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我的文因為男主都比較強勢,所以男二的存在感比較弱的,因為沒有太多機會相處....


    還是恢複單更哈,養養數據...太冷啦。


    謝謝不羨陸長寧的地雷~~


    第29章 第 29 章


    ◎陸則琰覺得實在不能太高估她。◎


    方元順此次出宮, 多逗留了兩日,並非為了采買。


    尚膳監有個叫崔寶的小太監,年歲與蘇果一般大。中秋當日蘇果被王爺救出之後, 他也直接被瑞王的人抓走,輾轉送到了北鎮撫司。


    走之前, 崔寶拉著方元順的袖子哭得鼻涕眼淚一把, 將今年新存的幾吊錢交到他手裏,求他送到城西的崔家巷, 說是家裏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等著他的錢過活。


    方元順以前就聽說過, 崔寶他爹走的早, 他娘繡工湊不夠活計, 才賣了他進宮當太監。都是苦命人, 尚膳監的老人們也就待他尤其寬厚。


    崔寶的性子是在窮巷子裏養起來的,說起話戳心戳肺,但心地不差,他能做出挾持蘇果的事,方元順一萬個不信。


    所以, 他這次送完錢, 回來就準備去衍慶宮找蘇果問問當日情形。


    哪知大清早的, 在廊房裏方元順的屁股還沒坐熱, 蘇果就自己找上了門。


    “咦, 蘇果你怎麽來啦?老頭我剛想來尋你呢。”


    蘇果被陸則琰‘趕出去’的事,雖則她心裏難受的覺得天都快塌了,但外人其實沒誰知道, 更不要說正好在宮外的方元順。


    蘇果局促地捉起自己的衣服, 老老實實地說:“大公公, 我惹王爺生氣了,以後不能去衍慶宮,您能不能再派我個差事做做?”


    “你說啥?”


    方元順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白胖的大臉盤子上,肉跟著顛了顛,“怎麽回事?”


    蘇果不能將自己的心事袒露出來,低著頭囁嚅道:“反正...我說錯了話,然後,惹的王爺不高興了。”


    方元順大把年紀,察言觀色還是會的,當日王爺救蘇果那副樣子,若還不算是稀罕,怎樣算是?


    以王爺的脾氣,蘇果全須全尾的站這兒,那就不算大事兒;退一步說,蘇果真惹的王爺生氣了,還能活生生的,那不是更能說明問題麽!


    方元順心忖左右不是大問題,暫且先放下,轉而問道:“蘇果,你先與大公公說說,當日劫持你的人,是不是崔寶。”


    蘇果本來還在忸怩,在聽到這句話時,立馬認真起來,“不是的,那人身形高大,而且我聽了聲音,絕對不是崔寶,大公公您怎的問這個。”


    蘇果看到的比她說的要多,蒙麵人比她高比她壯,手指還有殘缺。但這些因為姆媽的緣故,她都不能告訴旁人。


    方元順緊著眉頭,緩慢解釋:“中秋當日,你被王爺救起,不久崔寶也被瑞王的侍衛抓進了北鎮撫司,有人看到他在你消失那日,鬼祟地繞著幽霞宮轉。”


    “可真的不是他!” 蘇果有點急。


    蘇果對崔寶的印象還不弱,因著他經常會跑來茶房,然後拿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在她麵前冷嘲熱諷。


    他厭她厭的分明,但有好幾次馮寶來尚膳監瞄她幾眼,擋在她麵前將人罵走的,也是崔寶。


    崔寶就是嘴巴凶,壞心思半分不藏,蘇果有時候還挺喜歡他的。


    方元順歎了口氣,“我覺得也不像,可進了北鎮撫司,除開王爺的命令,能活著出來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那地方,冤死幾個都不算事。”


    看蘇果的模樣,王爺顯然不曾與她說起此事,也不知王爺是沒放心上,還是太放心上。


    “大公公,要不我去向王爺說明?”


    蘇果說出口就覺得不妥,現在大人根本就不想見她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元順道:“小蘇果說的對,這事還得你去說,等見了王爺,你多求幾句,興許崔寶就能放出來了。”


    “...那,我試試。”


    蘇果除了想救崔寶,還有個小私心,這麽兩三日過去,她還挺想看看大人,不知他消氣了沒。


    ***


    八月下旬,桂子飄香,橘色的蕊芯在最新汁源加群八八三〇棄氣巫弎流衍慶宮外交錯的小道上鋪了薄薄一層,像是灑下的萬點金箔,蘇果踩過去 ,發出輕微的咯吱響。


    她挪開了點位置,抬頭呆望著桂花樹,大人隻召了總管公公,沒通傳她。


    看來,還是不想理她。


    ......


    “你說,小太監也來了?”


    陸則琰靠坐在朱漆鏤空纏花紋的圈椅裏,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隨著心意靈動翻飛,眯著眼漫不經心地把弄手上的一塊玉。


    這是他在書房偶得的習慣,經年之下,白脂色的包漿顯得玉塊愈發溫潤剔透,若是細細的瞧,能看出與送給蘇果的貓崽玉是同出一源。


    “是啊,王爺,老奴要不叫他進來?”


