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短暫停留在他腰間突起的一點,似乎omega的腰都要比一般人纖細點,仿佛證明著他們天生比一般人都要好掌控。


    可談昭心底如明鏡般清晰,麵前的omega比任何人都要強勢,他才是那個真正的掌控者。


    如果今日來的不是她的話,恐怕他腰間的槍就不會成為擺設了。


    子彈會精準射進那人的頭顱裏,綻開出鮮豔的花朵。


    最後,談昭的視線落在了他那張喋喋不休的殷紅柔軟唇瓣上,然後又蜻蜓點水般移開。


    是那裏麽……


    “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聊聊。”


    談昭出聲打斷了艾德裏安的聲音,她過來並不是為了聽他的抱怨。


    外麵迷幻的五彩光芒斑駁落在她的眉眼間,白瓷的皮膚被添上了光怪陸離的色彩,也襯得那雙漆黑的眼眸格外冷淡,看向他的目光還是那麽的平靜。


    艾德裏安冰藍色的眼眸有些愣怔,他聲音陡然一停,未盡的語氣被他吞回喉間。


    “你是……想要——”聊什麽?


    艾德裏安的瞳孔緊縮,他呆呆看著突然湊近的談昭,原本順著談昭談話的語音也就像是被人掐出脖子般,截然失聲。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到他連她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鼻尖,艾德裏安的眼睫如顫抖的蝶翼般,冰藍色的眼眸也透露出幾分呆滯。


    他俊雅的麵容開始慢慢浮現出紅暈,被談昭突然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他一向聰明的大腦在此刻仿佛失靈般宕機,清明的大腦突然被塞滿了其他形形色色的想法,它們一個個占領了他大腦不多的空地。


    到最後,他隻是支支吾吾說出來句:“小、小昭……在這裏不太好吧。”


    如果他意誌清醒的話,他就能清晰看到談昭那雙冷淡的雙眸時刻充滿了審視。


    這並不是親密的湊近,而是近距離的觀察。


    亦如貓科動物遇到難以理解的事情,談昭專注的凝視落在麵前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omega身上。


    他性格溫良,長相清雅,身份高貴,仿佛世界美好的詞匯都能凝聚在他身上。


    “我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個疑問。”


    “但是以前的我被眼前的生死危機所裹挾著,讓我的大腦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瑣屑的細節。”


    “直到今日,我才能拂開眼前的迷霧,窺探到一點事情的真相。”


    談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艾德裏安卻無心去聆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談昭的動作所吸引。


    冰涼的手攥住了他纖瘦的手腕,她的指尖宛如凝聚著刺骨的冰塊,撫摸在他皮膚上激起一點點的漣漪。


    談昭慢條斯理掀開了艾德裏安的衣袖,將他的衣袖一點點往上推去。


    明明談昭的力氣也不大,而艾德裏安卻表現的像是談昭挾持著他一般,他如同被拽住翅膀的飛鳥,根本脫離不了談昭周身半寸。


    艾德裏安的雙腳一軟,就像是再也無法支撐住他全身,他無力一般摔倒進談昭的懷裏,撲進了那個還帶著夜風涼氣的懷抱裏。


    “小、小昭……”


    艾德裏安用力搖了搖頭,混沌的大腦終於意識清醒了片刻,他終於明白了談昭此行的目的是什麽了。


    果然瞞不住了,小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衣物逐漸被褪去,露出整隻光滑潔白的手臂,上麵什麽痕跡都沒有。


    談昭目光一寸寸掠過那潔白無暇的皮膚上,確實沒有任何科技的痕跡。


    談昭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神色並沒有露出失望的情緒,手掌反而順著艾德裏安的手臂開始往上摸去。


    沒有找到是正常的。


    她熟悉艾德裏安,亦如艾德裏安熟悉她那般。


    在貧困區那個荒蕪貧瘠的地方裏,他都能獲得所有人友善的目光,輕而易舉摘得所有人的稱讚。


    他宛如一顆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隻是迎風輕輕搖曳著自己的枝葉。


    可談昭亦是見過他潔白花瓣下那最汙濁的淤泥。


    淤泥與白蓮從來不是分割的個體,而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的完整體。


    【離談昭遠點】


    【多虧你選擇了作弊,不然我真會苦惱用什麽方式處理掉你】


    【揭發我?你錯了哦,我什麽都沒有做,是你自己豬油蒙了腦袋】


    談昭很早就發現了他的另外一麵。


    在那天下午他與同桌對峙的時候,談昭就站在距離一麵牆的走廊裏垂眸聆聽著。


    她聽到了同桌崩潰的哭聲以及他輕描淡寫的威脅。


    他狡詐、虛偽、且不擇手段。


    所以才能在這個吃人的世界活得如此滋潤。


    那麽,那個東西到底藏在哪裏呢?


