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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名稱: 折鶴


    本書作者: 可樂的瓶蓋


    本書簡介: 宋錦安曾於泥沼中見過隻凜若秋霜的鶴,那是寄人籬下的謝硯書。她憐他、護他。


    然這鶴卻冷眼觀宋府倒台。


    後來宋錦安在教坊司接的第一個客,便是謝硯書,昔日孤零零的鶴已然是炙手可熱的權臣。


    他說,“這是宋家欠我的。”


    元泰三年,宋錦安以一個無名無份侍妾的角色,在謝硯書的新婚夜裏一屍兩命。


    元泰七年,昔日冠絕燕京的宋大小姐於宋五身上睜開眼。


    她因設計火器有功受封的那日,晏小侯爺拉著她的手叩請聖上賜婚。


    人群裏,素來薄情的謝硯書折碎滿身羽翼,卻求不得當年養鶴的少女回眸。


    世人都說冷麵閻王謝首輔愛子如命,凡是謝小少爺所求必應。


    無人知,小少爺的生母是謝硯書悔恨一生也追不到的白月光。


    宋父害他雙親,宋府辱他傲骨,肮髒泥沼裏偏有一人拽著他努力往上。那人皎潔勝明月,是他最隱秘的奢望。


    他假婚以剿滅叛軍那日,最怕冷的宋錦安死在寒冬裏,雙生子隻剩個先天不足的男嬰。


    元泰四年,謝首輔抱牌拜堂,跪盡佛祖,唯求神跡降臨。


    元泰七年,他美夢成真,於陌人身上見故人。


    瓢潑雨夜,他發瘋似圈住身著喜服的少女,可昔日最溫柔的少女疏離一笑,


    “謝硯書,我也在佛前許過願,那便是同你生生陌路。”


    (閱讀指南:


    1:很狗血,古早火葬場


    2:男主不是女主滅門仇人,女主家案子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3:火葬場情節中篇開始,男主虐身情節中後篇開始


    4:女兒沒有死!


    5:he


    6:之所以掛重生而不是穿越,後麵會解釋


    7:朝代完全架空,權謀簡單,感情流為主


    —————


    預收一《軟翠》


    薑妙妤是個人前膽小溫順,人後肆意妄為的負心女。


    想著趁薑家還未發現她是個假千金,薑妙妤欲借薑家的勢最後撈一把。


    正巧裴家長子溫潤如玉,是個芝蘭玉樹的人物。遂薑妙妤略施美色,就叫那素不近女色的裴之衡非她不娶。


    薑妙妤初要嫁予他時確歡喜,甚至狠心斷掉另外八條船。豈料新婚夜尚未洞房裴之衡便出了意外,生死未卜。


    薑妙妤唯恐抱不住裴家這顆大樹,隔天夜裏,她敲開剛回京的小叔子屋門。


    隻見那半年前踹掉的八船之一麵無表情正等著她。


    裴行璟於江南曾見過個姑娘。她常以雙水眸含情不語。裴行璟便頭也不回地栽進去,隻待取得戰功便前去迎娶。


    誰曾想半年功夫,那姑娘跑得沒影,留下的名諱家族皆是胡謅。


    裴行璟想著這等騙子莫落入他手。


    後兄長大婚,他回京。於兄長屋內的畫像上見著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那夜,兄長房的喜燭燃了一夜,他便坐了一夜。


    隔夜,於他坐到僵硬時,薑妙妤一身薄紗推開了門。


    喜喪


    “嘿,今兒可是個大日子,冷麵閻王謝大人要娶陳家千金為妻。”


    紛紛攘攘的茶客聞著話皆放下嘴邊的聊資,扭頭去尋那說書人。


    無他,實乃新上任的內閣大學士謝大人名聲太大。在十七歲三元及第後短短幾年便入閣拜相。且此人初出茅廬,便接手兩年前令人談之色變的謀逆案。謝硯書大公無私,親手定下恩師的謀逆罪行,特此成為新帝身邊紅人。自此宋家正式倒台,取而代之的是謝家新貴。


