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來到三公主的寢殿,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大家心下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走進內殿,就看到遍地的血腥……


    三公主翊陵棠,躺在床榻上,全身就好似被什麽噬咬過,幾乎隻剩下一架血紅殘存肉糜的骨架……


    “嘔……”


    當即就有不少人大臣,迅速轉身去嘔吐起來。


    空氣裏傳來一陣陣嘔吐和難聞的味道,讓那些本來還能堅持的人,也都被感染的忍不住吐了起來。


    翊陵鶴霄臉色鐵青一片,強忍著心頭翻湧的惡心,順手接住了受不了刺激,暈過去的賢妃。


    他把賢妃交給了身邊的嬤嬤,然後對大理寺卿道。


    “查!”


    大理寺卿掌管最高刑罰,什麽血腥的事情沒見過。


    所以此時,他算是所有大臣裏,麵色最正常的一個。


    隻聽他恭敬的垂首應下:“是。”


    翊陵鶴霄轉身離開,大臣們連忙跟著走了,就跟後麵有鬼似的,走的要多快,就有多快。


    回到朝堂,翊陵鶴霄才開始詢問驍勇將軍府的情況。


    “啟稟陛下,曉勇將軍和夫人,以及一雙嫡子嫡女,全都死了。”


    “而且死狀恐怖殘忍,跟……跟三公主的死狀相似……”


    翊陵鶴霄聽言,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那死狀,讓他想到了一個神秘勢力。


    萬樓鬼塚。


    “陛下,臣以為,這兩起暗殺,手法似乎跟傳聞中的萬樓鬼塚鬼屍殺人的作風相似。”


    “陛下,若真是萬樓鬼塚所為,那勢必是有人買凶殺人,隻要查清楚,三公主和曉勇將軍一家四口,是否與人結怨,應該就能鎖定凶手。”


    “陛下,這萬樓鬼塚居然敢堂而皇之的闖入皇宮,虐殺當朝公主,不僅如此,還虐殺朝廷命官一家四口,實在是無法無天,太不將我們南武國放在眼裏了,臣懇請陛下派人去找萬樓鬼塚的人,討一個說法。”


    ……


    聽著群臣的言論,翊陵鶴霄反倒是想到了自家侄子昨夜跟他說的話。


    有人買凶暗殺矜天。


    然後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三兒和曉勇將軍府一家四口,就盡數被虐殺。


    這兩者似乎有什麽聯係……


    想到這,翊陵鶴霄並沒有當場做任何決定,隻是讓鳴天府配合大理寺仔細調查,就退朝了。


    回到寢殿,翊陵鶴霄讓明公公去把宗政漓妖找來,準備先私下問問。


    此時宗政漓妖已經收到了,翊陵棠和江淩霄一家四口死亡的消息。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矜天,當即就去了丞相府。


    如今,宗政漓妖已經是天下閣的常客了。


    所以感覺到有人闖入,別說院子裏的一群半神護衛,就是樓梯口睡覺的紅爺,都隻是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


    除此之外,什麽阻攔的動作都沒有。


    宗政漓妖出現在矜天的房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就聽到旁邊屋子的門,被人推開了。


    落玄走出來,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宗政漓妖身上。


    這天下閣暗中的部署有多強,他很清楚。


    無論是那頭凶獸,還是院子裏的一群半神,都沒有阻止這少年的到來,就說明,這少年和矜天關係不錯。


    落玄也是正好起床,準備出來去吃早飯,倒是沒想到,正好就碰到了。


    當看清楚少年的長相,饒是他這樣見慣的人,也都騰起一抹難掩的驚豔之色。


    好一個如玉精美,猶如山中精靈的美少年。


    當真是粉雕玉琢,水靈精致。


    宗政漓妖眉梢微挑,渲染出幾分敵意和冷戾之氣。


    冷冷的將落玄打量了一瞬,隻覺這人有些眼熟。


    很快,宗政漓妖就想起來了,這人可不就是跟他之前看到過的畫像上的人,極其相似嗎?


