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舔了下唇,“比如說換衣服,洗澡之類的。”


    小狐狸的確想洗個澡,但這個人時不時地會讓他感到害怕,他抿了抿唇,小聲拒絕了,然後轉身背對著男人。


    林屹一直沒回來,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塗山亭睡不著想把尾巴放出來玩,手伸進被子裏向後摸去時,卻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觸感像是紙張。


    小狐狸把東西拿出來,發現是一個粉色的信封,離得近了還能嗅到上麵的淡淡香氣。


    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小變態總會塞給他的情書。


    小狐狸認出來後的第一反應是把它扔出去。


    信封很輕,小狐狸沒扔太遠而是掉在了林嶼的腳邊,男人低頭,彎腰把它撿起來,好奇地打量一眼,疑問道:“這是什麽?”


    “把它扔掉。”小狐狸抱著被子坐起來,眉頭皺起,表情很凶。


    林嶼眨了下眼,“為什麽?”他微微傾身,著迷地看著少年因為怒意而泛起薄紅的臉,語氣親昵,“香香的,你不喜歡嗎?”


    他把口罩拉下一些,低頭嗅聞著信封,“和你身上的香味很像。”


    “但沒有你好聞。”男人將信封放到小狐狸的手上,湊在他耳邊,眼睛很亮,“你是特殊的。”


    他說話時呼吸會吹拂在塗山亭的脖子上,很癢,小狐狸想躲,但被按住了肩膀,男人力氣很大,一邊說話還一邊向他挨近,幾乎要把他壓在了床上。


    因為距離太近,而且林嶼的這幾句悄悄話用的是本音,清亮的嗓音讓小狐狸覺得熟悉,再加上這個粉色的情書,所以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小變態。


    小狐狸咬了下唇,凶巴巴的表情消失了,視線向上瞟著去看牆上的按鈴,有點不安。


    一隻手掐著小狐狸的臉頰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男人低頭,兩人湊得很近,拉下口罩就能親到對方的唇。


    “你姐姐很厲害,別叫她好麽?”林嶼語氣失落,“我很想你。”


    他這樣說著卻隔著口罩咬住了小狐狸的唇,很輕地磨了一下。


    少年的皮肉嫩,被他鬆開時,不光嘴唇的顏色變深了,臉頰、下巴都被口罩磨紅了,唇線也被暈開。


    可憐兮兮,卻也嫵媚動人。


    小狐狸被他咬了嘴巴,麻麻的,手腳又開始軟了,男人咬完他就掀開被子爬上了床,小狐狸沒穿褲子的細白雙腿被他牢牢壓著。


    “你不能咬我。”小狐狸伸手擋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濕濕的,“很疼。”


    男人很聽話,小狐狸不讓他咬了,他就轉移陣地,將頭枕在小狐狸的心口,聽他的心跳聲。


    少年的心跳聲有點快。


    “你在害怕我嗎?”林嶼悶笑,雙手緊緊摟住少年的腰身,發出滿足的歎息聲,“你好可愛。”


    小變態很壞,而且總會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小狐狸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按鈴,抬起手臂想去按,但還差了一點夠不到。


    寬大的衣袖向下滑,小狐狸的手臂整個露了出來,林嶼一抬頭,就被眼前這白皙的皮膚吸引住了,他湊過去,伸手將口罩一把扯下,鼻尖抵著深深地嗅聞。


    “你好甜。”


    林嶼垂著眸,見小狐狸氣鼓鼓的樣子,笑出兩個小酒窩,“別生氣,你可以咬我。”


    他把手伸給了小狐狸。


    “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男人十分體貼地將手掌遞到小狐狸的唇邊,食指微微屈起來示意。


    小狐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頭轉開,躲開了他的手,“我才不咬。”


    他才不咬這種怪人呢。


    而且鬼宗的血又不好吃。


    林嶼聽到他拒絕還有點遺憾,“真的不咬嗎?”他把另一隻手也遞過來,哄著小狐狸說道:“那你親我一口吧。”


    小狐狸更嫌棄了。


    林嶼摸著下巴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我不是仙宗嗎?所以你不想咬我也不想親我。”


    “嗯?”


    林嶼見小狐狸不回答,還故意把臉湊過去,“怎麽不說話?”


    他很纏人,小狐狸躲他,他還要湊過去沒完沒了地詢問。


    真的很討厭!


    小狐狸眼眶裏還含著一點淚光,對著男人生氣地說道:“你好煩人啊!”


    第105章 小病人


    病床還算寬大,又擠上去一個男人邊緣也還留有著一些空間。


    小狐狸的雙腿被男人的膝蓋抵開了,有一條還被迫彎起,掌心火熱的大手卡在膝窩處,微微拎起,腳掌踩不到床鋪懸在半空,細白腳腕輕微顫抖連帶著紅繩鈴鐺也發出了清脆聲響。


    少年腰細腿長,嬌小纖瘦,但該長肉的地方一點也沒少,滿眼的雪白,手指貼上去輕捏幾下,觸感也是軟綿細滑。


    林嶼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連呼吸都要隨時停止的興奮。


    這個人的一切,都長在會令他興奮的點上,香軟的身體,嬌氣的性格和委屈時掉下的淚珠,都讓他想趴過去舔掉。


    他壓製著少年,但少年掌控著他的生命。


    “你的嘴巴好小。”


