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舊吊兒郎當, 眸底逗弄之意隱藏得很好, 他勾了勾手, 等人受不住好奇愈發靠近後,故意道:“南佳,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這一刻,靠近少年的耳朵滾燙灼熱,沿著耳畔蜿蜒至全身,還有一股難言的慌,太多的情緒將南佳包裹其中,一時無法分辨,憑著本能反駁:“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避之不及往後退幾步,拉開一段安全距離,後背緊緊抵著包間門:“你幫了我幾次忙,最多是感謝。”


    北野看她警惕性十足肩膀縮成一團呈防禦狀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鵝裙幺五爾二七五二爸以態,好似擔心他下一秒會衝過去對她做什麽,原想著逗一句就算了,這會兒惡趣味被勾起,眉頭緊擰一副深思熟慮後回應的姿態:“可我怎麽聽說,女生反駁越快心裏越有鬼?”


    “我……”南佳被堵得啞口無言,微張著唇愣是半天沒發出聲來,但見他挑釁的眉眼,強脾氣上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你之前不是說追一中誰都不會追我?這話我原封不動還你。”


    大抵是從未被女生嫌棄成這樣,北野輕嗤:“行,你記著自己話。”


    天被聊死,氣氛隨之別扭起來,兩人一人看向一邊,就是沒人肯主動說話打破僵局。


    南佳感覺身後有人在推動包間門,第一反應是薑祁聞等人又回來了,抵門的力道往後麵壓了壓,主動打破沉默:“是不是他們又回來了?”


    她甚至還沒等到北野張口說話,背部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衝擊力,整個人不受控製撲向北野。他坐在扶手上,因她大力撲過去,兩人狼狽跌坐在椅子裏。


    “這包間門上一次就和老板提過要換,這鎖有問題,隻要關上門就得用力往裏踹一腳。”關智斌叼著一根吸管示意俞飛看他剛才傑作,“就得像我這樣,你看這門不就打開了?”


    俞飛漫不經心往裏瞥一眼,拎在手裏的塑料袋從指腹輕輕滑落,瞪圓了眼看包間裏姿勢曖昧的兩人:“什……什麽情況?”


    “你關二爺把門踹開的情況,早和你說我是關羽後代,瞧咱這腿力把你嚇傻了吧?”關智斌伸長腿大掌拍兩下,“瞧這爆發力!”


    俞飛眼神往他後麵瞟,饒是再傻也知道怎麽回事了,關智斌將擋住視線的門完全推開,入目是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的畫麵,搞笑的是男的還是今天他剛和班裏女生信誓旦旦說對異性沒興趣的好兄弟——北野。


    “不是,你們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關智斌受到暴擊,“你倆是一點風聲不透露?合著把我們蒙在鼓裏?我們還是不是你好兄弟了?”


    一連四問,三張嘴都說不清,更何況北野本就不擅長解釋莫須有的事情,眼下還有最要緊的人要處理:“你準備賴我懷裏多久?”


    南佳嚐試找到椅子扶手,摸索半天反倒碰到了他手臂,更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等……等一下,我腿有點麻。”


    嚇得也好,長時間保持同一種姿勢也罷,南佳一時真起不來。俞飛看她努力了幾次,實在看不下去了,拂開杵在原地看熱鬧不搭把手的關智斌,走過去穩住南佳手臂,剛要提力將人拉起,她雙臂被人緊握,和北野一同起身。


    關智斌撕開薯片袋,塞一片放嘴裏,咀嚼時順手把俞飛拉回來,口齒不清道:“你非得去自作多情是吧,人家那是故意不起來,小情侶的把戲罷了。”


    俞飛瞥一眼唇角有著薯片碎屑的某人,嫌棄地推開他:“吃完再說,噴我一身。”


    關智斌也不是頭一次被他們嫌棄,故意惡心俞飛似的舔了舔拿薯片的食指,這還不算完,趁著俞飛白他一眼的間隙裏,伸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好兄弟就要一起髒。”


    礙於南佳還在,俞飛不好動粗,換作平日即刻爆粗口都有可能,這會兒自認倒黴把外套脫了扔在椅子上,朝關智斌揮了揮拳,大有“你再作妖我揍死你”的意思。


    包間突然多出來兩人,認識歸認識,南佳仍覺不自在,加之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曖昧,一時無法解釋清楚,低著頭扯了扯書包帶,甕聲甕氣開口:“今天的事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哎,這就走了?”關智斌熱鬧沒看夠,撞了下俞飛手臂,“是不是咱們在的原因,人家不好意思了?”


