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回答:“我們都生於弗裏曼城。您聽過費力曼城的事麽。”


    晏迓是沒有聽過的。


    不過,白安鶴卻回答,“你是說那座被戰火摧毀的城市?”


    “是的。”達米說,“既然說到了這裏……我也很想聽聽您對於邦納戰爭的看法。”


    邦納戰爭……這個字眼晏迓倒是知道。她曾聽說過。


    這是指這個世界的王城,與九幽森林與另外的幾個勢力,在為權利與土地而開始的戰爭。據說,最初的原因是因為它們都想統治一個從海麵上最新升起的小島。小島上擁有豐富且神奇的資源,所以許多派閥都參與了戰爭。


    後麵紛爭越演越烈,成為了一場可怕的戰役。至今仍在紛爭。


    也是因為這個理由,當時炻村的老村長不願意讓晏迓接近王城。


    “那地方看起來確實漂亮……現在非常野蠻的。”老村長警告晏迓,“暫且不要接近才好啊。”


    白安鶴大抵也是這麽想的。


    作為一個真正想要守護人類的神獸,白安鶴的回答異常冷淡:


    “王城與其他幾位被奉為守護神的寵獸之間的紛爭之事,與我與銘城的人與寵獸皆不相幹。我認為眾生平等,每個生命都有其價值,邦納戰爭本就是一派荒唐。我奉勸是你們收手才好。”


    “原來是這樣想的。當然,你是這樣的態度,我也預料到了。”


    達米的神情了然。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卻介意似地向著晏迓那邊看了幾眼。


    “小迓是怎麽想的?”


    晏迓感覺到了一種試探:“我覺得白恩鶴的想法是對的。”


    “我也一樣。”達米衝她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敬你一杯。”


    晏迓也端起酒,笑說好。


    1分鍾之後,晏迓便軟在了桌邊。不省人事了。


    白安鶴並未感覺到意外。達米扭過頭,看向白安鶴。


    “看來您已經知道酒的秘密了。”達米笑嘻嘻地說。


    “在我的宴廳裏,在我的客人的酒裏放安眠藥劑,好大的膽子。”空靈的聲音帶著一些慍色。


    “我看你們也不用再偽裝成商人了吧。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


    達米不慌不忙地笑著,從上衣的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


    王城流行著這樣的卡片,作為身份與地位的證明。


    達米舉起這張卡片。


    “既然如此,神明大人,就讓我們坦誠一些吧。您應該也能讀得懂上麵的文字吧。”


    白安鶴自然是讀得懂的。


    “這麽說,你是王城的居民?”


    它暗暗思忖,守護者王城的寵獸,是那隻灰色的豹子……被稱為祈獸的神獸吧。


    “準確來說不僅僅是居民。我為王城遊蕩天下,替守護王城的祈獸辦事。”


    祈獸?


    白安鶴聽過這個名字。


    王城的守護者——那位有著非凡中的非凡的寵獸就叫這個簡單的名字。


    過去…在很多很多年前,白安鶴曾經見過祈獸。那時候,它便覺得與這隻寵獸的心性不合。祈獸有著太多的欲望與野心,白安鶴則是喜歡與世無爭的生活。因此,它們隻是知道彼此間的事,從未有過交集。而白安鶴也常常看不慣祈獸的作風。


    “我並不歡迎祈獸或者它的手下出入我的地盤。你既也是其他神明係寵獸手下的人,我便也不殺你。回去告訴祈獸,切勿盲目的闖入我的地盤。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軟。”


    白安鶴本也以為,警告道這裏,對方應當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然而出乎它的預料,達米展現了一種特殊的執著。


    “這樣可不行。”達米說,“畢竟,我拿到的指令是——祈獸希望您加入我們的實力,與我們共同對抗九幽地區的寵獸勢力,並肩作戰,擴大我們的疆土。我前來的意義,其實就是向您拋出橄欖枝、發出邀請函。”


    白安鶴笑出來了。


    它紅色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更接近血色。


    “你放才沒聽過我的話麽。”白安鶴的聲音直接從空中響起,“我對你們愚蠢的戰爭沒有任何好感。你說的事,我永遠不可能同意。”


    達米怔了一下。


    “我還以為您會很樂意與祈獸強強聯手,畢竟大多數寵獸都無比尊重這位王城的守護者。看起來,您的選擇讓我意外。畢竟,王城周圍不少神明都投奔我們了。”達米說。“您還是不願意。”


    “不。”


    “那麽,祈獸就不得不給您以一些警告了。”達米說,“祈獸的意思非常簡單,成為不了夥伴的,一定是敵人。如果您拒絕,祈獸也會采取措施……想必,這個城市以後就不會這麽漂亮了。”


