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小孤女的奮鬥日常[五十年代] 作者：三隻小紅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村支書，夏蟲那工作是不是被你給買走了，所以你才不敢說？”
村支書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又看了看夏鐵牛那張得意的臉，知道今天的事必須有個交代。
好在他從決定要買工作的那一刻，就預想了老夏家眾人的反應。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先跳出來的人竟然不是王翠花，而是夏鐵牛。
不過想想也知道，夏鐵牛才是老夏家真正能做主的人，這麽重要的事憑王翠花那套撒潑打滾的路數，肯定不頂用。
村支書看了一圈，淡定地承認是自己買下了工作。
保險起見，他還和夏蟲訂了契約，一式兩份，以免以後有人說嘴。
“村支書，您怎麽能做這種事呢，那工作是我們老夏家的，我們沒說不買，隻是手裏一時沒那麽多錢，隻要在緩緩就能借到，虧你還是村支書呢，竟然趁人之危。”
夏鐵牛表麵上大義凜然，其實早想著怎麽算計村支書了。
畢竟他自認為手裏還握著村支書的一個把柄，隻要把村支書鬥倒了，夏蟲的工作除了他們，就沒人再敢買。
事實上，夏鐵牛為什麽不著急湊錢，就是因為他想等村支書出手。
如果他逼夏蟲逼得太狠，萬一夏蟲工作不賣了，自己去鋼鐵廠報道了，那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可工作轉到村支書手上，夏鐵牛可以在道德上擊垮村支書。
說起來，他們二人積怨已久，當年村裏要在他們兩人之間決選出村支書人選，夏鐵牛不幸落敗。
這些年他一直不服氣，總想證明自己一點不比村支書差。
現在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必須要讓所有人好好看看，村支書到底是個什麽嘴臉。
“我是村支書不代表我不能買工作，你們自己家心不齊拿不出錢，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買了嗎？
“我自認為在這件事上並沒有做錯什麽，你要是不服就去村部告我，我問心無愧。”
擠在人群中的夏金寶，聽得是冷汗連連，他似乎猜到了夏鐵牛下一步要做什麽。
完了，他腦海中蹦出這兩個字。
“好，你說你問心無愧，那我問你，你為什麽收了我家的禮，卻不向著我們，反而偷偷昧下工作。
“夏蟲賣工作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攛掇的？”
村支書被說得愣住了，什麽收禮，他怎麽不知道。
夏鐵牛誤以為他被自己當眾揭穿，慌了神了，繼續補充道：“我孫子給你送禮，想讓你幫忙在夏蟲麵前說說好話，誰知村支書是收了禮，卻不辦人事。
“但他是村支書，大兒子又有出息，我們小老百姓怎麽鬥得過他，原本我都不打算和他計較了。
“沒想到他竟然連我們的工作都不放過，虧我以為村支書是個好的，誰知他竟然存了私心。”
眾人都驚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放屁，老子什麽時候收過你的禮？”村支書對上自家媳婦的視線，確認沒有收禮這回事，立馬出聲反駁。
“有種你就把你孫子叫出來，咱們鑼對鑼鼓對鼓地當麵對峙。”
村支書話說得硬氣，讓夏鐵牛反而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在人群中找到孫子夏金寶，看到他的眼神完全不敢和自己對視，立馬就知道夏金寶騙了自己。
夏鐵牛氣得頭腦發漲，場麵早已不可收拾，大家都催著他趕緊把孫子叫出來，和村支書對峙。
他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然後他身子一歪，人就往地上栽。
“老頭子。”王翠花大叫一聲，動作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夏鐵牛頭朝下栽倒在田裏。
這次是真的暈了。
第十二章
夏金寶一看他爺爺被氣暈了，嚇得撒腿就跑，絲毫不關心他爺爺有沒有事。
他打算在鎮子上的朋友家過渡幾天，等他爺爺消氣了再回去。
他朋友家也窮，看到他是空手來的，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看。
