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抱著塗山亭跟在護士身後出去,三樓猶如一個巨大的冷庫,門一開,小狐狸就被冷氣冰得一抖。


    三樓推著車的護士明顯更多了,但她們井然有序,每輛車上的東西都會運到特定的房間。


    雪白的牆壁結著冰霜,就連腳下的地磚上也覆著一層,森冷陰寒。


    在這麽寒冷的環境裏,林嶼的體溫恢複了正常,小狐狸窩在他的懷裏,早就用手捂住了眼睛,僅靠著一點縫隙偷偷地向外觀察。


    和他們同乘一個電梯的護士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在她推門時,小狐狸向裏麵望了一眼,房間裏排列著很多的台子,上麵都蒙著白布。


    從鼓起的曲線來看很像是屍體。


    小狐狸連忙把手合攏,不敢看了。


    林嶼對三樓很熟悉,抱著塗山亭左拐右拐地,很快他們周圍連護士都沒有了,他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抬腳將門踢開。


    這個房間裏也擺放著很多的台子,但大部分都是空的,隻有最角落的兩個上麵放著蒙著白布的屍體。


    林嶼本來抱著小狐狸向那邊的角落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了,他低下頭,看著懷裏的人。


    少年很不喜歡這種環境,原本紅撲撲的臉蛋已經褪了血色,蒼白得有點可憐。


    那張漂亮的小臉被他自己用手捂著,指縫中露出的烏黑眼眸也隻剩下不安。


    雖然少年什麽樣子都很好看,但林嶼還是蹙了下眉頭,轉身走到最遠的台子邊將人放下。


    身下的台子也冰冰冷冷的,小狐狸剛一挨到台麵,就抱著林嶼的腰往上爬。


    他把男人拉下來,坐在他腿上左顧右盼,卻控製著視線不敢去看屍體那邊,抿著唇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帶你找線索。”林嶼將頭靠在小狐狸的肩上,指了指那邊的屍體,“知道那邊躺著的是誰嗎?”


    塗山亭搖頭。


    “我帶你去看看。”


    小狐狸連忙按住他,“我不去。”他都有點生氣了,尾巴遵從主人的意誌甩在男人的身上、臉上。


    力道挺重,但林嶼被尾巴甩了反而揚起了唇角,眯著眼像是挺享受,他遺憾道:“真的不看嗎?”


    “那你可會錯過最重要的線索。”


    -


    這個房間有四排放置屍體的台子,每一排中間都裝著簾子,把簾子都拉上後,陰森的氛圍立時減輕了不少。


    這裏的確如林嶼所說沒有人打擾,因為整個三樓可能就他們兩個活人。


    “你睡覺的時候好可愛,還會咬人手指。”少年因為害怕一直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這個姿勢很方便林嶼去摸他的尾巴。


    “是肚子餓了嗎?”林嶼的手向前摸了摸小狐狸的肚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笑了,“我差點忘了,我哥哥已經給你送過靈獸肉了。”


    “他好喜歡你啊,在門外守了好久,見你姐姐出來了才敢進去。”林嶼就沒這麽“禮貌”了,他在那個房間看了小狐狸很久。


    林嶼的哥哥不是溫煦麽?但今天給他送食物的是林屹啊,小狐狸有點茫然,頭枕著林嶼的肩膀,懵懵道:“溫煦沒給我送吃的。”


    林嶼悶笑一聲,“我說的是林屹。”他捏著小狐狸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我們長得不像嗎?”


    其實單從五官來看隻有五分像,他們最相似的是氣質。


    少年的皮膚嬌/嫩得被捏一下就會泛紅,林嶼的手指去揉他軟軟的唇肉,“我都聽到了,他是你的小狗。”


    “他好玩嗎?”


    “你們都做過什麽遊戲?舔過嗎?”


    小狐狸聽不明白,“舔什麽?”他舉著手指給男人看,“他咬我手指。”


    小變態不發瘋的時候,小狐狸也不怎麽怕他,但他不喜歡這裏,也不喜歡這個人。


    “好笨的狗,隻會汪汪叫。”林嶼的手不知何時貼在了小狐狸的心口處,感受著他的心跳。


    他垂著眼眸,配著他這張白淨的臉,看起來挺無害,“連遊戲都不會玩。”


    小狐狸本來想催男人送他回去,一聽到遊戲兩個字就把正事拋到了腦後,眼睫輕輕眨動著,好奇問道:“什麽遊戲啊?”


    0146看他被遊戲吸引住了,連忙提醒道:【別信他的話,讓他送你回去。】


    小狐狸嗯嗯嗯地應著,但還期待地盯著林嶼看,等著他的回答。


    玩心可以說是很大了。


    少年這個反應倒是讓林嶼挺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隱隱變得興奮,“很多啊。”


    “比如小狗舔主人或者主人哺育小狗。”他湊到小狐狸耳邊,低聲道:“還能騎小狗呢,想玩嗎?”


