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


    薑珩做了一晚上的親子鑒定實驗,每次一模一樣的步驟,一模一樣的標本,還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薑珩都快瘋了!


    天還沒亮,整個人便騰的一下冒出火來!


    煩!


    煩透了!


    煩的抓狂!


    薑珩猛的坐起,看著仿佛台風過境的房間,一臉懵逼。


    天花板沒了,牆壁沒了,房間內飾也沒了…


    除了身下的床還在,其餘的都爛成渣了!


    薑珩深吸口氣,告誡自己不能著急!


    林景山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爹,沒看到人,一天沒拿到血樣和遺傳物質,一天都不能下結論。


    深呼吸…


    深呼吸…


    穩住!


    影響親子鑒定結果的除了以上說的三種情況,還有藥物。


    林景潤身體健康,也沒有隱疾,應該是沒有服藥的。


    她也身體健康,沒有服藥。


    而骨髓移植也不會改變基因,隻會改變血液。


    所以,這個鑒定結果,在某種程度上,是真實的。


    但,她…她現在的身體是摻雜了輪回力量的,在輪回的過程中有沒有其他人被攪和了進來,她不知道。


    但,輪回塔肯定知道!


    薑珩深呼吸,穩定心緒,重新躺下,看來等減肥了,得把輪回塔重新祭煉一番,把破損的地方修一修,喚醒輪回塔,問問輪回塔。


    想清楚後,薑珩又睡了。睡了個天昏地暗。等醒的時候,都下晌午了。


    泡碗麵,正吃著,狐狸顯出身形,“楚王已經進城,住在府衙。”


    薑珩吃麵的動作一頓,“楚王?”


    “我這邊給他解封了一些街道。等他熟悉情況,就可以丟手了。”


    “他就一千人,能幹什麽?修士的事跟他說了沒?”


    “沒有。你自己去跟他說城裏的情況吧。”


    薑珩迅速將麵吃完,湯喝完,抹了嘴,看了看四麵漏風的房子,轉身就走。


    楚王可是薑擎的親叔叔,拿到他的血樣,證明楚王才是她親戚,那林景潤就可以靠邊站了,導致她魔怔了一晚上的“夢魘”也可以消散了。


    府衙與之前的空、亂已經完全不同。


    裏裏外外都是站崗的士兵。


    薑珩上前,行禮,“我是黃泉上人,聽說你們家楚王爺到了,特來拜會。還請通傳一聲。”


    禁軍士兵將薑珩上下看了看,沒有拜帖,與傳聞的白、胖一般無二,“等著!”


    薑從安剛準備帶隊去梁府,聽聞黃泉上人來了,立即回大廳正襟危坐,“快,請進來!”


    薑珩進門,看到大廳上座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容貌俊秀,氣度不凡,和薑擎有三四分相似。


    立即拱手行禮:“草民黃泉見過楚王殿下,楚王殿下萬安!”


    薑從安也在悄悄打量薑珩,年紀輕輕,心寬體胖,態度和藹可親,看著有點麵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真是怪哉。


    “黃泉上人快快請起!請上座!來人,上茶!”


    薑珩也不客氣,直接到離薑從安最近的位置坐下,開門見山道:


    “楚王殿下一路舟車勞頓,應該沒有好好休息,我就長話短說。


    目前,梁家主事的和州牧都死了,梁家主事的死在大街上,州牧和州牧的屬官大多死在梁家的歡樂窩。


    那裏,你要有心理準備,不是什麽好地方。各種違法犯罪事項都有,辣眼睛。


    高州大營總共有九萬叛軍,目前兩萬消磨在叛軍間的廝殺中,五萬由沈侯爺帶出去戴罪立功,還剩下兩萬在軍營裏。


    這兩萬,大多與梁家、州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就是梁家人,梁家軍,都曾禍害過百姓,有過害人、害人死亡的經曆。


    除此之外,大營裏還有三千軍\/妓,從各個地方搜羅來的,大多都是梁家安樂窩玩壞了的,都有病在身。


    由此,還生出了大概七八百父不詳的孩子,年紀不等。”