    “采取措施?”白安鶴反問,“難道所謂的措施就是你麽。”


    達米一下子站起來,令中年男人剪開包裹上的縛繩。


    一時之間,聲音攢動,無數隻百級以上的毒蜘蛛與毒蟾蜍,如潮水一般傾瀉出來。


    除此以外,一隻包袱又自行飛向了冰洞的上方,突然展開,包袱之中,巨大的草藤網落下來。這是這個時代最昂貴珍稀的植物之一,因為它的身體可以分泌一種特別的毒素,會導致寵獸麻痹,無法使用能力。


    達米等待著這些強大的機關一一發揮作用,隻不過……


    無數的蜘蛛與蟾蜍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道道寒冰凍在了地上,結成巨大的冰塊。


    而那個可以組織一切寵獸的能力的網,墜是墜了下來,不過,上麵有很強被人為撕裂的痕跡……這隻草藤網,已經被人事先破壞了。


    達米頓時心煩意亂。


    寵獸的能力對這種草藤是沒有用的。這、這說明,在宴席開始之前,就有人在之前就對這種草藤網做了手腳……


    會是誰……


    晏迓伸了個懶腰,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不管是你,還是祈獸。”晏迓說,“企圖憑借用這種方法就想對付白安鶴,你們是不是也有點太自大了?”


    就算自己沒有事先做出提醒,並與白安鶴準備好對策,她認為,憑借這幾個的實力和他們帶的東西,都休想碰白安鶴一根汗毛。


    這樣一看,甚至使事件摻上了一絲怪異。


    不知道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還是另有隱情。


    第79章 走向新世界 (16)


    時間回到一天之前。


    發現達米和商人們的行動非常詭異的晏迓, 便直接衝到了白安鶴的住處前。


    她呼喚白安鶴——本來,那時候白安鶴在修習寵獸技能,並未聽見晏迓的呼喚。


    站在門外的晏迓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候, 煤煤兔出現了。


    “咦, 煤煤兔…”晏迓說, “對了!你能進出白安鶴的住所嗎。”


    煤煤兔一雙紅色的眼睛盯著晏迓。


    它也想答謝那天晏迓幫它的事, 隻是一直未找到機會。


    “突突。”它發出小小的聲音,湊近晏迓。用動作比比劃劃,表示自己可以。


    晏迓想起煤煤兔是對於白安鶴意義非凡的寵獸。像是白安鶴養育的孩子。


    “對……煤煤兔, 你能幫我嗎?”晏迓問它。“我想告訴白安鶴……那些商人, 恐怕有陰謀。我想和白安鶴談談。”


    煤煤兔用力地點了點頭, 飛快地跑向洞窟,消失在了水簾之中。


    過了一會兒, 水簾停了下來。


    晏迓知道——看來煤煤兔已經交代了她來這裏的原因。


    她在這時, 忽然感到腳下一輕……


    白安鶴用一種力量,直接把晏迓移動到了它的巢穴之中。


    她在石窟之內, 見到了白安鶴。雪白的羽毛柔美神秘得帶著一些神性。


    “人類, 告訴我你看到的。”白安鶴空靈的聲音, 以意識傳導, 在空中響起。


    晏迓把她所看到的一切,都給白安鶴講了。


    包括那些包袱裏的奇奇怪怪的東西。晏迓全都說了。


    “我想這些人恐怕動機不純。”晏迓如此推測。


    雖然寵獸並非能夠看到所有的人類的靈魂與心境,但是白安鶴能明顯感覺到晏迓的氣息非常特別。有一種清透的猶如水晶一般的透明感。這代表晏迓是個內心真誠的人。


    白安鶴也很快就判斷晏迓值得信任。


    也是正因為此,白安鶴的眼神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這些人類。”它道,“我好心同意他們進入銘城, 它們竟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晏迓能理解它的心情。


    它沒有說什麽。等到過一會,才為難地看著白安鶴。


    “可是……怎麽辦呢?”晏迓問, “現在去與他們當麵對質,並把那些東西毀掉嗎。”


    白安鶴倒並沒有那麽急。


    “它們竟以為這樣的雕蟲小技就可以傷得了我麽?”白安鶴冷淡道,“不……我在好奇,它們與我有什麽淵源?想著存心害我的話,是背後還有什麽隱情麽?我從未得罪他們中的任何人。”


    晏迓也想了一會兒。但她對這個世界的事情並不熟悉,不知道有什麽可能性。


    “是指他們背後還有其他的人指示麽?”


    “也可能是寵獸。”白安鶴回答。“我必須把這件事搞清楚。”


    “既然如此,將計就計便好了。麻煩你,晏迓……你可以協助我麽。”白安鶴又問晏迓。


    “當然。”晏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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