夏金寶憑著自己的厚臉皮硬生生留了下來，還非要拉著人家聊天。
結果就聽他一個人在那裏大倒苦水，嘴裏一直說著夏蟲的壞話。
朋友見狀，給他出了個鬼主意，“你可以先去鋼鐵廠把那名額給占了，反正都姓夏，隨便編個借口，就說你堂妹去不成了，讓你來代她。”
夏金寶覺得朋友說的有道理，一掃之前的頹廢，決定就這麽幹。
隔天一早，夏蟲就拿著村支書開的介紹信，和夏國斌一起出發去鎮上。
原本村支書也要跟著一起來的的，但這不是眼看著秋收沒剩幾天了，他要盯著糧食歸倉，村裏一年忙到頭，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村支書媳婦也被留下來幫忙了。
好在那天來家裏的鋼鐵廠代表見過夏蟲，去了之後直接找他辦理就行了。
工作換人一事，夏蟲找的借口是自己身體不好，想讓親戚來幹。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鋼鐵廠那邊也不會真的在意，左右這個工作名額是補償給夏蟲家的，怎麽安排她說了算。
村支書也說鋼鐵廠那邊不會追究。
走了大約三個小時，他們總算是到了鎮上，看上去比村裏繁華了不是一星半點。
一條主幹道周圍有國營飯店和招待所，還有個小郵局，夏蟲的學校離得應該也不遠。
這裏原來也是塊荒地，後來因為地方發展需要，就建了一座鋼鐵廠，帶動了周圍的就業和經濟。
現在發展的也有模有樣了。
夏蟲最好奇的是供銷社，她有一堆東西需要添置，但是聽說買東西都要用到票。
她手裏的票不多，原主家留下來的票全被她帶在身上了。
兩人出發的時候，村裏大食堂還沒開門，所以他們是餓著肚子來的。
此時聞著空氣中的陣陣香味，夏蟲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咱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就當是感謝你把工作轉讓給我。”夏國斌帶著夏蟲往國營飯店裏走。
夏蟲有點不好意思，“那工作是你家花錢買的，不存在什麽讓不讓的，咱們還是各付各的吧。”
夏國斌攔著不讓，堅決要自己請客。
夏蟲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都要麵子，也就沒怎麽堅持就同意他請客了。
“想吃什麽，隨便點。”夏國斌家條件好，偶然也會下一兩次館子，所以身上並沒有畏縮小氣的勁。
夏蟲因為從現代來，什麽場麵沒見過，自然是怎麽隨意怎麽來。
她毫不避諱地打量完國營飯店的布局，又把目光放在麵前胖胖的服務員身上。
隻見她麵有不耐，但還是勉強等著他們點餐。
實在是夏蟲兩人的表現，不像其他來這裏的農村人那樣畏手畏腳，服務員也不敢表現得太過。
夏蟲盯著窗口前麵的小黑板，早上隻有麵條和包子，她要了一碗肉絲麵。
夏國斌和她要的一樣，又多加了四個大肉包。
他是去工作的，以後能拿工資，因此出手格外大方。
夏蟲沒有拒絕他遞過來的大肉包，一口麵條，一口肉包地吃起來。
偶爾也喝幾口麵湯，真是太好吃了。
國營飯店廚師的手藝果然不是吹的，夏蟲都想當場拜師了。
可惜人家不會收的，這年頭國營飯店的工作吃香著呢，一般都是師傅手把手教給徒弟。
也就是說，夏蟲要想拜師，先要進入國營飯店當學徒。
這比登天還難，她就是擠破了腦袋也沒用。
兩人吃飯都快，沒幾下就吃完走人了。
鋼鐵廠非常好找，夏蟲都不用問人，抬頭看著大煙囪冒煙的方向，徑直往那走準沒錯。
到了鋼鐵廠的門衛室，夏國斌遞上準備好的煙，麻煩門衛幫忙找個人。
“你們要找的人是誰？”門衛收了煙，嗅了兩下問道。
找誰？
夏蟲還真不知道找誰，便看向了夏國斌。
夏國斌從他爹那裏知道，當天去夏蟲家慰問的人姓崔，他爹叫他崔幹事。
“門衛爺爺，我們是下麵十裏村的，姓夏，來找崔幹事。”
“你們也是來找崔幹事的？”門衛上下審視著他們。
夏蟲注意到門衛用了一個“也”，這說明之前還有人來找過崔幹事。
她的心頭有了不好的猜測。
可這會兒被門衛盯著，她也不好和夏國斌商量。
萬一真是老夏家來人搞破壞，這工作保不保得住還要另說呢。
雖說鋼鐵廠不會管是誰來上班，但要是把夏蟲賣工作的事捅開了，估計也不好收場。
鋼鐵廠那邊要是嚴格追究下來，夏蟲賣工作的事可能就要泡湯了。
夏蟲心裏著急，麵上卻不顯，仗著自己年紀小，和門衛套起了近乎。
“爺爺，我和我哥第一次過來，咱們鋼鐵廠大嗎？”
“那當然大了，咱們鋼鐵廠是全鎮最好的單位，有一千多號人呢，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
門衛說起鋼鐵廠臉上的表情與有榮焉，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衝著夏蟲兩人道：
