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收斂處,林露汐和隕天玨才看清楚這兩人,原來他們是玉虎峰悟靈道長門下的李成蹊和墨如泥。


    林露汐曾見過這兩人,也知道他們的名字,見他們這時到來,定有要事通告,忙拉著隕天玨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李成蹊、墨如泥兩人上前一步,向林露汐躬身行禮道:“玉虎峰弟子李成蹊、墨如泥參見林師叔!”


    林露汐瞧了他二人一眼,淡淡道:“自家弟子,不必多禮!”話完,便推了推隕天玨,命他上前與二人相見。隕天玨依言照做。


    李成蹊拱手還禮,微笑一下,側過頭來,卻見師弟墨如泥正瞧著林露汐怔怔發呆,忙拍了一下他,道:“泥鰍,怎麽還不給隕師弟還禮啊?”


    墨如泥這是第二次見到林露汐,隻覺得她相貌美麗,非常好看;兼之士別三日如隔三秋,此次再次相見,林露汐愈加清麗嬌俏、嫵媚可人,心中既是歡喜,又感驚歎,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美人,簡直不食人間煙火啊,所以一時間有些癡呆;被李成蹊一拍,忙回過神來,上前向隕天玨還了一禮。隕天玨微笑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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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畢後,墨如泥忽地想到一事,忙側過頭來,向李成蹊問道:“師兄,你剛才叫我什麽啦!”


    李成蹊裝傻道:“剛才?哦,剛才我叫你‘泥鰍’呢!”


    墨如泥一聽,臉色變青,立刻怒目圓睜道:“師兄,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我最討厭人家叫我‘泥鰍’了;而且就算你要叫,那也不應該當著林師叔和隕師弟的麵叫啊。如果你再這樣叫我的話,那我就叫你‘小李子’。”


    李成蹊抓抓腦袋,一副無辜狀;“這可怪了啊,你不但人長得像泥鰍,而且脾氣也很像泥鰍,如果我不叫你泥鰍,那我叫你什麽啊,難道叫你‘泥巴’嗎?”


    “嗬嗬——”林露汐聽他二人說話有趣,被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笑。隕天玨也跟著一笑。


    而林露汐這一笑,一張花瓣般的臉頰上頓時春光明媚,平添了萬種風情,兩人趕緊轉過頭來,正瞧見她那令人飄飄欲仙又讓人魂飛魄散的笑容,神魂一蕩漾,不由得呆住了!


    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這天籟般的笑容吧,兩人居然在同一時間情不自禁地而且爭先恐後地流起口水來。


    嘀嗒,嘀嗒——很有節奏地,——仿佛小雨拍打的水花——聽見奇怪聲響,李成蹊忙瞧了墨如泥一眼,有三分驚訝道:“泥鰍,你咋流口水啦?”


    墨如泥忙回過神,背著林露汐擦了一下肮髒的嘴角,同時也瞟了一眼李成蹊,十二分訝異道:“師兄,你咋也流口水啦?”


    李成蹊極愛麵子,忙反駁道;“我哪兒流口水啦?”


    墨如泥指著他,正要來大肆羞辱他一番,可是李成蹊立刻變成害羞的姑娘,突然轉身,背對著他,擦幹了嘴角罪惡的口水,然後抬眼看了一下整片清幽迷人的韻幽花穀,突然間像發現了什麽似地,有些神經質地大聲呼喊道;“泥鰍,你快看,這裏開了好多漂亮的花兒啊!”


    墨如泥白了他一眼,道:“我眼睛又沒有瞎,不用這麽一驚一嚇的!”


    李成蹊怫然道;“可是我怕你眼睛瞎了啊!”


    墨如泥哼道;“呸,你才瞎了啦!”


    李成蹊也不再反駁他,而是仔細地觀看了整片燦爛的花海,便又問道:“泥鰍,你看,這裏開著千千萬萬多鮮花,可是你知道它們總共有多少種顏色嗎?”