    小狐狸對前兩個都沒有興趣,但騎小狗聽著挺好玩的。


    “怎麽騎?”他扶著林嶼的肩膀探頭去看地麵,這裏都是台子,地麵的空間不是很大,爬起來有些費勁。


    他正看著呢,腰身突然被摟住,隨後他被男人帶著一起倒在了台子上。


    膝蓋跪著冰冷的台麵,小狐狸沒坐穩,直接趴在了林嶼身上。


    一隻手從衣擺探進去按在了他的後腰處,小狐狸抬起頭,身後某處被拍了拍,示意他往上爬。


    小狐狸懵懵懂懂,順著力道往上爬了爬,尾巴垂落在了林嶼的胸口。


    少年白嫩的肚子就在眼前,甚至他一側頭還能用鼻尖去蹭小狐狸腿/側細/嫩的皮肉,林嶼的喉結滾動著,嗓音都變啞了,“就這樣。”


    他拉著少年的手去碰自己的脖子,問他,“試過嗎?”


    -


    小狐狸騎過臭狼,但那還是幼崽的時候,臭狼的原形很大一隻,他趴在上麵睡覺都行。


    但騎小狗和騎臭狼不太一樣。


    一開始怪怪的,但後來小狐狸就覺得很好玩,有點像是親親。


    就是比親親要累好多,小狐狸後來哪裏都酸哪裏都軟,身上都是熱出的小汗珠,連黑發都被浸濕了。


    “我好累。”小狐狸的手撐著台麵,累得有點委屈了,嗚嗚直哭,“我不想玩了。”


    林嶼扭頭咳了一聲,用手背抹了下唇,“不行。”


    小狐狸扭身想下去,但腰被抓住根本走不了。


    少年的腰很細,兩處凹陷的小窩指尖撫上去剛剛好,林嶼的臉是紅的,耳朵也是,眼神灼熱深處還藏著一絲羞澀,“再玩一次。”


    -


    遊戲很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小狐狸最後哭得眼睛都紅了,窩在林嶼身上,也不怕他越咬越開心的變態習慣了,用尖牙狠狠地叼著男人的脖子咬。


    像是一隻小凶獸。


    但他渾身都沒力氣,咬人也是,最後也隻是在林嶼的脖子上糊了很多的口水。


    “那邊的屍體到底是誰啊?”小狐狸累慘了,但還沒忘了線索的事,聲音帶著軟軟的哭腔。


    林嶼摸著小狐狸的尾巴,嗓音是沙啞的,“是溫煦的。”


    小狐狸一愣,抬起頭,雙眼紅紅地看著他,呆呆道:“你把他殺了?”


    “不是。”林嶼麵不改色道:“我也是找到這裏才發現的。”


    “那這為什麽是重要線索?”


    “因為這裏的屍體都是他的。”林嶼掀開最近的簾子,讓小狐狸去看那邊的屍體,“兩具。”


    “你不覺得他像是x病毒的母體嗎?”


    第109章 小病人


    三樓氣溫低,牆壁地磚都覆著寒霜,即使小狐狸不怎麽怕冷,但在玩了半天的遊戲出了一身的熱汗後,還是覺得冷颼颼的。


    他把林嶼的衣服掀開一頭鑽進去,冰涼涼的小手貼在男人胸口暖著。


    他玩得有點困了。


    “他是病毒母體,可他已經死了啊。”塗山亭趴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悶,“那副本還沒過關呢。”


    他對溫煦這個npc沒什麽太深的印象,隻是覺得男人性格挺溫柔的,是個正常人。


    林嶼還在回味著小狐狸的味道,連濺到唇邊、下巴上的都不放過,用手指抹著送到嘴裏,像是在吃什麽美味。


    比起塗山亭幾乎沒什麽遮擋效果的上衣,林嶼的衣服還算是齊整,他誘哄著某隻貪歡的狐狸放縱,但對自己的卻視而不見。


    欲/望壓抑得太久也會感到疼痛,但男人無論是途中還是結束,眼底隻有渾濁的亢奮,就好像是小狐狸的歡/愉也能共享給他一樣。


    “母體大概隻能封印,殺了沒用。”但這不影響他想殺人。


    小狐狸在打瞌睡,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露在外麵的腿摸起來都是涼的。


    林嶼將人帶來這裏本就是為了和小狐狸親近而不受打擾,現在目的達到了,他饜足地抱著人離開。


    被躺過的台子上還有一點水漬,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林嶼瞥了一眼,唇角上揚,臉頰露出酒窩,低頭蹭著懷裏少年的頭發,羞澀道:“水好多。”


    臨走前他想了想,拿出一個粉色信封放在了上麵。


    -


    黎明與黑夜交替時是醫院裏最安靜的時候,原本聚集在塗山亭病房外的鬼怪全都消失了。


    就連晝夜工作的推車護士也不見了蹤影。


    林嶼把小狐狸帶回了病房裏,但卻沒有把他放在床上,因為那張床上盡是其他男人的氣味。


    沒人要的流浪狗也就隻能趁著主人不在的時候去主人的床上撒歡了。


    還把哪裏都弄得髒兮兮的。


    真是條笨狗。


    林嶼的唇邊含著笑,掃向床的眼神隱隱透著一絲得意,任誰也想不到他口中吐槽的“笨狗”其實是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哥哥。


    病房裏配套的浴室不大,浴缸容納兩個人也比較困難,小狐狸被放進熱水裏時,舒坦得都哼哼了出來。


    但沒多會兒他就熱得睜開了眼睛。


    水溫很熱,他才在裏麵泡了幾分鍾,一身白嫩的皮肉就開始泛紅,紅暈像是從皮肉裏麵滲透出來的,被瀲灩的水光一襯,少年整個人好似一個飽滿熟透的果實。


    手指撫上去輕輕一撚,都會捏出甜美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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