    林嶼低下頭,隔著手指親吻著小狐狸,都沒有碰到他的唇但眼神熱情又黏人,他的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小狐狸濕紅的唇肉,嗓音早已不複清亮,就像是不知何時變得癡迷沉醉的眼神。


    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語。


    但小狐狸耳朵尖聽到了,他咬著林嶼的手指卻不敢像剛剛那樣使勁咬了,而是隻用尖牙磨著,嗚嗚咽咽地還想反駁他呢,但發出的聲音細弱,還不如剛出生的狐狸崽子叫聲大。


    這個小變態好像有什麽毛病一樣,小狐狸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眼尾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臉頰。


    林嶼故意用手指摸了摸小狐狸的尖牙,引/誘他咬自己,但少年隻偏頭閃躲,摸得久了生氣了也隻是瞪人,就是不咬他。


    他歎了一口氣,把手指拿出來,湊到唇邊一邊舔,一邊說道:“你剛剛發脾氣的樣子更可愛。”


    小狐狸的嘴巴和下巴都是口水,髒兮兮的,白嫩的皮膚上還有著明顯的指印,他吸了吸鼻子,扭身想要從林嶼身/下爬走,鼻音濃重,委屈巴巴,“你好討厭。”


    林嶼傾身摟住少年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背上,唇角的笑容帶著一絲羞澀,“可我好喜歡你。”


    小狐狸已經爬開一點了又被男人給壓住了,他臉頰微微鼓起,餘光瞥到林嶼的外套掛在床頭,他湊過去報複似的把臉上的口水都蹭在上麵。


    但蹭了會兒,小狐狸突然停住了,鼻子抽/動了幾下,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有血腥味。”塗山亭的鼻尖蹭著衣服嗅聞了一會兒,小聲地和0146說道:“不是他的血。”


    他剛剛吃到過林嶼的血和衣服上的不是一個氣味。


    “他殺人了。”


    小狐狸頓時不敢亂爬了,隻眼巴巴地盯著牆上的按鈴。


    “在聞什麽呢?”林嶼很喜歡和小狐狸說話,之前他和少年親近都是在他睡著的時候,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那樣。


    他更喜歡小狐狸鮮活的模樣,無論是凶巴巴地瞪人,還是驕縱地發脾氣,他都愛得不行。


    小狐狸不樂意搭理他,但又有點害怕,小聲嘀咕道:“你管我呢。”


    林嶼悶笑了一聲,摟著小狐狸的腰將人往後拖,“衣服髒了,不要聞了。”


    他把塗山亭翻過來,輕輕地摸著他的臉,被咬破的手掌還在流血,小狐狸漂亮的小臉被他抹得更髒,“你姐姐隻給了我三分鍾的時間。”


    “她一會兒進來的話,被她看到我們在床上親/熱,她會讓我娶你嗎?”


    男人的眼神灼熱,說到親/熱時像是感到不好意思,臉頰和耳尖都變紅了。


    血腥味縈繞在鼻間,小狐狸皺起臉,生氣地閃躲著他的手,不開心地道:“我是公狐狸,你不能娶我。”


    林嶼眨了下眼,從善如流地改口,“那你娶我。”


    小狐狸有點懵了。


    門在這時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塗山亭的病床就在門口,來人一抬眼就能看到混亂的床鋪,和上麵姿勢親密的兩人。


    下方的少年很明顯受了欺負,眼睫是濕的,嘴巴是腫的,連露在外麵的細白長腿上都有著不太明顯但卻霸道地占著領地的指印。


    這是一個個占有欲十足的印章。


    來人正要邁進房間的腳步停了下來,溫和的表情隱隱發沉。


    林嶼聽到門開的聲音並未回頭去看,反而彎下腰想要去親小狐狸的嘴唇。


    塗山亭抬手捂住男人湊過來的嘴唇,以為是哥哥姐姐來救他了,眼眸微亮,扭過頭去,但看到站在門邊的人時卻愣住了。


    少年從開心到失落,情緒轉變得太快,讓林嶼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他直起身,疑惑轉頭,和站在門口沉著臉的溫煦撞上了目光。


    溫煦看著正壓在他未婚夫的身上,全身上下都透著不雅的弟弟,麵目沉鬱,冷聲道:“你幹什麽呢,林嶼。”


    林嶼盯著門邊的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


    小狐狸被溫煦抱到了浴室裏洗澡。


    少年不光臉上髒兮兮的,身上也被抹上了血,尤其是兩條腿。


    那些蹭上去的鮮血就像是落在白雪上的一團團嬌豔花朵。


    洗去的話還挺可惜,溫煦在試水溫的時候,視線總不自覺地瞟過去,腦海裏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性格沉穩,甚至是有些無趣刻板,在美/色方麵也是如此。


    溫煦是在見過塗山亭後,才對“軟香溫玉”這個詞有了一些認知的。


    水溫合適,衝洗在腿上暖暖的,小狐狸趴在浴缸邊,有些蔫蔫的,黑發被水浸濕後貼在皮膚上,耳朵尖都被那個小變態給欺負紅了。


    少年很乖,被欺負得有點慘了,溫煦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別怕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可npc怎麽教訓玩家啊,小狐狸不信,不過那個小變態剛剛的確是被溫煦給趕走了。


    塗山亭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伸出手臂對著溫煦小聲道:“你進來抱著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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