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當賽博社畜點亮了萬人迷屬性 作者：好想偷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了，接下來請你完整敘述你在旭文傳媒裏遇到的一切。”許主任擺手示意談昭坐下來。
她早就聽完了顧白白小隊全組成員的匯報， 裏麵一些細節他們說不出個所以然，比如【影子】的死因，再比如突然出現在公司內部的小天。
她倒是十分好奇談昭的版本。
談昭將自己的經曆的一切全都說了，當然， 她隱瞞了自己異能的部分。
聽完談昭版本的許主任皺了皺眉，還是有些細節沒有說清楚……
她目不轉睛地看向談昭，試圖判斷談昭話裏內容的真假。
談昭淡定回望她，自己的異能是在【影子】的裏世界使用的， 真實世界的監控完全沒有記錄，許馮馮哪怕查看監控也找不出什麽問題。至於【影子】的死亡， 跟她一個外勤新人又有什麽關係呢？
許主任頗有些頭疼，她清楚在麵對七階畸形種的壓迫下，每個人逃命都來不及，更不說完整記住所有細節。
“要是公司監控還在就好了。”許主任歎了一口氣，溫麗秀雅的麵龐充滿了無奈。
平時的普通執勤任務許主任根本不會如此細致處理，可這次任務竟然出現了七階畸形種！自九階畸形種陷入沉睡之後，七階以上的畸形種就很少出現在人類視野裏了。
上級的領導很重視這次任務，吩咐下麵的人務必要拿到現場最真實的數據。
可惜在內勤部的人趕到現場時，公司裏的所有監控就已全部損壞了，就連主腦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壞。許主任隻能試圖從談昭他們這些接觸過【影子】的人來進行數據收集。
“公司的監控損壞了？”談昭錯愕，她沒想到這麽巧，公司大樓的監控正好是這個時候壞的，最近人工智能出錯的概率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談昭皺起眉頭，她突然想起在她離職的那一天，她曾提醒過霍洛斯公司存在高階畸形種，可霍洛斯詢問狄俄尼索斯時，狄俄尼索斯卻否認了這一事實。
當時談昭並不想管扒皮上司的死活，可現在想起來，狄俄尼索斯的行為實在詭異。
這到底是狄俄尼索斯故意隱瞞？還是它沒有察覺出【影子】的存在？
可作為擁有上帝之眼的狄俄倪索斯，它真的沒有一點發現嗎？或者說它就是想要看到今天這一場局麵？
談昭越往深處想，越發毛骨悚然。
想到最後，談昭大腦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人工智能真的靠譜嗎？】
雖然文娛世界裏人類總喜歡拍攝、書寫ai覺醒方麵等相關作品，可在現實世界裏，沒有人會懷疑ai的忠誠性。
人工智能是社會發展到現在，人類使用的最趁手的工具。作為完美的工具，開發者是不會讓它們產生自我意識的。
自談昭有記憶以來，人工智能便與人類共存。
可……萬一呢……
談昭呼吸一頓，她簡直不敢想象人工智能一旦出現問題，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這不是她應該思考的問題，這也不是她能解決的問題。
談昭哪怕意識到人工智能有問題，她也無法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人工智能，她無法避開人工智能的監視，一旦人工智能真有問題，被發現它們秘密的她隻會麵臨它們無止盡的追殺。
而在這個社會，人工智能一旦想要抹殺一個普通人類太容易了，它們甚至不用經過自己之手，隻需要一串數字就能吸引無數人趨之若鶩。
談昭賭不起這個可能，她隻能將這個懷疑藏在心底。她強行扼住了這個接近無底深淵的問題，將注意力強行拉回現實。
許主任還在苦惱監控的問題，如果有監控的話她也無需這麽麻煩。據現場留下的痕跡分析，內勤人員判斷是【影子】所為，它故意損壞了所有的監控記錄。
如果是以前的談昭，或許她會相信許主任的話，可現在，她就不確定了。
誰知道是不是人工智能自己銷毀的……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受害者本身就是凶手。
“對了，【影子】你是否認識？”許主任記得談昭曾是旭文傳媒的員工，她回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它原本是你們公司的老員工，陳工，成年男性beta，生前年齡34，主動離職後被畸形種感染變異，失去自身意識的它便一直藏在旭文傳媒裏，由於它存在形式的特殊性，沒有任何人發現過它。”
“不認識。“談昭搖了搖頭，在她上班的時候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許主任念起的那個名字很耳熟，談昭往回扒拉著自己的記憶，終於在自己最開始入職的時候聽說過他的離職消息。
談昭在同事裏的討論裏得知陳工是一個十分老實的老好人，一般工作上有困難找他，他都會幫忙，領導也很喜歡使喚他，畢竟他脾氣好且辦事能力靠譜。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社畜，卻在平常的一天突然辭去了工作，沒有人知道他進去老板辦公室後發生了什麽，隻是見他出來便主動辭去工作。