    他嗓門大,即使可以降低音量,依舊傳入南佳耳裏,清晰醒耳,聽得刺刺的,有點迫於現狀無奈開口解釋的意思:“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要不是你們突然進來也不會發生剛才的事。”


    解釋的很到位,換有腦子的大概都能聽明白了,關智斌之所以特別,在於人腦正常所想從不是他所想,另辟蹊徑的腦回路總能在尷尬氛圍裏再添一把火:“是不是我們再晚點進來,你們會發生別的事了?不愧是阿野,哥們看好你。”


    越說越離譜,南佳幹脆放棄解釋清楚的念頭,轉身就要走,額頭撞上一處溫熱,瞭起眼皮入目是一片棕紅色。她真是點背到家了,忘了關智斌他們進來後沒有關門,想故作瀟灑離開,卻險些撞上開著的門邊,身後傳來低淺的笑聲。


    “門沒長眼。”北野放下撐在門上替她擋著的手,低眸看手背被撞出一圈薄紅,“不怪你。”


    他這話說了倒不如不說,臊得南佳更是無地自容,磕巴說了句謝謝,火速逃離尷尬地。


    北野把一早開好的卡扔給俞飛:“你們玩,我一會兒回來。”


    關智斌搶過卡不忘八卦:“你是不是去追人家?”


    “你是不是外號包打聽?”俞飛捂住他嘴,阻止他接下來問不完的八卦,強行將人轉身摁在椅子上坐好,把網卡扔給他,“今晚虐不死你。”


    一般菜包聽到虐這個字眼,渾身上下都會發出反抗的信號,關智斌屬於人菜癮大死不承認的代表,輸了怪隊友,贏了是自己帶飛。俞飛此刻的話,刺耳不說,更是對他遊戲水平的質疑和羞辱,薯片放在一旁不吃了,八卦的事也忘了,擼起袖子就是幹的架勢,嘴上叫囂沒完。


    出了網吧,南佳低頭嗅了嗅衣服,混雜在身上的各種味道似乎沾染在了衣服上。


    “煙味散不掉。”北野從一樓走出來,站在門前台階上,看她仔細聞外套上的味道,像隻小狐狸似的嗅來嗅去,“網吧裏的煙味除非把衣服洗了。”


    “你怎麽出來了?”南佳抖落外套,試圖讓煙味消散快些,不至於像剛才刺鼻。


    “你這是打算去燒烤攤?”他向她緩緩走來,“一身煙味過去?”


    被他一眼洞察意圖,南佳抖落衣服的手慢下來,他說得在理,林思瓊鼻子別提多靈敏,往她旁邊一站,身上濃鬱的煙味是遮不住的。


    “走吧。”他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正好有事問你。”


    南佳盯著他先行的背影微微出神,停留原地幾秒後邁步跟上去,隨著她小跑,書包溢出“哐當”的響聲,書本和文具的碰撞,和他孑然一身單拎著外套鮮明對比,她背著包走在他身旁,偶爾抬頭打量他。


    餘暉下,他沉默不語,卻在下一秒快速捕捉到她投來的目光,四目相對,他抬手橫在兩人之間,阻隔彼此視線,一貫散漫的口吻說著不合時宜卻又讓氣氛不那麽尷尬的話:“還不承認對我有企圖。”


    她揮開他的手,迎著傍晚最後溫暖的光亮,雙手覆在額前遮擋,有理有據反駁:“你說有事問我到現在也沒說,我看你是在催你。”


    “你今天說的事有隱瞞嗎?”他直言,盯著她的眼眸多了幾分探究和審視。


    南佳明顯一愣,有點佩服他敏銳的觀察力。在學校的時候,他聽她說了前因後果,沒當麵指出是否有所隱瞞,等到現在突然問起,目的為何她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男生遠沒有表麵看起來不上道,吊兒郎當的姿態或許是他故意為之。


    這場原本與他們無關的事情卻意外牽扯其中,她想盡量避免,但有些事就好像找上了她,躲不開逃不了,亦如此刻北野盯著她,等待她的回應,將她再次拉入這件事中。


    緊握的銘牌項鏈戳得手心很疼,南佳憑著這份痛意努力保持清醒,一字一句像對他說又像對自己說:“沒有,我和你說的就是實話。”


    他沒有回應,緊盯她的眼眸變得幽深,沉默在彼此間漾開,他忽而抬手指腹蹭了蹭她肩上不知何時蹭上的黑漬:“實話就好。”


    南佳呼吸微滯,再看他時,他已然恢複散漫姿態,不緊不慢走在前麵,沒再追問,沒再旁敲側擊,而這樣的低氣壓才是讓她慌亂的地方,下意識摸了摸剛才被他碰過的衣服,無法搞清楚他在想什麽。