    難道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是在那個位置?


    艾德裏安在談昭那莫名的舉動中終於回過神來,他抓住談昭的手臂,開始穩住自己的身體,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與談昭拉開了距離。


    他想要抬起頭想要詢問談昭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堵在喉間,是物理意義上的堵。


    冰涼的手指塞入了溫濕的口腔,攪得個他天翻地覆。


    艾德裏安的眸子驟然瞪大,大腦一片空白,濕漉漉的眸子溢出水光,無神的眸子隻能隨著麵前的人移動。


    纖瘦修長的脖頸像是一朵承載過重的玫瑰柱頭,他承受不起這樣的重量,頭顱無力往後仰去,似是躲避。


    談昭做著這麽親密狎昵的動作,可麵上的表情還是那麽的寡淡冷靜,對於艾德裏安抗拒難受的動作無動於衷。


    宛如玉雕的蔥白手指探入他的唇內,食指上的那一顆黑痣隨著她的動作浮沉,平添了一抹欲色。


    她雙指想要夾出那一抹細滑,可艾德裏安的舌頭宛如最狡猾的泥鰍,硬生生跟她打著遊擊戰。


    艾德裏安清楚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口腔時刻張開著,因為談昭的動作,他無法控製自己唾液的吞咽。


    更糟糕的是,他似乎因為談昭這曖昧的舉動,脖頸後麵的腺體在發燙變硬。


    太荒謬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談昭會做出這樣冒犯的動作,而自己逐漸混沌的大腦中竟然也冒出一絲詭異的愉悅。


    對,就這樣。


    隻注視我。


    談昭有些不耐煩了,她皺了皺眉,似乎對於眼下的場景也有些抵觸,即使這副場景是她造成的。


    潔白的貝齒還抵在她手指間,似乎是在阻止她的動作,但他又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更像是一種親狎的摩挲。


    因為害怕自己過重的舉動會傷害到談昭。


    這樣反而方便了談昭的動作,她雙指用了點力,終於順利將殷紅的舌尖被拉出口腔外。


    那個一直被隱藏的秘密終於暴露在空氣裏。


    談昭清明的視線落在那條被扯出來的舌頭,當她看到那團鮮豔的色彩時,她心裏的那個猜測終於落到了實地。


    猩紅柔軟的血肉之間勾畫著栩栩如生的圖騰,如同堅硬的蚌殼在柔軟的蚌肉裏包裹著一顆飽滿豐潤的珍珠。


    這顆珍珠的存在過於稀世了。


    在艾德裏安恍惚的思緒裏,談昭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該怎麽稱呼您呢?”


    “蘇一?艾德裏安?”


    “還是反叛軍的首領?”


    第198章 荊棘王冠


    瑰麗的圖騰藏在紅豔濕漉漉的唇舌間, 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蛇與龜的結合,綠與紅的交織,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隻要是了解時事政治的人都清楚, 每一個反叛軍的成員都會被紋上這樣的一個烙印, 來證明他們是世界裏選擇同一條道路的人。


    他們可以選擇將反叛軍的標誌紋在身體的任何一處。


    談昭沒記錯的話。


    采訪裏的尼娜將反叛軍的標誌紋在肩胛骨處, 如振翅的蝴蝶。


    南希則是將圖騰紋在大腿內側,位置有些隱蔽。


    至於王瑩星, 她更是一個不怕死, 竟然光明正大的紋在了手腕處, 平時是用仿真皮膚遮掩過去。


    而對於艾德裏安這樣的特殊身份,他本身的警惕性, 自然要將這個圖騰藏在身體的最深處,以此來躲避帝國政府的一次次窺探。


    畢竟, 沒有一個人能像談昭這樣如此粗暴地將他舌尖給扯出來。


    也隻有談昭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談昭的視線落在那個鮮豔的圖騰上方,細細看來, 她發現了這個圖騰與其他圖騰的特殊之處。


    談昭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人的反叛軍圖騰,他們的圖騰都像是複製粘貼般統一, 而艾德裏安的不一樣,在那柔嫩鮮紅的舌苔上,鱗蛇放開了玄龜,而是盤踞在玄龜青藍色的龜殼上。


    與眾不同的圖案似乎也象征了艾德裏安特殊的身份。


    所以, 談昭才將心裏的疑惑給問出口。


    誰能想到呢?


    帝國明麵上的執政人亦是背麵的反叛頭頭。


    這是什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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