從木林縣一路背到這裏?來。
至於莊大娘怎麽分那?些發圈，就不歸周樂管了。
倒是趙秀梅，仿佛領悟了什?麽似的。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進了國?營飯店，她們居然在百貨商店逛了一上午。
周樂點完菜就看到她親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這才反應過來，這老太太自從到了省城，居然沒怎麽說過話。
“媽，你咋了？”
“我沒咋啊？”趙秀梅不解的看著周樂。
“那?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趙秀梅笑了起來，“我就是看著這些覺得?新鮮。”
她也沒好意思?跟閨女說是為了跟村裏?的那?些老太太炫耀，自己在這記東西呢。
等周樂把飯菜端過來，才發現她點的都是肉菜，她一個勁的把菜往周樂的碗裏?夾。
“閨女，多吃點。”
“媽，我夠吃了，你也吃。”
雖說家裏?的日子好過了些，可?也沒有像這樣敞開?肚子吃過，趙秀梅這兩頓吃得?那?叫一個滿足。
所以說都想著進城當?工人呢，城裏?的日子過得?真好啊。
“寶兒，下?午咱們要幹嘛？”
“我們得?去省城大學，我請大……顧知青幫我弄了一些東西，今天要去看看。”
國?營飯店就在招待所不遠，周樂看到熟悉的小汽車，拎著打包好的吃食帶著趙秀梅走?了過去。
這次過來，她記得?帶上飯盒的，現在可?沒有打包盒，都是自己帶飯盒打包的。
大師兄果然不在車上，看得?出來他是挺忙的。
“林同誌，還沒吃午飯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周樂把手裏?打包的東西遞了過去。
林泰把他們送到之前住得?那?個招待所。
還是那?個熟悉的服務員大姐, 看著周樂又是從小汽車上下?來的，看她的目光都帶著震驚。
隻是這回她身邊換了個人，不是之前那?個男的, 是個老太太。
這老太太跟上回那個男的長得挺像的, 從年輕姑娘的臉上也隱約能?看到他們的影子，服務員看得?人多了, 自然也能猜到他們是一家人。
那?年輕姑娘開?房的時候, 老太太一言不發，她還當?老太太是不高興了, 就多看了她兩眼。
她哪裏?知道趙秀梅不是不高興的, 她擱那?記著周樂是怎麽開?房的, 她好回去跟人說呢。
當?然開?兩間房她還是有點心疼的, 雖說知道老大跟自己妹子是男女有才分開?住的, 可?她自己這不是也能?住上一間房了。
老大那?個沒出息的, 聽說第一晚怕把招待所的被子弄髒沒敢睡床上, 趙秀梅才不會?像他那?樣呢。
隻是摸著床的時候, 那?個嘴角怎麽都壓不住。
這一天比她大半輩子幹的事都多呢，趙秀梅又掏出了自己自製的小本本開?始記了起來。
招待所房間不大, 有什?麽東西都給記了下?來, 不會?寫的，她就畫下?來, 反正她自己認識就行了。
等都記完了，才發現天色不早了, 來之前周樂都跟她說過了，招待所裏?是有熱水的, 可?以拿著暖壺去打水。
趙秀梅自覺自己的自理能?力比周愛國?強，說什?麽都不讓周樂幫她, 她可?以自己去問服務員。
這招待所的人還挺親切的，還幫著她指了方向，趙秀梅打了熱水洗漱完了往床上一躺，床也舒服呢，心裏?那?叫一個美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門被敲響了，趙秀梅還睡得?迷迷瞪瞪的，想著誰這麽沒眼色，結果開?門一看是她閨女，瞬間就變得?和藹起來了。
“寶兒，咋了？”
“媽，您才起啊？”
趙秀梅也有些不好意思?，這麽多年，難得?睡過了頭。
等她收拾好，周樂正準備帶她去國?營飯店吃早飯，就見她把自己的小包袱拿上了，看得?周樂哭笑不得?，“媽，東西就放招待所吧，不會?丟的。”
“這沒人，能?行嗎？”趙秀梅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招待所住了什?麽人，門口?那?位同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事周樂也沒誇張，這年頭能?住招待所的，都是要所在單位開?證明的，大多都是單位派來出差的。
