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晴立刻感覺到了呼吸困難,朱盛平猩紅的眼神和他手中的力氣,都似乎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白世晴眼前一片漆黑,在絕對力量的壓製下,白世晴根本掙脫不開。


    她的手指甲將朱盛平的手背摳出了血,但朱盛平卻如沒有感覺到一樣,抓著她脖子的手分毫沒有減輕力道。


    他惡狠狠道:“回去告訴你爹,我家說中秋之前結婚,那就是中秋之前結婚,不然你給我等著!”


    白世晴此刻連回答的能力都沒有,恐懼襲上心頭,她怕朱盛平就把自己掐死在這兒,然後給自己扔在水庫裏麵,綁塊石頭浮不上來,誰也找不到。


    “白世晴!”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喊,白世晴聽到自己的名字,求生欲讓她揮舞著手。


    “唔……呃……”


    眼前的一幕令李樹先扔了手裏的盆子,趕緊跑上來,想也沒想一拳錘到朱盛平胳膊上,朱盛平的手立刻卸了力。


    朱盛平看到自己脫手,衝李樹先怒吼:“你少管閑事!”


    李樹先抓著朱盛平的領子:“你敢動她試試!”


    兩人扭打在了一塊,朱盛平在部隊訓練過,此刻還發了瘋,李樹先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落了下風。


    白世晴眼前還冒著金星,趕緊踉蹌爬起來,她張口想喊,卻發現自己失了聲,痛苦地捂著脖子,幹咳了兩聲。


    白世晴爬起來沒兩步,就摔了一跤——她的腿嚇軟了!


    她回頭看著李樹先死咬著牙的樣子,搓了把臉上的汗,又站了起來。


    “春生叔,打……打起來……打架……”


    白世晴跑了十幾步,才看到一個村民。


    雖然她說的話都是氣聲,但劉春生順著她指的方向,馬上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急了:“這青天白日的咋還打起來了呢!”


    李樹先、朱盛平,這兩人在十裏村,那都是好後生!


    劉春生趕緊過去幫忙,他和李樹先兩人,竟然還拉不開朱盛平一個。


    白世晴急得團團轉,豆大的汗滴如雨,趕緊跑著再去找幫手。


    往村裏走,人就多了。


    剛下工的點,不用做飯的勞力此刻都在樹蔭底下吹牛皮,白世晴直接奔過去:


    “殺人了,朱盛平想殺我!”


    白世晴聲音不大,但狼狽的模樣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往常白世晴是個什麽風采,那精氣神,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脖子仰得高高的,誰看了不得跟著精神精神。


    可如今的白世晴卻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身上的衣裳全是泥,不知道是在路上摔了幾跤。


    “朱盛平?他人在哪兒?!”


    “水庫,大家趕緊過去吧,李樹先要被打死了!”


    李時慶父子三個就在這堆人裏頭,一聽還有李樹先的事,趕緊烏泱泱往水庫跑。


    白世晴癱坐在地上喘氣,反應了一會,才“嗚嗚”哭了出來,又後怕又委屈。


    等這幫人趕到的時候,李樹先跟劉春生已經把朱盛平給按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李時慶看到鼻青臉腫的李樹先,第一個反應是沒法向媳婦交代了。


    李樹先抹了抹鼻子底下的血:“爹,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剛才想掐死白世晴。幸虧我來的巧!”


    李時慶家的大閨女沒有婆媽,生了個兒子就拿來娘家帶。


    這小子今天不知道怎麽泛了大水,把準備的戒子都給尿濕了,眼看著不夠換,李樹先這才頂著大日頭去水庫邊上給外甥洗尿戒子。


    誰知道,還讓他給來著了。


    “媽了個巴子。”


    李時慶罵了一句,拆了腰帶就跟大家夥一塊把朱盛平給捆上了。


    村不大,正好是午休,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


    事情涉及到白世晴,有好心人過來敲了白嬌嬌的門。白嬌嬌聽到信,馬上放了筷子,拔腿就往外跑。


    沈衡無奈地跟了上去。


    “二姐,二姐!”


    白嬌嬌跑過去的時候,白世晴還在大榕樹下麵癱坐著呢。


    她被白嬌嬌叫回了神:“嬌嬌,朱盛平他腦子壞了,他瘋了!他要殺人!”


