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見說不動他,嫂子也不好意思,隻能歎了口氣,回到自己家的帳篷。


    秦宵抱著布條走進帳篷,薑棠帶著秦初陽跟了進去。


    秦宵黑眸觀察了帳篷裏的位置,走到靠近後山那邊的角落位置,走到角落比劃了幾下,把手裏的彩布條攤開,用鐮刀分割出一塊鋪在地上,又分割出一片,拿細繩子細上在頂棚上的支撐處係好,隔離出一個小空間。


    他轉臉見女人睜著那雙烏黑的眸子認真的望著他,頓了頓。


    “今天先這樣,明天再給你加固一下。”


    薑棠滿足的點點腦袋,她現在就想洗澡,身上要髒死了。


    秦宵弄好簡易的洗澡間就出去了。


    薑棠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仔細觀察,手輕輕掀開簾子,裏麵就是一個小三角區,空間不算大,但是她要洗澡的話,完全夠了。


    地上都被鋪上了布條,還算幹淨。


    看完之後,薑棠轉頭,看到帳篷裏不遠處的背簍,她拿了用剩下的一片布條,走到背簍邊上,蹲下身子,在背簍裏翻找。


    秦初陽邁著小短腿亦步亦趨的跟在嫂嫂旁邊,小手握著背簍沿看著。


    薑棠把背簍裏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放在布條上。


    兩隻雞還背套在麻袋裏,扣了幾個眼,動靜微弱。


    她翻到最裏麵,才拿出來毛巾和香皂,還拿了換洗的短袖褲子。


    背簍裏都空了,地上滿滿當當的鋪滿了物資。


    沒一會兒,秦宵拎著一桶水進門,黑眸從薑棠身上落到她旁邊,盯著滿地的東西,眸色微黯。


    把塑料桶拎到洗澡間裏,掀了簾子出來,沉聲道,“去洗澡。”


    少女眼裏滿是星光,笑意吟吟的望著他,“謝謝你,秦宵。”


    薑棠道完謝,迅速拿著換洗的東西就進了洗澡間,她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秦宵聽著裏麵傳來的悉悉索索的動靜,身形微頓。


    看著麵前的弟弟,啞聲道,“初陽,你在這守著她,不許讓人進來,知道嗎?”


    “哥哥就在旁邊,有什麽事就去叫哥哥。”


    秦初陽乖乖的點點腦袋,“窩知道。”


    秦宵摸摸弟弟的腦袋,垂眸看著地上的東西,拿了些東西就往帳篷外走。


    角落裏女人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男人離開的腳步更快了幾分。


    秦初陽坐在秦宵拿來的小木樁上,小手托著下巴,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帳篷門簾,一動不動。


    ……


    薑棠洗了澡,又隨手把貼身衣物都洗幹淨,拎著桶出去。


    頭發濕答答的,還搭著毛巾,她看了一眼周圍。


    看到秦宵的衣服都搭在一根細繩搭的衣架上,皺了皺眉,還是走過去,把衣服搭在上麵。


    小家夥還乖乖的守在門口,薑棠心裏貼慰,“初陽,你搬著凳子去外麵幫嫂嫂守著,不能讓別人進來哦。”


    秦初陽聽話的抱著小木樁出去了。


    薑棠走到那堆物資旁邊,從裏麵翻找出軟膏,重新坐到床邊。


    她脫了短袖,腦袋往後麵望,用棉簽沾上藥膏,費力的扭身夠著給自己擦藥。


    火辣辣的疼痛,被藥膏擦到的傷口慢慢透著絲絲涼意。


    她注意力都集中在後背夠不到的傷口上,沒第一時間注意到被掀開的簾子。


    帳篷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映照在彩布外,下一刻,一雙大手掀開簾子進來。


    黑眸驟然看向帳篷裏坐在他床上的女人,後背白嫩嫩的一片,上麵帶著的擦傷異常明顯,腰間不禁一握,恐還沒有他的巴掌大。


    秦宵沒有預料到會看到這樣的景象,瞳孔微縮,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已經走進帳篷,把簾子迅速拉上。


    薑棠手上拿的棉簽被主人驚恐到直接扔在床上。


    她水潤的眸子裏帶著驚懼,指尖連忙拽起旁邊的衣服抱緊。


    心髒劇烈跳動,快被秦宵嚇死了。


    秦宵反應過來,立刻轉身,胸膛劇烈起伏,緊繃著喉嚨滾動,“我不知道你在擦藥。”


    薑棠咬咬牙,有些氣急,聲調清潤又帶著責怪,“你……沒看到初陽在外麵守著嘛?”


