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陽滿意的一笑,笑眼彎彎的看著薑棠跟秦宵。


    薑棠也含笑看著秦宵,“放心吧,肯定沒事兒的,我們一定先給你打電話,再說了,倆個老人,我們怕她什麽。”


    秦宵稍稍頷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收拾碗筷洗碗。


    薑棠也站起身來,自己先去了洗澡間洗澡,然後先回了臥室。


    等秦宵回來,薑棠輕輕打了個嗬欠,抬起眼皮看他,“秦宵,廠裏還行吧,加個人不為難吧。”


    秦宵走過去,半躺在床上,把薑棠攬進懷裏,低聲道,“不會。”


    “一切照例,隻要能好好接受培訓,跟平常一樣正常入職就成。”


    薑棠腦袋蹭在秦宵肩膀上,低低應了一聲,“那就好。”


    “我在家休息幾天,先陪你們幾天。”


    秦宵低聲開口,跟小姑娘商量。


    薑棠微微蹙眉,腦袋沒力氣的晃了晃,“不用,今年忙,你還是乖乖上班吧,秦老板。”


    她側過臉,湊過來親在男人的下巴上,被側過臉的男人揪著親在唇上,輕輕含了含唇瓣。


    薑棠微微避開,“你不是說了,等今年宿舍修好,明年多抽出點時間陪我們嘛,現在你還是好好忙吧。”


    “肯定沒事兒的,就連個中年老人,院子門關著他們進都進不來,你就別操心了。”


    秦宵的下巴蹭著小姑娘柔軟的發絲,低低輕歎了口氣,“嗯”了一聲。


    薑棠的腦袋縮到床上,窩進被窩裏,“好了,已經很晚了,快睡覺吧。”


    秦宵也睡下來,精壯的手臂攬住薑棠,往自己懷裏扣,“嗯,睡吧。”


    薑棠重重的打了個嗬欠,腦袋埋進男人的懷裏,舒舒服服的找一個最佳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沒過兩天,薑棠就從秦宵嘴裏知道孫豔已經進廠裏工作了。


    她進廠裏那天,還聽說這些天一直不見人,嫌她丟人的那一家子還送她去廠裏去了,在廠裏套近乎呢。


    不過這些事情自然不是秦宵跟她說的。


    薑棠給王其磊倒了杯水,聽著磊子叭叭的說他那天看到的場景。


    本來就是薑虎總算是坐牢了,王其磊一聽他宵哥說完之後,就想過來了。


    “嫂子,我跟你說,那天那個孫豔來的時候,我就看了一眼,那一家子,恨不得貼在那老員工身上。”


    聽他說得誇張,薑棠沒忍住笑出聲來。


    王其磊搖搖頭,“嫂子,你可別不信,嘖嘖嘖,說是送那個孫豔來,其實都恨不得換成自己呢,問東問西的,也幸好老員工聽宵哥說了,不給換人,才把那一家子趕走的。”


    薑棠輕笑著開口,“我沒有不信,就是你說得好玩。”


    王其磊喝了口氣,潤了潤嘴巴,看著旁邊的秦宵,“嘖,可惜那天宵哥沒看到。”


    張和田無奈的開口,“得了,你看到就成了,不也沒耽擱你說。”


    “還特意跑過來跟嫂子說。”


    王其磊皺了皺鼻子,“我哪裏是跑過來跟嫂子說這些的,那不是薑虎這個人渣坐牢了,我高興嘛,說這事隻是順帶的。”


    薑棠輕輕點頭,“沒事兒,磊子,你說這些我就愛聽。”


    八卦嘛,隻要不是自己的,吃吃瓜就當是消遣了。


    聽薑棠這麽說,王其磊摸摸腦袋,笑了笑。


    嫂子不嫌棄他話多就成。


    晚上,王其磊跟張和田才離開,薑棠看著在鏟煤炭的秦宵,走到他旁邊,跟著男人的步子,走到廚房,看著秦宵添煤炭。


    “這工作還好之前說了不換,不然那孫豔一天都別想工作,更別說還錢了,怕是還得找我們借錢。”


    “要是再找我借錢,那就是自找的,我可沒錢再借給她了。”


    小姑娘說得絕情,秦宵把煤炭添了,把東西放好,輕聲道,“嗯,不幫了。”


    小姑娘明明都幫完了,心軟又嘴硬得厲害。


    薑棠輕輕摸了摸鼻子,在男人含著笑意的黑眸裏有些惱羞的捶在秦宵的手臂上。


    “笑什麽。”


    秦宵伸手,沒忍住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低聲道,“糖糖。”


    他隻是……覺得再可愛不過了,沒忍住。


    秦宵一向都是叫她全名,隻有某些時候才會這麽叫她,薑棠抿了抿唇,輕咳一聲。


    然後狀似惱怒的瞪了一眼秦宵,“別捏我臉,手都沒洗。”


    秦宵剛剛才添過煤炭,又來捏她的臉。


    小姑娘的臉嫩嫩滑滑的,觸感滑嫩,秦宵手重了重,又捏了捏,在小姑娘控訴的眼神中鬆開手。


    薑棠抬手揉了揉秦宵剛剛捏過的地方,盯著秦宵,“趕緊洗澡去,髒死了。”