談昭清楚了【影子】的身前身份，結合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她發現整件事還是疑點重重。
事實……真如是許主任說的這樣簡單嗎？
談昭跟【影子】對上過，它的思維邏輯很清晰，或者說它對於工作一事非常有執念。
一個這樣的社畜會主動辭去工作？他又是何時被畸形種感染的？無意識的它又是如何回到公司的？
種種疑雲充斥在談昭的大腦裏，她陡然抬眼看向許主任的投影。
談昭了然，語言可以騙人，可動作不會。正如她瞞了許主任一些東西，許主任何嚐又沒有向她隱瞞一些實情。
許主任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啄一口，氤氳水汽遮住了她的鏡片，其實她剛剛告訴談昭的消息並不是完整的。
陳工並不是主動離職的，而是老板得知他身負賭債，忍受不了天天蹲在公司外麵催債的混混，下令辭退他，隻不過為了照顧老員工的麵子，對外宣布是陳工主動辭職的。
而陳工也不是被畸形種感染而死，他是受不了生活壓力，自身精神閾值歸零異化成【影子】，它生前唯一的執念是工作，所以才會一直躲藏在公司裏。
由人異化而成的畸形種會遵循人生前最大的怨念，用畸形種的方式來滿足它們生前的執念。
但是這些消息還不是談昭現在這個級別能窺探的消息。
“行了，這次的任務匯報就到這裏，你回來的時候給我交一份任務報告就行，我要納入執勤檔案。”
許馮馮本想結束這次匯報，恰巧是這時，她桌麵上的光屏彈出一條消息，是外勤部科長發來的。
許馮馮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布這則任務，但她還是叫住快要走的談昭。
“等等，你又來新任務了。”
談昭腳步一頓，又要上班？她眼神疑惑看向許主任，她不是沒有接任務嗎？
按照執勤部的慣例，外勤人員在出了外勤後會有一段小長假，在那個時間段，隻要不是本人要求，阿瑞斯都不會隨意給人安排任務。
可許主任都這麽說了，談昭還是打開了執勤部內網，任務那一欄果然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她點進去查看，發現是關於遺棄之地的探查任務。
“沒辦法，這是上級指派的任務，你們現在剛好在斯諾星，你又曾是遺棄之地的居住民，按理來說，你應該對這片區域很熟悉。”
“況且你這次隻需在遺棄之地的外圍收集信息，跟新手任務一樣簡……”許主任突然想起談昭的新手任務是地獄難度的事實，她話頭陡轉：“不，比新手任務要簡單很多。”
哈哈哈，談昭勉強一笑，無論任務多簡單，隻要是加班，她都會激發被動——社畜の怨念。
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冤種上級提出來的，她一定錘爆他的頭。
可許馮馮都這麽說了，談昭能拒絕嗎？不，她不能。
等許馮馮的投影消失在空中，談昭慢慢走出會議室。
突然間，談昭想起來什麽，她腳步一轉，朝走廊的更深處走去。
談昭打算前往禁閉室審訊那兩人，她十分好奇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才引得這些人窮追不舍的追殺。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等自己來到禁閉室看到的是兩人的屍體，甚至自己才是第一個發現兩人死亡的第一人！
談昭和負責禁閉室的工作人員一起來到禁閉室門口。
透過禁閉室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麵的場景，滿地的藍色血液濺滿了整片雪白的牆壁，兩人的屍體被扯得七零八落，細碎的零件散了一地，兩人甚至都湊不出來一隻完整的身軀。
負責禁閉室的工作人員懵了。
談昭黑眸緊縮，她沒想到那些人滅口的速度這麽快！執勤部裏麵他們都來去自如！那些人到底是什麽存在？
不對！她發現了一個細節點，距離他們被關押到禁閉室的時間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看牆上血液的顏色變化，他們死亡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十分鍾。
而通向禁閉室的隻有這一條長廊，這條長廊有幾百米長，任何人來到禁閉室都隻能從走廊上過。
所以說……
還沒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談昭猛地轉身朝來時方向追去，她剛剛絕對與凶手擦肩而過了！
第91章 誘餌
在談昭走後沒多久， 那個工作人員宕機的大腦重新運轉過來，他意識到出大事了，手腳慌張地掏出光腦開始跟上級匯報這次的突發事件。
談昭一邊搜查著走廊裏的人， 一邊大腦裏瘋狂回憶著剛剛她走過來時遇到的所有人。
可來時她隻想著其他事情，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路過的人， 況且這條長廊兩邊是執勤人員的工作室，來往的人也不算少。
談昭都快要追尋到走廊的盡頭了， 還是沒有看到一個符合凶手特征的人， 她停下腳步， 彎下腰來大口呼吸著，再往前走就是執勤部大廳了。
不應該啊， 從時間線上來說，那兩人應該還沒走遠。