    “無生穀穀主,落玄?”


    落玄眉眼冷淡的看著他,開口的聲音不溫不火,但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冷冽之氣。


    “倒是有眼力勁兒。”


    落玄沒再說什麽,他對旁人和旁事,都沒有任何興趣。


    見落玄轉身就離開,看起來是要下樓,宗政漓妖眉頭微蹙,同樣也沒再說什麽。


    一直盯著落玄,直到落玄消失不見,他才對著空氣喚了一聲。


    “涼烙。”


    涼烙立即現身,似乎直到宗政漓妖要問什麽,立即稟報。


    “主子,這無生穀穀主是數天前來的,和矜天小姐達成了合作,目前暫住在這裏。”


    短短幾句話,讓宗政漓妖明白了個中的緣由。


    哪怕還有許多細枝末節不太清楚,他也沒再多問。


    畢竟,把涼烙放在矜天身邊,一開始確實是監視,可後來已經變成了保護。


    甚至可以說,宗政漓妖是直接把涼烙給了矜天,讓她差遣使喚。


    所以有些更細致的東西,他不準備從涼烙嘴裏得到答案。


    他會自己去問矜天。


    若矜天不說,他也就不會再去刨根問底。


    宗政漓妖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進內室,果然看到矜天還在睡。


    他也沒去打擾,返身去了外間,在桌邊坐了下來。


    以矜天的實力,宗政漓妖才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隻是沒危險,誰都別想打擾她睡覺。


    她本來每天就要睡足十個小時,昨夜跟雲塵煌折騰到天快亮了,才去睡覺。


    現在自然不會起來。


    宗政漓妖這一等,就從上午等到了晚飯時間。


    矜天睡夠了,睜開眼睛,對外間的宗政漓妖道。


    “守了一天了,有事?”


    宗政漓妖聽到聲音,這才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看到初醒的矜天,臉頰泛紅,眼底水波流轉,清澈又純欲,不由看愣了神,入了迷。


    矜天見他盯著自己,傻愣愣的樣子,有些好笑,唇角蕩起一抹濃鬱的笑意。


    心裏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狹長顯大的桃眸,眼波流轉間,媚意繚繞,眉梢眼角,皆在瞬間,彌漫開一抹扣人心弦的神秘魅惑之氣。


    “好看嗎?”


    宗政漓妖隻覺腦子裏有什麽,轟然炸開,一片空白,根本無法保持冷靜和理智的思考,滿心滿眼,都好像被無數朦朧靡麗的桃色侵襲圍繞。


    入目皆是神秘的紫暖迷離之氣,讓他有種霧裏看花,朦朧醉酒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點頭。


    就見矜天伸手,衝他勾了勾手指。


    宗政漓妖走過來的時候,幾乎是同手同腳。


    當然,隻有矜天發現了。


    他自己反倒是無所察覺。


    矜天被他那同手同腳的動作給逗笑了。


    那一瞬間,宗政漓妖身上的反差萌,有種該死的可愛。


    等他走到床邊,矜天伸手拉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一帶,就把人拉入床榻,翻身將他壓在了床榻上。


    矜天似笑非笑的欣賞著,宗政漓妖絕灩如玉的美色,笑問。


    “哪裏好看?”


    “哪裏都好看……”宗政漓妖仿佛被蠱惑了。


    滿心滿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矜天身上,有種被人催眠控製的感覺。


    而他自己,卻不願意清醒過來。


    他樂意沉淪,就這麽永遠沉淪下去。


    噗嗤一聲,矜天被逗笑了。


    愉悅清脆的笑聲,終於把宗政漓妖彌足深陷的神思,拉了回來,恢複了清醒。


    宗政漓妖看著矜天臉上燦爛的笑意,眉眼都染上了不自知的溫柔。


    “初初,你又逗我……”


    這人每次都隻管挑火,不管滅火的。


    矜天輕笑一聲,捏了捏他的臉:“乖,誰讓你這麽可愛。”