    說書人知曉聽眾的性子,因也不急,他喝口茶潤潤嗓子,故意將這氛圍吊到最高,然後得意地搖起扇子,“這謝大人才貌無雙,說媒的喜人幾乎踏破了門楣,偏謝大人一律不接。在滿燕京都好奇謝大人喜歡什麽女子時,他於半年前高調宣布將同陳小姐喜結連理。”


    說書人說到這便欲言又止,笑眯眯地徒自拿手指點了點水,然後去撚那書頁。


    這話留的有意思,不少人想起半年前那招搖過分的定親宴。


    “坊間都傳陳家小姐命不久矣,拖著年過二十未定親,怎會忽的成為謝家媳婦?”


    “嘿,陳小姐沉魚落雁,謝大人動了心也並非不可能。”


    “再美也比不過李家三小姐,可那位還不是叫謝家打發了去!”


    說書人敲到好處地清清嗓子,“誠然,大家都對這樁突兀的婚事好奇不已,鄙人這恰有點小道消息。據說那陳小姐乃是救過謝首輔命的……”


    茶館內登時熱鬧起來,連二人青梅竹馬之類的傳聞也有鼻子有眼。


    外圍的一碧衣女子垮著臉,挽起籃子衝外走,嘴裏不住嘀咕,“娶誰同你們何幹!前街便是大人請來的迎親隊伍,怎地不見你們去官老爺麵前也說道說道!我呸!”


    街道上清一色的紅燈籠高懸著,時不時因為年關口的寒風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小販們裹緊了冬衣鉚足勁在年前最後掙點銀子。


    白芍一路走過逐漸有枯萎之意的梅花,隨手拂去落在肩頭的豔紅。她麵色不善繞過遊廊抄手,邁進垂花門,直直走向後院。


    李嬤嬤掃眼白芍便知這丫頭又在生悶氣,壓下聲音,“今兒是謝大人的娶妻之日,你還嫌姑娘這不夠麻煩麽,有什麽委屈都咽回去!”


    白芍心中憤憤,“既然謝大人同那陳姑娘當真兩情相悅,何苦還在後院藏著我們姑娘!”她就是替姑娘不平,入府來除去後院無人知曉姑娘的存在,就連名諱也隻有親近人才省的。謝大人不肯給姑娘臉麵,何故又日日隻來姑娘這留宿。


    李嬤嬤失色,捂住她的嘴,“你瘋了不成,大人要養幾位姑娘都不是你能置喙的。”


    白芍沒再說話,隻悶悶不樂地遞上籃子,裏麵裝著的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李嬤嬤看著玩具臉上柔軟幾分,用手小心翼翼撥弄其中一塊撥浪鼓。


    “對了,姑娘可是醒了?”


    “嗯,一起來就又在畫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楊婆子說姑娘是頭胎,平日裏要多走動走動才好生,還好按時日是年後發動,屆時天也該回暖些……”李嬤嬤碎碎念幾句就拿起籃子朝偏廳走。


    白芍探出腦袋朝裏屋看。


    紫檀屏風上隱約印著個人影,明明是冬日裏厚重的襖子,也顯清瘦。紅彤彤的炭火蹦出點光亮,剛好把她上半身鐫刻在屏風上,乍一眼看去她的下顎極漂亮,側麵還能窺見鼻峰走向挺拔,不談皮相,單憑骨相就是難得的大美人。