難道是凶手擁有空間係異能？這樣也能解釋凶手為什麽能在執勤部來去自如的疑惑了。
正當談昭懷疑自己搜索的方向有問題時， 兩個人無聲靠近了談昭。
她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紳士的詢問。
“請問，小姐， 有什麽是我們能幫助您的呢？”
穿著白色執勤服的男a容顏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他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談昭單薄的背影， 灰綠色的眼睛倒映出黑發少女虛弱的模樣。
談昭手扶著牆，頭無力垂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剛恢複沒多少的體力又在剛剛的運動裏浪費了不少。
“你好， 能扶一下我嗎？”一向有分寸的談昭這次居然沒有婉拒陌生人的好意，反倒是提出一個讓人有些意外的要求。
她似乎還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補充說道：“剛剛追的太快了，現在雙腿無力， 如果能將我扶到旁邊的椅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沒問題，我看您這麽急匆匆的模樣， 是在追什麽人嗎？”男a好奇詢問著談昭，他示意自己的同伴向談昭走去。
沉默的同伴走到談昭麵前，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談昭目測他的身高跟顧白白差不多一樣，高個子男a朝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貼心讓談昭搭上手來。
“是的，但是他們的行動速度太快了，跟下水道的耗子一樣。”談昭跟矮個子男a嘮嗑著。
“這樣子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幫忙的。”矮個子男a浮現一個純真的笑容，露出一側尖尖的虎牙。
談昭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談話間，她搭上了高個子男a的手。
“不用了，我已經抓到了！”低下頭的談昭猛然抬頭，寡淡清冷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狡黠笑意，看向兩人的視線格外銳利。
伴隨著談昭的話音落地，她反手用力捉緊高個子男a的手，高個子男a衣袖處來不及處理的藍色液體暴露在空氣裏，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從談昭意識到自己單憑雙腿是永遠無法追上凶手後，她就換個思維，她清楚自己就是最好的誘餌。
她早就聽完了顧白白小隊全組成員的匯報， 裏麵一些細節他們說不出個所以然，比如【影子】的死因，再比如突然出現在公司內部的小天。
她倒是十分好奇談昭的版本。
談昭將自己的經曆的一切全都說了，當然， 她隱瞞了自己異能的部分。
聽完談昭版本的許主任皺了皺眉，還是有些細節沒有說清楚……
她目不轉睛地看向談昭，試圖判斷談昭話裏內容的真假。
談昭淡定回望她，自己的異能是在【影子】的裏世界使用的， 真實世界的監控完全沒有記錄，許馮馮哪怕查看監控也找不出什麽問題。至於【影子】的死亡， 跟她一個外勤新人又有什麽關係呢？
許主任頗有些頭疼，她清楚在麵對七階畸形種的壓迫下，每個人逃命都來不及，更不說完整記住所有細節。
“要是公司監控還在就好了。”許主任歎了一口氣，溫麗秀雅的麵龐充滿了無奈。
平時的普通執勤任務許主任根本不會如此細致處理，可這次任務竟然出現了七階畸形種！自九階畸形種陷入沉睡之後，七階以上的畸形種就很少出現在人類視野裏了。
上級的領導很重視這次任務，吩咐下麵的人務必要拿到現場最真實的數據。
可惜在內勤部的人趕到現場時，公司裏的所有監控就已全部損壞了，就連主腦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壞。許主任隻能試圖從談昭他們這些接觸過【影子】的人來進行數據收集。
“公司的監控損壞了？”談昭錯愕，她沒想到這麽巧，公司大樓的監控正好是這個時候壞的，最近人工智能出錯的概率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談昭皺起眉頭，她突然想起在她離職的那一天，她曾提醒過霍洛斯公司存在高階畸形種，可霍洛斯詢問狄俄尼索斯時，狄俄尼索斯卻否認了這一事實。
當時談昭並不想管扒皮上司的死活，可現在想起來，狄俄尼索斯的行為實在詭異。
這到底是狄俄尼索斯故意隱瞞？還是它沒有察覺出【影子】的存在？
可作為擁有上帝之眼的狄俄倪索斯，它真的沒有一點發現嗎？或者說它就是想要看到今天這一場局麵？
談昭越往深處想，越發毛骨悚然。
想到最後，談昭大腦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人工智能真的靠譜嗎？】
雖然文娛世界裏人類總喜歡拍攝、書寫ai覺醒方麵等相關作品，可在現實世界裏，沒有人會懷疑ai的忠誠性。
人工智能是社會發展到現在，人類使用的最趁手的工具。作為完美的工具，開發者是不會讓它們產生自我意識的。
