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俊文心跳劇烈,一寸寸地抬起頭。


    就見麵前的鏡子裏,被他玩弄殺死的那個女人趴在他的背上,見他望向鏡子,對著他咧嘴一笑。


    隨即,無數的血液自那女人的嘴裏噴湧而出,濺在他的頭頂、肩膀……


    常俊文頓時慘叫一聲,想奪門而逃。


    可不等他開門,他眼前一黑,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他被綁在一張熟悉的單人木架床上,旁邊還有一個椅子,上麵坐著一個被綁起來的婦人,是他媽常夫人。


    這地方……


    常俊文左右環視,眼睛瞪大,心裏驚恐,這是他殺人的地方。


    他們怎麽會到這裏來?!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


    葛婷穿著防護服,將衣服遮得嚴嚴實實地走進來,她見常俊文醒來,甚至沒有驚訝,還笑了笑。


    “你醒了,常姨也醒了,真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麽?


    常夫人才剛剛清醒,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就見葛婷拿出一套工具,戴好手套道:“你想先切下哪個部位?或者,你喜歡被活活挖出眼球嗎?”


    第70章


    “你、你想幹什麽,葛婷。”常夫人顫聲問道。


    葛婷:“這不是很明顯麽,我要解剖你的兒子,而你,要親眼看著你兒子被大卸八塊。”


    “既然常俊文不說,那麽你來,你想先切下你兒子的哪個部位?”


    常俊文滿眼驚恐,使勁在木架床上掙紮著:“快放開我,你瘋了?!”


    常夫人也喊道:“不、不不,你不能這麽做,快放開我們,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然而這個地方極為隱秘,葛婷任由他們叫喊,站在原地挑選著工具。


    在發現無法引來人救他們後,常夫人求情,說葛婷想要什麽,常家都會給他,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把他們綁到這裏來?她和兒子又是如何得罪了她?為何要痛下殺手?


    “無緣無故……”葛婷停下手裏的動作,默念一遍,道:“這個地方難道你們不熟悉嗎?”


    常俊文眼神一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是啊。”常夫人也目光閃躲。


    葛婷:“這不就是你殺完人埋屍的地點麽。”


    “還要我再更明顯的提醒你嗎?”


    葛婷看向一側的牆壁,那裏曾經被挖開,又重新砌好了磚頭。


    常夫人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你、你都知道了什麽?不、你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會……這應該是隻有她和兒子才知曉的秘密才對。


    葛婷:“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媽到底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的?”


    “這麽多年,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麽,還、還把我媽的親女兒讓你兒子去糟蹋……”


    葛婷有些說不下去了,看著這個打扮雍容的女人,她甚至生理性反胃、想吐。


    “你媽就是對不起我!”常夫人突然激動起來,滿臉怨毒和憤恨地罵道:“我和她比差到哪裏了?”


    “同在一個醫院工作,我和她幹的一樣多,但當時醫院的主任卻總是提拔她,甚至葛先生也喜歡她,娶她。”


    “我呢,隻能嫁給常大富那個混蛋,要不是生下俊文,我連他們家都進不去。”


    “可你媽呢,輕輕鬆鬆就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和家庭,她還和我炫耀,你都不知道你媽當時的表情有多惡心,憑什麽她生下女兒卻也被人喜歡。”


    “告訴你吧,在生下俊文前,我也曾懷孕生下過一個女兒,可常大富隻喜歡兒子,所以那個女兒我生下來就掐死了哈哈。”


    “你媽就算再幸福又如何,還不是被我把她的女兒調換了。”


    “她的親生女兒在吃苦頭的時候,她在哪裏?”常夫人得意又猖狂地笑了起來:“她在寵著你這個假貨。”


    “你應該感激我才對,要不是我,你就生在了那個窮苦的家裏,絲毫不受重視,每天有幹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事情,甚至後來有了兒子,你連飯都吃不飽,就算有飯,那也是餿的、臭的。”


    “你那對窮酸的父母還要把你嫁給一個老光棍用來換錢,哈哈,所以我讓人把她的親生女兒引來上海打工賺錢,讓我兒子去接觸她……”


    葛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上前,揚手給了常夫人狠狠兩巴掌,把她扇的臉都紅了。


    扇完以後,葛婷揪著常夫人的頭發,讓她被迫抬起頭,滿臉冰霜,一字一頓道:“你似乎挺高興,你是不是以為玩弄了所有人,看著我媽一無所知,看著我媽的親生女兒慘死,你兒子是個惡魔、變態,你也不遑多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就是不知道一會兒你還笑不笑的出來,我會把你兒子一刀一刀切成碎塊,然後把你兒子的心肝脾胃喂給你吃掉,讓你兒子永遠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常夫人恐懼地發顫,她突然意識到葛婷是認真的,她是真的會動手。


    “不、你不能這樣,你敢!”