    北野和她是在巷子路口分開的,分別前南佳想說話,但他二話沒說轉過身就走,抬手在半空中揮了揮算是同她打了聲招呼。


    南佳目送他遠離的背影,等到人消失在拐角,不經意瞥見外套染上的黑漬和肩膀上的黑漬一模一樣。北野的話再度在耳邊響起,她一個人靜靜往前走,仔細回憶他這話的意思。


    “小姑娘,讓讓。”一對夫妻開著一輛三輪車向她緩緩駛來。


    南佳往後退幾步給他們讓路,一輛藍色三輪車,隻是車身的藍已經被黑灰覆蓋了大部分麵積。


    女人坐在車裏,因地勢不平坦說話時也隨著車身抖動:“你說這都叫什麽事,好不容易找了個不要錢的地方存放煤,現在倒好死了人東西還叫咱們自己搬出來。”


    開車的男人歎一聲:“好歹把東西搬出來了,咱們運走就是了。”


    女人:“一趟趟你不累我還嫌累,這下好了沒地方放了……”


    嘮叨的話隨著車子駛離越來越淡,南佳低頭看衣服上的黑漬,驟然驚醒。他知道,原來早就知道她沒說實話!伸手蹭掉的不是灰漬,是他在驗證是不是黑煤。


    當時同他說起這事時,她說隻是碰巧看見了吳願,見她失魂落魄就去問了幾句,將吳願身上不著一物的事忽略沒說,將自己塑造成偶然遇見,他大概從她話中漏洞早就猜出偶遇吳願純粹是瞎扯,她和謝婉寧一定是碰上了事情。


    她原想著在吳願沒同意的情況下不會貿然去告知老師,但也想著謝婉寧真去了興許是好事,真有需要時再出麵證明,同北野說起這事時,想著吳願是女生,如果把那件事全部說給北野聽總歸不合適,就自行添加刪改了些許,但整整一下午謝婉寧沒回來,身為好友的冉冉也聯係不上她,緊隨其後是一中學生跳樓,到現在死者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鋪天蓋地襲來,南佳莫名恐慌,老人家說的話,衣袖裏的銘牌項鏈,串聯在一起似在告訴她,這件事她最好置身事外。


    作者有話說:


    北野現在對南佳還沒有到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哦!


    第28章 徐與改變


    回家的路上, 南佳沒去燒烤攤,以她目前狀況,林思瓊隻需隨便問幾句, 她可能什麽都說了。做生意本就忙, 照顧一家生活,還要麵對徐與偶爾回來折騰要錢, 她實在不想再說些別的事讓林思瓊跟著煩心。


    到家時,已是晚上七點,天光已無。隔壁院的崔慧麗站院裏等她回來, 及時叫住:“佳佳, 你先過來。”


    南佳剛打算開門的手緩緩放下,注意崔阿姨同她說話時眼神意有所指一直瞄向屋子方向,她心下了然轉道去了隔壁院。


    崔慧麗為人熱情, 和林思瓊是幼年玩伴, 兩人上了初中後聯係越來越少了, 林思瓊去了大城市學裁縫打工, 崔慧麗到了一定年紀家裏替她相親了一位條件還行的男人結了婚, 漸漸聯係就少了。林思瓊回來後最高興的就是崔慧麗, 平日裏對她們家多有照顧,進貨的時候時常跟著去搭把手,唯獨每每談到徐與,崔慧麗總是忍不住抱怨幾句,出發點是好的。


    南佳知道能讓崔慧麗擰著眉十分厭惡的樣子是極少見的,除非是她那位養父徐與回來了。


    關上門確定無法打開後, 崔慧麗拉著南佳進了客廳坐下, 熱情端來茶幾上果盤遞到她麵前:“放學剛回來吧?肯定餓了, 先吃點, 晚上就在我這兒吃。”


    南佳和林思瓊雖非親生母女,但有一點是極像的,能自己做的事不願麻煩別人,在崔慧麗家吃飯固然省事,但平白無故在人家家裏吃一頓,南佳情願回去吃泡麵或尋別的借口婉拒對方好意。


    “不了崔阿姨,我今晚作業有點多還要複習,我媽應該留飯菜了,熱一熱就好。”


    “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思瓊這輩子命苦,但我看人準,你這孩子以後一定有出息,到時候好好讓你媽享享清福。”


    南佳垂眸雙手稍稍緊握,點頭應下:“會的,我會的。”


    崔慧麗輕歎:“叫你來也是因為徐與在家,說來也是奇怪這陣子他怎麽回來這麽勤快?是想通了打算好好做人?”


    換作旁人尋問南佳會視為想要八卦的意思,崔慧麗沒那麽多小心思,性子直來直去,更何況她厭惡徐與的程度已經到了看一眼都嫌晦氣的地步。


    南佳也算早出晚歸,除了中午回來其餘時間皆在學校,徐與如果有意在她上課時間段回來,的確能看見他的人崔慧麗算一位,不過徐與最近回來勤快不外乎是為了錢,隻是這話她不好和崔慧麗說得直白,斟酌再三,說了一個還算信得過去的理由:“我也不太清楚,崔阿姨見過他幾次?”