    盯著男人的背影,薑棠把小黑蛋放在他簡陋的狗窩裏,才關了夥房裏的燈,把門關上。


    她進了客廳,電視還是開著的,小家夥被秦宵逮去洗澡了。


    薑棠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才起身把電視關了,回到臥室睡覺。


    ……


    薑棠是真的覺得薑家那倆個老的不會來找麻煩的。


    現在聽見院子門口倆個人一聲比一聲更大的辱罵,那個平日裏都不出來鬧事的薑父,這次快要喊得比何素芬還要大聲了。


    看來家裏唯一的男丁坐牢了,對他的傷害確實很大,薑棠悠悠的想。


    耳邊聽著門口震天響的砸門聲,配合著倆個人刺耳的喊叫聲。


    薑棠慢吞吞的拿起家裏的電話,直接給廠裏把電話打過去了。


    沒多久,電話就被秦宵接起來了。


    薑棠還沒有來得及說前因後果,幾乎是接起電話的瞬間,秦宵就在聽筒裏聽到了那倆個人弄出來的嘈雜的聲音。


    他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似十二月的寒冬。


    “別害怕,我馬上過來。”


    聽著男人低沉的嗓音,薑棠輕輕應了一聲,“我不害怕。”


    她已經不是之前初來乍到怕咋呼怕叫喊辱罵的那個她了,現在的薑棠,還能就著外麵刺耳的聲音悠悠的看熱鬧,喝喝茶,就當是看一場跟自己有關的戲。


    不再是之前那個,被吼了一聲就覺得心驚肉跳的她,她成長了。


    聽著小姑娘帶著平和的聲音,秦宵放下心來,“嗯,不要開門,我回來。”


    在男人掛斷電話之前,薑棠還能笑著開口,“好,注意開車。”


    秦宵掛了電話,薑棠才慢悠悠的把電話掛了。


    低頭就看到自己旁邊皺著小眉毛的秦初陽還有小崽子旁邊雄赳赳氣昂昂的小黑蛋。


    似乎注意她說一句話,這倆個小團子就能立馬出去咬人一樣。


    薑棠笑著垂手摸摸小崽子的腦袋,“初陽,哥哥馬上就回來嘍,我們先在家裏等哥哥回來。”


    秦初陽睜著大眼睛聽話的點點腦袋,還像模像樣的蹲下身體,小胖手摸摸黑蛋的黑腦袋。


    “黑蛋,等哥哥回來,我們才能開門,到時候黑蛋你要勇敢,衝上去咬壞人知道嗎?”


    黑蛋的腦袋仰得高高的,立馬叫了兩聲,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薑棠盯著自己旁邊的倆坨小團子,實在是太過可愛,沒忍住笑出聲。


    門外的夫妻倆似乎不會累一樣,不休止的在門口砸門,所有的汙言穢語都吐出來了。


    薑棠掏了掏耳朵,輕輕歎了口氣,歪頭看著秦初陽,輕聲開口,“初陽,你帶黑蛋到院子裏,讓黑蛋對著他們喊兩聲,不要開門哦。”


    秦初陽一聽,立馬仰首挺胸,邁著小短腿帶著黑蛋奔出去了。


    薑棠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口傳來黑蛋惡狠狠的聲音,別說還挺像那樣一回事。


    黑蛋小歸小,被養得很好,衝著外麵喊了幾聲,中氣十足,還挺能唬人,院子外麵罵得起勁的兩口子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之後,才又開始砸門。


    薑棠靜靜聽著,就聽個響,直到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薑棠才轉頭朝著門口望過去。


    仔細聽了聽,再聽不到砸門跟辱罵的聲音。


    秦宵回來了?


    薑棠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院子裏,牽著秦初陽貼在門上,試探性的往門口喊。


    “秦宵。”


    沒一會兒,就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我回來了。”


    薑棠立刻麵目舒展,隨即連忙把門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小黑炮彈衝了出去。


    薑棠一低頭,就看到黑蛋惡狠狠的扯著何素芬的褲腿。


    她搖了搖頭,看著門口的場景,驚了驚,怪不得沒聲,秦宵把公安喊來了。


    顯然,之前何素芬到公安局去鬧事,被關進去過,現在看公安來了,還是有些怕的,本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還被黑蛋咬了。


    薑棠走過去,站在秦宵旁邊,跟公安同誌打了招呼。


    然後在詢問中,說清楚來龍去脈,就是何素芬跟她男人來鬧事。


    何素芬去公安局鬧過,來的這幾個也眼熟她,對著這夫妻倆沒什麽好臉色。


    何素芬盯著薑棠,厲聲開口,“就是這個小賤人,冤枉我兒子,讓我兒子去坐牢的,你們抓我兒子,怎麽不抓這個小賤人。”


    薑棠麵色平淡的看著何素芬,“你兒子被抓,跟我有什麽關係,他要是沒有違法犯罪,咱們同誌也不會抓她。”


    何素芬撲上來,腳上還掛著黑蛋,她抬手想抓薑棠,秦宵一個閃身站在薑棠麵前,麵色沉沉的盯著她。


    在公安麵前都敢動手 何素芬很快被扣著手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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