    “我能,我也敢。”葛婷道。


    常俊文也開始意識到不妙,他再度劇烈地爭執起來:“媽,你快救我,快救我!”


    “葛婷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能殺死她,就能也殺了你!”


    葛婷笑了,她走到常俊文身邊,用手術刀劃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怎麽殺我?從床上蹦起來嗎?你起來一個試試,大言不慚,有本事你先掙脫再說。”


    “你能殺死她,是因為她先被你哄騙,對你並不設防,你欺騙了一個單純的姑娘,你該死。”


    說罷,葛婷手下用力,又在常俊文臉上戳出一個傷口。


    常俊文眼神裏滿是恐懼,嘴唇發白,他現在就猶如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葛、葛婷,我發誓以後會重新做人,你放了我們吧,你想要什麽,常家都會給你。”


    “葛家生意不是不行了嗎?這樣,你和我結婚,婚後我會全力扶持……”


    話未說完,常俊文的嘴被葛婷塞了一團布堵上。


    葛婷麵無表情道:“你把我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哄騙嗎?”


    “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了,告訴你,我雖然不是專業學醫的,但也在國外上過解剖課,我打算先不挖出你的眼睛,聽說蒙著眼去感受,身體的感覺會更加清晰,所以,也請你好好感受一下被肢解的快樂。”


    在常夫人的哀求和辱罵中,葛婷把常俊文的眼睛也給蒙上了。


    不能看,也不能說話,常俊文眼前一片漆黑,隻能聽得見葛婷的一些動靜。


    她在盤子裏挑選著工具,似乎選好了,拿起一把,然後解開他的衣服。


    背景音是常夫人的哀嚎哭求,連聲說著不要。


    常俊文身體顫抖,他喜歡刀子劃過皮膚、血液噴灑出來的景象,那會讓他感到很刺激,很快樂。


    可這並不代表,他喜歡刀子劃過自己的身體,他唔唔出聲,可身體卻被綁的死緊。


    終於,一個冰涼的東西落在了他的皮膚上,冷冷的刀鋒劃開他的皮肉……


    在常夫人恐懼、不能承受的慘叫聲中,常俊文知道,葛婷正在動手。


    他突然覺得被劃開的位置好痛,痛到他要昏迷過去,可偏偏思維卻格外清醒。


    不知過去多久,常俊文的身體已經被冷汗浸透,不、或者說他已經感覺不到汗液的流淌了。


    他的肚子被劃開、好像腸子也被拽了出來,緊接著就是胳膊、腿上的皮肉。


    好疼、怎麽會這麽疼,但他為什麽還沒有死,沒有昏迷過去?


    原來人被劃了這麽多刀,真的還不會死呢。


    他腦海沉浸在一片混沌裏,驀然想起,在他解剖那個女人時,她也確實是這樣,疼得死去活來,暈死過去又再醒來,她的嘴也被堵住,眼神卻在求饒。


    可他卻格外興奮,一直到那個女人完全沒有了氣息才停止。


    對了,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來著,似乎叫阿燕?


    普普通通的一個名字,他連記都不想記住。


    現在,葛婷也要把他折磨到死去嗎?


    而此時此刻,常夫人早已沒有了聲音。


    因為她已經被嚇暈過去,無法承受兒子被活活解剖的景象。


    這時,常俊文感覺到葛婷突然放下手裏的東西,緊接著摘下蒙在他眼睛上的布。


    常俊文的臉色早已和死人相差無幾了,慘白慘白的,眼神沒有焦距,神情恍惚,精神崩潰。


    他隱約聽見葛婷道:“……出、去……”


    他被折磨的意識模糊,之後聽見了開門聲,葛婷離開了這間屋子。


    過了會兒,常俊文的思緒回籠,他試圖看一看自己的身體,卻被布料擋住,完全看不到。


    他的痛感早已麻木,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缺少了哪些部位。


    常俊文怔愣著,他的一側牆壁正是當初把阿燕屍體砌進去的那堵,隻要他轉過頭就可以看見。


    現在,那堵牆壁好像有了一些動靜。


    ——“呲啦”“呲啦”……粗糲的聲音,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牆壁裏不停抓撓一樣。


    常俊文鬼使神差地轉過頭,驀地打個冷顫,想起昏迷前,他在洗漱間瞧見的景象。


    阿燕、阿燕的鬼魂回來找他了?


    牆壁裏有東西在響,隨即,磚頭也開始哢哢地往外挪動,那磚頭與磚頭的縫隙間逐漸往外滲透出血液,一點一點的,慢慢增多,最後血液如同水柱般噴湧,流了一地。


    終於,挪動的磚頭掉落,牆壁上出現一道寬不過半個手臂的洞口。


    在常俊文陡然瞪大的眼睛裏,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破碎屍體順著洞口爬了出來。


    她的身體殘缺不堪,令人不忍目睹,頭發糾結成一團,雙眸漆黑。


    她的腦袋隻有一半與脖頸相連,剩下的露出皮肉和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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