自談昭有記憶以來，人工智能便與人類共存。
可……萬一呢……
談昭呼吸一頓，她簡直不敢想象人工智能一旦出現問題，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這不是她應該思考的問題，這也不是她能解決的問題。
談昭哪怕意識到人工智能有問題，她也無法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人工智能，她無法避開人工智能的監視，一旦人工智能真有問題，被發現它們秘密的她隻會麵臨它們無止盡的追殺。
而在這個社會，人工智能一旦想要抹殺一個普通人類太容易了，它們甚至不用經過自己之手，隻需要一串數字就能吸引無數人趨之若鶩。
談昭賭不起這個可能，她隻能將這個懷疑藏在心底。她強行扼住了這個接近無底深淵的問題，將注意力強行拉回現實。
許主任還在苦惱監控的問題，如果有監控的話她也無需這麽麻煩。據現場留下的痕跡分析，內勤人員判斷是【影子】所為，它故意損壞了所有的監控記錄。
如果是以前的談昭，或許她會相信許主任的話，可現在，她就不確定了。
誰知道是不是人工智能自己銷毀的……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受害者本身就是凶手。
“對了，【影子】你是否認識？”許主任記得談昭曾是旭文傳媒的員工，她回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它原本是你們公司的老員工，陳工，成年男性beta，生前年齡34，主動離職後被畸形種感染變異，失去自身意識的它便一直藏在旭文傳媒裏，由於它存在形式的特殊性，沒有任何人發現過它。”
“不認識。“談昭搖了搖頭，在她上班的時候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許主任念起的那個名字很耳熟，談昭往回扒拉著自己的記憶，終於在自己最開始入職的時候聽說過他的離職消息。
談昭在同事裏的討論裏得知陳工是一個十分老實的老好人，一般工作上有困難找他，他都會幫忙，領導也很喜歡使喚他，畢竟他脾氣好且辦事能力靠譜。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社畜，卻在平常的一天突然辭去了工作，沒有人知道他進去老板辦公室後發生了什麽，隻是見他出來便主動辭去工作。
談昭清楚了【影子】的身前身份，結合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她發現整件事還是疑點重重。
事實……真如是許主任說的這樣簡單嗎？
談昭跟【影子】對上過，它的思維邏輯很清晰，或者說它對於工作一事非常有執念。
一個這樣的社畜會主動辭去工作？他又是何時被畸形種感染的？無意識的它又是如何回到公司的？
種種疑雲充斥在談昭的大腦裏，她陡然抬眼看向許主任的投影。
談昭了然，語言可以騙人，可動作不會。正如她瞞了許主任一些東西，許主任何嚐又沒有向她隱瞞一些實情。
許主任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啄一口，氤氳水汽遮住了她的鏡片，其實她剛剛告訴談昭的消息並不是完整的。
陳工並不是主動離職的，而是老板得知他身負賭債，忍受不了天天蹲在公司外麵催債的混混，下令辭退他，隻不過為了照顧老員工的麵子，對外宣布是陳工主動辭職的。
而陳工也不是被畸形種感染而死，他是受不了生活壓力，自身精神閾值歸零異化成【影子】，它生前唯一的執念是工作，所以才會一直躲藏在公司裏。
由人異化而成的畸形種會遵循人生前最大的怨念，用畸形種的方式來滿足它們生前的執念。
但是這些消息還不是談昭現在這個級別能窺探的消息。
“行了，這次的任務匯報就到這裏，你回來的時候給我交一份任務報告就行，我要納入執勤檔案。”
許馮馮本想結束這次匯報，恰巧是這時，她桌麵上的光屏彈出一條消息，是外勤部科長發來的。
許馮馮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布這則任務，但她還是叫住快要走的談昭。
“等等，你又來新任務了。”
談昭腳步一頓，又要上班？她眼神疑惑看向許主任，她不是沒有接任務嗎？
按照執勤部的慣例，外勤人員在出了外勤後會有一段小長假，在那個時間段，隻要不是本人要求，阿瑞斯都不會隨意給人安排任務。
可許主任都這麽說了，談昭還是打開了執勤部內網，任務那一欄果然出現了一個小紅點。
她點進去查看，發現是關於遺棄之地的探查任務。
“沒辦法，這是上級指派的任務，你們現在剛好在斯諾星，你又曾是遺棄之地的居住民，按理來說，你應該對這片區域很熟悉。”
“況且你這次隻需在遺棄之地的外圍收集信息，跟新手任務一樣簡……”許主任突然想起談昭的新手任務是地獄難度的事實，她話頭陡轉：“不，比新手任務要簡單很多。”
哈哈哈，談昭勉強一笑，無論任務多簡單，隻要是加班，她都會激發被動——社畜の怨念。
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冤種上級提出來的，她一定錘爆他的頭。
可許馮馮都這麽說了，談昭能拒絕嗎？不，她不能。
等許馮馮的投影消失在空中，談昭慢慢走出會議室。