    外麵的雪不過須臾就下大了,那茫茫雪色竟然壓住了府裏為新婚裝點的紅綢子,顆顆圓白的雪子安靜地鋪陳在台階上。


    屋內的宋錦安正巧落下最後一筆,眉眼染上絲笑意。


    桌麵上擺著的是一副弓箭局部構造圖,密密麻麻的批注不難看出畫圖人深厚的底子。


    “白芍,把這副畫收到我的置物架上,書架上的兵器冊也記得烘烘。”宋錦安扶著腰站起來,已經七個月的身孕讓她行動困難,卻意外襯得她肩薄頸細。


    白芍應了一聲,她知曉姑娘喜歡設計些稀奇古怪的兵器。謝大人默許後姑娘便肆無忌憚托下人去買各式的書冊。


    宋錦安推開窗戶,風雪刮過來,她忍著瑟縮努力抬頭看去。


    冬日的暖光從遙遠天際散開,成嬌嫩鵝黃,與黛色山巒銜接,白亮的雪色從雲層深處流來,似透明的蜜糖般裹在地麵。


    白芍不讚成地想進來替宋錦安把窗戶關上,宋錦安卻突然對她笑一下。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然後白芍就有些傻愣。姑娘自來到謝府很少笑,多是淡漠孤傲的樣子,今天的笑讓白芍莫名想起姑娘也曾一笑動燕京。


    “今日前院很熱鬧罷。”畢竟是首輔大人娶妻,娶得還是陳指揮使的千金。


    宋錦安攏好厚重的湖藍色披風,她麵色平淡,說得仿佛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話題。


    白芍幹啞著嗓子,半天沒有說話。謝大人有了正經的夫人,那姑娘往後就更難過了,偏生大人從未提給姑娘進位份的事情,難不成姑娘肚裏的孩子一生下就要抱走麽。


    知曉對方答不上來,宋錦安也沒有刁難的意思,隻示意白芍去外頭拿點炭火來。


    待屋內再沒有人的時候,宋錦安忽然蹙起眉,她的額頭滿是冷汗,手輕輕捂在肚子上。她下意識要喊人,可是一陣陣收縮的疼痛叫宋錦安汗如雨下,她彎下腰,手上青筋浮現。裙擺下的水漬滲出,打濕了整塊地毯。


    “姑娘,午膳可要些酸口?”白芍打起簾子走進來,待看清楚室內的狀況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衝到外麵去喊穩婆。


    熱水、帕子、剪子……一樣樣東西有條不紊地送進來,宋錦安躺在床上,她覺得渾身都疼,那超出預計的虛脫感隱約叫她覺著不對勁。


    “怎地會提早發作!姑娘的胎位不對勁!”


    “快去前院告訴謝大人,得請太醫……”


    “你瘋了,前院可是在舉辦婚宴,那位才是正經的謝夫人。”


    “再拖下去姑娘就沒命了,白芍你且去找謝大人!”


    那些模糊的聲音傳來宋錦安的耳裏,她含著人參的唇使不上力,湯藥更是半點喂不進去。她很活,很想活,宋家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她得活下去。可是劇烈的疼斧子似劈開她,叫她直發顫。


    門簾打得劈啪生響,宋錦安硬是撐著不叫自己暈過去,穩婆見她到此地步還能睜眼當下一喜,指揮人強扒開嘴塞進藥丸。


    “前院說……”


    “說什麽!你支支吾吾作甚?”


    “說一個妾都算不上的人怎麽敢要太醫。”說道最後,白芍不再躑躅,崩潰軟癱在地,“那人直說是謝大人的吩咐,用棍子來攆我!”


    屋內呼吸一窒,所有人默不作聲咬著唇,心裏明鏡地瞧見宋錦安身下的血愈來愈多。


    “前院的人不管,你們這些陪著姑娘的也不管麽!都撐著!”李嬤嬤一把擠開白芍,用湯婆子溫著宋錦安的身子。


    那點點暖意叫宋錦安勉強咽下湯汁,說不清是怨還是別的,她竟平靜地覺著謝硯書該惋惜未能親眼見到昔日宋大小姐如今這生不如死的模樣。


    畢竟,他恨了宋家十年。可惜這份恨意她直到謝硯書麵無表情揮開她欲申冤的手時才明白。在宋府的種種於謝硯書而言從來都是屈辱和戲弄,而她的幫助在他看來也不過逗狗般的施舍。如今處境相換,宋錦安才知曉要恨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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