    “最近這三四天,”崔慧麗端起水杯喝一口潤潤喉,“有時候上午九十點回來,有時候下午四五點,具體時間我沒看,大概就在這時間段內。”


    時間段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兩個時間段都是南佳在校的時候,而偏偏這時候林思瓊都在家裏忙出攤的東西還沒出去。崔阿姨如果沒記錯,最近三四天都有見到徐與身影,那林思瓊為什麽從未向她提起過?


    “佳佳,這話原輪不到我一個外人說,但你也知道阿姨嘴快,有事悶心裏實在難受。”崔慧麗深呼一口氣,“你得勸勸你媽,老是這樣和徐與糾纏不清遲早害了自己,為這事我沒少和你媽鬧別扭,她倒好比我這外人還無所謂。”


    斷了和徐與聯係這件事南佳不是沒有提過,旁敲側擊也好,直白挑明也罷,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林思瓊卻說當初徐與家裏知道她身體原因不能生育後,都勸徐與趕緊和她離婚,但那時徐與毅然決然不離婚,甚至同意了領養孩子,她說要不是徐與,這輩子也不會和南佳有做母女的機會。


    這話一出,南佳沒了繼續往下勸的勇氣,多說一句都似在嘲諷自己是忘恩負義的人,不心存感激反倒攛掇父母離婚。久而久之,這件事成了南佳心頭一根刺,每每見到徐與,她有怨言,怨他為什麽之前那麽拚命奮鬥的男人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得過且過爛泥扶不上牆。她有感激,卻如林思瓊所言,如果沒有他,她這輩子或許還要待在福利院長大,住在陽光有限,被褥總是潮濕的床上。


    對徐與,南佳第一次體會到對一個人又愛又恨竟是這樣難受。


    崔慧麗久等不到人回應,歪頭打量沉默不語的南佳,怕自己剛才說的太過,幹笑兩聲找補:“不過興許徐與改邪歸正了也說不定。”


    南佳附和淺笑,背在身上的書包一直沒放下,提了下書包帶起身:“崔阿姨,我先回去了。”


    “哎呀,這徐與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你要不等會兒再走?”


    “大概是走了,他回來一趟逗留時間很短。”


    話說到這份上崔慧麗不好再阻攔,不忘叮囑一句:“有事就喊人,阿姨在隔壁能聽見。”


    “好,謝謝崔阿姨。”


    南佳走出院門細心關好,回到自家院前才發現院門上的鎖一直是掛在鐵栓上,她剛才沒注意,的確如崔慧麗所言,是徐與回來了。


    往裏走,聽不出屋子裏一絲一毫的聲音,門虛掩著,玄關多了一雙滿是泥濘的鞋,隨意擺放。南佳抽了張紙巾拎起徐與的皮鞋放在門外,自己換了雙拖鞋進屋裏。


    比起上次濃烈的酒味,這次家裏沒什麽味道,甚至莫名多出來飯菜香味,廚房傳來劈裏啪啦響聲。


    南佳放輕腳步往廚房靠近,意外看見背對她正拿著鍋鏟盛菜的徐與,難不成真如崔阿姨所說他改邪歸正了?


    徐與把鍋裏多餘的菜用筷子夾出來放進菜碟裏,轉身看見廚房門前陡然站著一人,端菜的手一抖:“回來也不作聲,嚇死誰?”


    南佳沒說話,等他走近後微微側了側身給他讓路,盯著他端菜的背影走到餐桌旁放好菜碟,來來回回忙碌的身影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徐與解了圍裙抖了抖,看南佳愣在原地不肯挪步,沒好氣說:“愣著做什麽,你不吃飯?”


    她沒吭聲,照舊先把書包放回臥室,出來後去了洗手間洗手,按部就班的生活狀態,和徐與回沒回來沒差別。


    “我聽說你這次中考成績不錯,考進一中了。”徐與盛了碗飯放在她麵前,“好好努力,考上好大學才能有好工作。”


    南佳拿筷子的手微緊,這個時候他說這些做什麽?展示遲來的父愛還是別的?短暫思考後,她重新用筷子扒拉碗裏的米飯,對徐與的話以點頭回應。


    大抵沒料到養女性格如此孤僻,對他態度冷淡,不鹹不淡的反應和他一開始預想的並不一樣,準備好的說辭此刻成了笑話,幹巴巴為自己找台階下:“這個雞翅是我下午剛去買的,我聽你媽說你愛吃雞翅,你嚐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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