    那捏臉的動作,帶著一絲不自知的寵溺。


    可宗政漓妖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他眉眼飛揚起一抹滿足喜悅的笑意,倒是沒有趁機占便宜什麽的。


    而是順著矜天的動作,跟她一起坐了起來。


    一邊下床去給矜天拿衣服,一邊奶聲奶氣的說。


    “我也隻在初初麵前才可愛。”


    所以,他這一生的可愛和溫柔,都隻願意給初初一人。


    也隻會在她一人麵前展示。


    矜天笑看著他拿過旁邊衣架上,提前準備的紫色衣裙。


    站起身,任由宗政漓妖笨拙的幫她穿衣。


    等衣服穿好了,宗政漓妖站到矜天正前方,一邊打量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邊還頗為得意的笑道。


    “初初,看來我很有服侍人的潛質,你看,我第一次幫人穿衣服,還是這麽繁雜的衣裙,居然全都完成了。”


    矜天也不打擊他,這裏的衣裙雖然好看,但都是裏三層外三層的。


    尤其是這冬季,就更是一層接一層,確實挺繁雜。


    像宗政漓妖這樣的天之驕子,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能完成又不出錯的,幫她把一間間衣袍穿好,確實算不錯了。


    矜天低頭掃了眼穿戴整齊的衣裙,笑著道。


    “確實,還不錯。”


    得到了肯定,宗政漓妖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歡樂了。


    當即就拉著矜天,朝妝奩走去。


    “初初坐,讓我來幫你梳頭發好不好?”


    “你會?”矜天挑眉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


    宗政漓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怎麽之前沒有先去學習學習呢?


    現在好了,機會來了,卻沒有足夠的準備……


    麵上,宗政漓妖還是保持著一副自信的模樣。


    “沒試過,不過我學習能力很強的,什麽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雖然不會盤發什麽的,但梳頭發還是會的。”


    “那我就先幫初初梳頭發吧,等我以後學會了,就可以幫初初梳頭盤發了。”


    矜天略微點了點頭,將桌上的梳子遞給了他。


    宗政漓妖歡喜的接過,然後就小心翼翼的,替矜天梳理著那一頭烏黑柔亮的墨發。


    竹溪和畫靈聽到動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歲月靜好,又透著滿滿愛意的畫麵。


    紫衣少女坐在妝奩前,側顏白皙豔絕,唇角勾著幾分笑意。


    身後站著紅袍少年,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幫她梳理頭發。


    動作透著滿滿的嗬護,就仿似對待易碎的珍寶。


    那一紅一紫,一坐一立的畫麵,美好的令人驚豔到忘記呼吸。


    竹溪和畫靈不由頓住腳步,看愣了神。


    直到宗政漓妖替矜天梳理好頭發,出聲說話,兩人才猛然醒過神來。


    “過來給初初梳頭吧。”


    畫靈連忙走過來接手,而竹溪則將洗漱的東西放在旁邊,準備著。


    宗政漓妖也沒走開,就站在旁邊,一瞬不瞬的盯著畫靈的動作,想要先學習學習。


    畫靈好幾次被那灼熱專注的視線,看得手抖。


    好在她跟在矜天身邊快一年了,心理素質也好了太多,勉強能穩住。


    等梳好頭,矜天洗漱完畢,宗政漓妖跟著她到了一樓的飯廳,等待吃晚飯,兩人這才說起了正事。


    “初初,我聽說翊陵棠和江淩霄一行人出事了,看手筆,似乎是萬樓鬼塚的鬼屍做的。”


    “嗯,是它們。”


    矜天回的簡單,卻讓宗政漓妖心中的某些猜測,有了印證。


    “所以初初和萬樓鬼塚有了合作?”