“你們來找崔幹事是幹什麽的？”
夏國斌剛要說明情況，就被夏蟲搶先了，“我們是來找崔幹事安排工作的。”
村支書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又看了看夏鐵牛那張得意的臉，知道今天的事必須有個交代。
好在他從決定要買工作的那一刻，就預想了老夏家眾人的反應。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先跳出來的人竟然不是王翠花，而是夏鐵牛。
不過想想也知道，夏鐵牛才是老夏家真正能做主的人，這麽重要的事憑王翠花那套撒潑打滾的路數，肯定不頂用。
村支書看了一圈，淡定地承認是自己買下了工作。
保險起見，他還和夏蟲訂了契約，一式兩份，以免以後有人說嘴。
“村支書，您怎麽能做這種事呢，那工作是我們老夏家的，我們沒說不買，隻是手裏一時沒那麽多錢，隻要在緩緩就能借到，虧你還是村支書呢，竟然趁人之危。”
夏鐵牛表麵上大義凜然，其實早想著怎麽算計村支書了。
畢竟他自認為手裏還握著村支書的一個把柄，隻要把村支書鬥倒了，夏蟲的工作除了他們，就沒人再敢買。
事實上，夏鐵牛為什麽不著急湊錢，就是因為他想等村支書出手。
如果他逼夏蟲逼得太狠，萬一夏蟲工作不賣了，自己去鋼鐵廠報道了，那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可工作轉到村支書手上，夏鐵牛可以在道德上擊垮村支書。
說起來，他們二人積怨已久，當年村裏要在他們兩人之間決選出村支書人選，夏鐵牛不幸落敗。
這些年他一直不服氣，總想證明自己一點不比村支書差。
現在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必須要讓所有人好好看看，村支書到底是個什麽嘴臉。
“我是村支書不代表我不能買工作，你們自己家心不齊拿不出錢，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買了嗎？
“我自認為在這件事上並沒有做錯什麽，你要是不服就去村部告我，我問心無愧。”
擠在人群中的夏金寶，聽得是冷汗連連，他似乎猜到了夏鐵牛下一步要做什麽。
完了，他腦海中蹦出這兩個字。
“好，你說你問心無愧，那我問你，你為什麽收了我家的禮，卻不向著我們，反而偷偷昧下工作。
“夏蟲賣工作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攛掇的？”
村支書被說得愣住了，什麽收禮，他怎麽不知道。
夏鐵牛誤以為他被自己當眾揭穿，慌了神了，繼續補充道：“我孫子給你送禮，想讓你幫忙在夏蟲麵前說說好話，誰知村支書是收了禮，卻不辦人事。
“但他是村支書，大兒子又有出息，我們小老百姓怎麽鬥得過他，原本我都不打算和他計較了。
“沒想到他竟然連我們的工作都不放過，虧我以為村支書是個好的，誰知他竟然存了私心。”
眾人都驚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放屁，老子什麽時候收過你的禮？”村支書對上自家媳婦的視線，確認沒有收禮這回事，立馬出聲反駁。
“有種你就把你孫子叫出來，咱們鑼對鑼鼓對鼓地當麵對峙。”
村支書話說得硬氣，讓夏鐵牛反而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在人群中找到孫子夏金寶，看到他的眼神完全不敢和自己對視，立馬就知道夏金寶騙了自己。
夏鐵牛氣得頭腦發漲，場麵早已不可收拾，大家都催著他趕緊把孫子叫出來，和村支書對峙。
他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然後他身子一歪，人就往地上栽。
“老頭子。”王翠花大叫一聲，動作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夏鐵牛頭朝下栽倒在田裏。
這次是真的暈了。
第十二章
夏金寶一看他爺爺被氣暈了，嚇得撒腿就跑，絲毫不關心他爺爺有沒有事。
他打算在鎮子上的朋友家過渡幾天，等他爺爺消氣了再回去。
他朋友家也窮，看到他是空手來的，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看。
夏金寶憑著自己的厚臉皮硬生生留了下來，還非要拉著人家聊天。
結果就聽他一個人在那裏大倒苦水，嘴裏一直說著夏蟲的壞話。
朋友見狀，給他出了個鬼主意，“你可以先去鋼鐵廠把那名額給占了，反正都姓夏，隨便編個借口，就說你堂妹去不成了，讓你來代她。”