    墨如泥大致掃了一眼整片花海,隻覺得繁花似錦、無邊無際,難以分辨,忙搖頭道:“這裏花兒太多,無法看出!”


    李成蹊搖頭道:“你再好好看一下,用心地去看一下,瞧瞧它們總共有多少種顏色?”


    墨如泥聞言,又用心去仔細地瞧了一遍,還數了一下;但是才數了一會兒,突然就覺得“亂花漸欲迷人眼”,眼前幻象叢生,仿佛有許多美女在向他招手,他鬼迷心竅,情不自禁地就要朝前走去!


    林露汐早就感覺到不對勁,忙暗中施展個法術,破除了施展在他身上的百花迷蝶大陣。


    幻象立刻消失,墨如泥立刻清醒過來,回思剛才情景,頓覺詭異,忙尷尬地笑道:“我還是觀察不出來,不知道師兄怎樣?”


    李成蹊麵對著那萬千美麗鮮花,談笑自若道:“這當然難不倒我啦。畢竟我可是一個很敏銳的觀察家啊!”


    墨如泥嘲笑道:“呸,我看你是一個敏銳的觀察狼吧,而且還要在前麵加上一個‘色’字!”


    李成蹊也不與他分辨,隻是看了林露汐一眼,微微笑道:“林師叔這個百花迷蝶大陣雖然奧妙無窮、變化無方,但是它的核心卻是一個字,那就是‘道’。又根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及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些道理來解釋,這裏雖然有一億二千三百四十八朵鮮花,但是它們總共隻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綠色’!”


    林露汐一聽,微笑不語;但是心中卻在暗自沉吟:“沒想到這個李成蹊居然如此厲害,不但能夠抵抗住我的百花迷蝶大陣的迷惑,還能夠看出這片花海是我用乙木陣幻化而出的,不愧是悟靈道長門下第一人啊!”


    墨如泥聽了,卻直搖頭道:“簡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李成蹊早知他會如此說,也不以為意,一陣清風吹過,花海翻湧,他呼吸了一下撲麵而來的花香,思緒開始飛揚,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心中的那個她,呆愣了一下,他便神情似海地說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裏山美水美花兒美,如果她也來到這裏,那豈不是美上加美!”


    墨如泥一聽他這話,大有睹物思人之樣,忙嘲笑道:“師兄,你這不是在思春嗎。那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是誰啊?”


    李成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依次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在空氣中揮動了兩下,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墨如泥受到羞辱,咬牙切齒道:“師兄,你還真賤啊。你可知道,這世界不怕太監,怕的是人賤!”


    李成蹊本來就是玩世不恭之人,聽他刻意譏諷自己,也就故意逗弄他,道:“看在你罵我賤的份上,那我就給你點線索作為提示吧!”


    “好啊,你快說!”


    李成蹊沉吟許久,突然間靈機一動,像吟詠詩文一般,朗朗道:“她呢,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我這一生中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美麗的女人,直到遇見她,我才知道這世間什麽叫‘美麗’,什麽叫作‘永恒’;什麽是雨的芬芳,花的爛漫,風的輕柔,春的怡人——”


    墨如泥聽他說了一大堆,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氣惱道:“師兄,咱們每一個男人見到美女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李成蹊故作深沉道:“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鏤刻在我的腦海裏,令我沉醉,讓我沉淪,讓我萬劫不複——”


    墨如泥翻個白眼,道:“師兄啊,我知道你成天不學無術,每天不是沉醉在黃書的海洋裏,就是沉醉在裸女的懷抱裏,而且還聽說你最近正在研讀一本書,名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果要是讓師父知道你每天在山上都在參悟這些東西,那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李成蹊在未拜入七劍山脈修仙之前,曾是個花花公子,經常出入花街柳巷中,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墨如泥也是聽其他年長的弟子說的,而且,他知道,李成蹊雖然“閱女無數,風流不羈”,但是卻對一個女子情有獨鍾,經常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他曾多次詢問那女人是誰,李成蹊都諱莫如深搪塞作答;當下出言譏諷,以期能激他說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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