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生?氣了吧?


    鬱凇摸摸鼻子, 訕訕道:“心心, 我?錯了……我?今晚輕一點, 好不好?心心?”


    他又?抬手敲了敲門, 怕她聽不見,又?抬高音量道:“你說停下就停下, 我?保證聽你的話, 騙人是小狗。”


    “要不我?什麽都不做, 行嗎?”鬱凇輕聲細語地哄道, “我?就抱抱你, 肯定不……”


    他正說著, 門扇哢嗒一下拉開了, 盛如馨站在?門內又?羞又?惱,沒?好氣地瞅著他:“你嚷嚷什麽呢?生?怕別人聽不見啊?”


    鬱凇笑?著想進去?, 可是盛如馨早有警覺, 硬堵著門,不讓他進:“你走開,回你自己房間去?!”


    “心心, 讓我?進來吧。”鬱凇央求著,又?問她, “……你還疼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出來,盛如馨頓時紅了臉:“大騙子,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說著又?要關?門,卻比不上鬱凇力?氣大,一下被他擠了進來。


    眼看?她皺著小鼻子,又?要生?氣,鬱凇連忙抱住她,好聲好氣地哄著。


    昨晚上是第?一次,怪他沒?經驗,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把她弄哭了。最後也?沒?能好好發揮銥錵,倒是哄她哄了半夜,好歹把她哄睡了。


    “你別碰我?。”盛如馨用力?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因為穿著吊帶睡裙,外麵隻披著一個披肩,她這麽一掙紮,原本就很寬鬆的領口越發顯露。


    鬱凇個頭高,從?上向下看?著,美好的風景盡收眼底。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看?清全貌,不禁有些拔不出眼來,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圈,呢喃道:“它長得真可愛。”


    盛如馨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捂住寬鬆的領口,羞紅了臉:“你看?哪兒呢!”


    “都是我?的,有什麽不能看?的。”鬱凇厚著臉皮,唇角含笑?,帶著她向房間裏走去?。


    感覺到危險降臨,盛如馨連忙拒絕:“我?不要!”


    “好心心,這次肯定不疼了,我?一定輕一點。”鬱凇俯身親吻她柔嫩的臉蛋。


    盛如馨伸手堵住他的口,滿是羞憤地控訴道:“你昨天也?是這麽說的!”


    結果還不是騙人?


    一想起昨晚的遭遇,她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再也?不想跟他親近了。


    鬱凇握住她的手,傾身過去?,輕輕親吻她的臉,在?她耳邊細聲哄道:“今天真的不會疼了。”


    “我?才不信,騙子!”嬌俏的大眼睛瞪著他。


    鬱凇輕聲笑?道:“真的,騙人是小狗。”


    盛如馨還想說什麽,可是不等她反抗,他已?經低下頭,堵住她的唇。


    他身上特有的那種清幽的香氣,仿佛醉人的蠱.惑一般。


    似乎連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令她止不住想要逃離,卻又?不受控製地流連著。


    細密的睫毛像鴉羽一般,她烏黑柔順的長卷發披散在?身後,白皙的臉龐瑩潤地泛著珠光一般的色澤,美好得仿佛一件藝術品。


    鬱凇勾起她的一縷發梢,撚在?修長的指尖把玩著,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裏麵仿佛洶湧的暗潮在?澎湃。


    “你的頭發好香,這是什麽味道?”


    他平時極其不喜歡香水味,不管濃的還是淡的,隻要聞到就會皺眉。可是盛如馨身上的香氣,他卻極是喜歡,怎麽都聞不厭。


    不像那種化工製出來的香精味道,她身上的香氣馥鬱又?甜蜜,聞著就令人心情愉悅。


    “你別拉我?頭發。”盛如馨奪回自己的發梢。


    鬱凇向後仰躺在?那裏,低低地笑?著,也?不跟她搶,又?用修長的指尖勾起另一縷。


    “你把我?拽疼了!”盛如馨一下坐起身,緋紅色的絲質睡衣鬆鬆垮垮的,從?她肩頭垂落而下,冰肌玉骨,盡態極妍。


    然後她的臉轟地紅了,本能地抬手捂住自己。


    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薄削的唇邊勾起一抹極其輕狂又?愉悅的笑?意,鬱凇單手枕在?腦後,滿足地歎息著欣賞他的美人圖。


    “燈……把燈關?了……”盛如馨白皙的小臉浮起紅暈,嬌豔得仿佛盛放的玫瑰。


    她纖細柔弱的手臂半抱在?身前,卻又?分明遮擋不住什麽,反而越發勾人綺思?,豔.色無邊。


    原本清冷俊逸的麵龐此刻浸透春.意,連那一雙素來暗沉無波的眸子也?都醉意繚.亂起來,鬱凇拉著她的手,想要讓她把手放下來:“寶貝,讓我?看?看?。”


    盛如馨才不肯,羞憤道:“不要,關?燈!”


    “就看?一小會兒。”


    “不行!”


    “乖乖,聽話。”


    “才不要!”