    白世晴脖子上的痕跡已經紅腫了起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嬌嬌懊悔,這輩子還是沒能保護她二姐。


    她也帶了哭腔:“二姐,沒事,我先扶你家去!”


    “好。”


    白世晴聲音浮軟,雙腿也跟歇了力似的,撐著白嬌嬌起來。


    兩人一路沉默,姐妹倆都抹著淚,白嬌嬌不太能扶得住腿軟的白世晴,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沈衡都怕這倆人跌了。


    走到半路,遇上了拿著鐵鍁出門的白世海還有鄧敏。


    “大哥。”


    白世晴看到白世海,更想哭了,癟了癟嘴。


    “沒事,你先跟你嫂子回去。你哥不能輕饒了他。”


    白世海為人和善,平時敦厚待人,今天雖然在兩個妹妹麵前壓著,但還是讓人感受到了他的一身怒氣。


    “大哥,”白嬌嬌本來想勸白世海別衝動,但是想了想,也不能太便宜那個朱盛平,隻提醒了一句:“殺人償命,不值當。”


    “我有數。”


    鄧敏接過白世晴,白嬌嬌身上輕鬆了很多。


    白嬌嬌看向沈衡,沈衡衝她點了點頭,跟著白世海走了。


    白世晴被扶進了房間,鄧敏道:“嬌嬌,我去跟爹報個平安,你陪著你二姐。”


    “好。”


    鄧敏關上了門,白世晴一下就嚎出來了:“嗚哇……”


    白嬌嬌伸出胳膊攬住白世晴,把她圈在懷裏。


    雖然白世晴還是受到了傷害,但是比起上輩子掉入無底深淵來說,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誌滿看到鄧敏回來,急得不行:“世晴沒事吧?”


    “脖頸子都是紅的,一個大手印,”鄧敏說著都掉了淚,“那個不是玩意兒的,小姑還沒過門,就敢動手。”


    “畜生!”


    白誌滿錘著炕,憤怒又懊悔,覺得自己沒用。


    “海哥過去了,爹你放心吧,不能輕饒了他!”


    “唉,你別管我了,趕緊看看世晴吧,你陪著她,跟她說說話。”


    雖然平時跟閨女逞勇鬥嘴,但白誌滿這個當爹的怎麽可能不心疼閨女。


    鄧敏囑咐了兩句白滿枝,就趕緊鑽進了白世晴的房間,看到姐妹倆抱著哭呢。


    “嫂子……”


    白世晴看到鄧敏來,又是哭了一通。


    “到底是怎麽回事。”


    鄧敏給白世晴遞了杯水,白世晴喝了一口壓壓,情緒好了不少,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鄧敏聽得心驚肉跳,白嬌嬌心疼白世晴的同時,疑惑也全部迎刃而解。


    朱盛平恐怕是狂躁症。


    第49章 生死一瞬


    白世海拿著鐵鍬趕到,水庫邊上已經擠滿了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世海來了!”


    大家自覺給白世海讓出一條路來。


    白世海木著臉,手裏頭還拎著一把刀尖鋒利的鐵鍬,圍觀的都吞了吞唾沫。


    老實人被逼急了,才是最可怕的。


    朱盛平手腳被綁了豬蹄扣,側倒在水庫邊上,像條魚一樣曬在那裏。


    “世海,你先別著急。”


    李時慶看到白世海的樣子,怕這孩子幹什麽傻事。


    白誌滿五年前癱了之後,就是白世海這個當大哥的一手照顧著家裏。


    都說不咬人的狗最凶,白世海平時好脾氣,但是欺負到他妹子的頭上,那就相當於踩了他尾巴。


    白世海鐵鍬往地上一幢:“他哪隻手掐的世晴?”


    “右手,海哥。我來的時候他就掐著白世晴,白世晴差點就沒氣了!”


    李樹先回答,被他爹剜了一眼。


    李時慶咬牙低聲斥道:“你什麽話都接!”


    李樹先嘟囔:“我說實話怎麽了。”


    白世海看到朱盛平右手手背上滲著血的指甲印,可想而知當時白世晴有多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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