人家負責登記的同誌那?眼睛可?厲害著呢，什?麽人住進來，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別有用心的人想混進來還挺困難的。
趙秀梅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周樂一塊去國?營飯店。
聽老大說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這自己見到了，就是不一樣，周樂點的還不少，又是包子又是餛飩的，那?大肉包子可?真實在，她一口?氣吃了三個，又吃了一大碗鮮肉餛飩。
趙秀梅吃的肚子都撐了，感歎省城就是不一樣，還有那?麽多好吃的。
“我要去百貨商店，您跟我去逛逛唄。”她這次來，是向百貨商店推薦木林縣紡織廠生產的發圈的，正好帶著趙秀梅同誌去逛逛。
趙秀梅剛想說不去，到嘴的話就變了，“行，去看看也成。”
木林縣的百貨商店她也沒去過幾回，不過還是知道省城的百貨商店比縣城的要大不少。
趙秀梅看得?是眼花繚亂，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看了。
閨女之前給帶回去的衣服說就是在這裏?買的。
她還看見了他們小河大隊生產的鵪鶉蛋，趙秀梅胸膛都挺了起來，這可?是省城的百貨商店。
周樂想著給趙秀梅買點東西，被她給按住了，知道閨女手裏?有錢有票，可?是那?也不能?這麽花啊，她都有一身衣裳，不需要再買了。
“好吧，要是你看上了什?麽東西，你跟我說，我給你買。”
趙秀梅點了點頭，心裏?打定主意不讓閨女再花錢了。
逛了一圈看到有個櫃台前圍了幾個人，售貨員的大嗓門聽得?清清楚楚的，“都別再問了，沒有就是沒有，再問也沒有。”
還是有人不死心，又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這售貨員嗓門大歸大，居然沒有罵人，周樂也覺得?挺稀奇的。
有道熟悉的聲音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們，真有了我還能?不告訴你們。”
等人群散開?，領頭的大娘一抬頭，和周樂來了個對視，她忽地?抬頭伸手指向周樂，“是她是她，就是她，發圈就是那?個小姑娘給的。”
說著大娘快步走?了過來，“姑娘啊，你那?個發圈還有沒有了？”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周樂頭發的發圈。
這次她換了款式，發圈上帶了個小蝴蝶結，比上回看到的那?個還要好看。
經過大娘的解釋，周樂才知道之前送給大娘的那?個發圈，她孫女不小心弄丟了一個，在家裏?難受的都吃不下?飯了。
她帶過來的幾個人也是家屬院的，都是年輕小姑娘，哪能?不喜歡漂亮的發圈。
周樂笑得?可?燦爛了，把雙肩包拿了下?來，打開?上麵的紐扣，又解開?抽繩，把背包口?一拉，“你們說得?是這個吧？”
跟著大娘來的幾個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多漂亮的發圈啊，她們目光灼灼的看著周樂，隻要她說賣，她們直接就上來搶了，生怕慢了一步就搶不到這麽好看的發圈了。
沒想到周樂卻?把背包蓋上了，笑道，“這些發圈是我們木林縣紡織廠分廠做出來的，不好意思?，暫時不能?賣給你們。”
“為什?麽不能?賣？”
周樂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那?些售貨員，她們都盯著自己呢，大庭廣眾之下?，她要是真把東西給賣出去了，那?投機倒把的罪名可?就扣她頭上了。
“我這次來，是想和省城的百貨商店談談，看看他們能?不能?把我們這些發圈放到這裏?賣，這些都是我帶過來的樣品。要是我能?談成的話，你們很快就可?以買到的，要是不能?，恐怕就……”
“這有啥，肯定能?談成的，這麽好看的東西，他不要才是瞎了眼。”大娘中氣十足的說道。