    鬱凇極輕地笑?了一聲,撐起身,湊過去?細碎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和鬢邊,一邊自己單手解扣子。


    橘色迷離的燈光下,堅硬和柔軟形成鮮明對比。


    盛如馨滿是羞赧地推拒著,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怕什麽,想就直說。”鬱凇笑?著捉住她的手。


    “我?才沒?有。”盛如馨連忙想抽回手,卻被他拉著不放。


    看?著她嬌俏又?明媚的大眼睛,鬱凇笑?意繾綣:“那我?想,行嗎?”


    盛如馨剛平靜下來的臉龐又?紅了,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你能不說話嗎?”


    鬱凇親親她翹挺的小鼻子:“我?怕你不好意思?的。”


    “我?什麽時候不好意思?了?”盛如馨努力?擺出一副平和冷靜的樣子。


    鬱凇便湊近她耳旁,輕聲低語:“那你說說,我?的……可愛嗎?”


    盛如馨立馬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推遠一點,臉皮子燙得厲害。鬱凇輕睞著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氣得盛如馨別過頭去?,不肯讓他看?。


    這人平時像個悶葫蘆一樣,怎麽上了床這麽多話?


    “好了,我?不說了,別生?氣了。”


    鬱凇傾過身去?,親親她的側臉,聞到她身上清淡好聞的玫瑰幽香。


    曖.昧迷離的燈光下,他的眼神不再清澈,暗沉沉的眸光猶如燃燒著烈焰的深淵,裏麵充斥著毫不掩飾的男人的野.性和欲.望。


    盛如馨受不住他的目光,撐起身把床頭燈關?了。鬱凇趁勢而上,終於?捕捉到迷戀已?久的可愛。


    低低的嗚.咽聲被纏綿細密的親吻封緘,黑暗裏的所有感覺都被放大,比如愛意滾燙,比如情絲瘋長。


    輕柔銀亮的月色從?薄紗窗簾外麵照進來,將房間裏的一切都鍍上一層淺淡的銀芒,夢幻又?迷離,仿佛一個至美的夢境。


    盛如馨在?夢境裏看?著他的眼睛,漆黑又?深邃,仿佛寒潭裏融化的墨色一般幽暗神秘。


    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月色清冷而柔和,仿佛灑滿細碎銀輝的溪水一般,在?暗夜裏靜靜流淌著。


    “寶貝,冷不冷?”


    春夜薄寒,即便室內暖氣開得很足,鬱凇還是擔心她著涼,拉起寬大的披肩,想要給她裹上。


    “不要披肩,我?要蓋被子。”盛如馨擋開他的手,趁機向被子裏鑽。


    鬱凇哪能那麽輕易就放過她?當即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個滿懷。


    看?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好像個粽子一樣,他不禁有些好笑?。抬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他灼熱的唇貼著她的臉頰,輕輕親吻著。


    盛如馨仿佛被燙到一般,控製不住地想要逃離。可是那覬覦已?久的人,又?怎麽可能讓她輕易逃脫。


    月涼如水,夜色清幽,可是室內卻很溫暖,甚至還有一絲灼熱。


    盛如馨卻怕冷似的,直往被子裏鑽,就像一隻急於?逃跑的小鹿一般,慌不擇路。


    鬱凇眼簾低垂著,細長的眼睫在?月光的勾勒下,遮出淡淡暗影。他的眉心打著褶,薄削的唇緊抿著,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可是怕把她弄哭了,他又?不能急,隻能柔聲細氣地哄著。


    可是盛如馨並不適應,低低地嗚.咽著,好不委屈。


    “你騙人……騙子……”


    鬱凇俯下.身,輕輕親吻她的臉頰。


    “寶貝,一會兒就好了……要不你數數吧,好不好?”


    “我?才不要數數……”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好不好?”額前滲出細小的汗珠,鬱凇原本清冽的音色,低啞的不成樣子。


    “才不叫。”


    “那你以前怎麽叫了?”


    “以前你沒?欺……”盛如馨話剛說到一半,眼前頓時蒙上一層水蒙蒙的霧氣,然後不等她抗議出聲,就被纏綿悱惻的吻淹沒?了。


    鬱凇體貼地詢問著她的感受,盛如馨被他問得又?羞又?惱,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在?他又?一次想要詢問她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氣咻咻道:“你快閉嘴吧!”


    鬱凇哼笑?一聲,像從?胸腔裏發出來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愉悅。


    聽著她細碎到快要哭了的聲響,鬱凇輕輕地細密地親吻著她,一邊問道:“寶貝,我?覺得剛才發揮的挺一般的,你覺得呢?”


    盛如馨背轉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才不想搭理他。


    “要不然,再……”某些人又?開始提議。


    盛如馨蜷縮在?柔軟的絲被裏,倦懶得一動?都不想動?,才不肯讓他得逞。


    可是耐不住某些人臉皮厚,軟磨硬泡地,不知不覺就到了後半夜。


    最後鬱凇得寸進尺,要求兩?人以後睡一間房。


    不然的話,他很久才能翻一次牌子,怕是不能讓她好好休息。


    盛如馨累得睜不開眼了,隻能他說什麽是什麽,隻盼他早點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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