    方元順聽明白了,通傳的人怕是沒提到蘇果,他就說麽,王爺對蘇果的氣性哪來那麽大。


    誰知。


    “不必。”


    “......”


    聲音冷冰冰的,方元順摸不清王爺的態度,硬著頭皮說出今天來的目的,“王爺,老奴詢過蘇果,劫持他的不是崔寶。”


    “您看能不能將崔寶放了,他在尚膳監沒惹過事,是個好孩子。”


    方元順字句真誠,意思直截了當,畢竟麵對的是攝政王,他很清楚坦白才是最好的選擇。


    陸則琰看著指尖白玉,想起若枟報給他的事,容色淡淡,“小太監怎麽說的。”


    方元順回道:“蘇果說,挾持他的人身形高大,其餘的,倒是不記得了。老奴想著,那般可怕情景,他不記得也屬正常麽...”


    陸則琰聞言輕嗤一聲,小傻子。


    陳常風安排了蘇果進宮,還將人拖在幽霞宮裏半死不活地留給他救,無非就是想將人安插在他身邊。


    原本,他或許懷疑蘇果是否知曉內情,但這次她兀自折騰半天,還能傻乎乎跑回監欄院,陸則琰覺得實在不能太高估她。


    他的心情自從得那個消息之後,反而就好轉了。他當然不介意蘇果的出身,管她本來是誰的人,她以後,隻能是他的人。


    “王爺?”


    “嗯,那就放了罷。”


    方元順等了半天,見陸則琰眸色深沉,以為此事難說,沒想到竟是這麽好商與。


    “老奴謝過王爺。”


    陸則琰將手中的玩物擱下,換了隻手撐額,撩起眼皮看向方元順,“她這兩日過得如何。”


    方元順知道,這是在問蘇果了。


    他也是伺候過鎮北王的老人,父子兩個脾氣是頂像,吃軟不吃硬。於是他忖了忖開口:“不瞞王爺說,老奴剛從宮外回來,見到蘇果,那是活脫脫瘦了一圈啊。”


    “眼下帶著烏青,雙頰都能凹出梨渦,看來真真茶飯不思!”


    陸則琰被他抑揚頓挫的瞎話說笑了,“兩日,她就能可憐成這樣?”


    “可不麽。”方元順撇撇嘴,“老奴問他何事,他隻會說惹了王爺生氣,後悔不迭。”


    明知方元順往大了說,陸則琰還是頗為受用,臉色都好看許多。


    方元順借機詢問:“王爺,要不然,先把蘇果送回衍慶宮?”


    陸則琰哼笑道,“她想得美。”


    惹了他的人,總要給點教訓,不然他以後再縱容她幾次,怕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但監欄院人多眼雜,他忽又想起蘇果在馬車上換衣衫的情態,突然覺得敗興。


    “替小太監尋處單獨的住地。”


    “...是,王爺。”


    方元順很無奈,他是沒看出王爺在生氣,分明就是渴著想折騰蘇果,等啥時候把人折騰跑了,看王爺怎麽辦。


    蘇果等了一炷香,終於看到方元順從衍慶宮裏走出來,她小跑上前緊張問:“大公公,崔寶的事,王爺同意放人嗎?”


    “嗯,行了。”


    蘇果怕拍心口,“那就好。”


    她還真怕崔寶出事,那樣的話,間接就是她害的。


    “對了大公公,王爺,他有沒有提起我啊?”蘇果小心翼翼地試探。


    方元順看她靈秀的小臉滿是期待,怕打擊她,掩飾了番,“嗯,王爺叫你好好用飯,可不能再瘦了,還叫我替你在宮內找間空房住。”


    “...哦。”


    蘇果垂下頭,她呆在大人身邊那麽久,哪能不熟悉他的性子。


    這種好好用飯的話,顯然就是總管公公安慰她說的,給她找空房大概也不是大人的心思。


    辦妥崔寶的事,方元順閑下心,好奇地問道:“小蘇果,話說你到底惹到王爺哪兒了?”


    蘇果平複了兩日的心情,這樣被提起,餘留點失落,她半真半假地胡謅:“就是王爺有側妃的傳聞,我以前沒聽說過,多嘴了幾句...”


    方元順忍不住打斷,“王爺什麽時候納側妃了,我怎麽不曉得。”


    “啊?”蘇果茫然抬頭,“大公公,王爺沒有娶那個趙家小姐嗎?”


    “哦,原來你是說趙參政的女兒。”方元順恍然大悟,擺手道:“不要聽旁人瞎說,她與咱們王爺可沒關係,不過,你記著別多問啊,這事,王爺不喜提起。”


    “可,可是她住在王府?”


    “住是住在王府,但...”方元順歎了口氣,“一時半刻說不明白。”


    當年的事,知道內情的人不多,此事又是攝政王最大的逆鱗,無人敢觸,便由得那些傳聞去了。


    方元順輕拍了蘇果的腦袋一下,“你啊,要是問了這個,那就是活該。”


    蘇果現下是半分沒心思聽方元順說的話了,她心底悄悄得生出小小一截翠綠枝條,將陰霾一掃而空,臉上不禁浮起笑意。


    哎呀,她之前是不是都白哭了,真沉不住氣,好歹要回來問問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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