    薑從安本以為要客套一番,都做好準備了,結果卻聽到這樣的內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


    叛軍好處理,但軍\/妓…軍\/妓生出來的孩子…


    薑珩抿了口茶,“除此以外,高州還有一個玄修門派,也與梁家、州牧有勾結,是叛軍一夥的。”


    拿出留影石扔過去,“這個浩然宗,有半步聖境、尊者境數人,帝境兩百人、王境一萬人,王境以下十萬人…”


    薑從安接住留影石,“等等,你說這個門派也像高州大營一樣,在城內?而且,是成建製的,隨時可能當軍隊出擊?”


    薑珩點頭,“對呀。你沒聽說那三次爆炸嗎?那三次爆炸就是……哎呀,總之就是有帝境修士心理脆弱,受不了一點委屈,想以死威脅旁人,結果炸死了許多同伴。


    目前,他們被封鎖在浩然宗內,已經許幾天不曾進食。再有幾天,應該就要開始死人了。你想怎麽處置他們,你自己看著辦。


    城內需要注意的,哦,對了,之前陝州王奇曾說州牧身邊有聖境修士,但這段時間,我還沒發現梁家聖境以外的聖境修士。


    梁家的聖境已經被浩然宗的修士自爆波及炸死了。州牧身邊那個聖境究竟在哪,我也不知。你們萬事小心。有需要我配合的,跟我說。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薑從安現在已經不是頭大如鬥了,而是根本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軍\/妓好歹是弱女子,成不了氣候,是坑是埋是放都是一句話的事。但修士,還是十多萬,這已經不是棘手了,而是萬分棘手,超級燙手,一個處理不好就要被反噬……


    薑從安走過來,鄭重其事地朝薑珩行了一禮,“黃泉上人若是沒什麽事的話,還請與本王一同徹查此案。”


    薑珩眨了眨眼,不明白薑從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有事。我房子昨天晚上被風刮壞了,我得回去重修。”


    薑從安抿了抿唇,昨夜風平浪靜,什麽風能把房子刮壞?分明就是借口。


    “應該也不急於這一時吧。我觀黃泉上人很是麵善,不如一起用過晚膳再走。這棘手的案子,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了,緩一緩也無可厚非。”


    薑珩盯著薑從安看了看,他這是要光明正大摸魚呀。


    正好,她也想要薑從安的血樣和遺傳物質。遺傳物質不好弄,血樣應該容易些。


    “那這樣,我先帶你們去梁府和梁家主事死的地方看看,你們先把罪魁禍首捉拿歸案,我再安排一桌酒席,給王爺接風洗塵。”


    “如此甚好。”


    薑從安打定主意要“拿捏”薑珩,能將十幾萬修士封鎖在一個地方不得進出的大佬,雖然年紀很輕,但,真有本事呀。如何能輕易放他自由離開!


    “這天氣不冷不熱的,秋高氣爽,有種萬黃華葉衰的淒涼美,黃泉上人若是不介意的話,一起走走?”


    薑珩詫異,這薑從安想幹嘛?


    “也行啊。”


    李安亦步亦趨地跟在薑從安身後,時不時地瞄一眼薑珩,總感覺這個小胖子有點麵善。


    貼身侍衛陳英抱劍走在另一邊,也在悄悄打量薑珩。總覺得這個胖子太過平易近人了些,與傳聞中(傭兵協會喊話中)的囂張跋扈簡直判若兩人。


    薑從安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漫步走著,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薑珩: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黃泉上人挺麵善的。但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黃泉上人,不知道你家裏還有兄弟姐妹沒有,我或許是見過你家其他人……”


    薑珩心裏刮明白,這是變著花樣的盤問戶口呢。


    “我是孤兒,沒有兄弟姐妹。”


    “哦,那真挺遺憾的。對不住,提到你的傷心事。”


    薑珩目視前方,望著陰沉的天空,“無妨。我已足夠強大,他們存在不存在都不再能傷害到我。”


    薑從安停步,盯著薑珩,“他們曾傷害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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