夏金寶覺得朋友說的有道理，一掃之前的頹廢，決定就這麽幹。
隔天一早，夏蟲就拿著村支書開的介紹信，和夏國斌一起出發去鎮上。
原本村支書也要跟著一起來的的，但這不是眼看著秋收沒剩幾天了，他要盯著糧食歸倉，村裏一年忙到頭，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村支書媳婦也被留下來幫忙了。
好在那天來家裏的鋼鐵廠代表見過夏蟲，去了之後直接找他辦理就行了。
工作換人一事，夏蟲找的借口是自己身體不好，想讓親戚來幹。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鋼鐵廠那邊也不會真的在意，左右這個工作名額是補償給夏蟲家的，怎麽安排她說了算。
村支書也說鋼鐵廠那邊不會追究。
走了大約三個小時，他們總算是到了鎮上，看上去比村裏繁華了不是一星半點。
一條主幹道周圍有國營飯店和招待所，還有個小郵局，夏蟲的學校離得應該也不遠。
這裏原來也是塊荒地，後來因為地方發展需要，就建了一座鋼鐵廠，帶動了周圍的就業和經濟。
現在發展的也有模有樣了。
夏蟲最好奇的是供銷社，她有一堆東西需要添置，但是聽說買東西都要用到票。
她手裏的票不多，原主家留下來的票全被她帶在身上了。
兩人出發的時候，村裏大食堂還沒開門，所以他們是餓著肚子來的。
此時聞著空氣中的陣陣香味，夏蟲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咱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就當是感謝你把工作轉讓給我。”夏國斌帶著夏蟲往國營飯店裏走。
夏蟲有點不好意思，“那工作是你家花錢買的，不存在什麽讓不讓的，咱們還是各付各的吧。”
夏國斌攔著不讓，堅決要自己請客。
夏蟲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都要麵子，也就沒怎麽堅持就同意他請客了。
“想吃什麽，隨便點。”夏國斌家條件好，偶然也會下一兩次館子，所以身上並沒有畏縮小氣的勁。
夏蟲因為從現代來，什麽場麵沒見過，自然是怎麽隨意怎麽來。
她毫不避諱地打量完國營飯店的布局，又把目光放在麵前胖胖的服務員身上。
隻見她麵有不耐，但還是勉強等著他們點餐。
實在是夏蟲兩人的表現，不像其他來這裏的農村人那樣畏手畏腳，服務員也不敢表現得太過。
夏蟲盯著窗口前麵的小黑板，早上隻有麵條和包子，她要了一碗肉絲麵。
夏國斌和她要的一樣，又多加了四個大肉包。
他是去工作的，以後能拿工資，因此出手格外大方。
夏蟲沒有拒絕他遞過來的大肉包，一口麵條，一口肉包地吃起來。
偶爾也喝幾口麵湯，真是太好吃了。
國營飯店廚師的手藝果然不是吹的，夏蟲都想當場拜師了。
可惜人家不會收的，這年頭國營飯店的工作吃香著呢，一般都是師傅手把手教給徒弟。
也就是說，夏蟲要想拜師，先要進入國營飯店當學徒。
這比登天還難，她就是擠破了腦袋也沒用。
兩人吃飯都快，沒幾下就吃完走人了。
鋼鐵廠非常好找，夏蟲都不用問人，抬頭看著大煙囪冒煙的方向，徑直往那走準沒錯。
到了鋼鐵廠的門衛室，夏國斌遞上準備好的煙，麻煩門衛幫忙找個人。
“你們要找的人是誰？”門衛收了煙，嗅了兩下問道。
找誰？
夏蟲還真不知道找誰，便看向了夏國斌。
夏國斌從他爹那裏知道，當天去夏蟲家慰問的人姓崔，他爹叫他崔幹事。
“門衛爺爺，我們是下麵十裏村的，姓夏，來找崔幹事。”
“你們也是來找崔幹事的？”門衛上下審視著他們。
夏蟲注意到門衛用了一個“也”，這說明之前還有人來找過崔幹事。
她的心頭有了不好的猜測。
可這會兒被門衛盯著，她也不好和夏國斌商量。
萬一真是老夏家來人搞破壞，這工作保不保得住還要另說呢。
雖說鋼鐵廠不會管是誰來上班，但要是把夏蟲賣工作的事捅開了，估計也不好收場。
鋼鐵廠那邊要是嚴格追究下來，夏蟲賣工作的事可能就要泡湯了。
夏蟲心裏著急，麵上卻不顯，仗著自己年紀小，和門衛套起了近乎。
“爺爺，我和我哥第一次過來，咱們鋼鐵廠大嗎？”
“那當然大了，咱們鋼鐵廠是全鎮最好的單位，有一千多號人呢，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
門衛說起鋼鐵廠臉上的表情與有榮焉，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衝著夏蟲兩人道：
“你們來找崔幹事是幹什麽的？”
夏國斌剛要說明情況，就被夏蟲搶先了，“我們是來找崔幹事安排工作的。”