    “昨夜萬樓鬼塚的鬼主來找我了,我們切磋了一番,作為敗的那一方,翊陵棠幾人,是他履行的賭約。”


    宗政漓妖想過很多可能,想過矜天用某種方法,聯係了萬樓鬼塚,並且進行交易,然後達成共識。


    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直接上手切磋。


    當然,上手的,肯定不是初初。


    畢竟初初的實力還沒達到神王。


    那就是鳳三了……


    宗政漓妖此時還不知道,矜天所謂的切磋,不是一對一,而是三對一。


    明目張膽的以多欺少。


    欺負的,還是萬樓鬼塚的鬼主。


    這時,一身華麗邪暗黑袍的雲塵煌,斜著滿身的危險,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來,宗政漓妖就感覺到了。


    畢竟他一進來,連空氣都陰冷下來。


    宗政漓妖眼睛微眯,目光警惕又戒備的打量雲塵煌。


    雲塵煌對上宗政漓妖的視線,卻似笑非笑,看起來漫不經心又神詭危險。


    “好一個模樣精致絕灩的小子,看來這元承大陸天下第一美男子,用不了兩年,就該換人了。”


    雲塵煌走過來,在矜天旁邊坐了下來。


    目光在矜天和宗政漓妖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唇角笑意深濃起來。


    “小丫頭,金屋藏嬌?”


    這腦回路,不止宗政漓妖愣了愣,就是矜天,也有了一瞬間的怔愣。


    下一瞬,矜天就愉悅的笑了起來,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倒也可以這麽說。”


    宗政漓妖本來還對這個突然出現,危險又俊美豔麗的男人,有些排斥和不滿。


    可聽到矜天的回答,那臉上若有似無的陰霾之色,瞬間消失,燦若桃李,笑開了花。


    目光晶亮的看著矜天道:“我願意讓初初金屋藏嬌。”


    隻要初初想,那他就乖乖當了那個嬌。


    簡直不要太樂意。


    雲塵煌瞧著小子那歡喜乖覺的模樣,隻覺有趣的很。


    剛才他可沒錯過,這小子眼底的戾氣。


    轉瞬就乖巧的跟個小奶娃似的,這變臉和收放自如的本事,實在是有趣。


    “小丫頭,本座發現,不止你有趣,就連你身邊的小子,也很有趣。”


    看來他這次出關來找樂子,是來對了。


    聽到這裏,宗政漓妖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也確定,這人跟初初,是永遠不可能有什麽男女之情的牽扯的。


    畢竟,萬樓鬼塚的鬼主,那是怎樣危險桀驁,又邪氣狠辣的人。


    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乖乖聽話的。


    那麽,就永遠都不會成為初初喜歡的那一類。


    對他,自然就沒有任何威脅。


    宗政漓妖心情頗好的,夾了矜天愛吃的菜,放到她碗裏。


    然後就開始對那盤蝦和魚下手了。


    看著宗政漓妖熟練的剝蝦,然後放在矜天盤子裏,雲塵煌眉梢挑了挑。


    他不是沒見過,討好喜歡的女孩子,對喜歡的女孩好的人。


    但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一個少年,如此體貼細致。


    甚至,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小子在小丫頭麵前,收斂了所有的爪牙,打從靈魂裏,臣服溫順。


    那種愛到骨子裏,願意聽心上人的話,將自己所有的柔軟和乖巧,都展現出來的樣子,實在叫他驚奇的很。


    “小丫頭,你哪裏找來的奇葩小子,本座活了數百年,還真是前所未聞,前所未見。”


    矜天吃完嘴裏的東西,介紹道:“他是宗政漓妖,南武國的玉郡王,玄墨國禦北王府的世子。”


    說名字,雲塵煌並不知道,但說起南武國和玄墨國,雲塵煌倒是有幾分印象了。


    “就是那個縱橫兩國,被兩國帝王捧在手心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奶娃?”