突然間，談昭想起來什麽，她腳步一轉，朝走廊的更深處走去。
談昭打算前往禁閉室審訊那兩人，她十分好奇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才引得這些人窮追不舍的追殺。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等自己來到禁閉室看到的是兩人的屍體，甚至自己才是第一個發現兩人死亡的第一人！
談昭和負責禁閉室的工作人員一起來到禁閉室門口。
透過禁閉室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麵的場景，滿地的藍色血液濺滿了整片雪白的牆壁，兩人的屍體被扯得七零八落，細碎的零件散了一地，兩人甚至都湊不出來一隻完整的身軀。
負責禁閉室的工作人員懵了。
談昭黑眸緊縮，她沒想到那些人滅口的速度這麽快！執勤部裏麵他們都來去自如！那些人到底是什麽存在？
不對！她發現了一個細節點，距離他們被關押到禁閉室的時間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看牆上血液的顏色變化，他們死亡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十分鍾。
而通向禁閉室的隻有這一條長廊，這條長廊有幾百米長，任何人來到禁閉室都隻能從走廊上過。
所以說……
還沒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談昭猛地轉身朝來時方向追去，她剛剛絕對與凶手擦肩而過了！
第91章 誘餌
在談昭走後沒多久， 那個工作人員宕機的大腦重新運轉過來，他意識到出大事了，手腳慌張地掏出光腦開始跟上級匯報這次的突發事件。
談昭一邊搜查著走廊裏的人， 一邊大腦裏瘋狂回憶著剛剛她走過來時遇到的所有人。
可來時她隻想著其他事情，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路過的人， 況且這條長廊兩邊是執勤人員的工作室，來往的人也不算少。
談昭都快要追尋到走廊的盡頭了， 還是沒有看到一個符合凶手特征的人， 她停下腳步， 彎下腰來大口呼吸著，再往前走就是執勤部大廳了。
不應該啊， 從時間線上來說，那兩人應該還沒走遠。
難道是凶手擁有空間係異能？這樣也能解釋凶手為什麽能在執勤部來去自如的疑惑了。
正當談昭懷疑自己搜索的方向有問題時， 兩個人無聲靠近了談昭。
她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紳士的詢問。
“請問，小姐， 有什麽是我們能幫助您的呢？”
穿著白色執勤服的男a容顏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他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談昭單薄的背影， 灰綠色的眼睛倒映出黑發少女虛弱的模樣。
談昭手扶著牆，頭無力垂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剛恢複沒多少的體力又在剛剛的運動裏浪費了不少。
“你好， 能扶一下我嗎？”一向有分寸的談昭這次居然沒有婉拒陌生人的好意，反倒是提出一個讓人有些意外的要求。
她似乎還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補充說道：“剛剛追的太快了，現在雙腿無力， 如果能將我扶到旁邊的椅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沒問題，我看您這麽急匆匆的模樣， 是在追什麽人嗎？”男a好奇詢問著談昭，他示意自己的同伴向談昭走去。
沉默的同伴走到談昭麵前，他的身材十分高大，談昭目測他的身高跟顧白白差不多一樣，高個子男a朝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貼心讓談昭搭上手來。
“是的，但是他們的行動速度太快了，跟下水道的耗子一樣。”談昭跟矮個子男a嘮嗑著。
“這樣子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幫忙的。”矮個子男a浮現一個純真的笑容，露出一側尖尖的虎牙。
談昭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談話間，她搭上了高個子男a的手。
“不用了，我已經抓到了！”低下頭的談昭猛然抬頭，寡淡清冷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狡黠笑意，看向兩人的視線格外銳利。
伴隨著談昭的話音落地，她反手用力捉緊高個子男a的手，高個子男a衣袖處來不及處理的藍色液體暴露在空氣裏，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從談昭意識到自己單憑雙腿是永遠無法追上凶手後，她就換個思維，她清楚自己就是最好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