趙秀梅一直沒吭聲，她的目光時不時的就落在領頭老太太身上，這城裏?老太太果然就是不一樣，襯得?她有一丟丟的自卑。
不過她一直都在觀察那?大娘的一舉一動呢。
周樂對於大娘的話隻是笑了笑，她現在連百貨商店的負責人是誰都不知道呢，一會?兒還得?去問問，要是不見她，還得?找人幫忙牽個線。
誰知道大娘直接道，“小同誌，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啊？”周樂有些懵的看著大娘。
跟大娘一起來的人裏?有人笑道，“這位同誌，你放心吧，你這單子肯定能?談成的，這位啊，可?是百貨商店采購部莊主任親媽。”
周樂也沒想到，自己那?天隨手送了個發圈的人物來頭不小。
她是真被大娘的身份給驚到了。
這這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大娘行動力也是杠杠的，直接就把周樂帶到了他兒子的麵前，先前她把發圈帶回去的時候，兒子就看了好久，可?惜她忘記了是什?麽縣了，這事就這麽沒了著落，沒想到今天這小同誌自己過來了。
被莊主任他親娘領過來的，莊主任對自己也很是客氣，還給她倒了水。
等周樂把發圈都拿出來的時候，莊主任激動的挨個看了一遍，“好看，太好看了。”
好些發圈的款式他根本就沒有見過。
就是自家姑娘帶的那?個他都看了好幾遍。
作為百貨商店采購部主任，這點眼光他還是有的。又有自己老娘在一旁撮合，雙方都有意向，這一單拿下?的很順利。
“這樣吧，這些本來就是我帶來的樣品，莊大娘，這些東西我就送給您了，感謝您幫忙了。”
“這怎麽好意思?。”莊大娘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他點頭了，這才收下?。
周樂把自己的背包收好，正要背回去的時候，被莊主任叫住了，“等一下?，周樂同誌，你那?包能?給我看看嗎？”
“好啊。”周樂把手裏?的背包遞了過去。
莊主任將背包反複的看了幾遍，看到和發圈一樣的標誌，這才開?口?道，“這也是你們廠生產的。”
“是的。”
“這樣，這個包我也要了，咱們再擬個合同。”
包的款式挺新奇的，莊主任覺得?不錯，卻?也不敢像發圈一樣，一次性要太多的貨。
周樂連那?個包也一並送給莊主任了，不枉費她從木林縣一路背到這裏?來。
至於莊大娘怎麽分那?些發圈，就不歸周樂管了。
倒是趙秀梅，仿佛領悟了什?麽似的。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進了國?營飯店，她們居然在百貨商店逛了一上午。
周樂點完菜就看到她親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這才反應過來，這老太太自從到了省城，居然沒怎麽說過話。
“媽，你咋了？”
“我沒咋啊？”趙秀梅不解的看著周樂。
“那?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趙秀梅笑了起來，“我就是看著這些覺得?新鮮。”
她也沒好意思?跟閨女說是為了跟村裏?的那?些老太太炫耀，自己在這記東西呢。
等周樂把飯菜端過來，才發現她點的都是肉菜，她一個勁的把菜往周樂的碗裏?夾。
“閨女，多吃點。”
“媽，我夠吃了，你也吃。”
雖說家裏?的日子好過了些，可?也沒有像這樣敞開?肚子吃過，趙秀梅這兩頓吃得?那?叫一個滿足。
所以說都想著進城當?工人呢，城裏?的日子過得?真好啊。
“寶兒，下?午咱們要幹嘛？”
“我們得?去省城大學，我請大……顧知青幫我弄了一些東西，今天要去看看。”
國?營飯店就在招待所不遠，周樂看到熟悉的小汽車，拎著打包好的吃食帶著趙秀梅走?了過去。
這次過來，她記得?帶上飯盒的，現在可?沒有打包盒，都是自己帶飯盒打包的。
大師兄果然不在車上，看得?出來他是挺忙的。
“林同誌，還沒吃午飯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周樂把手裏?打包的東西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