    關於這件事,從宗政漓妖出生開始,就一直流傳在整個大陸。


    世人可以不知道宗政漓妖叫什麽,但是每當說起玄墨國和南武國兩國,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被兩國帝王寵上天的小奶娃。


    矜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雲塵煌越發覺得稀奇了。


    一個出生就受到極致寵愛的小子,這樣的人,不但沒有被寵壞了。


    居然還能在一個小女孩麵前,如此乖巧奶萌,溫順無害。


    實在是不可思議。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前有小丫頭身邊神王環繞,來曆莫測。


    後有小子舉動反常。


    有趣。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本座決定了,你們這裏這麽好玩,本座要多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找點樂子。”


    矜天:“……”


    這鬼主,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矜天笑著看向雲塵煌:“好說,鬼主記得把住宿和飯錢,一起交了。”


    雖然隻相識一天,但雲塵煌多少已經感知到,矜天的財迷。


    頗為大方的,甩手又給了矜天一疊銀票。


    “本座什麽都少,就是這銀子最多。”


    矜天看著那疊銀票,少說也有好幾萬兩,笑意濃鬱了幾分。


    “歡迎鬼主入住,想住多久都可以。”


    雲塵煌嗤笑:“真是個財迷的小丫頭。”


    宗政漓妖在旁邊看著,見矜天又有了一筆入賬,也眉開眼笑起來。


    他的初初,賺錢的本事越發強大了。


    很好,以後他就可以負責貌美如花,居家鎮宅了。


    落玄沒有下來和幾人一起吃飯,他正在煉藥房裏,鑽研矜天研製的那些藥。


    就在矜天幾人吃飯吃到尾聲的時候,陳伯匆匆而來。


    “二小姐,承國公來了,請您過去一趟。”


    矜天倒也不意外。


    她前兩個月才和三房起了衝突,結下了無解的梁子,今日三房一家四口全死了,會懷疑到她頭上來,完全在意料中。


    “初初,我陪你去?”


    矜天看向宗政漓妖:“不用了,你應該還有事吧。”


    宗政漓妖確實要回去處理神落圖的事情,還有舅舅那裏,他也得先去打個招呼。


    免得舅舅為翊陵棠和江淩霄一行人的事情,浪費精力。


    宗政漓妖點點頭,笑著說:“那我明天再來找初初,初初這裏的飯菜,可好吃了。”


    宗政漓妖顯然忘了,矜天這裏的廚子,可是他送來的。


    矜天怎麽會不知宗政漓妖是在找借口,也不戳穿,隻說了兩個字。


    “隨你。”


    旁邊充當背景牆的陳伯:“……”


    他一個老人家,是越來越看不懂玉郡王和二小姐之間的發展了。


    這兩人到底是在一起了呢?


    還是在一起了呢?


    都登堂入室了,這賜婚的聖旨難道不準備下一下?


    矜天誰都沒帶,就獨自一個人,跟著陳伯去了聽風樓。


    聽風樓裏,可不止有承國公,可以說,承國公府所有人,都聚齊了。


    兩位承國公夫人,大房夫妻二人,全都在。


    矜天剛走進來,還沒開口說話,坐在上首正中央的承國公,就慈愛的笑著衝她招了招手。


    “初安來了,快過來,到祖父這裏來。”


    旁邊的閆清知,溫和的衝矜天笑了笑。


    倒是坐在承國公另一邊的翊陵寧歡,臉色冷厲,看向矜天的眉眼,多了一抹淩厲的壓迫感。


    隻是翊陵寧歡什麽都沒說,矜天猜測,定是來的時候,承國公跟她交代了什麽。


    矜天抬步走到承國公麵前,陳伯立即讓人放了一張椅子過去。


    等矜天坐下後,承國公眉眼才浮現一抹傷痛之色,有些疲憊的問。


    “初安,你聽說老三家的事了嗎?”


    矜天略微點了點頭,也不接話。


    承國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道:“老三一家四口,全都離奇死亡,而且死的極其慘烈。”


    “那作案手法,和萬樓鬼塚的鬼屍殺人的手法很像,祖父懷疑,就是萬樓鬼塚的鬼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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