    她急得眼睛通紅,又氣又委屈,想罵這個冷硬的男人。


    秦宵抬眼看著虛空,“我……什麽都沒看到。”


    薑棠嚇得心尖直顫,聽男人這麽說,她咬了咬牙,“你確定?”


    她明明剛剛都和這個男人對視上了!


    秦宵繃緊了身體,聲音無比篤定,“確定。”


    “下次你讓初陽守著,我不會再進來。”


    薑棠持懷疑態度,但是聽見男人這麽肯定的說他什麽都沒看見,她心裏卻是鬆了口氣,不像剛剛草木皆兵。


    “那你先出去。”薑棠翹著嘴,要把男人趕出去。


    秦宵聲音有些啞,“嗯,我一會兒讓文娟來幫你擦,你穿上衣服。”


    薑棠迅速的把衣服穿上。


    聽著身後布料的聲音,秦宵忍耐的閉了閉眼。


    “好了,你快走。”女孩的聲音有些急。


    秦宵咽了咽喉嚨,大步往外走。


    走到門口,見到還一臉認真守在門口的弟弟,臉完全黑了。


    “秦初陽!她不是讓你守著門口嘛,你怎麽不告訴我。”


    這蠢弟弟守的什麽門,這還好是他,要是別人怎麽辦,那女人不被嚇死,本來膽子就小。


    秦初陽托著下巴看著哥哥,“嫂嫂說不能讓別人進去。”


    他仰著小臉,笑容燦爛,“可是鍋鍋你不是別人呀。”


    鍋鍋和嫂嫂是一家人。


    秦宵臉沉得能滴墨,冷聲道,“我也不行。”


    秦初陽雖然不理解,但是看著哥哥很不高興的樣子,乖乖點頭。


    秦宵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情緒,去了旁邊帳篷叫文娟去幫薑棠。


    文娟過來,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看著站在她麵前攔著人的小家夥,無奈的笑了笑,朝著帳篷裏喊。


    “嫂子,宵哥讓我來幫你擦藥,我能進來嗎?”


    薑棠坐在床上,臉頰上通紅,咬了咬唇揚聲道,“你進來吧。”


    剛才初陽和秦宵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小家夥不是沒看仔細,不是沒有不幫她看,隻是這個防備的對象裏,沒有他那個哥哥而已。


    文娟進門,就見到薑棠有些尷尬的坐在床上,她笑著走過去,坐在床邊。


    薑棠蒼白的臉色都泛著紅暈,不好意思的朝著文娟道,“麻煩你了。”


    文娟從她手上拿了藥膏,輕輕搖搖頭,“沒事兒。”


    “之後我每天定時幫你擦,好得快。”


    薑棠露著後背對著文娟,文娟拿著棉簽輕柔的幫她上藥,仔細得很。


    皺著眉頭,“嫂子,你皮膚太白嫩了,這是怎麽傷的。”


    看著觸目驚心。


    薑棠抿了抿唇,“沒事。”


    她避開了回答,文娟也沒有追問,隻細心的幫她擦藥膏。


    薑棠垂眸盯著床板,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漸漸被絲絲涼意取代,她舒服了些。


    隨後突地腦子裏閃過靈光。


    那個臭秦宵要是真的什麽都沒看到,那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擦藥!


    還叫了文娟來幫自己。


    他騙人!


    薑棠挺翹的鼻子皺了皺,有些重重的哼了一聲。


    “嫂子,我手重了?弄疼你了?”文娟有些擔心。


    薑棠回過神來,連忙否認,“沒有,我不疼,不是你的問題。”


    薑棠收好小情緒,乖乖不動,讓文娟給她上藥。


    直到上好了藥,文娟把藥膏封好,站起身,“嫂子,上好了,你小心著些,我明天再來給你上藥。”


    薑棠轉頭,瓷白的小臉看著文娟,真誠道謝。


    文娟搖搖頭,隨後退出帳篷。


    薑棠緩了一會兒才把衣服穿上,她特意穿了寬鬆的衣服,不至於讓藥膏一下就全蹭回衣服上,還繃著傷口。


    半晌,秦宵就帶著秦初陽進了帳篷。


    看著這一大一小,薑棠咬了咬牙,什麽都沒說。


    秦宵輕咳一聲,“上好藥了,去吃飯。”


    剛才本來是來叫人去吃飯,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薑棠水潤潤的眸子控訴的盯著男人,哼了哼沒說什麽,“哦”了一聲。


    說完慢吞吞的下床。


    小家夥倒是走到她旁邊,仰著腦袋小臉皺成一團,“嫂嫂,下次我一定不給哥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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